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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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觉得余闵温耍心眼儿,刑南虽然天天摆着臭脸,但是没这这么花花肠子,看兄弟吃亏万科不干,他还想再刚,肩膀就被刑南拽住,“我知道,你别这么大气性。”
末了刑南摸着鼻子又补充一句,
“省的再硬了。”
“你他妈——”万科话没说完,身子前头就让刑南站了位,半个身子挡在万科前头,冲着余闵温,“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跟你没话说。”
“你喜欢过我吗?”余闵温凑着靠近,两个人中间没留缝儿,“我得亲口听着你说。”
“喜欢过,”刑南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说完按着万科基本上气得发抖的肩膀,又接上一句,“现在我喜欢别人。”
“所以,你也没什么特别。”刑南说这话的时候,按着万科坐下,也不着急,“除了这些我还一直想对你做件事儿,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刑南从烟盒儿里捏了根烟,点上冲万科说,“想抽么,以后有时间教你。”
万科原本还气得不行,这会儿看刑南这么淡定自己到有点儿不好意思,楞呼呼把刑南递过来的烟接了,就夹在骨节儿上这么烧。
“可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余闵温贴着凑上去,眨着眼睛,“什么都可以。”
刑南转过身,抬手挺重一下。
余闵温脸上就一巴掌印儿。
“这是你欠我的,现在两清,别来烦我,”刑南自己插着兜站起来,朝着门外走。
余闵温眼睛还定在刚才刑南的位置,就这么空洞洞的看着。
整个人没什么反应。
万科也坐了一会儿,看着山发上搭着的两个人的外套,捡了往外追。
方伽尧瞧了全套,抬着眼皮打量余闵温,“你还想祸害几个?”
“几个?里头是不是还包括杜欲?”余闵温一边儿脸有点肿,印在白净的皮面上很扎眼,也能瞧得出来,刑南使劲儿了,“他要是知道,估计能乐疯,你真行啊,”余闵温自己找找了桌子上一瓶酒,也没用杯子,“我以为我这人挺能忍,说到底也不过是替你受过,”余闵温领口上被酒染了颜色,有点儿不服气,“杜欲这人,我要是跟他比没心肝,肯定输的比现在惨。”
“耍嘴皮子,”方伽尧自己褶了三道儿袖子上去,把领口儿放松,抖着烟灰。
“方伽尧,真的,我觉得你比我惨。”余闵温看了眼吴畏,又摇头,“也不一定。”
余闵温舔着舌尖儿,疼得一颤,嘴上又笑,“下手这么狠。”
狠说明之前刑南确实为了自己扔了十分的心思进去。
余闵温想翻盘。
“你打的主意没用,”方伽尧能瞧出来他算盘,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皱巴成一小截儿,“你有点儿烦,”说完方伽尧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一只手捏着长脖儿的酒瓶,划着桌面儿过去,到了余闵温跟前站定,回头朝吴畏打了招呼,
“你说这是‘法外之地’,能容着我放肆?”
吴畏撑着下巴刚点过头,看见方伽尧在瞬间换了气场,他微微朝前倾身,盯着方伽尧后背瞧。
让他想起来,平时看着性子温吞的方伽尧其实——
下手也挺狠。
方伽尧就一脚踹在余闵温肚子上,他原本挺干净的衬衫皱巴成一团,方伽尧用酒瓶儿底抵着余闵温的下巴,
“这盘你翻不了。”
第78章
余闵温整个人趴在地上; 两块儿背骨中间压出了一道深深的褶子,脸朝下; 只能看见后背还在起伏。
吴畏在一边儿挑眉毛,嘴里的烟给掐了; 眼里有点儿玩味。
方伽尧轻易不生气; 他生气的样子吴畏总共就见过几次。
算上之前在宿舍楼下打人那次; 三个手指头就数的过来。
但是都没这次狠,方伽尧眼里发空; 两边儿的头发都顺着鬓角滑下来,看得细了还能瞧见后背透湿; 褂子就黏在身上,吴畏看着都热; 但是手上的劲儿一点没兜着,余闵温在地上想反抗来着,但是基本上没什么用。
“方伽尧,说你心上了吧?”余闵温翻了个身,直接面对着方伽尧,用手抱住他的腿,得了空儿说话,“你命好; 有吴畏护着; 碰着杜欲能不夹尾巴,我呢?”
“我他妈上哪儿找这么棵大树去?我得自己活,杜欲他不让我活; 连你也不让我活,是不是挺残忍,”余闵温说到后面捂着一只眼睛,直接撑着手坐起来,说的毫不隐晦,“跟你交个底儿,”
“我就是嫉妒你。”
方伽尧停了手,把人揪着往沙发上搁,“那你还真抬举我了,我这儿样的都能让人嫉妒,你的追求还真有点儿次。”
余闵温把身子一歪,用手背往鼻子上蹭血,“我知道比不过你,但我得活。”
“用我的方式活。”
方伽尧拎着人坐下,推了杯酒给他,“活得这么难看?”
余闵温拿过来喝了,“比死了强。”
方伽尧盯着余闵温好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开,自己坐回去,最后伸手从烟盒里递给他一支烟,“活不是这么活的,以前我不懂,跟你一样,现在我劝你一句,离着杜欲远一点儿,离着刑南远一点儿,你就能活得舒坦。”
余闵温只是盯着方伽尧瞧,接了他的烟,烟嘴儿那块儿里头的棉白全被嘴角的血染红了,余闵温也不在意,还对着方伽尧晃了晃,“可能我还没你活得明白,但是现在我不打算放手。”
“随你便,只不过下次,打你的就不是我了。”方伽尧仰着头消汗。
其实跟着余闵温来的还有一伙人,他们就在不远的桌上坐着,瞧见这边打架,谁也没掺和,各自捏着自己的酒杯咬着吸管儿,谈探着脑袋直往这儿瞧,有的时候还会笑嘻嘻指点两句,到了最后,最后余闵温还是回到那儿,跟着他们一起笑。
他的朋友,大概只是能凑到一块儿乐呵这么简单。
“就这么放过他了?”吴畏翘着二郎腿,他自始至终没插手,单纯觉得用不着。
“嗯,南子看得清比什么都重要,我其实有点儿私心,”方伽尧低着头,露着半截儿脖子,滑在沙发上,抬手捂着自己一只眼睛,发丝从自己的指缝儿里传过去,搔在掌心。
痕痒。
“我知道杜欲为什么能相中这个小孩儿,”方伽尧把身子朝沙发里埋了埋,“像我。”
“特别像。”
“胡话,”吴畏伸手按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看看我,”吴畏往透明的玻璃被里灌了点儿酒,往方伽尧脸前凑,“想不想喝点儿,度数不高,喝着舒坦。”
他当着方伽尧的面儿不怎么想谈杜欲,“你想最怎么醉都成,但是条件我就一个,”吴畏额头贴着方伽尧,声音慢慢灌进去,
“梦里得有我。”
两个人这会儿凑得特别近,方伽尧看着对方的眼睛里就能瞧得特别清楚,自己的影子就倒映在里头,清澈的不行,他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就把脸别开了,方伽尧胳膊绕过吴畏递过来的酒杯,只是捏着桌上的水果把儿,嚼碎了果肉。
“我原本就没你想的这么好,”方伽尧勾着对方的脖子,“买了可吃亏。”
吴畏勾着方伽尧领口儿,“我想把我全部的家当都赔给你。”
“倾家荡产,非你不娶。”
方伽尧笑着摇头,像是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听歌儿,人家特地唱给你的。”
方伽尧转了脑袋,身子挂在沙发靠背上,两只胳膊就这么耷拉下来,下巴磕在软皮凉面儿上,“人家瞧你半天了。”
方伽尧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这个小孩儿的眼睛。
比自己的透彻,是真正属于年轻人的清澈的眼睛。
不含杂质。
“瞧我的多了,我还个个儿都看?”吴畏没怎么搭理,背着方伽尧抽烟。
方伽尧过了会儿也转过来,嘴里空着又不想抽烟,干脆端着一小盘儿甜橘往嘴里塞,“人过来了。”
台上的小男孩儿空了嗓,就抱着吉他往下走,就冲着吴畏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得踏实,他像是不怕人,等到坐过来的时候,还对着方伽尧微微鞠了个躬。
“能拼个桌儿么?”小孩儿正常说话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听着变声期刚过,仔细听还能听见嗓子里的少年气。
方伽尧对他印象挺好,刚张嘴就像答应,但是吴畏抓着方伽尧的胳膊就往前走,“回去,困了。”
小孩儿没多说话,就乖乖坐着,微微低着眼睛,朝自己手指头上看。
方伽尧临到了门口儿还特地回头,又瞧了一眼,
小孩儿耳朵红了。
从酒吧出来,猛地一凉。
在外头就能看见刑南那辆硬线条的摩托。
旁边儿路口的巷子里头,闪着火星儿,这会儿正抖着往下落,万科跟刑南不知道在聊什么,方伽尧也没来得及看,就被吴畏拉着朝街上走。
“吴畏?”方伽尧胳膊就这么被强硬拽着,勉强跟得上他的步子,但是脚底下乱,没走多长就磕绊,身子就往前扎。
风从他的白衬衫里灌进去,吴畏转身抱住的时候,挤出一大块儿空气。
里面都是方伽尧的味道。
“你想都别想,”吴畏箍着怀里的人,恨不得把人就这么揉进去,就算血肉全部贴在一起,他也觉得方伽尧的心在外头飘,没个着落。
“你至少告诉我个方法,”吴畏扯着人到了墙根儿,按着人磕在上面,“怎么离这儿近一点儿,”吴畏慢慢低头,嘴里含着的热气就这么在空气里消散,他隔着衬衫牙齿往上咬,心口那块儿离得近了还能感觉到里头平稳的心跳。
吴畏撑着方伽尧两只手,鼻尖儿顶在他心口儿上,问他,“就这给我吃了行不行?”
方伽尧脸朝吴畏头顶一歪,“你不嫌腥就行。”
“你俩在大街上能不能别搞,”万科摸着脖子从街对过儿走过来,后边儿跟着正在穿外套的刑南,等他靠近了扯着前面万科的领子,顺便把他的棒球服往万科肩膀上搭,“穿上,凉。”
万科回头哦了一声儿,才又说,“说好了,就是来玩儿的,你俩要忍不住,怎么着也得自己个儿偷摸的在在屋头里干这事儿啊。”
他一直知道畏爷追人辛苦,也实在不想在这档口儿说什么,但是实在是现在的条件不适合干这事儿。
这条街上玩儿的都是年轻人的玩意儿,基本酒吧隔两三间就有,其他半混的夜店风就更是数不胜数,霓虹下的街道上面儿是青瓷砖铺的地面,烟酒混杂的空气里多了丝闷热。
路上晃荡的也都是跟建筑风格极为统一的年轻人,所以看见路上还有这么一登对,有没忍住停下来瞧的,万科才觉得这种画面自然不能便宜了外人。
“我们现在回宾馆?”万科像是没玩儿够,听这话还有点儿不愿意。
“你们俩可以直接回去,我——”吴畏话没说完,听见前面挺吵,就抬头看了一眼,之后把方伽尧往万科那边儿一塞,紧跟着自己往前走,回头简单一句,“遇见个熟人,你们先回去。”
方伽尧也跟着往前头看,就只看见一伙人嬉笑推搡着进了巷子。
“我陪你?”方伽尧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吴畏一只手按回去,“不用,先回去,我就叙个旧,十点准时回去。”
万科还特够意思的捣了捣刑南,“瞧见没,这回家都开始报时间了。”
刑南按着他的脑袋往边儿上扭,脸上没万科这么轻松,只是朝吴畏点头,“有事儿就喊我们。”
吴畏插兜晃了晃手,后脚跟着进了巷子。
方伽尧一直站在原地,等被刑南叫了一声,才回头,“没事儿,畏爷朋友多,再牛逼的也只有畏爷拍人家肩膀的分儿,酒店我知道,先带你过去。”
回去的路上万科手指头就绕着脑袋没停过,自个儿在前头吵吵,方伽尧跟刑南在后头一前一后。
方伽尧低头走在最后边儿,一直就没怎么说话。
刑南朝后看了几眼,扭头朝前头的万科说了句,“消停会儿。”
万科把东瞅西看的眼睛收回来,背着手往回走,边走边歪头,“嗯?尧哥呢?”
刑南皱着眉头,把万科棒球服都拽出褶儿,拉着人往后看,“这不就在——”
刑南捏着万科脑袋往回转的时候,后头只有还在涌动的人头,灯光流传下一瞬间所有人声从他脑子里炸开。
但是等他琢磨过来,又慢慢在街上找了块儿能坐人的,长条椅,坐下就开始从兜里往外摸烟。
万科则是一脸懵逼,“操,尧哥人都他妈挤掉了你就别点火儿了,我给他打个电话。”万科说这话带着一脸“自家崽走丢了”的焦虑,两边儿好看的眉毛拧巴到一起,但是很快那条白净面皮上的肉|褶被万科用手捻平,“电话你打了他也不接,他想去就让他去。”
万科没听懂,嘴里啊了一声,接着就被刑南塞了根烟。
“等人的功夫,不如跟我学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