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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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无妄之灾。
人员齐了,两边队员上场,叶宿看见宋世棠动了动嘴,似乎对傅星沉说了什么,傅星沉的脸立马黑了,整个人周身气场都不对了。
但这时裁判吹哨扔球,比赛开始了。
叶宿欣赏不来任何球赛,颇为无聊地站在场边,直到兜里手机微微一震。
【来自B大实验室的回复邮件】
【您好,叶先生。很抱歉,认真阅读了您的简历并经过慎重讨论后,我们认为您的理念和我们实验室设立目标不符。。。。。。】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还以为今天能写到我巨想写的那个情节!!
第48章
宋世棠微微笑着说:“上次在家里见到你都没打招呼; 原来你是他的学生,你们叶老师还欠我一顿饭; 下次一起来啊。”
激怒傅星沉的是他微妙的语气; 仿佛在暗示自己和叶宿有什么特殊关系。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个人和叶宿住得近且有交集的事实已经让傅星沉不满了,现在又故意在他面前以这种仿佛宣誓主权的语气将他和叶宿捆绑。
Alpha往往是最能了解另一个Alpha在想什么的人。
宋世棠知道他对叶宿有想法; 他在挑衅自己。
傅星沉怒极反笑:“是吗?”
“是啊,”宋世棠歪了下头; 活动了下脚腕,“他好像在躲你?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不过你能让他生气的地方要么就是逃课逃太多; 要么就是考试不及格吧。”
傅星沉阴沉地盯着他; 握紧了拳头。
上次在家里见面,这是多么亲昵的词句。上次在叶宿家里见到宋世棠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叶宿很明显不愿意让他见到明优他们。
他和叶原打破他们的“密会”时; 叶宿脸上表情清清楚楚写着防备和警惕; 他们两兄弟感情好; 那些疏离的情绪只可能冲着他。
看他们和谐地站在一起谈笑时,天知道他觉得有多么刺眼。
——他始终是被排除在外的一个。
傅星沉冷漠地扫了眼宋世棠。随着哨起; 两队队员跳球,比赛正式开始。
而这时场边的叶宿刚刚收到来自B大实验室的回复邮件。
等了两个月等来一封拒绝邮件,即使叶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很难不感到失望; 他点亮即将暗下去的屏幕,按着社交礼仪回复了一下,把手机揣回兜里。
实验室的领头人是廖明同教授; 这位教授做出的成就在国际上可以算是记忆研究学的天花板了。
记忆研究学是信息素研究学的一个分支,他提出腺体或是信息素和记忆是基因和引物的关系,两者可以互补的形式共同构建了大脑皮层中储存记忆的区域和腺体和和谐关系。
也就是说,在技术允许的范围内,人类可以通过控制腺体或修改信息素片段来修改人的记忆。到时候,记忆增删、冻结储存就不只是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情节了。
而现在这个学说得到大多数研究学者支持的原因主要是几个调查。
无论是青少年还是成年人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回忆,像事实回忆或梦境回忆,最初的记忆只能追溯到他们两三岁的时候。
婴幼儿在这个时候开始拥有记忆的能力,而ABO性别的分化区间也是在三到五岁,这个高度重合不得不引起人们注意。
另一个则是针对腺体不正常的患者进行的调查,七成以上的患者在不同程度上有记忆混乱的症状。
最直接表明两者有联系的是廖明同前年完成的一项研究,他对经过多次完全标记的AO进行记忆检测,发现相处时间越长、完全标记进行次数越多,也就是双方信息素融合影响程度越高时,另一方会更频繁出现属于对方的记忆片段,而这些片段往往是对方自己也无法回想起来的。
而且这些偶然的片段出现在完全标记时频率最高。
这很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AO双方在进行完全标记,情到浓时,很有可能通过信息素的融合窥见对方精神领域的一隅。
在由于技术限制和实验规定、伦理道德的限制,他们无法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腺体对人们来说始终是一个神秘的领域,像这种实验,如果他们能够构建一个腺体模拟器,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现在最关键的难题是他们连提取信息素都做不到。
叶宿不是会轻易感到泄气的人,但他此刻的确有点茫然。当初拒绝了哈里斯研究所更深一步了解的机会,现在被廖明同实验室拒绝,真是——
既成事实就不要想了,研究所和实验室对他们这个专业的人来说是殿堂级的选择,但也并不是唯二的选择。
叶宿这么安慰自己,却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愣愣地盯着那团白气出神。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哪有这么容易。
这是他被拘在傅家别墅也不愿意放弃的梦想,机遇机遇,他没那个运气。
但要是重来一次让他选择,他还是会选择澜澜,这是个冲动的、无理智的、不讲道理的选择,澜澜对他的意义不是研究所可以衡量的,梦想可以有很多个,这小宝贝却只有一个。
叶宿闭眼捏了捏鼻梁,又叹了口气,将思绪收回来,打算回办公室那点零钱去给傅星沉买水,毕竟人家是替他上场的。
他记得自己桌上刚好有几个硬币的,但他一回去就只看见自己桌子上和原先那盆小雏菊摆在一起的另一盆郁金香。
红色的。
仿佛一下子能点燃这个苍白的冬天。
郁金香整整齐齐放在小雏菊旁边,不可能是有人暂时放在这里,或是随手一放。
而且这个棕色的花盆很眼熟,叶宿端起花盆往底座看了一眼,底下边缘处果然刻着YS两个字母。这是他原先发现花盆底部有条小小的裂纹,看着不舒服才刻上的,独此一家,不可复制。
这是他一年前出国的时候交给齐叔的那个花盆,当时那株小雏菊肯定已经枯萎了,现在被栽上了郁金香。齐叔不可能特地跑到学校来把花盆还给他,还自作主张栽了株花给他,最后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
但花盆的确给了齐叔,齐叔又带回了傅家别墅。
是傅星沉?
他愣了下,然后蓦地想起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热烈的爱意。
叶宿回到场边时,比赛刚好结束,两方队员正往场边走。
“傅星沉打得也太猛了吧,之前看他们和其他学校打都没这么凶,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快别说了,我我我要被帅晕了!”
“草,为什么他每次和蓝方那个帅哥对视的时候我总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成语!!”
“我也是我也是!”
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屏住了呼吸,因为傅星沉朝这边走过来了。
叶宿把刚才去便利店买的水递给他,傅星沉一言不发,接过灌了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宋世棠在后面搭着他肩笑嘻嘻和叶宿说话了。
“叶老师,你在B大工作?”
“嗯,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老师送文件。”
叶宿疑惑道:“老师?”
“就是廖老师,不过严格来说他也不是我老师。”
叶宿想起来了,他之前就觉得宋世棠的名字很耳熟是因为他听过他。他是哈里斯教授的学生,据说他跳级读完了初中高中,在国外上大学时一边上课一边已经开始跟着哈里斯教授做实验了。
他是个天才。
宋世棠也是哈里斯研究所的一员,所以难怪会说廖明同算他老师但严格来说又不是。
短暂的惊讶过后叶宿恢复了常态。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大男孩的年轻人竟然已经在某一领域小有成就了。
他真诚地赞叹道:“你很厉害。”
宋世棠笑了笑,也没谦虚地推让,反而按了按傅星沉的肩膀,“不过在篮球上还是比不过你学生,他一心要帮你打败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打球是傅星沉的事,叶宿不予置评。
“聊够了没?”
傅星沉看不惯叶宿一说到他就闭口不言、置身事外的样子,把矿泉水瓶往叶宿手里一塞,留下一地围观群众直接拉着他走了。
他胸腔里像藏着一团火,这团火灼烧着他的理智和顾忌,十一月的冷风完全无法让他冷静,反而助长了嚣张的火焰。
从叶宿一开始选择徐洋开始,到宋世棠的挑衅,再到他一直以来的疏远与漠视,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愤怒不甘。他放低身段巴着叶宿,却被人这么忽视,他把这么珍贵的一颗心捧给叶宿,他却视而不见!
傅星沉心里有个很明朗声音告诉他,一冲动就会做出后悔的事,赶快停下!他也知道自己处于很危险的状态,但他却不愿意停下。
他不要和叶宿保持虚伪和平的假象了,他要把话说清楚,让叶宿无处可躲,他不想再忍耐了!
“傅星沉,你发什么疯?!”
叶宿被他莫名其妙拽了一路,他手劲大,每次受伤的都是他手腕,没脾气的人都要整出脾气来了。
傅星沉拉叶宿进了空教室,反手就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傅星沉压制住他,扣着他的脸让他直直注视着自己,“你觉得我为什么每天都送你回家,为什么看见你就巴巴地凑上来?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看啊,叶老师!”
那盆郁金花果然是他送的。
这是叶宿的第一反应。
再就是荒唐、滑稽。
即使生理位置处于下风,他仍然冷静,“为什么?”
他不能放任自己和傅星沉沉溺在这样的感情里,这是错误的、畸形的关系,他要快刀斩乱麻。
傅星沉捶了下门板,拳头落在叶宿耳边,恶狠狠地说:“因为我喜欢你!比起送你回家,我更想和你一起回家!”
他像一只为自己鸣冤的小狼,就算处于极度愤怒中,也记得不能用利爪伤害爱人。放狠话的语气,说的话更像是撒娇。
叶宿却冷笑一声:“我们结婚后不是天天待在家里吗?我们不仅一起回过家还一起上过床,你都忘了?还是突然想重温?”
“当初你提的离婚,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要藕断丝连,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他的目光很冷。傅星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冷静下来,初冬的冷风赶着潮湿的汗意趁虚而入,让他浑身冰凉。
叶宿不是对他不动心,而是根本不会动心。因为他把从前那个三十岁的傅星沉也当成是现在这个,只要他出现在他面前,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个傅星沉,即使他们已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或者说叶宿知道,但他不在意。他不在乎现在这个究竟是谁,也不在乎曾经受到过的冷遇和不平。
——因为他已经迈向没有任何一个他的未来,无论是三十岁的,还是十八岁的,都与他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没有良心的笑了。
第49章
叶宿接着说:“你不是喜欢我; 只是征服欲在作怪。你回去冷静一下就会明白你现在说了多么荒唐的话。”
傅星沉全身血液都冷了。
他预想过叶宿拒绝他的各种方式和场景,但绝对没想到这一种。他从根本上否定了他这个人; 仿佛和马路上曾与他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区别。
他不介意那些陌生人做过什么; 有怎样的故事; 更不介意将来还会不会和这个人有交集。
而令傅星沉感到心碎的是在希望落空之后的失望。他对自己感觉太好,或者说他太骄傲; 即使他在心里预想过被拒绝,但他心里分给失败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在会议桌前; 他是不慌不忙的商人,但感情不是靠书本知识或经验就能经营得好的; 它是双方相互的事。他自信到了傲慢的程度; 以为自己也会无往不利。
这令他的痛苦翻倍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感情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脱去家庭背景、地位、头衔、善行、劣迹之后; 他只拥有一片贫瘠的土地; 上面光秃秃的; 什么都没有。
抛去环绕在他们身上的外物,叶宿的确没有爱上他的理由; 不是借口,叶宿真的不爱他。
叶宿看着他,傅星沉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如同落汤鸡,眼里甚至出现心有余悸的神情。
他在害怕什么呢?
叶宿不习惯做这样“伤害”人的事情,他刚才想着不能再和傅星沉藕断丝连下去了; 却没有丝毫怀疑的他的心意。
所以他也下意识地相信了傅星沉的喜欢不是表演出来的?
叶宿若有所思地看着傅星沉怅然若失的茫然表情想,这种表情他应该表演不出来吧?或者说,傅星沉应该不会做这样的恶作剧。
他相信,至少,有那么一点,傅星沉是真的喜欢他。往日产生的感觉不会错,他没必要花这么久来戏弄人。
他恨过傅星沉,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但他们,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