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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哥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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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丞的每一次表情,每一个眼神,他比划时的习惯性动作,他自然而然的笑容。
  殷厉不想承认,也不敢相信,他怕自己鬼迷心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候自己反而会更加崩溃。
  他手指拽紧了拳头,根本听不到徐老三在耳边絮叨什么,他突然起身,大步朝祠堂走去。
  祠堂最下面一排,放着殷丞的骨灰盒和牌位,这些东西都是徐老三安排的,殷厉直到现在尚且是第一次主动进祠堂来看望弟弟。
  徐老三惊疑不定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殷厉这是突然中了什么邪,还是终于想通了?看开了?
  殷厉径直走到殷丞的牌位前,手指伸向牌位,半途又似不敢,在半空僵硬了片刻,随后才缓慢地轻轻地触上冰冷的刻字,仿佛在摸着那个人的脸,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地都是那个人无声的笑容。
  殷厉眼眶陡然一红,在祠堂前跪了下来,他抱着牌位如同受伤的野兽,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谨慎,那么绝望,可又忍不住期盼着——
  是你吗?
  会是你吗?
  会是你回来了吗?
  如果自己被骗了怎么办?如果自己被利用了怎么办?
  他不敢去细想,怕发现这其中丝丝端倪,彻底掀翻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希望,可他又忍不住不断地去回想,回想那位少年从遇见自己开始,所有的反应和举动。
  那时候他被怒火和绝望烧毁了理智,根本没有察觉白音的异常,而现在再回想,似乎正如徐老三所说,白音对殷家对他所做的事,对他母亲所做的事,都毫无反感之意,他根本没感觉到对方半点恨意。
  相反,他一直觉得对方的那双眼睛,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潜藏的是心痛,是不忍。
  可能吗?
  正常人会对迫害自己的人表现出心痛和不忍吗?
  “老三。”殷厉开口,声音居然分外沙哑,“我喜欢吃什么菜,除了城主府的厨子和你,还有谁知道?”
  徐老三愣了愣,虽然不解其意,但依然恭敬回道:“没有了。”
  殷厉艰难道:“你确定?我真正喜欢吃什么菜的消息,会不会有走漏的可能?”
  徐老三直觉不对劲,认真想了想:“不可能走漏消息。”
  殷厉真正喜欢的菜,只有自家人清楚,厨子是自小照看殷家兄弟长大的奶娘,忠心不二,而徐老三则是殷厉心腹,常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也知道。
  可在外人面前,殷厉喜欢吃的菜,就是殷丞喜欢吃的菜,就算要走漏消息,走漏得也只会是殷丞喜欢的菜品,而非殷厉喜欢的。
  这本算不上是什么机密,不过是殷厉宠着弟弟,所以除开自家吃饭的时候,奶娘总会做几个殷厉喜欢的菜,其余时候,殷厉都是以弟弟为先,出门点菜,也都只点殷丞喜欢吃的,并不太顾及自己。
  再说,什么喜欢吃不喜欢吃的,也并没有那么夸张,殷丞喜欢吃的,殷厉照样也喜欢。
  但本不算机密的事,在这个晚上却显得无比诡异起来。
  白音是怎么知道自己真正爱吃的菜是什么?他为何会吩咐别院的厨子做这几道菜?而且中间还夹杂了殷丞本来爱吃的菜。
  他在看到菜色的一瞬间就愣住了,但他尚不敢细想,只是在白音下筷子的第一时间盯住了他。
  白音下意识挑得第一道菜,正是殷丞最爱吃的菜,连挑菜的角度和位置都一模一样。
  旁人或许不会太过关注,可对于将殷丞视为这辈子唯一的珍宝的殷厉,对他的任何举动都非常熟悉。
  瞒得过其他人,却绝对瞒不了他的眼睛。
  这或许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对白音产生冲动和欲望,甚至保下了他的命,将他养在了别院。
  他的潜意识早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比他的理智和感情都要先认出对方,所以他没能下杀手。
  蒲公英,山茶花,殷丞僵硬的不自然的表情,欲盖弥彰的笑容,还有那绝对不可能模仿的传承至清子津的画技。
  就算字迹可以模仿,画风却绝对不行,尤其清子津的画风本就独树一帜,并非轻易能够模仿。
  白音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别说是他没听说过清子津在殷丞之后还有过学生,就是有,也不可能学成如此。
  他很清楚,白家这位幺子身体不好,自小就不怎么出门,一直到十二岁才开始拿笔,短短几年时间,绝不可能练就如此画技。
  殷丞已是清子津口中极有天赋之人,从五岁就开始执笔,也不过近两年画风才开始有个人特色。
  所有的答案似乎都在怂恿着、纵容着殷厉不断朝希望靠近,他又怕,又希望都是真的,整个人居然有些意识错乱起来。
  “城主!”徐老三突然惊叫一声。
  殷厉毫无预兆地抱着牌位直直晕倒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搬家
  殷丞一早起来就听外头乱得很,路过的奴仆也在低低说着什么,语气很急很快。
  殷丞洗漱了起来,打开门朝外看,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像之前一样不肯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一个奴仆看到他出来,立刻道:“你醒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会有人来接你。”
  殷丞一愣,不解地看着他,对方难得多解释了一句:“徐副官会来接你去城主府,你以后不用住在这里了。”
  对方似乎怕他利用这个借口带走地牢里的人,尤其是沐氏,于是又道:“上头有命令,只能带你一个人走,地牢里的人你就别想了。”
  殷丞点点头,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也根本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来的时候他身无长物,连换洗的衣物都是别院的人给他准备的。
  殷丞有些疑惑不解,但想到能回家,心情还是很亢奋。他三两下收拾好几件衣物,拿着包袱坐在院子里等着,来来回回的奴仆们也在收拾什么东西的样子,看起来步履匆匆。
  反正没人会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也懒得再问,在院中做了不到一刻徐老三就踏着厚底军靴走了过来,他腰间也别着枪,脸色古怪,看了殷丞几眼招手道:“过来,咱们走。”
  殷丞忙跟了上去,出了别院门,徐老三让他上了一辆马车。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徐老三翻身上马,走在马车一边问。
  殷丞撩开车帘,冲外头点了点头。
  “你这都什么毛病。”徐老三皱眉,“嗓子明明就是好的,为什么不能说话?”
  殷丞脸色僵了僵,下意识伸手摸自己喉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自从能下地行走后,殷丞除了每日定时练字练画,其他时间总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浇花、找东西,收拾东西,打扫房间。
  他好不容易重新能站立,雀跃地停不下来似的,总稀奇地迈开腿四处走动。
  别院里他都逛得差不多了,虽然很想出门看看,却不被允许出去,只能望墙叹息。
  但是声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嗓子早已不痛了,大夫也看过几次,说是早就恢复了。可他张嘴却依然发不出声音来,也许是心理作用作祟,让他下意识地害怕着什么,故而始终恢复不了。
  徐老三也随口一问,不再说话,别院在凤凰城南门,离城主府很远,一路上殷丞怀念地看着熟悉的城池,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徐老三看了他好几眼,越来越弄不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被关了几个月,终于呼吸到别院外的空气,殷丞仿佛终于打破了束缚,贪婪地用眼睛描绘着,记录着外头的风景。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明明分外熟悉,现在却又多出几分陌生。
  河边的柳树、拱桥,每年大哥都会陪自己来这里过七夕,看别人放花灯,找姻缘;南门边最大的酒楼,自己最喜欢吃这里的醉虾,只要自己想吃了,大哥随时让厨子专门做一份送到城主府来。
  自己虽不能行走,不是很常出门,但偶尔也会跟着大哥出门四处逛逛。
  北门的花市,他们总是一起选蒲公英和山茶花;西门的赌坊、烟花柳巷,自己曾瞒着大哥,让徐副官带自己偷偷去过一次,开开眼界,结果被大哥知道,徐副官落了二十军仗不说,自己也被大哥惩罚闭门思过,在屋里关了两日。
  想到这些往事,一点一滴,都仿佛昨日。
  再看马上男人,想到当时的二十军杖,害得对方半月下不来床,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老三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事那么好笑?”
  殷丞摇了摇头,又趴到车帘另一边看风景去了。
  徐老三见他这般活泼模样,莫名其妙,又联系昨日城主那副样子,皱了皱眉。虽然他不想打听城主的私人隐私,也无意干涉太多,但城主的样子实在让他在意,不由问道:“昨日你和城主说了些什么?”
  他今日来别院时就已经听奴仆说过昨晚的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奴仆并不清楚。
  殷丞有些诧异地回头,想了想趴了回来,看着他比划——城主怎么了吗?
  徐老三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反正等到了城主府他也会知道的,于是回答:“城主从别院回来后脸色很不好,去了祠堂一趟,然后晕倒了。”
  殷丞顿时变了脸色,先前的轻松愉快顿时消失殆尽,坐直了身体快速地比划——怎么会晕倒?请大夫看过了吗?
  徐老三心中更是诧异:“大夫说城主是劳累所致。”
  殷丞急急地比划——怎么会累到晕倒?他有好好吃饭吗?你们没看着他吗?
  母亲去世的时候,大哥也是这般折磨自己,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便不停地工作工作,让自己忙碌到没有空余时间多想。若不是自己在一旁陪着,大哥早就病倒了。
  可这一次,这一次是因为没人陪在他身边的缘故吗?
  殷丞生气起来,眼神带着责备——你们怎么看人的?明明知道城主是什么性格,为什么不陪着他?为什么要让他乱来?
  徐老三莫名其妙挨了顿训斥,看了少年两眼,确定他的愤怒不是假的,心中有些震惊。
  这人难道是真心喜欢上了城主?为什么?
  现在城主要将他接回城主府去住,难道二人之间真的有点什么了?
  徐老三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转开头,也不理会殷丞的愤怒,兀自陷入了深思。
  等到了城主府,徐老三还没下马,车里那位就已经冲下了马车,随即推开门房,直直朝内院冲去。
  城主府比别院大了不少,徐老三眼看他冲进门去,连忙追了上去,随后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高深莫测。
  没人为少年带路,少年却似早就熟悉,竟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冲进了城主住的院落。
  徐老三跟在后头,眼神不明:少年知道城主府的路线,到底是少年自己知道,还是白家知道?
  白熊飞到底调查殷家到什么地步了?
  徐老三在房间门口将少年直接拦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路的?”
  殷丞着急见大哥,径直去搬徐老三的手,当然是搬不动的。
  “搜他的身。”徐老三直接冲护院道。
  殷丞着急——你做什么?
  徐老三阴沉着脸看他:“你从未来过凤凰城,更未入过城主府,但你对这里却非常熟悉,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去见城主。”
  护院领命上前,仔细搜殷丞的身,没搜出什么匕首暗器来,这才退到一边。
  徐老三还是觉得有问题,心中疑虑太多,干脆将人一把拉开,让护院直接将人押走。
  眼看大哥跟自己就隔着一道房门,殷丞一下激动起来,奋力挣扎,脸色涨得通红,随后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
  房门这时突然打开了。
  屋里睡着的人被吵醒,转头看了一眼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的人,声音嘶哑道:“去找大夫。”
  徐老三凑近殷厉,禀报道:“城主,这小子有问题,他一进城主府就直冲您的院门来了,好像非常熟悉路,我怕他……”
  殷厉放在身侧的手抽筋似的颤了颤,阻止了徐老三之后的话:“去找大夫,让他进来吧。”
  徐老三愕然:“这……”
  “有我在,他做不了什么。”殷厉咳嗽两声,脸色有些病态的灰白,转身朝屋里走去。
  徐老三这才将人放了进去。
  命护卫提高警惕,在门外守着,监视屋里的一举一动,徐老三才离开去找大夫。
  屋内一下沉静下来,空气里有淡淡的药味,殷丞一边咳嗽一边走到殷厉身边,比划——你还好吗?
  殷厉看了他一眼,见少年气喘吁吁,因为剧烈咳嗽眼眶泛泪,脸色通红,一手还捂在胸口上,便让对方在桌边坐下,犹豫了一下,殷厉亲自给少年倒了杯茶水。
  “不要着急。”殷厉道,“慢慢呼吸,冷静下来,我没什么事。”
  殷丞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呼吸,一口茶灌下去,咳嗽终于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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