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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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啼莺应道,“谢谢师父。”
他知道,冷予瑾对他严格要求,本身就是一种关心,自然让他信服,也让他心生感激。而刚才没有落下的第二次该打的手板,又是冷予瑾另一种不忍心的温柔。
即使手心仍然在疼,啼莺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他的师父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学习的日常(1/1)。说着自己要严格教学的师父,最后还是不忍心责罚徒弟。
最近看到别处有人讨论“作说”影响阅读体验,但也有人说自己想和作者互动。
我自己是属于话多的人,所以每章都会写作说,也希望能和大家互动,还要感谢收藏和留评的小天使们呀!
如果有小天使不想看作说的话,app上有功能可以隐藏作说,待会儿我也会在文案里提一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六月上旬,距离上一次药浴已经过了七日,啼莺今日该进行第七次药浴了。
准备药浴的药汤时,冷予瑾告诉他,这次药浴结束后,之后就不需要再进行药浴,且每日服用的内服药,也减为每日一副。啼莺当然高兴,这说明自己的情况在好转,内服的药那么苦,习惯归习惯,但每天能少服一次真是好事。
药浴完毕,冲洗干净之后,啼莺穿上里衣,披着外衣出了浴室,往他自己的寝室走。才走到庭院中,他便看见冷予瑾站在他的房门前,应该是等着他。
啼莺快步走过去,问道:“师父,找我有事吗?”
冷予瑾向前几步,将他披在身上的外衣紧了紧,答道:“想来问问你,现在觉得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刺痛和体寒可有改善?”
“已经大好了。刺痛感不常有,偶尔发作一下也很微弱,不在意的话我都要忘了。至于体寒,我自己是感觉不到冷的,倒是师父总说要我保暖。”
“看来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冷予瑾说着,注意到他的头发还带有水汽,连忙将他推进屋里,说道,“让你防着风寒,是因为你的体质比不得常人。你容易生病,还是要多加注意。”
啼莺笑了笑,应下:“是,徒儿知道了。”
冷予瑾站在门外,挡住了室外的夜风,与他继续说话:“中旬便要到大暑了,天气炎热难捱。我在想,若你身体好些了,便带你去山中的药庐避暑。”
“药庐?”啼莺眼前一亮,欣喜地追问,“可是师父隐居之地?”
“正是。就在鼓岩山周边的山脉之中。”
“我要去!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到时候注意些,多穿点防着山风,不会有问题的。”啼莺急切地说着,难掩脸上的兴奋神色。
能够去神医隐居的药庐小住,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据他所知,这座药庐除了冷予瑾本人,只有他师父白衣剑仙住过,还有独眼药王和扶伤两人拜访过,再没有别人知道药庐所在地,更别说去过了。
他身为冷予瑾的徒弟,才能够有这样的待遇。进入神秘的药庐,看尽那里的藏书,或许能见到许多珍稀药材,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啼莺越想越好奇,迫不及待地说:“我们这两天就出发吧。这天气越来越热啦!”
迎着徒弟期盼的眼神,冷予瑾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于是便点头道:“好,这两天收拾一下,采买一些东西,第三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说定之后,冷予瑾让啼莺早些休息,便替他关上了房门。啼莺落下门栓之后,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冷予瑾之前送他的夜明珠,照着脚下的路摸上了床。
躺在床上,啼莺便开始幻想药庐的模样。一定会有一个地宫,墙壁上镶嵌着许多这样的夜明珠,金砖银砖堆成了小塔,珊瑚珍珠玉器铺满了一地,走进地宫满目都是绚烂的光芒。
这么胡思乱想着,药浴带来的困倦让他睡了过去,竟然在梦里见到了这样的地宫。除了金银财宝,他还看见了两只模样的奇怪的神兽,蹲坐在地宫入口,神色肃穆地守卫着地宫。
第二日,啼莺与冷予瑾一起出了门,去郡城采买要带走的食物药材和日用。冷予瑾驾着马车,啼莺坐在他旁边,便将自己做的梦与他说了。
“梦见了神兽?长什么模样?”冷予瑾一听到类似动物的东西,便来了兴趣。
“长着狮子的脑袋,鹿的身子,马的尾巴,爪子像龙一样。”啼莺伸出手,做出五爪的样子,然后又指了指额头中心,说,“这里还长着螺旋状的角。”
冷予瑾轻轻一笑,说:“这样神奇的瑞兽能出现在你的梦中,是件好事。”
啼莺也跟着微笑,他很高兴自己能将这件事说得有趣。之前他就发现冷予瑾不像最初那样刻意板着脸了,自己若说个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偶尔胡闹一下,也能让他笑一笑。
他喜欢看见冷予瑾的笑脸,就像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屋檐边滴下的雨水,总能让他的心情也变得舒畅。
“那药庐里会有这样的地宫吗?”啼莺好奇地问。
“没有地宫。”冷予瑾顿了顿,又认真地强调道,“也没有神兽。”
“我知道,神兽没那么好见的。”啼莺点点头,继续说,“可是,没有地宫的话,别人送你的诊金要放在哪里呢?听说邶州的马商送了半边马车的东西给你。”
冷予瑾理所当然地说:“好卖的都换成银票了,不好卖的就地找个山头埋了。带着那么沉的东西,不方便行走。”
“埋、埋了?”啼莺睁大了眼。他对钱财这么不屑一顾的吗?
“嗯,是埋了,有需要的时候再去挖出来。”
“咦?还能找到吗?”啼莺觉得很不可思议。
“能,每一个坑我都记得。”冷予瑾说着,看了一眼神情惊讶的啼莺,“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看东西过目不忘,只要在脑中回溯一下,就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自闭两年之后才突然有了的能力,那之前的记忆并不能很清晰地回想起来。无名道人说他心神受损,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只不过,除了师父白衣剑仙和啼莺以外,这些记忆都是灰色的罢了。
啼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难怪师父会这么多东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什么都很快吧?”
“还好,除了医术、轻功和剑道,其他不过略知一二。”来自冷予瑾的定式谦虚。
“我已经知道师父的棋艺了得了。那么另外三样,琴书画,也都‘略知一二’吗?”
冷予瑾总觉得啼莺说“略知一二”时的语气有些微妙,但还是应了:“是。书法有跟着师父练过,还算有些心得。而琴与画,自己看书瞎琢磨的,上不了台面。”
啼莺一时来了兴趣,便说:“琴棋书画中,我最擅长琴。改天有空,师父陪我高山流水共奏一曲,如何?”
“我琴技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师父又谦虚了。”
啼莺自然是不信的。他的师父可是天神转世,过目不忘的天才,所谓“琴技不好”一定是跟仙女的琴技相比而言。之前两人赶路时,他唱歌而冷予瑾轻声哼唱相和,那时的音调韵律是一点也不错的。
冷予瑾不与他争辩,只说:“药庐里有张七弦琴,也是师父赠我的。后来我又添了一只埙,一支竹笛,一把二弦胡琴。你若是感兴趣,都可以拿去用。”
啼莺听罢,更认定冷予瑾颇懂音律,否则哪里会收集这些乐器。
两人一路说着话,便来到了郡城。
啼莺对食材特别上心,想着要给冷予瑾做好吃的,但天气热食物储存不易,只能选了品相比较好的干菜熏肉和米面等。冷予瑾不管食材的事,但是对药材格外仔细,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方,备齐了整整两个月要用的药材。
之后两人又去买了些衣物鞋袜和其他日用物品,采购的所有东西堆满了一半的马车。接着两人便去用午饭,这回冷予瑾没有带啼莺去春江馆,而是去了另一家蒸菜做得不错的饭馆。
他们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兄弟俩,也没有遇见多嘴的书生或侠客,相安无事地填饱了肚子,这就要打道回府了。
冷予瑾驾着马车慢慢走在道上,啼莺和来时一样,坐在他旁边。两人都戴着斗笠,防着这大热天的日晒。啼莺吃饱了就有点犯困,但他强打着精神,不想在冷予瑾面前偷懒。
冷予瑾看着他抓着护栏一脸倦意,偏偏还要强撑着,于心不忍地劝道:“你进车厢里去睡一会儿吧。”
“不,我要跟师父说话。”啼莺有气无力地嘀咕着。
“你身子弱,别逞强。”
“不……”来自啼莺的最后倔强。
冷予瑾还想劝,余光注意到街边摆摊叫卖的小贩,便停下车,探身过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他剥开冰糖葫芦上包着的糖纸,将小木棍这端递给了啼莺。
“既然不想去睡,那就吃点酸甜的东西吧。”
“嗯……”
啼莺应着,接过冰糖葫芦,将最上面的一颗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碎。冰糖的甜腻之后,便是山楂的酸味,一下子就让啼莺清醒了不少。他嚼了嚼,咽下去之后,便哼起了刚才卖糖人唱的小调。
“葫芦儿圆,葫芦儿甜,葫芦儿只要五文钱。”
马车悠悠地出了城,又不急不缓地往青茶镇走。
啼莺吃得慢,山楂上的冰糖在日晒下有些化了,滴在他的手上,他一着急,便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低头去舔手上的糖汁。
这一幕让冷予瑾看见了,觉得不该让他如此,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异。于是他取了自己的帕子,塞到啼莺手里。
“先垫上,回去洗。”
“谢谢。”
这帕子已经沾上了糖汁,啼莺也就不推辞了,用帕子包着竹签,垫在手上。然后他加快速度将剩下的两颗山楂吃下了肚,没有太浪费这些冰糖。
两人回到三合院后,陈余出来帮着牵马卸车,他看到马车里堆着的东西,有些疑惑。
“冷公子,买这么多东西,是要……?”
想起自己还没有跟陈余交待过,冷予瑾这才告诉他:“我们要出门,去山里避暑,大概待两个月。”
“啊?这么久?你们才来这儿住了十来天吧。”陈余说着,试探着问,“那我之后是去找别家干活,还是?”
“你留下来帮我们守家吧,走之前我会先付清工钱的。”冷予瑾答道。
陈余闻言,顿时面上带笑,说道:“谢谢冷公子。”这么大方又不多事还信任自己的雇主可不好找,自己运气实在不错。
“那这两个月就麻烦陈大哥了。”啼莺也跟着说了一句。
“哎呀,当不起当不起。你们放心出门,回来家里肯定好好的。”
将事情说清楚了,三人便进了院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第二日,两人清点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将家中物品都整理了,然后冷予瑾又去集市上买够了马吃的粮草。第三日一早,冷予瑾便驾着马车,带着啼莺去往药庐所在的山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冷予瑾的设定是天生开挂的高智商天才,因幼时事故自闭而有些感情缺失和社交障碍。
过目不忘的能力,可以参考美剧《suits(金装律师)》里的Mike。
…
师父的财宝埋遍沅国九州大地,日后考古的人意外发掘出来,肯定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窖藏?
顺便推荐大家去看《国家宝藏》这个节目呀,特别好!
九大博物馆我在出国之前只去了三个,回去一定找时间都去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马车从青茶镇出发,在路上走了两日半,便来到了鼓岩山脉众多山头之一的山脚之下。冷予瑾将马车从正道上赶下,停在了入山的杏树林外,将缰绳捆在了树干上。
啼莺从置备的衣物里找出斗篷来穿上,也跟着下了车。他看了看这片杏林,没有见到可以走的路,便问道:“师父,这里怎么没有上山的路啊?”
冷予瑾给马放下了草料,答道:“隐居之地,自然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上山的人少,也就没有现成的路可以走。”
然后他拍干净了手,对着啼莺展开双臂,说道:“过来。”
“咦?”啼莺只疑惑地发了一声,不敢动,怕自己误会了冷予瑾的意思。
“我用轻功带你上去。”冷予瑾说着,仍然张着双臂,等啼莺自己过来。
啼莺表面上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他说:“不好劳烦师父,我自己可以走的。”
“唉……”
冷予瑾叹了口气,往前跨一步,伸手就将啼莺打横抱了起来。啼莺突然间感到天旋地转,怕自己摔下去,一时慌张,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冷予瑾的脖颈。
然后他听见冷予瑾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响起:“你这么轻,抱起来都没多少重量,根本算不上劳烦。”
说罢,冷予瑾便运起了轻功,抱着啼莺飞身进入了杏林之中,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