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爱作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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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修疑惑的看了眼黎琳琅。
黎琳琅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就转了一个话题,“你姐姐——”他虽然知道一些情况,但远不如此刻温宜修自己说出来的好。
“在国外——”温宜修知道黎琳琅想说什么,颜宜珩如果在国内,不可能没有人见过,他姐的性格,只怕是会和护犊子一样,把他护起来,然后让她一个人欺负。
没人见过,可能是感情不和,但他和颜宜珩不是,只是很无奈罢了。
“我爸妈在我初中的时候离婚了,我想跟着我妈,结果我姐选了我爸,当时挺不理解的,为什么不留下来,但现在想想,还挺正常的,总不能让我妈这么辛苦,带两个孩子。”温宜修突然有些想喝酒,可惜面前只有饭菜。
温宜修此刻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完全顾不上黎琳琅什么表情和想法,黎琳琅觉得这样的温宜修让人心疼,却又有点感同身受。
“然后,我爸就带着我姐去了国外,他以前就是常年为了生意上的事不着家,离婚后只怕是更加严重。”温宜修说着,笑得都和没笑差不多,黎琳琅不知道他这是苦笑,还是讽刺,又或者自嘲,可能都不是,也可能都有。
“所以就没回过国,现在她已经工作了,我姐性格强势,比我厉害的多。”温宜修说着有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黎琳琅也就在温宜修说话的间隙里,附和一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温宜修以前还是个非常直率的人,只怕是大学才开始渐渐的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肚子里,从来不说。
一直到饭吃完了,温宜修才发现自己想问的一个没问,却说了一大堆。顿时有些不满,于是跑去问黎琳琅,黎琳琅见温宜修这个模样,还能说什么?
只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过去。黎琳琅和温宜修一样,单亲家庭,这点温宜修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明白,一般孩子都是一个跟父亲,一个跟母亲,黎琳琅和黎凌云似乎都是在母亲这边。
“那时候凌云还小,我和我爸关系不太好。”黎琳琅从温宜修背后抱着他,把下巴搁在温宜修的肩上,温宜修很瘦,肩膀上的骨头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温宜修稍稍有些不自在的撇过了头,让黎琳琅视线所及之处范围扩大了,脖颈处到锁骨的肌肤一览无余。
黎琳琅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宜修好看的锁骨,继续说着,“我和你说,我怎么开窍的吧?”然后抱着温宜修的右手就往上挪,搭在了温宜修的左肩上,给自己的下巴垫了垫。
温宜修在黎琳琅动手的那一刻还有些紧张,只是闷闷的回了声,“嗯。”不肯转过头来看一眼黎琳琅。
黎琳琅看着温宜修细白的肌肤,瞥眼看着温宜修侧脸处的眼睛和嘴角,然后非常暧。昧的嗅了嗅温宜修的耳后,温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让温宜修瞬间耳朵一红,脸上倒是什么变化。
“高中的时候,去上城的图书馆帮我妈找一本书,书没有找到,不过碰到了一个白白嫩嫩的,比小姑娘还漂亮的男孩子,”黎琳琅一字一句的说着,非常注意温宜修脸上的神色。
温宜修听到上城就有些恍惚,然后紧接着就仔细听下去,眼神里带上了些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期待。
“他坐在那里坐了好几天,这还是我问图书馆的管理员才知道的,于是我就很好奇,他为什么在那里坐着?于是,我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直到晚上,那人也没问过我为什么。我也没有去主动问他。”
黎琳琅的话,带起了温宜修的回忆,温宜修眼神恍惚的同时,还觉得有些狗血。
那时候他坐在图书馆,只是想清净,带着一点点的期许,希望可以有个陌生人能够开解他,但更多的还是希望清净,静,能够让心静下来。
他父母那会儿刚离婚不久,温宜修正难过呢,又不想和熟悉的人说,就只能去家旁边的图书馆里蹲着。
寂静的图书馆里,黎琳琅一坐下,温宜修就觉得心有点暖。有时候真的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也不需要和别人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待着,情绪就会好很多。
温宜修在那里呆了多久,黎琳琅就呆了多久。
最后的最后,温宜修终于知道了黎琳琅是在陪着他,才渐渐的开口,和黎琳琅说起来。
“怎么会?”温宜修不知道黎琳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还有点不敢相信。
黎琳琅没有直接回答温宜修的问题,而是继续说,“我那时候虽然也小,却已经懂了很多,再加上父母离婚在他之前,所以才会很有感触,愿意陪陪他。我那时候也想过,要是有个人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黎琳琅把自己的脸贴上了温宜修的脸,有些亲昵,却很温馨。
“其实,”黎琳琅有些坏笑的看着温宜修,温宜修脸上线条都绷紧了,显得很紧张,似乎是知道他下一刻要说的话才是正餐,“最主要的是,我一看到他就ying了。”
话语落在温宜修的耳边,温宜修有些懊恼,“我信了你的邪!”平添了几分咬牙切齿。
“你不信?”黎琳琅摸上了温宜修的锁骨,纯粹欣赏式的抚。摸却还是让温宜修呼吸微滞,身后的黎琳琅存在感越发的强了。
“是真的。”黎琳琅在温宜修耳边低沉道,声音深沉,而又婉转,仿佛余音含在喉咙里,半吐不吐的撩人。
单听黎琳琅的声音,会以为是一个熟男,还是攻气十足,低音撩人,但是看黎琳琅的面容,也不过一个年轻人罢了。
“这件事还让我怀疑人生了好一阵子,所以我才没敢和他说话,一直就在那里坐着,如果不是还有人在,真想禽。兽一把。”说着就咬了咬温宜修的耳朵。
黎琳琅说的“他”究竟是谁,两个人都清楚,正是因为清楚,黎琳琅才肆无忌惮,温宜修才比较恼羞成怒。
温宜修反手就想推开黎琳琅,却被黎琳琅抓住了下手臂,动作停在半路,很是尴尬。原本有些凌空的身体,此刻却是贴的越发紧密了。
“你知道了,是不是?”还没等温宜修回答,黎琳琅就揽过他的脸颊,吻了下温宜修的眼睛,“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温宜修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等到黎琳琅的呼吸有些距离,才睁开眼睛,嘴里有些喃喃,“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什么怎么会,”黎琳琅紧紧的抱着温宜修,“你既然掰弯了我,就应该负责。”
面上一本正经,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不着调,温宜修突然就翻了个白眼,到底谁掰弯谁?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很久,时间晚了,两个人瞎搞瞎搞就睡了。
温宜修上班,黎琳琅就在潮水到处看看,时不时网上处理一下事情,晚上就是去温宜修的公司接他,搞得不少人都知道温宜修有个很帅而且还很暖的男朋友。
温宜修对此没说什么,就是每每在离开公司时,同事都会起哄,让他很不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继续单机,昨晚灵感超足,一口气存了好多
第22章 022||
22。
一天两天还没什么,时间久了,温宜修就开始疑惑,黎琳琅难道不工作了吗?
黎琳琅也就笑笑,没有明着回答,却也差不多了。温宜修不相信黎琳琅会是被辞了,或者辞职,但是没工作,还真的挺奇怪的,温宜修觉得话题可能太过沉重,也没怎么细问。
两个人的感情日益升温,撩撩的日子很快就要绷不住了。
不过还没等到两人上本垒打,一个面色清冷的明艳女人就把温宜修从公司叫出去了,还是以公司股东的身份。
洛奇惊讶极了,“温宜修,你认识上面的人啊?”
温宜修摇了摇头,没回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认识的人不多,认识的女的屈指可数,有身份的女的就更少了。
但,也不是没有。
例如——他姐,温宜修没继续想下去,怎么可能呢?
颜宜珩一直在国外,再说就算回国了,公司股东也不太可能吧?
没等温宜修想可不可能,到了约定的地点,进了包厢,关上门,回头的那一刻,温宜修心头一跳,呼吸一滞。
手就开始无意识的抓自己的衣摆,连眼神都不敢和颜宜珩对视一下,“姐。”
颜宜珩见温宜修这模样,心里的怨和气,顿时消了不少,叹了一口气,“嗯,先坐下吧。”
温宜修明明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却还是觉得颜宜珩永远压在自己之上,那种气压不曾少过一丝。不见的时候会想,真正见到了,温宜修却是有些怕颜宜珩的,也不能说是怕,换句话说应该是敬畏。
颜宜珩大他六岁,都说长姐如母,小时候母亲从不管他,腻爱着他,该管的都是颜宜珩管的,至于颜桉?哪有时间看他。
温宜修小时候也是个混小子,没少被教训。
当温宜修在颜宜珩旁边坐下之后,颜宜珩却还是忍不住的气,母亲过世这样的大事!温宜修都没告诉她。她看着温宜修的脸,一如往昔的清秀,却有了些男人的气息,她开始忍不住想,两个人是不是几年没见就生分了?
温宜修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外向,看周身的气场,收敛了很多。
颜宜珩抿了抿唇,眼神一如既往的锋利。“你先想想,要说什么。”出口的时候,颜宜珩就觉得话说的有点严厉了,但已经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再收回来。
温宜修低头沉思,气势上直接认怂,他能猜到,颜宜珩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回老家,之后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多想,颜宜珩肯定都知道了。
他还能说什么,他做错了,温宜修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好说的。
温宜修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在颜宜珩看来有多倔,可气又可恨,又可心疼。
颜宜珩右手握成了拳,却又缓缓松开了,温宜修哪一次和她对峙,不是她先松的口?
真的是惯会看人脸色,非得倔。
颜宜珩不肯简简单单的就放过温宜修,“啪”的就打了温宜修一巴掌,然后越想就越发的难受,精致好看的脸上渐渐就开始乌云密布,开始下起了小雨。“温宜修,我告诉你,妈不是你一个人的,”说着颜宜珩有些哽咽,捂住了嘴,缓了缓逐渐崩溃的情绪。
温宜修左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印子,一点儿都不敢吭声,不知怎么的,低着的头,温润的丹凤眼泛起了泪花,明明妈过世的时候,他都忍下来了,此刻却是一点都忍不住。
心里止不住的难受,懊恼,后悔,以及委屈和自我厌弃。
“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虽然跟了爸,可你也该懂事了,我为什么会这么选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三年都不能让你懂事。”颜宜珩的话语没有多大的情绪似得,可字字句句,都在无比准确地扎着温宜修的心,让他自责,以及悔恨。
温宜修不敢说话,咬紧了下唇,直到刺痛,情绪才有些缓和,却唯恐多说一句,就是□□。
颜宜珩现在是看温宜修都觉得气人,不说话的模样就和不肯认错一样,可是说了又能怎样?说了那会让她觉得轻飘飘,更加可气,会让人忍不住扇他。
“三年不能懂事,七年总可以了吧?”想到这里,颜宜珩就越发委屈,“你竟然可以和我通着邮件四年都不说一回,你的倔强,能不能用在别的地方?能不能!”颜宜珩的声音扬起,话里的破碎和崩溃,瞬间就击落了温宜修迟迟留在了眼眶里的热泪。
“能不能?”颜宜珩已经收不住了,哭泣和大骂交杂在一起,仿佛如同一个泼妇,再没有什么想法顾忌形象和美感。
她此刻只想骂醒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温宜修原本想到的原因,此刻根本不堪一击,只是少年的一点点自尊心,让他瞒下了这么一件大事,让他根本不敢说出口。
不说,颜宜珩已经痛苦的不行,说了,只怕更悲哀。
两个人哭成一团,仿佛被世界遗弃。
为什么温宜修会选择不说?那时候他是打了电话的。
“你妈死了,打电话来干嘛?”一句话刺了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和放弃的自尊心。
接电话的人是个女的,很年轻。
刺了很多年。
被刺的温宜修拾起了盔甲和龟壳,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自尊心加了一层又一层。
时间久了,这事情就越发的不好说了,怎么说都是错的。
人可以理解另外一个人,但理解不意味着就是可以原谅。
温宜修不原谅颜桉随意放置的电话,颜宜珩不原谅温宜修的隐瞒。
究竟谁对了?谁错了?
没有人说得清。
颜宜珩没见温宜修哭过,从小她就教他不能哭,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哭,凡事要坚强,温宜修看似性格温和,实际上脾气倔得很,她大概也能猜到,妈过世的时候,怕是也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