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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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铮不屑地一脚踹开他,扫了一眼周睿安身边的两个保镖,命令道:“给我好好看着,在没收到我的指示下,这人决不能出顾氏别墅一步。”
“是,陆少。”
陆云铮没再停留,加快步子出了客厅,找到车子,匆匆坐上驾驶位,发动了引擎。
长临市中心医院
慕辞已经送去急救,程信和顾含彰等候在急救室外。
陆云铮风尘仆仆赶到时,拽着顾含彰的领带,就给了他小腹一拳,大骂道:“你特么混蛋!慕辞身体不好,你惹他做什么?”
顾含彰没想到他会打自己,眼睛愣愣的、呆呆的,脑袋像是当机了。
他被打了!
还是好友陆云铮!
这事实让顾含彰后背一凉,心里一个疑问疯狂奔涌:陆云铮跟慕辞关系不简单!陆云铮说帮他得到遗产,另有目的!
“你、你、你打我?为了个卑劣养子,你打我?不,骗我!你骗我!”顾含彰优雅贵公子的气度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怨妇一样地质问:“陆云铮,你他妈跟慕辞什么关系?”
陆云铮气得没回答,松开了手,不去看他。
顾含彰心里顿时委屈起来,拽过他的手臂,一脸愤懑:“陆云铮,我当年是兄弟,你他妈是卧底!”
“卧底”一词出了口,陆云铮下意识地余光扫向程信,心里把顾含彰这个脑残骂了千万遍。妈蛋!说话做事也不看看人,程信还在呢!
“别废话了!”陆云铮为防止顾脑残说出更要命的话,赶忙制止他,低喝道:“脑袋犯蠢,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顾含彰没接收到他的信号,气得质问:“你说我犯蠢?”
陆云铮点头,没了耐心地催促:“对!蠢出地球了!所以,快滚回你的别墅去吧!”
于是,顾含彰就真的回别墅了。当然,临走前不忘踹男人一脚,骂一句:“陆云峥,你他妈就是个渣!”
陆云铮气得想揪住他,一顿暴打。不过,他忍住了,握紧拳头,对着程信微微弯腰,轻声道:“让程先生见笑了。”
程信先前对两人的争吵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状态,此刻,见他打招呼,也有礼地回道:“陆先生?陆云铮?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难道阁下是云正医药集团的陆总?”
陆云铮没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不过有幸在云正医药集团任职罢了。”
“陆先生低调了,云正医药集团今年儿童保健品销售蹿红,听说可是远销海外呢。”
“碰巧而已。”
程信并不信这个“巧”,云正医药两年前落户长临市,并没什么人知道。但仅两年,就几乎垄断了长临所有医院的医药供应,尤其是一年前新开发的儿童神奇增高剂,听说宣传广告是播放在某央卫视,更是给出了一秒七千万的天价广告费。这么强势的崛起手段,这么雄厚的财势背景,如果背后没什么大人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么,慕老的手术意外,云正医药作为药品提供方陆云铮,会不会也搀和了一脚?看陆云铮和顾含彰的言谈,想必交情也很好,那么,杀人动机是不是出自顾含彰?所谓的卧底,又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又和慕辞扯到了一起,这其中又有什么内情?
程信想的脑袋疼,一面觉得掩饰慕老死亡真相是明智,一面又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慕氏三兄弟外带一个陆云铮,这四人都有了嫌疑。
陆云铮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所以,在对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开口:“听说程先生全权负责慕老的遗产,不知可否透露下慕少所得的数额?”
“陆先生不是顾少的好朋友吗?我想,对于慕氏遗产的分配,你已经是心知肚明了。”程信避重就轻地回答,略作思量,反问:“不过,陆先生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
“我对慕少倾慕久矣,所以,好奇慕少的身价,想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够格向他表露真心。”陆云铮回得面不红心不跳,还义正词严地补充:“毕竟,没人想要背上拜金小白脸的恶名。”
“原来如此啊。”程信点头,表示理解:“陆先生想的周全,现今世道艰难,人心险恶,的确应该多加防备。”
明显话里有话。
不过,陆云铮似乎没听出来,或许听出来也来不及表示出来。因为急救室的门被打开,慕辞已经被推了出来。
“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
回话的男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英俊青年,叫贺咏。他简单回复了陆云铮,便看向旁边的程信,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笑道:“程先生也在啊。”
程信点头,问他:“什么原因引起的昏厥?”
“血管减压性晕厥,因情绪紧张、悲伤、惊恐、疼痛而使得外周血管突然扩张以造成血压急剧下降所致。放心吧,没什么大事,静养几天,打几次点滴,平时加强锻炼,增强体质就好了。”贺咏简单交代了下病情,程信没说什么,看了眼扑到慕辞身边左看右摸的男人,转身走了。
贺咏目送他离开,转头对身后的女护士说:“还送去之前的病房吧。对了,之前,他还没获准出院吧?你多放点心,别再让病人随意外出。”
“好的,明白,贺医生。”护士点头回答完,不禁打趣:“这位慕先生最近运气不好,接二连三住医院,都快成常客了呢。”
“以后不会了!”
陆云铮打断他们的对话,径自推着慕辞去了之前的病房。
Vip病房还没被收拾,一走进,还能看到暗黄色木质地板上散落着一件蓝色条纹病服裤。那是慕辞之前穿过的,离开时,随手脱掉扔在了地上。
女护士也看到了,捡起来,扑打了灰尘,叠好了搭在手臂上。
陆云铮没有说什么,弯腰把还在昏迷中的人抱到了大床上。他的动作很轻,目光温柔似水,看得那女护士捂住嘴儿,颇有些惊讶的意思。
陆云铮没注意到护士的惊讶表情,全身心沉浸在爱人的睡颜中。他着迷地抚了抚他面无血色的脸,低声喃喃:“阿辞,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嘿嘿,我小攻背景成谜!
第25章 你是故意欺负我的人
“可能还要睡会,慕先生身体很疲惫。”贺咏替女护士回答了,手上的针头也刺进了慕辞泛青的血管。
陆云铮皱眉,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很疲惫么?我也是呢。”他喃喃地叹息,坐在床侧,握着他另一只手,眼眸痴痴地略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十年了。
他们已经十年没见了。
但他其实变化真不大,依旧是冷漠的、高傲的、娇贵的,打不得、骂不得,受不得半点委屈。
他其实也舍不得他受丁点委屈,只要他全了他的心愿,跟他在一起,他定会把他当宝贝儿爱惜,偏他就是一根筋儿要折腾自己。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也拍醒自己。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他看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就看上了他?还弄得彼此都生了恨?
“先生可以准备点食物,我刚看了慕先生的病例,他有胃病,醒来吃点热食,胃部会舒服很多。”贺咏收拾好东西,临出病房,嘱咐了一句。
“好。”思绪贸然被打破,陆云铮也不恼,道了谢,又问:“他大概何时能醒?”
“这个说不准。”
“他已经昏了太久,我有点担心。”
“嗯。请耐心下,慕先生需要好好休息。”
这是暗示慕辞潜意识里是不想醒来吗?
陆云铮紧皱眉,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疲累的神经又被一道手机铃声拉紧。
来电是顾含彰,口口声声质问的语气:“你对周睿安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陆云铮,你他妈打我、还打我的人?”
陆云铮被他最后一句气笑了,语气阴冷:“怎么?心疼了?你气昏了我的人,我只是给了他几拳头,算是便宜他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个混蛋,打错人了吧?”
“没,打你身上多伤咱们的情分,而且,打他身上似乎比你身上还要痛吧?”
“你真他妈混账!”
“彼此彼此!”
“你这是要为了慕辞跟我翻脸?”
“如果你想,我也没有办法。”
两个护犊子的好友眼睁睁要友尽的意思,好在顾含彰及时退了一步,缓和了语气:“也没到那种地步,不过,陆云铮,我不知道慕辞跟你的关系,是无意之举,但你是故意欺负我的人。”
对方偃旗息鼓,陆云峥语气也平和下来,指责道:“不管知不知道,动手抢了人家的遗产,还跑过去奚落别人,也不够绅士。”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而且那家伙也不配我的绅士。”顾含彰脾气又上来了,语气也森森的:“陆云铮,作为朋友,我也不瞒你。慕辞去找程信,不用想也知道是遗产,但遗产的事基本快要落定了,如果他想要程信帮他,你猜他会怎么做?”
陆云铮听出他话中深意,眉头紧皱,低声喝问:“什么意思?别卖关头!”
顾含彰笑得像只狐狸,缓缓回道:“他啊,犯贱、犯骚了呗,脱了衣裳想要色、诱程信,结果呢,被人赶出来了。天知道他是不是那时候就气得快要昏——”
“别说了!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跟慕辞当面对质。”
“够了!别说了!”
陆云铮大喝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气得心火虚妄,烧得整个人眼睛发红。他不是不信顾含彰,以慕辞的为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爬上程信的床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不敢相信,他宁愿舍着身体去求程信,也不愿意来求他。
枉他一腔赤诚,在他眼里,连个谋他遗产的律师也比不上。
这太寒他心了!
陆云铮气得起身往外走,大步迈得铿锵作响,吵得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了眼睛。
慕辞抬头望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间嗅着浓浓的消毒水味,知道自己又回了医院。他神情呆呆的,漠然的眼睛显得有些空洞。
他就这样怔怔看了好久,久到护士来查房,拔掉了他的针管,久到陆云铮提着热腾腾的米粥走进房。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慕辞眼皮没抬,漠然地问:“周睿安呢?”
陆云铮把食盒打开,将米粥分到瓷碗中,敷衍一句:“不知道。”
“真不知道?”
“嗯。”
“那手机借我用用,我给他打电话。”
陆云铮端着米粥坐到床前,一边举勺喂他,一边语气冷硬坚决:“阿辞,我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喊别的男人。”
慕辞扭开头,不去喝粥,也不去看他,只一个劲儿重复:“我要见周睿安,我要见他。”
陆云铮把勺子放回碗里,搁在一边的桌子上。他腾出了手,捧着慕辞的脸,努力露出温柔的笑:“阿辞,你不想吃?是不饿?”
“我要见周睿安!让我见他!”
“你不想见我吗?”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好。”陆云铮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忽然拿过枕头盖住他的脸,而自己猛地压在他,手指窜进他的衣服内。
触手冰凉滑腻,感觉很好。
慕辞感觉就不好了,一股子寒气从后脊背蔓延开来。他掩在枕头下,看不分明,情绪激动地挣扎、喊叫:“别碰我!陆云铮,求你,求你,别碰我!”
陆云铮不为所动,一手牢牢压住他的身体,一手钻进衣服,顺着后腰往上摩、挲。
感觉他快要摸到最可耻的真相,慕辞一切的伪装破碎,崩溃地哭泣:“放开我!我错了!陆云铮,我错了!住手!你住手!求你了,别这样,放过我——”
“错了?”陆云铮面色冷凝,缓缓停下手,拿开枕头,露出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
慕辞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屈辱的泪水,苍白的脸也憋得通红,身体颤颤的,求饶道:“阿铮,我错了!我错了!”
陆云铮低头吻去他的泪水,眼里柔情涌动,轻声问:“你错哪里了?”
他错哪里了?
慕辞也在问自己,绞尽脑汁地思考错在何处。他错在不该上那辆计程车,或者不该认识云铮,又或者不该离开他?
他思考一切悲剧的源头,发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他的人生已经无法回头。
良久,他伸手抱住面前的男人,痛苦地低喃:“阿铮,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回答并没有让陆云峥满意,因此,他重复了一句:“你错哪里了?”
“我错在不该伤害你,我应该听你的话。”
“嗯,还有呢?”
慕辞面上的潮红褪去,苍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道:“我错在宁愿在别人面前活的不如一条狗,也要在你面前活的像个人。我固执地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