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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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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柔弱的小家伙做什么粗鲁的事情。
  知温撒开了手,大力的跺了一下脚,企图让自己冷静些,对于经藏来说,这会儿没什么人比山海更重要了,他近乎呵责的质问正在倚着门框无声的流眼泪的承贞:“不是你那是谁?!你知道的,告诉我!”
  知温猛的转回身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承贞:“冷涯,是吗?!——”他的尾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应当是——”承贞低着头不去看他。
  “什么叫应当是?!”经藏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又使个什么伎俩原地消失。
  “不是我唆使他去的!你喝醉了,我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所以我也喝醉了,我告诉他,我快痛苦死了——”她突然一转话锋埋怨起知温来,“你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长年累月的为他耿耿于怀?!我知道,那个孩子是你一块心病,你宁愿想方设法的想尽一丝丝当父亲的责任,也不愿意跟我再要个孩子!”她胡乱用披肩抹着眼泪,披肩上的流苏互相纠缠在一起,颇有种“小山重叠金明灭”的凌乱美,“我真不知道我是和你在一起,还是和你的内疚在一起!”
  知温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瞻前顾后的,两边都对不住,但哪边他都不能就那样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山海危在旦夕,现在经藏肯定隔岸观火、幸灾乐祸,快活的手舞足蹈,他费了点劲儿整理出了一个结论,“那冷涯是自己去的,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承贞突然缓过神来,意识到她刚才当着经藏的面,把知温的底儿都翻出来了,她懊恼地点点头,但随即她又仰起头来为自己辩护,“我发誓我跟他之间没什么!”
  “那他对你真是一厢情愿、一往情深啊。”知温冷冷的说,他心里此刻翻江倒海的,他的侍卫长、他的妻子,私通起来真是不能更方便了——
  “你们有几只扶风?”经藏突然的问。扶风是一种很稀有的生物,相当于一个超光速的通讯工具。
  知温这才反应过来山海的事儿还没有着落,他今天真是像被下了降头,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他认命的想着。
  “一只,但是前天被派出去了。”
  “他随身带通信工具吗?”
  “我这个侍卫长吧,虽然眼光浅短些,但行事周密的很——”
  经藏听出来了,冷涯这是要干个隐秘的事儿,肯定刻意隐藏踪迹,不是一般方法就能找到他的,能做到侍卫长这个位子,这点本事肯定不在话下,那这就很麻烦了。
  经藏挠着下巴在这个过道里踱来踱去,知温则是一言不发,努力的想要想出个对策,但新生的愤怒老是猛的跳出来打断他的思路,他的愤怒从来没让他这么恼火过。承贞后背紧紧贴着门板,还没从哭泣后的抽搭中脱离出来,带动着门也跟着她吱呀吱呀的颤,凸出的桔子样纹饰硌的她肩胛骨疼。
  两边玻璃窗从屋顶延伸到地面,阳光混杂着雪地的反光,清清冷冷的笼罩着各自烦恼焦躁的三人,感觉时间都被这冷酷的氛围冻结了。
  就像隔夜茶上结的薄膜一下子被拨碎了一般,经藏的一声惊呼使这仿佛凝固了的气氛分崩离析,他亢奋的大步离开,留下长袍的卷边在身后翻滚。知温见状赶忙跟上,穿过一扇扇窗户营造出的奇异光柱,和经藏一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这两个男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承贞和那扇高大厚重的木色大门。
  经藏和知温像两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转七拐八,经藏留了一只马龙,解散了剩下的神兽,知温有点遗憾的看着它们四下纷飞,泥牛入海(不能这样使用)一样的不见了。马龙载着经藏,不做停留的腾空而起,直直地向南飞去。经藏并没有理会身后跟着的知温,仔细想想,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冷涯,也不是承贞,而是哪边都不讨好的知温。
  知温在后面看着上次见面还一脸无牵无挂的经藏,现在是怎样的为了一个人歇斯底里,突然一阵羡慕,随之而来的是像荆棘一样的悔恨,他成长过程中曾经坚定的认为他要么会孤独终老,要么会被迫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后者的概率更大。他幸运的遇到了一个让他奋不顾身的人,但不幸的是,他又遇到了一个让他奋不顾身的人。现在他把他们和自己的生活都搞的一团糟。


第30章 冰缝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联军的驻地,经藏让知温去确认冷涯在不在,他则费了一点小波折找到了他最小的弟弟经端,他长的并不高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有一双美丽又忧伤的眼睛,还有一头细软的淡黄色头发。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他能在某个地点,沿着时间轴,看到遥远和眼前的过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天赋,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有种与众不同的大悲痛和大通透,经藏一直对这个最小的弟弟爱护有加。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经藏,经藏粗暴的制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评论,他肯定能一针见血的让经藏尴尬到想要捏碎他的锁骨。“别说话!帮我找个人——”
  经端冲他翻了个白眼,跟着经藏穿过演习的军队,绕过正在修整的兽群,他微微有些气喘,尽力的跟上健步如飞、面沉似水、心乱如麻的哥哥。
  他们骑着马龙,与在天上盘旋已久的知温汇合,知温简洁的摇摇头,三人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山海被掳走的地方,经端像一个沉静的放风筝的人,有条不紊的收着那条长长的细线,很快就把那两只焦躁的无头苍蝇带到了一个的大冰缝边,这个冰缝最大的特点应该就是毫不起眼,被妥善的隐藏在南极纵横交错的冰缝中,有许多只帝企鹅东摇西摆的走过来,费力的绕开它,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差不多能容三个人通过。
  “他们应该是从这里下去,有个洞口,那面的冰层有个窑洞一样的入口。”经端疑惑的蹲在冰缝边,把头伸下去,并没看到那个洞口。
  知温俯身把两只手平摊在冰面上,像一只壁虎一样张开五指,片刻他就猛地站起来,愤恨的啐出一句:“这个□□!”
  经藏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他走的时候,把这一大块冰蛀的像个蜂窝一样,只要受一点破坏,就全都塌下去”他顿了顿,“只能从上面连盖儿掀了——”
  经藏咬着牙,向上转了转下巴,这个动作让经端毛骨悚然。
  不知道知温用了个什么法子,抽调二百个水族人,但他们最快得到下午才能到。经藏和经端只能站在冰缝这一边干着,像两只陷入沼泽地里的火烈鸟,那条冰缝仿佛变成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经藏满心希望那不要是生与死的距离。
  知温小心的一小层一小层的刮着冰面,扬起的冰屑一部分被堆积成一个边界线,有一小部分被风迎面吹回来,像春天的柳叶一样拍打着三人的头面,风头如刀面如割。经藏渐渐从绝望的悲戚中返回神来,开始让满脑袋的知识和智慧周转起来,像泥巴和水相互搅拌,变成任他随意捏造的泥坯,他挑拣出一个威力较小的咒语,改变其中几个官能音,让它破坏力更小,又给他加了一个小后缀,让他可以旋转,又把中间小做修改,让它能缓慢微小的向下移动,他成功的创造了一个新的咒语,他迅速做了个小试验,那条小咒语像榨汁机里的小刀片一样刷啦啦的刮着脚下的冰层,激起一道风与冰的漩涡。
  他拍拍专心致志、汗湿重衫的知温,示意他可以停下了,知温以为他要放弃山海了,眉心扭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经藏没空费心给他解释了,他又把那条咒语扩大了几十倍,郑重的一甩而出,那条咒语仿佛一个大肠杆菌,迅速的扩大增殖,最后变成一个旗杆模样坚不可摧的锋利刮刀,缓慢的启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指甲刮黑板似的,经端哆嗦了一下,汗毛直立,忍耐着这种不适感。咒语渐渐加快着旋转的速度,一股巨大的寒冷气流卷着飞雪与飘屑向上盘旋,经端在伦敦感染的肺炎还没有好透,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经藏麻利的解开斗篷的带子,极其自然的把它递给经端。向前迈了三步,和知温并排站在冰缝边,探着身子,伸着脖子,顶着风雪,眯着眼睛,双手抓着衣服交叠抱在胸前,试图让自己保有那点少的可怜的热度。
  他们极其紧张的盯着那道咒语的下方,留神一丝一毫微小的变化,空气稀薄,气氛凝重,咒语发出破坏性的轰鸣,但整个空间都好像被屏住呼吸的寂静充满。
  突然,咒语发出一声刮空的杂音,经藏马上让它减慢下来,小心的往下挪移,像谨慎小心的考古学家那样,直到露出一个墓室般的洞口。
  他们三人都跪在冰缝旁,尽可能的看到更深的地方,但那棺椁的四壁实在是太高,一切都在它形成的阴影之中。经藏再次修改了那条咒语,让它沿着冰坑壁四方的运动。他们又陷入了不敢眨眼的紧张等待中,几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山海的躯体就那样突然的全部呈现在他们面前。
  他的头发凌乱的纠缠着,被血水浸湿,又被冻结,在发梢结成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小冰渣子,脸色灰败,和经藏见过的死人的脸色没有区别,脸上还有用力捏挤形成的淤青,眼泪冻结在眼眶的四周,嘴角还有一些黑色的粘液和颗粒,不远处有一个铁匠用的带长把手的容器,底部还剩下一点噗嗤噗嗤冒着气泡的岩浆,还有歪斜滚落的瓶瓶罐罐。他的脖子不正常的扭曲着,最骇人的是有一柄细长的、锋利的、华美的、精致的匕首,穿透了山海的肋骨,深深的插在他的心脏上,右胳膊的肘关节翻折进去,左小腿从下扭转向外,右腿的膝关节被一大块锤子样的冰块压着,全身每一处易于折断的地方都被无情又狠毒的破碎过。他的衣物被撕扯的无法蔽体,凝结的鲜血给他披了一层薄纱,他整个人都像躺在绯红色的天鹅绒里那样,安静的沉睡着,自然人强大的复原力也无法敌过这样的摧残。


第31章 不死凤凰血池
  知温转动手腕,想把山海破碎膝盖上的冰锤拿开,但它已经混合着血液和结缔组织,与山海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髌骨融合在了一起,他只能将山海连着身下的一小层冰当成一个复合体,一齐捧过来,那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复合体一路都在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着小冰渣,浅粉色的、殷红色的、黑紫色的、黑黢黢的,都轻盈的掉落在底下的冰面上,发出微小的噼里啪啦声,听起来像一只机灵的飞鼠蹿过茂密的树冠,多么讽刺的违和感。
  经端都不敢直直的看着被腾空捧过来的山海,他紧张的看了一眼经藏,担心他会扭头去惊天动地的复仇,就像经藏以前每一次做的那样,他相当惊骇的发现这个有仇必报、嫉恶如仇的人此时处在一种相当吓人的状态里,经藏的脸色变得铁青,全身像是用扭曲的愤怒铸成的,像即将爆炸的氢气球似的不住地抖着,双手却相当温柔的弯成一个柔和的角度,准备接住即将着陆在他怀里的山海。
  经藏将山海连同冰块冰渣一起搂进了怀里,山海冰冷的和那些冰冻的无机物没什么差别,经藏用一种压抑的震怒质问知温:“我希望你能有什么救回濒死自然人的法子——”
  那听起来很像后面还有一句“否则我马上剁下你的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血从你的动脉里喷射出来”,知温即便不受到他的恐吓也已经打算把家底都交出来了,他知道经藏在意指什么。
  他面色严峻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跟我来吧——”他准备把无冷国长久以来的秘密和盘托出,但显然经藏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对这件事有所猜测了。
  经端不能长时间的离开联军营地,还有几件顶顶重要的事需要仰仗他的天赋,经藏就让马龙把他送回了营地,自己则和知温同乘回到无冷国。
  经藏把山海整个裹在袍子里,只露出一颗灰败的脑袋,但这也足以使每个见到他们的人大惊失色,也有一些小孩子眼睛又圆又大,闪亮亮的,不知害怕的跟着他们不住的瞅。
  在确认并没有人跟随和偷窥之后,知温带经藏来到了无冷大殿的储藏库,看得出来管理这里的人非常的有条有理,数目繁杂、品类众多的东西都被以相当清晰的思路分门别类,分类没有任何交叉,排放十分整齐,还有颇为严谨的编号,要是在平常,经藏对这个仓库和其管理员肯定很是感兴趣,但现在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被袍子里的那个破碎的孩子搅的手足无措。
  知温带经藏拐七转八的来到了藏画区,每一幅画都按照作者和年代竖着插在储画架上,都得到了非常周密的包装,出了大小不同,它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知温很熟练的将目光锁在了其中一幅上,他小心的拎住它的两角,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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