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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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时候，会场里的公主们就好像自己也躺在了床上似得，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舒服吗？”主事人问。
　　“挺舒服的。”徐渭回答，“我感觉自己陷在里面了。”他声音也带着笑意，大屏幕上映出副牌的人像，无死角的美颜，好看的叫人窒息。
　　……
　　活动结束后台，两个人又一起接受了采访。
　　“两位对于这次的合作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徐渭微笑不语，等着凌晗来回答。镜头从徐渭移到凌晗，捕捉到两个人飞快的一个对视，凌晗缓缓开口，“徐渭是我的前辈，我当然希望我们有机会可以再合作。”
　　徐渭依然微笑着，他的声音清淡，就像是不曾经历过变声期的少年，有种薄荷一样的清透感。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合作的比较好。我这人爱耍大牌，”徐渭笑着说，一时竟分不清是真话还是玩笑。
　　记者和凌晗的脸色皆是一变，一群扛着摄像的因为激动手都有点抖，在娱乐圈，大家都带着伪装的面具，天天轧戏的也可以说的工作敬业的，七八个替身的还能吹演技爆棚的……大家都不说真话，这么直接刺激的场面可真难得遇见。
　　“那作为前辈，徐渭对凌晗的印象怎么样？”
　　徐渭想了想，“很帅。”
　　虽然是夸自己，但凌晗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似乎自己除了脸以外，其他的地方一无是处。他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但徐渭还是微笑着。
　　凌晗特别自负，他进娱乐圈不过是玩票的兴致，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资源拿不到？从小就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生活里，第一次有人这样呛他。
　　徐渭其实知道自己迟到了是不对啊，但是凌晗在采访的时候故意讽刺他，他忍不了。
　　后面的采访就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氛围中进行，到结束的时候，按采访的要求，两个人站在一起合影，凌晗比徐渭高一点，徐渭看向凌晗，俊眉山上扬，悄悄踮起了脚……
　　付丽在跟李正说话，让徐渭不要把凌晗说的话当真，两个人后面还要合作，关系闹僵了就不好弄了。李正也对凌晗有气，刚出道的小子没大没小的，是该受点教训。但付丽说的也对，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你不喜欢我？”凌晗拦下了徐渭，他的声音也很有磁性，徐渭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喜欢我？”徐渭反问。
　　凌晗翻了个白眼，现在后台没有别人，他们不用再小心的维持自己的形象。
　　“是因为我说讨厌不守时的人，所以你气急败坏了？”凌晗笑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黑脸的人不是自己。
　　徐渭觉得他这样的嗓音条件，不去唱歌真可惜了。不过人家也可能就是五音不全的那一类。
　　真实白瞎了这幅好嗓子！
　　徐渭无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错开他往外走。“我不是气急败坏，我只是不喜欢人前背后各一套而已。”
　　凌晗冷笑：“人前背后各一套？戏子不就是这样的吗？徐渭，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徐渭停住脚步，“你看不起这个职业？”他的声音带上了怒意，这是他喜欢的工作，他不允许别人轻视，尤其是身在其中的人。
　　徐渭哂笑，“也对，我就是很把自己当回事。”他继续道，“所以，我演男一，而你，只能给我作配。”


第20章　暗潮涌动
　　采访的视频出来之后，虽然两方针对性的言论都被公关掉了，但#凌晗黑脸#还是一下子被订到了热搜榜首。视频里两个人最后的合照，凌晗一脸的不高兴，徐渭悄悄垫脚反给他圈了不少的粉，都说这样好可爱。
　　徐渭并不知道网上的讨论，他进了剧组，山里信号不好，连和顾司南视频都不太顺利，卡的他想砸手机。
　　凌晗因为是男三，戏份在后面一点，进组时间比徐渭晚。凌晗一出道就有这么好的资源，又接连和徐渭合作，宣传上自然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但很多人都说他捆绑消费徐渭，凌晗自己看的一肚子气。
　　“谁他/妈蹭徐渭的热度了？我用的着吗？”他确实用不着，只要他想，他可以天天呆在热搜榜上，有的是戏给他拍。
　　凌晗只要刷微博就炸，付丽都见怪不怪了。之前还会好言相劝，后来发现这孩子倔的要死，她也失了耐心。
　　“凌晗，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不论是讲话还是行为，都要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现在不就只有我和你？”
　　凌晗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他有烟瘾，但是为了保护嗓子，付丽绝对不允许他抽烟，所以他嘴巴里经常含着棒棒糖。
　　“我要跟我爸说，让他封杀徐渭。气死我了。”
　　付丽真的是服了这位大少年，真把娱乐圈当自己家了，还没断奶呢，还要找爸爸告状。
　　“屁大点儿事，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付丽走过去拍了拍他翘着的腿，“坐好。”
　　他收回脚，依然是懒懒的靠在那里，一想到自己被别人认为蹭热度，他就生气。
　　“这气我咽不下。”一想到当初徐渭说自己只能给他作配，凌晗就气的头疼，“什么玩意儿……”
　　“不服气你也给我忍着。”付丽语重心长道，“别老想着封杀这个封杀那个，你有实力，就做点成绩出来。”
　　凌晗被噎了一下。他其实就真的是被家里惯坏了的小孩子，被付丽这么一说，整个人就蔫了似得，靠在椅子上不说话。
　　徐渭潜心拍戏，一个多月没露脸，网上关于他的消息也少了，偶尔有粉丝流出几张模糊的路透图，还被要求删除了，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严实。
　　他中间回过家一次，陪顾司南睡了一眼，匆匆又回了剧组，被李正知道之后，一顿教训。顾司南也心疼他来回奔波，让他安心拍戏。
　　凌晗也进组了，大家都感觉到他和徐渭不太对付，但好在两个人的对手戏少，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夜袭的戏，也是全剧的一场重头戏。徐渭饰演的长清孤身逼宫，为救被皇帝囚禁的心爱之人瑶琳，单挑禁军。凌晗饰演的禁军教头宇文安同长清师出同门，情同手足。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宇文安杀了瑶琳，长清以命相搏，红了双眼，钝了刀刃，癫狂入魔……
　　整的来说，这是一场难度很高的打斗戏，也是感情冲突大爆发的戏，非常具有继续张力。
　　徐渭在片场看剧本，他的戏服很薄，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棉袄，大概是为了突出武侠的飘逸唯美感，整个剧组的衣服都是宽宽大大的，大冬天的，简直要冻死人。
　　“长清打不过宇文安？女主还死了？编剧怎么想的？”
　　李正掀开徐渭的外袍，给他贴暖宝宝，说，“王岩的戏，女主就是推进剧情的，基本都早死。”
　　“我单挑十万禁军，这么夸张的吗？”徐渭其实还不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打不过凌晗，走火入魔之后一般不都是开外挂了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被活捉了呢？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徐渭穿上了威压衣，那个衣服有点小，有点勒大腿根，穿起来相当不舒服，徐渭只想着打戏早点结束，自己的大腿好脱离苦海。
　　皇宫门前早已鲜血遍地，长清提剑向前，空气肃杀，禁军长枪相向，却不敢向前，面前的男人早就杀红了眼，仿佛是嗜血的罗刹。
　　“长清，你终于还是来了。”


第21章　暗潮涌动
　　长清身形摇晃，他已经瘦了重伤，肩上腿上中了箭，他挥剑斩断，也不管伤口，只是凶狠又难过的看着来人——宇文安。
　　“师哥，你放了她。”瑶琳被两个黑衣男子持刀架着脖子，她白依染血，形容枯槁，早就不似记忆中那个青春少女的模样。
　　她早已口不能言，只能绝望的冲长清摇头，让他走，不要管自己。自己这样一个残缺的身体，早就没办法面对他了。
　　“长清，你就是心太软了。”宇文安缓缓走进，周围的禁军万分不敢放松警戒，他走到长清面前，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为了一个女人，你觉得值得吗？”
　　长清挥开宇文护的手，肩膀不断冒出鲜血，“师哥，你我殊途，多说无益。既然你不愿意放人，那我只能强取了。”
　　“卡”，导演喊停，艺人各自的助理赶忙上前给他们披衣服，化妆师也上去补妆，道具师拿了新的血袋给徐渭装好。
　　王岩把凌晗叫到一边，“你刚才的情绪还不够，要再冷一点，对着瑶琳的时候，要把那种厌恶的感觉表现出来，不需要大动作，要靠眼神。”
　　王岩示范给凌晗看，凌晗似懂非懂，点点头。他刚才看着徐渭，有一瞬间的错觉，徐渭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许，这就是做演员的乐趣。
　　短暂的休息调整之后，重新开拍，凌晗这一次状态很好，拍完这一场，徐渭已经变成个血人了，几乎要看不清五官。
　　拍完这一场，徐渭暂时就可以休息了。他拿水漱口，但还是觉得嘴巴里有很大的一股血浆味，泛着腥气。
　　“徐渭。”凌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徐渭认得他的声音，几乎要看不出身边这一团是凌晗了。
　　“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凌晗在拍戏的这段时间里，对徐渭有了很大的改观，其实徐渭又何尝不是呢。他能看得出来，凌晗还是非常认真的在对待演员的这个身份。
　　“好，我接受。”徐渭吐出一口水，嘴巴里的腥气终于压下去一点，没那么难受了。
　　“没了？”凌晗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我跟你道歉，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徐渭被逗笑了，“我应该说什么？我接受你道歉了啊。”
　　“这时候你不应该也表示一下，然后说我们交个朋友之类的吗？”
　　“想什么呢？”徐渭拍拍他，“偶像剧看多了吧……”
　　凌晗看着徐渭的背影，直直的盯着，徐渭还穿着戏服，也没披外套，他想，难道徐渭不会觉得冷吗？
　　事实上徐渭快冻死了，他没走几步就连蹦带跳的上了保姆车，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凌晗找你做什么？”李正问。
　　“没什么，跟我道歉呢。”徐渭捧着一杯热奶茶，“这人真有意思，跟小孩似得。”
　　李正白他一眼，“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成年人。”
　　徐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自顾打开手机去和顾司南聊天。一想到对方在休假而自己在苦逼的拍戏，徐渭就觉得生无可恋。
　　徐渭：收工，可以回去睡觉了。
　　顾司南没一会儿就回复了：今天这么晚？
　　徐渭：嗯，有打戏，拍了很久。
　　顾司南：让李正给你多贴一些暖宝宝，天太冷。
　　徐渭：嗯哪。
　　……


第22章　暗潮涌动
　　徐渭在片场看到顾司南的时候整个人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看见顾司南个王岩在聊天，忍不住走了过去。
　　“徐渭。”
　　顾司南一回头就看到了徐渭，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过来。
　　徐渭是顾司南推荐给王岩的，一开始王岩害怕徐渭挑不起这个角色，毕竟经验太浅，处理这种有复杂情感的角色会比较吃力。但相处合作这么久之后，他对徐渭大大的改观了。
　　他对顾司南说，徐渭是个好苗子。顾司南当然知道徐渭是个有天赋的人，况且，徐渭还很努力。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王岩顺着顾司南往后看，就看到了正朝他们走来的徐渭。
　　“你们在聊什么？”徐渭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雀跃，嘴角的笑灿烂又克制。
　　“在聊你啊，果然背后不能说人。”王岩说，“我跟司南说让他来了就多带会儿，晚点给你们导导戏。”
　　“真的吗？”徐渭看向顾司南，神情戏谑。
　　“这样，你们先聊，司南，你可别偷溜了，我说了请你吃饭的。”王岩是个爽快人，他是烟瘾犯了，知道顾司南不抽烟，只好找机会先跑了。
　　“好，左右你也不过是请我一顿盒饭。”顾司南有些好笑，等王岩走开了才又看向徐渭。
　　“你怎么没说要过来？”他们两个人每天都会联系，但顾司南完全没有透露过他回来片场。
　　他们在的地方很偏远，交通也不方便，徐渭想不出第二个让顾司南不远千里过来的理由，一时心里的高兴藏也藏不住了。
　　“惊喜。”顾司南说，“开心吗？”
　　“草！”徐渭骂了一句，再也忍不住，拉着顾司南就往没人的地方跑，也顾不的别人的异样目光。
　　不过除了王岩，并没有人注意到顾司南来片场了，只是有人看到徐渭拉着一个人往外跑，似乎有急事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高兴？”顾司南被徐渭的反应弄懵了。他明显的看的出，徐渭见到他的时候是开心的，那现在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徐渭拉着顾司南跑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了。他拉着顾司南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