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领结和红胸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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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自己就是受不了金铎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神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
　　上午还好，越临近往常午后金铎会叫人送吃的给他的时间梁郁心里越不安。
　　今天还会来吗，不来的话，就说明金铎还是在不高兴吧。
　　梁郁抓抓头，策划案都看不下去了，总觉得有个事情一直揪着，喘不过气，整个人都很烦躁。
　　手机响了，鹿锦笙问他周末有没有用去看个画展，梁郁也没心思回他，只装没看见。
　　两点钟，三点钟，金铎的爱心下午茶都没出现。
　　平时会帮他把东西送过来的八卦助理妹妹都好奇地三番五次过来探头，估计是奇怪怎么往常疯狂追求梁郁的帅哥不再送小点心了，难不成是梁经理彻底把人拒了？
　　不知道自己办公室外面正疯狂讨论着八卦，梁郁在办公室里面也心烦地很。
　　明明之前被金铎纠缠的时候都没这么烦的，现在金铎不来找他的事了他反而心焦的不行。
　　不管东西有没有送来，时间都会继续往前走。时针转了几圈，到了下班时间。
　　梁郁算是个好上司，没什么要紧事不太会让员工们加班，如果要加班也是他看看能不能自己把事情都做了不麻烦别人。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么个万事和气的又有点懦弱的老好人性格才让他十几年来没把喜欢陈嘉彦的事说出口，也没在一开始就把金铎拒绝彻底，才闹出现在这么多事。
　　员工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梁郁才慢悠悠准备下班。说老实话，他其实没什么心思走，今天他心情实在糟透了，动都不想动。
　　磨蹭到下了电梯已经快七点了，停车场的车都走的差不多了。
　　梁郁早上来的晚，又被挤得只能停在边边角角的地方。
　　“唉……”
　　梁郁叹着气上了车。
　　“你又加班？”
　　还没关上车门，金铎的声音从车尾传来。
　　“啊？”
　　梁郁吓了一跳，但又有点喜出望外。
　　“都快七点了，要不是你车还停在这我都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我……我有点事，出来的晚了点。”
　　梁郁抓抓头发，随便找个借口解释。
　　金铎没说话，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往常一样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坐在那一句话不说，又过了一会儿，又拿出个餐盒，放在腿上，思忖了一会儿给了梁郁。
　　“给我的？”
　　“不然呢。”
　　金铎又回到了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有点臭屁又气人的那个样子，说句话能噎死你。但是梁郁倒是有点开心。
　　“谢谢……我现在能打开吗？”
　　金铎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
　　“红豆汤可能还有点烫，我刚做好拿过来的，今天放的芋圆。曲奇可以直接吃，但是可能有点干，你还是回家再吃吧。”
　　“哦哦，谢谢……等等，你刚做的？”
　　“嗯。”
　　“所以下午，没送来？”
　　“我又没车中午怎么回家做，早上做好拿来不就都冷了？”
　　“那你下午请了假？”
　　“不然呢。”
　　金铎理直气壮，倒是让梁郁说不出什么了。
　　“等你病好了，就没这待遇了。”
　　“……”
　　看来金铎还是相信自己昨天撒的谎的，梁郁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我有个事，觉得得跟你说……”


第二十八章　
　　“什么事？”
　　“嗯……”
　　刚才因为金铎的直率和对金铎的愧疚让梁郁想坦白，但是话到嘴边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舒服吗？”
　　金铎探究和担心的眼神让梁郁心里更难受了，他挡住了金铎想来试探他体温摸他额头的手。
　　“不是的……”
　　“嗯？”
　　“我其实没生病，我昨天骗你的，就为了不想让你来。”
　　梁郁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不敢面对金铎。
　　结果金铎一直没说话，一点动静都没有，梁郁又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偷往他那边看去。
　　“为了不让我看见并且影响你和别人出去？”
　　“嗯……”
　　“连假条都是故意造假的来骗我？”
　　“嗯……”
　　“你也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真的担心你生病？”
　　金铎的话让梁郁心情越来越差，他都不知道再怎么回答了，但是金铎的问题还在继续。
　　“所以晚上我出现在你家们口的时候十分出乎你的意料，你才有点生气。”
　　梁郁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想假装发火，明明话都没说完，情绪却被金铎看出来了。
　　“那你昨天晚上又为什么要谢我呢？我给你添了麻烦才对。”
　　梁郁觉得自己的胸口发疼，金铎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波澜的几句话像冰雹下在他心窝上，一砸一个坑，又凉又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又不是这个意思。”
　　梁郁无法反驳，脸涨的通红。
　　“你留着慢慢吃吧，我回去了。”
　　金铎看了看刚给出去的梁郁正拿在手上的吃的，打开车门要下车，结果刚迈出去条腿却发现安全带还系着，又回来解安全带。
　　“你别走。”
　　梁郁赶紧按住安全带扣子，抓住金铎的胳膊，不让金铎解开。
　　金铎抬眼看他，没说话。
　　“我就是，不想瞒你了。”
　　“瞒我？”
　　“嗯。”
　　梁郁拉着金铎的手，又不敢看他了。
　　“我现在，其实……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生认识，恋爱对象那种……就是你昨天见到的那个，那会儿我们刚吃完饭，他送我回来。”
　　梁郁琢磨着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他害怕金铎又甩开他要下车离开。
　　“我之前，是没考虑你，但又没拒绝拒绝清楚……哎不是，我其实拒绝了的，但是你没拿我说的话当回事。”
　　“所以你是怪我？”
　　“不是……你听我说！！”
　　梁郁炸毛打断他。
　　“我，　我，我现在不想拒绝你……”
　　金铎还是没说话，但是梁郁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金铎的手臂绷起来了。
　　“我还没想好……关于这些事。我是说，我没谈过恋爱，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需要一段时间来想想……然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放弃我。”
　　终于说完这些话，梁郁两只手紧紧抓住金铎，低头闭眼还是不敢和金铎对视，他害羞极了，
　　“说完了？”
　　“嗯……”
　　梁郁有点伤心，他没想到自己鼓足勇气说的话只换来金铎这么冷冰冰的三个字。
　　金铎从梁郁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送我回家，我今天还要健身。”
　　金铎关上车门
　　“你不走了？”
　　“我去哪？被你拖地我公交都赶不上了。”
　　“嗯！”
　　顺利解决了折磨自己一天的问题，还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梁郁心里终于畅快了，觉得路况都比往常好了。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哦对了还有这个。”
　　梁郁拿出昨天金铎送来然后被他吃过后洗干净的保温桶。
　　“我洗好了。”
　　“你看见了吗，纸条？”
　　“看见了。”
　　梁郁脸红，想起来那字条和红红的小桃心。
　　金铎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个稍微有点坏坏的笑容。
　　“下次再请你吃，哥哥。”
　　他凑过来对着金铎的耳朵小声说，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梁郁的脸颊，湿热的气息吐在梁郁的耳边，梁郁的发丝都感受到了气息波动带来的细微震颤。
　　梁郁一个激灵往后一躲，只见金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过身走了。
　　梁郁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跳加速。
　　金铎这兔崽子。。。。。。
　　梁郁不知道这一路怎么开回家的，他觉得心跳都快比发动机的转速还快了。
　　可恶啊！
　　梁郁：我明明拒绝你了！是你缠着我的！
　　金铎：明明是你勾引我（冷漠脸）


第二十九章　
　　“这件事就到这里了，你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你都留在这里，我凭什么要回去？”
　　“你不要闹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已经向连里打了报告了。”
　　青年把头向边上一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申请退伍了。”
　　鹿锦笙上前一步捏住青年的下颌，青年的脸瞬间因为他过于用力的挤压而变形，被鹿锦笙手指直接接触的皮肤已经泛白失去血色。鹿锦笙用力捏住青年下颌向自己身前拽，青年比他稍高一点，这一下让青年没站稳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鹿锦笙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青年打脸抬起来让他面对自己，青年略显稚嫩的脸上五官都倔强得拧在一起，目不斜视地看着鹿锦笙。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你留在那到底付出了多大代价？你说退伍就退伍？”
　　鹿锦笙半蹲在青年面前，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像只愠怒中即将爆发的老虎。
　　“我去把你的报告拦下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鹿锦笙松开青年的脸直起身转到另外一边背对着青年理了理衣服领子。
　　“我和你的事，”鹿锦笙顿了一下，“以后你也当没发生过吧。”
　　“不行！鹿锦笙！你不能这么对我。。。。。。”
　　青年跪趴在地上抱住鹿锦笙的腿。
　　“我不要走。。。。。。”
　　“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个军人吗？”
　　鹿锦笙拉着青年的衣服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不是入伍不到半年就打破了我们连我保持了快十年的定向越野记录吗？你不是我们连最棒的飞行员吗？我不允许你这个样子！”
　　“你给我回去，我们两个从今往后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给我丢脸。”
　　鹿锦笙又把青年甩到一边。
　　青年暴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眼睛都红了，他站起来抓住鹿锦笙顿衣服领子让鹿锦笙面对着他。
　　“我不管！！”
　　“我不走！你不回去我就不走！！”
　　“你先找招的我！！！凭什么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说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
　　青年冲上去啃咬般撕吻着鹿锦笙的嘴唇，鹿锦笙站在那没动，放任青年的撕扯。
　　“何冲，我承认，一开始事情由我引发，确实是我的错。”
　　鹿锦笙手抚上青年的头，温柔抚摸青年留着短短寸头还有些扎手的后脑。
　　“所以，事情也由我结束吧，好吗？”
　　被唤作何冲的青年缓缓停下，他脸上被鹿锦笙捏出来的红痕还没褪去，眼圈又红了起来，眼泪顺着英武俊逸的脸颊流淌下来。
　　“指导员……”
　　“我已经不是指导员了。”
　　鹿锦笙微笑着擦拭掉何冲脸上的眼泪。
　　“你不是要当兵王吗？你不是看不上我这样天天混日子吗，你得回去，部队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
　　“我不，我什么都不要了，指导员，笙哥，你让我留下吧。”
　　“不行，何冲，我不同意。”
　　鹿锦笙扯下何冲拉住自己的手臂，把何冲往后推了一下。
　　“你可以留下，但是我也不会认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留下，我就走，我如果想消失，你肯定找不到的，你知道。”
　　“笙哥！！”
　　“你听话。”
　　梁郁临睡前刷手机才想起来白天鹿锦笙问他要不要去看画展，左思右想回了个去。现在既然也要考虑金铎了，就要两边都好好接触，然后认真找一个喜欢的人。
　　梁郁躺在床上，觉得今天把事情和金铎都说明白之后畅快多了。芋圆红豆汤也很好吃，梁妈妈不太喜欢吃甜食，银耳汤都不放糖的，梁郁不太有机会吃甜品，所以金铎这套路完全切中了梁郁的点。
　　梁郁给鹿锦笙的消息发过去之后鹿锦笙一直没回，这并不太像鹿锦笙的风格。
　　可能已经睡了吧。
　　梁郁想，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这么早？
　　据郭明成所说，鹿锦笙应该才刚三十岁吧，这么养生的吗。
　　不过梁郁也没多想。
　　“笙哥……”
　　何冲抱着鹿锦笙，脸扎在鹿锦笙的颈窝处。鹿锦笙揽着他的肩膀，有些粗砺的覆着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手臂上上次演习留下的伤痕。鹿锦笙刚为他清洗过，也换了新床单，他现在躺在鹿锦笙干爽的大床上，身体和心里都觉得十分舒适。
　　鹿锦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是条微信消息，鹿锦笙没管它，又抽了口烟。
　　“过两天你就回去，记住你答应了我什么。”
　　“嗯。”
　　何冲把眼泪蹭在鹿锦笙的脖子上。
　　为什么明明现在还抱着我，嘴上却说着这么残忍的话呢。
　　何冲收紧了拥住鹿锦笙胸膛的手臂。
　　金铎：又没我事？
　　梁郁：不也没我什么事么


第三十章　
　　金铎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