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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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更要狂热的奔到大街上,他们不得不以最原始的方式互相联系——相互呐喊,也不得不以最原始的方法表达自己的不满——毫无韵律的咒骂,顿时,越是发达的地方就越是充满了原始混乱的印记,吵吵杂杂、沸沸扬扬,在一切都还没有被完全弄清楚的时候,战争,像爱情一样,就这样出人意料的席卷而来——
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是入侵联军并没有从南极攻进来,而是从北极。霎时间,每个种族用以通讯的人或兽都像被丢出去的陀螺,在全球范围内飞速的旋转,费力的传达调度的命令。
入侵联军和守卫联军像两个从没打过交道的老鼠,刚一见面,互相并不熟悉,就开始争夺一块早被其中一方占有的奶酪。
入侵联军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正在对北极上空的防护圈狂轰滥炸,显然他们也有着类似于地球巫术的文化,也用各种方法在攻破层层叠叠、交互错杂的防护咒语,激起巨大的波澜波及了整个地球,整个天空都像燃烧了起来,还频频闪着绿色和紫色的闪电,气温升高的厉害,北极和南极的冰川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淇淋,汹涌而上的冰水很轻易的淹没了大片的陆地,解气似的将成片的楼房和一行行的绿化植被踩在脚下。
局势急转直下,先前费那么大的力气将地球守卫联军送到南极,现在看真是讽刺极了,声东击西,真是兵不厌诈。入侵联军攻破防护圈之后,虽然受到了不少小型的抵死顽抗,但大规模的军队都调转不过去,所以便势如破竹的拿下了整个北极洲,迅速的向南推进着。
战局已经糟到经藏无法坐以待毙了,但山海还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他急的在山海的窗前团团转,尽管知温不止一次表示他在这里可以得到最精心的照管,他还是没办法就这样丢下山海自己跑去打仗。
直到他最大的弟弟——经纶,面色严峻的来找他。经纶是一个相当奇特的人,他的组织好像十分的松散,所以他能轻易的摆出一种十分招摇、显眼又热烈的笑容,如果是从别的场合:大街上、树林里、草地上……会让人轻易的认为他是一个傻子,他的笑容是那种正常的傻子才会有的表情,连他扭转成奇异姿势的手腕都感觉是一个正常的傻子才会有的特征。经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严肃又正经,心中马上对此时的战局十分了然,看来他必须要离开了,冠冕堂皇的说,是去保卫地球,保卫这些原生生物赖以生存的家园,私人的来说,他只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甚至不是他自己,他愿意搭上性命,只为山海在余下的漫长生命里,不会流离失所,能有家可依,老来回忆,能想起他,一个又老又光辉的形象。
他最后一次进入山海的精神世界,让那里散发出怡人的芬芳,让那里成为他最后纸醉金迷的无有乡,他恋恋不舍的收回他的灵魂,装进他穿戴齐整的躯壳,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的小王子,他的爱,他的希望。
第34章 这一团乱麻,很快就被他抽丝剥茧的一条条捋顺了。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史诗中那种戏剧性的英雄形象,他觉得自己只能算作是战争中的活跃分子,但大部分人都把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这样的任务寄托于他,希望他能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像去打群架一样的干掉另一群小痞子,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若是放在平常,经藏肯定对这种态度报以含蓄的恼怒和无可奈何,但现在他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不过为了山海抽身事外几个月,再重新扎进这一滩烂泥里,已是翻天覆地,战局与种族关系、公私恩怨搅在一起,像千万条纷繁复杂的细线组成的关系网,让人头晕眼花,看得见一条,又没看见它栓着的另外一条,经藏最爱干这种精巧复杂又危险十足的活了,他仿佛退居幕后,置身事外,放手让经纶和他的五弟经中纵横捭阖,他的六弟经戈挥师北上,他则要着手一项隐秘又困难的工作——迅速组建一个地球最大的情报中心。
他吸收了很多值得信任或者颇有手段的组织,囊括多个种族,多个国家,不消多时,他就理清了那一团乱麻,他之前最为担忧的是有些种族自负的认为战争一定会以他们胜利为终结,所以试图韬光养晦,借这场大战之手削弱他族力量,并没有使出所有的气力,根据现在他了解到的,确实不错。
因此,他不得不授意他的七个弟弟,以某种方式让西半球失守,使敌军大幅推进。他确实非常不情愿做这个决定,他非常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十几亿的流离失所,十几万的流血伤亡,而且会把守卫联军逼到一个非常危险的绝境上,但不至于无力回天,就恰好到达那个能使所有人恐慌起来的临界点上。
他没有跟他的兄弟们解释,他们肯定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他们以非常巧妙的手腕渐渐就完成了他的指令。世界局势就这样令人惊奇的被几个人以及与他们牵扯的关系网操纵着改变,经藏对所取得的结果非常满意,每个人都着了慌,那些头头们惊慌失措的一次又一次的凑在一起开会,每个人都处在一种应激的状态,山前本来是怒气冲冲的去无冷国兴师问罪,没成想才到了半路就接到了北极开战的消息,他往南往北都不是,气的他手都是打抖的,他不得不扭转北上。知温一接到消息就知大事不好,当机立断,只留小股人马留守国内,一半留驻南极,一半随他北上,他现在就怕入侵联军南北夹击,让他心虚害怕的不是炮火连天,而是不知敌人深浅。
在一次战略部署的会议前,经藏正坐在带有软垫的座位上,在心里默默盘算一些事情,想的正出神,没注意与会人员渐渐都差不多来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家都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门口,经藏忙抬头去看,山前、知温,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看两人脸色,一个强做镇定,一个强掩颓色,山前肯定已经以一种非常镇定、非常温和、非常克制的方式与知温算了一账,经藏不由得再次钦佩山前让他自叹弗如的自制力,从来不会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与某个人为敌或为伴。
会议在一种僵硬的氛围中开始,但很快就被一种更为紧张的气氛所替代,好像在这张桌子上,所有私人恩怨都不值一提,知温提出的军队调度计划,山前十分有原则的支持他的想法,好几个头头提出的出兵计划,据经藏所知,他们确实是把家底儿都抖出来了,经过此次会议,经藏确定内忧已经完全排除,下一步就是外患问题了。
其实,对外星物种的刺探是与搜集地球内部情报同时进行的,他意识到形势最为急迫的是两方掌握的信息极不平衡,地球人比他想的更不了解外星人,而外星人又是有备而来,人类是血肉之躯,金石族是刚强之躯,冷彻族是冰雪之躯,他们相当清楚该怎样高效的大量消耗地球的主要物种,而人类目前正在病急乱投医。他马上火急火燎的联合了许多的研究所和研究机构,试图把每个能转动的仪器和每个能转动的脑子都用在研究外星人的种属分类和生理研究上,以最快的方式找到他们的软肋所在,还有尽量快的消除他们那些杀伤力巨大的攻击,各个外星物种的尸体被运到各个研究所,被谨慎而急迫的切片、观察、培养、染色······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篇论文被赶写出来,一股脑的涌入信息分选所进行整合和分选,有用的信息则被迅速的应用于战场,无用的或者是暂时没用的则被随意的搁置在一边,经藏一手建立起来的研发链条像一条巨大的鲸鱼,不停的吞吐着大量的海水,滤出其中混杂的种类繁杂的小鱼小虾,以供庞大的身体在海里摇摆。
经藏的桌子堆满了从世界各地送来的信息与文献,他左手托着头,强撑着眼皮,强迫自己一行一行的浏览,意识却不受他控制的渐渐涣散,最终他坠入了一个没有梦的浅眠,恍惚之中,一双轻柔的手,穿过他的头发,在他的头皮上有节律的按压,亲吻他的脸颊、后颈与手背,从身后拥着他,舒适、放松、平静充斥着他的心,他真是不能比这更快活了!
突然,一阵“笃笃”声把他惊醒,经端正轻轻用指节扣着桌面,带着不忍心的表情,经藏突然坐起,左右前后的张望。
“你在找什么?”经端诧异的问。
“刚才有谁在这里吗?”
“没有啊,我刚进来。”经端看起来已经要出去给他弄点难喝的药汁儿了。
经藏冲他摆摆手,“可能是我睡懵了——”
他抓起手头的一张写满字的纸,费力的开始看。经端皱了皱眉头,面露担忧,继而快速的转身离开,和他一样疲惫不堪的再次投身这场浩劫。
过了一会儿,经藏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笑容,那个笑容在这样烽火连天的环境里,真是甜蜜的扎眼。
他已经开始抓心挠肝的想念他的小王子了。
短暂的、不可捉摸的温存突然给了经藏新的灵感,他可以轻易的被一个人抚慰,也可以轻易的被他摧毁,外星生物是不是也会存在这样的···联系?也就是相互的关系?那他们会不会也有像人类一样的社会,会不会也有勾心斗角,我要这个,你要那个,这对我有利,那对我不利等诸如此类的考虑?
经藏把他的触须伸的更远了,非常费力而又悄然无声的渗透入了外星种族的内部,他甚至一反常态的派出了不少死间,以各种正常或隐秘的方式得到了大量的情报,他像一只硕大的格莱斯捕鸟蛛,稳稳当当地盘踞在他织在繁枝茂叶中的网上,在阴影里气定神闲的感受四面八方传来的轻微震颤。
这一团乱麻,很快就被他抽丝剥茧的一条条捋顺了。
第35章 我用我生命度过的九千三百四十八年向你发誓,我爱你
信息的不平衡,很快就被经藏以及他身后庞大、交错的网所涉及的每个个体追平了,现在,他们才开始真正的反击,耍谋弄计,斗智斗勇,每个决策都伴随着一群眼光独到、手腕非常的人聚在一起吵架一样的研讨,让经藏最为印象深刻的是在一次武器选择的会议,经过反复的实验,证明有一大类外星物种必须要用高辐射的武器才能杀死,而随之而来的结果也很明显,战争所波及的土壤都要不得了,各个物种的头头们为了要不要用这种武器而前思后虑,并出现分歧,经藏亲眼看着人类代表从手上撸下手表,像丢手榴【中国style马克思】弹一样砸向侧对他的触须族将军,并且飞身和他扭打在一起,触须族将军也相当不顾及颜面的用头顶浅绿色的触角揪住了人类代表的头发,桌倒椅裂,水杯落地,四处噼啪作响,洒了一地极具各地特色的饮用液体,有几种混杂在一起还发生了化学反应,噗噗的冒出紫色的蒸汽,四下一片混乱。
总得来说,虽然仍然有败有胜,但防卫联军形势顺利的开始逆转,经藏也偶尔会从幕后走向台前,去指挥几场颇有规模的战役,那种冒巨大的风险、游走在生死一线间、胜负存亡之际的感觉让经藏血脉喷张,激发出了他基因中本身就带有的原始记忆,像一头愤怒而无畏的野兽,带领着自己的虎狼之师,驱赶自己领地混入的入侵者。
他知道,没有了阴影的遮蔽与保护,他将暴露在极大的危险之中,但他同时也清楚,他不可能一直畏缩在幕后,严密的把控战争的走向,而不被发觉。特别是在无尽国的中北部马上就要沦陷的时候,经藏不能不披挂上阵,他绝不能忍受别人在他的小王子家里横冲直撞。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动进入他与山海共有的精神世界了,他不想让山海仍没康复的灵魂透过他的眼睛窥见战场上横七竖八的残肢,还汩汩留着各种颜色的鲜血,那颗吊在树顶的头颅,眼球还在微微转着,还有那些浩如烟海的资料,可能它们来的并不光彩、混杂着血泪······他不想以任何方式带给山海伤害。
无尽国保卫战打的很艰苦,因为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西半球扳回局势,但经藏凭借着对地理位置的熟悉,还有转来转去、虚虚实实的战术,强硬的把入侵者挡在了无尽国之外,他们当时在为战争的胜利而欢呼,是的,经藏确定这场战斗他们赢了,他把防护甲脱下来方便和其他欣喜若狂的战士们拥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出什么岔子,突然,一把尖利的激光刀从经藏的后心直直把他的胸膛穿透,他拼尽全力的回头看,想弄明白是谁,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他的副将手握着刀柄,而这把刀是前一天经藏亲手嘉奖给他的,经藏都没来得及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他。
没有了心脏的泵血,他全身无力的向下倒去,膝盖重重的撞在地面上,特别是右膝还撞在了一块有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