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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群狗的光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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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这么看得起他?雇了这么一伙大废物来杀他?他金酒十的名声好歹配得上职业杀手吧!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静等着某个倒霉蛋上门找死。那伙人果然在野地里散了开,也恰恰有个人朝他这边走过来。
    黑夜里金酒十看那个人猫着腰,如临大敌的左右张望,两手一起握着把匕首,倒不像是来杀人的,活像是被杀的那一方。
    金酒十压低嗓子,声音微哑的轻轻唤了声:“二毛!”
    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回头时刚想大叫,金酒十的石头块儿已快准狠地砸到了他的太阳穴,随即把倒下的身体一捞,轻轻放在地上后又心狠手黑的补了两下。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换了个方向重新躲到树后。
    “老四?老四?你躲哪儿去了?二毛跟老五他们去找了,咱俩一起吧!老四?老四?”
    又来了一个窝囊废,金酒十阴狠的笑了下。
    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寻过来,当看到同伴的尸体后骤然一声惊呼:“老……”
    四字还未出口,金酒十猛地窜到他背后扣住他的脑袋贴在身前,冰寒的刀刃贴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抬起头,只见灰蒙中一个人正灿烂的对他笑着,“嘘……”金酒十柔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傻瓜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于是下一刻,金酒十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傻瓜用双手握住自己突突冒血的脖子,瞪着眼睛茫然了片刻,栽到了地上。
    刀是好刀,可惜没碰对主人。金酒十在这个倒霉蛋身上擦干净刀上的血,重新躲到了树后。这回没等太久,也就一分钟不到,另一个人就闻声匆匆赶来了。
    “老四!三毛!”
    新的倒霉蛋扑到两个同伴的尸体上,在这时他猛地发现地上多了道长长的影子,虽然这道影子在树影和草丛间边缘模糊,吓得他瞬间汗毛倒竖,但他还是立即回身朝金酒十冲过去,同时放声大喊:“二毛!二毛二毛!这里!”
    这个废物的身手不错,斜刺横劈间出刀速度既快又狠,但金酒十比他更狠,他必须赶在其他两个找来前解决掉这个人。
    也就僵持了一分钟不到,金酒十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右手的匕首由上自下扎在了他的心窝里,奔涌的鲜血呛住了他的喉咙,使他每咳嗽一声便有血从他嘴里四散淋漓的往外喷。
    剩下的两个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入目便瞧见自己的兄弟被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挡在身前,胸口插着把刀,下巴上的血在夜色里污黑一片。
    那人的眼睛在阴暗中闪着说墓饬粒遣桓宜祷埃桓鲞诺妒肿阄薮胫贝制桓龌耪诺乜醋抛约嚎於掀男值埽恢们笕幕故歉猛铣濉�
    “谁派你们来的?”金酒十锁视着二人的动作。
    “不……不不不能说!”
    金酒十不再废话,拔出刀噌噌又在身前的倒霉蛋心窝里捅了两刀。
    二人顿时疯叫一声,一齐朝金酒十扑过去……
    黑暗中的喘息声和闷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金酒十筋疲力竭地攮死最后一个,野地里才在晨曦渐渐升起的冷光中恢复原始的寂静。
    他环视着地上面目全非的五具尸体,四周和他身上到处都是狼藉的血迹,车祸和“夺命之战”使他异常疲累。整个后背遍布刀伤和青紫,肩膀也被咬下一块肉,总之是险象环生的一场争斗。以命搏命,金酒十知道自己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这跟对方多少人、是否强大都没关系。决胜的关键在于他想活下去的信念。
    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活下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干什么,但他就是不想死,尤其不想以这种方式死。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孙冶胜?他不会雇这些蠢货来。江西帮的?也不会雇这些蠢货!谁要是想杀他,都不会蠢到去请这些非专业人士。
    难不成只是找这些人来给他难堪、给他个教训的?可看看这规模、这拼命的劲头,又仿佛是认真的。
    蠢货,死了比活着还让他头痛!
    他从高速公路的野地里跋山涉水,靠着腰下两条十一路一直走了三个小时,才敢给手下的马仔打电话要人来接。
    “闹得厉害吗?有没有罗哥的消息?”
    小弟先是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儿,然后才压低声音回:“孙冶胜和贺转辉刚一打起来,罗哥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贺转辉把罗哥给带走了,也有人说罗哥现在就在医院,快不行了,贺转辉和孙冶胜为了争老大才打起来的。小金哥,你看现在这情况,咱帮不帮啊?”
    “帮贺转辉?”
    “是啊,”小弟愤懑地一拍方向盘,“柱哥被姓孙的人捅了十几刀,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咱不能不给柱哥报仇呀!”
    金酒十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你有心了,要报仇,咱们自己报得了,不用帮别人,也不用别人帮。”
    他正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突然想起来一事儿,在身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妈的,枪没了!
    “咋了小金哥,丢什么东西啦?”
    金酒十浑身直冒冷汗,那枪上可还挂着好几条人命,万一落到警察手里,又或者是哪个死对头手里……
    “倒回去!快点儿!”
    没有所谓的案发现场,车祸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野地里的尸体也都被处理干净了,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血迹,更找不到他的手枪。对方这是大有来头啊!
    金酒十懊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枪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脑子呢?他妈的被狗吃了吗?
    “小金哥,咱接下来去哪儿啊?”
    去哪儿?金酒十站在野地里看着高速上车如流水,天空碧蓝澄澈,夏风吹来的全是泥土青草的腥气。天苍苍野茫茫,他觉得自己就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迷茫而没有方向。
    “去医院。”
    根柱插了满身的管子,他半残疾的身材陷在宽大的病床里,瘦瘦小小,满身绷带。重症监护室在正午的烈阳下密不透风,金酒十隔着玻璃望着昔日尖嘴猴腮现今鼻青脸肿的兄弟,再次对这行萌生一种了无生趣的感慨。
    有时生老病死也是人生中的大幸,因为生老病死总还有预料,可以准备。像他们这种人,拿根柱来说,如果今天医生悲痛地告诉他:你兄弟没治了,玩儿完了。
    这种戛然而止的死法,多令人惊诧。活着的时候为了口吃的奔波劳碌,死了的时候又措手不及,这一生不是为了活命,就是赶着去投胎。
    卧槽,干这行儿的初衷不是为了吃喝享乐吗?乐在哪儿啦?
    金酒十赶忙摇摇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他都不想活了。
    他打算去找贺转辉商量个对付孙冶胜的办法,天见他可怜,让他在杀虫帮会议室的洗手间里听到了这行残酷的真相——
    “你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吗?”贺转辉和孙冶胜面对面分坐在长桌两边,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反正他俩一直都是帮里并列的二把手。
    孙冶胜用他惯常欠揍的拽不拉几的姿态叼着烟,“你是打算投降了?”
    贺转辉把手里的文件甩到孙冶胜面前,“罗瘸子根本就没病,他就是想看咱俩斗个两败俱伤,好继续坐稳他老大的位子。你要不是真傻,就该保存实力,先除掉罗瘸子,再跟我单独较高下。”
    孙冶胜的死鱼眼轻飘飘地斜视着贺转辉,“我知道罗瘸子没病,我也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没关系,我明着告诉你,不管拼人还是拼钱,我孙冶胜就是以一对二,照样能干掉你们当老大。你也犯不着再跟我拖延时间,大家几斤几两,各自都有数。扛不下去,趁早说,把地盘交出来,让我省点儿功夫,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
    金酒十听到贺转辉沉默了半晌,接着颇为无奈的喟叹道:“好吧,既然你四五六不分,那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路过孙冶胜时,又听他讲:“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吗?你的那点儿心思,罗瘸子会看不出来?他真会如你的意,和你联手对付我吗?”
    贺转辉略侧过头,眼梢里透出抹嘲笑,“枪打出头鸟,你现在一枝独大,就算罗瘸子知道我怎么想的,他照样还是会跟我一起先除掉你。这场争斗,你是想第一个死,还是想活得久一点儿,你自己考虑。”
    所以为什么大家都想做老大?为什么人家的志向那般远大,自己则得过且过的混日子?金酒十坐在马桶上百思不得其解。费劲地转动着他四十八小时没休息过的大脑:现在是三国争斗,贺孙大于罗,贺罗大于孙,孙又大于贺小于罗。贺转辉无疑是三派中最弱的那派,但他恰恰聪明的利用其他两人的间隙,成功搅混了这一个烂摊子。
    想到最后,金酒十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是不能在罗哥没出现时出去混的,他是罗哥的人,谁知道那两条疯狗哪条会来咬他。
    但去哪儿最安全呢?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两条疯狗转移目光,不过分注意到自己,维持现状呢?
    余找找在延吉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浙江,徐老趴这个跑路冠军又成功跑了,不过他这回比较倒霉,手下的大将基本全折在延吉,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蹦跶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冲冲地赶到男神哥家,然后发现那个沙县小吃的死胖子正在喂狗。
    “男……”余找找一个男字出口差点儿咬到舌头,万春教育他了,男神哥这称呼太傻逼了,你想想金棒棒跳舞时的德行,叫他男神哥,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他临时改口:“我哥呢?”
    高壮壮被五条如野猪般飞速成长的狗宝宝们围得水泄不通,百忙之中拍掉一个咬他裤腰的狗头,抬头说:“你哥?金棒棒啊?他坐牢去了。”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他吃饭去了。
    余找找犹如雷劈,一张小脸儿霎时面无人色:“坐牢?坐……多久?”
    高壮壮回忆着警察赶到他那家私人赌厅时的情景,咂咂嘴:“大概六七年?”也不对,金棒棒是去姓孙的酒吧里砸场子时被人抓住的,“聚众赌博、危害他人生命安全、重伤害、哎呀反正乱七八糟的罪行加一起,说不定不止六七年,十来年也有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孩儿夺门而出,防盗门“哐”地一声砸回门框,震得整栋楼都余音袅袅。
    
    第24章
    
    在罗哥没出现之前,金酒十决定先退出江湖。这个退出必须要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于是他在回到浙江当天挑了几员心腹大将,打着为根柱报仇的幌子,到孙冶胜名下最豪华的酒吧里砸了个红红火火。
    虽然砸场子是幌子,但报仇可是真的,他一点儿没手软,酒吧里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他砸成渣渣,砸完还嫌不过瘾,蹿上吧台拉开裤门,掏出里面的东西把墙上照片里的孙冶胜当成枪靶的准星,力求自己的每一滴剩斗士黄金尿都能精准无误地正中靶心。
    在砸之前,他还履行了一次身为国家公民的职责,给警察打了两个匿名举报电话。他生怕警察不来抓自己,也生怕自己不能把牢底坐穿,在电话里把砸场子这种地痞流氓怄气的蠢事描述成危险分子针对国家人民安全实施的恐怖袭击。当特警部队全副武装的冲进酒吧时,那位恐怖分子的头领正站在吧台上哼着小曲儿,全神贯注地对着墙上照片里的人像撒尿。
    怒不可遏的警察们把随地小便的金酒十拖上了警车,到了警察局一审,发现此人不仅前科累累,还死不悔改胆大包天地偷摸开了家非法赌厅——晚上刚接到的举报电话,他们怕打草惊蛇正安排人蹲点儿呢,好嘛,正主儿就落他们手里了。人赃并获,并案处理,省老大事儿了。
    就这样,金酒十如愿以偿地奔赴到监狱里逃命去了,逃命的具体内容是别人干活他坐着,别人坐着他躺着,别人躺着他瘫着,顺带做个马杀鸡啥的。
    这天,刚做完马杀鸡的小金哥被铐住双手带去了接待室,他以为第一个来探监的是趁机拉拢他的贺转辉,或者是落井下石的孙冶胜,结果到了那儿一看,竟然是被他忘到爪哇国的小崽儿。
    小崽儿一见他,整个上半身就“砰”地撞在玻璃上,望眼欲穿的架势恨不得穿玻璃而入,鼻子都被压扁了,清清脆脆地喊了声:“哥!”
    金酒十难掩失望,自己现在怎么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了,一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他半死不活的往椅子上一瘫,用欢迎你来我家串门的语气说:“来啦,坐吧!延吉的事儿怎么样了?徐老扒抓到了吗?”
    余找找当他放屁,只把脸贴在玻璃上问:“哥你什么时候出来?”
    金酒十闲的蛋疼地用手戳着他在玻璃上呼出的哈气,从哈气迅速蔓延再迅速缩小的范围上看,余找找的呼吸很急促。
    “哥也想出去啊,”金酒十拖着长音一唱三叹,“可惜哥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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