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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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单手撑脑袋,侧着脸儿就这么看着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鼻峰,跟时不时随着呼吸起伏的睫毛,等吴畏觉得肩膀上的人,应该睡着了,才轻轻动了动嘴唇,替他把刚才的话说圆,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吴畏说话声音很轻,有几声鼻音儿就这么钻到空气里,很难被听见,他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喜欢秘密,一辈子有一件儿就够了。
多了太累。
吴畏就这么让他枕着,也不耽误抽烟,桌面上摆的七八瓶儿酒,基本上都让万科喝了,他跟刑南就只顾坐在边上,抖着烟灰聊天儿。
“余闵温的事,你现在想好了没,要断就断干净,”吴畏说话的时候,轻轻帮方伽尧掖了掖头发,确保人没醒,又继续说,“你以前能瞧上他什么?”
“以前瞧上的东西,是我瞎了眼,”刑南自说自话,口气里没什么留恋,等他把身边不老实的万科按回座位上,才又说,“其实巧的不是这么个人,是时机。”
“要怪就怪他来的太是时候,就这么掉心里了,”刑南捏着烟,不怎么想谈,就顺手把旁边万科的酒杯拎过来,“少喝点儿,是酒不是水。”
万科其实耳朵都听着,自己在旁边儿没出声儿。
这话题自己掺和不进去,尧哥又在旁边儿瞌睡,他自己无聊,除了尝尝以前没见过的酒,也没什么事做。
刚才喝连了还不觉得,这会儿冷不丁停了就有点儿上头,想着之前的话头跟毛线似的,又让自己扯回来,
“你说这么好一本儿笔记,你不看,白瞎尧。。。”
万科说了一半儿自己兜住了,声音变小,“就多可惜一好笔记。”
方伽尧都没说什么,但是万科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忒不体面,自己替他惋惜。
吴畏仰着头,另一只胳膊朝后搭着,“没浪费,我看了。”
万科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眼刑南,先是高兴,但马上又扭头冲吴畏抗议,“你不够兄弟啊,自己偷着看也没给南子?”
刑南就在一边儿闷头抽烟,没吱声儿,然后伸手朝烟盒儿里捏了另一个根,在手里备着。
吴畏微微把身子坐正,冲万科勾了勾手指头,让他过来点儿。
万科就两只手撑在桌面儿上,往前探头。
吴畏把嘴里的烟摘了,吐了口烟,
“情书这个东西,”
“只能自己看。”
万科琢磨这句话的逻辑关系,还没拎清,后领子就给人拽住了,猛地往后一样仰,嘴里被塞了条烟。
刑南的手掌扣在他清爽的后脑勺儿上,挺无奈一句,
“给脑子换换气儿。”
万科朝刑南眨眨眼,然后在第一缕薄烟从嘴缝儿里溜出来的时候,恍然大悟。
“操——”
第71章
方伽尧是被摇醒的; 觉得侧脸上枕的肩头有点晃,就迷迷瞪瞪睁眼; 等完全清醒才听见对面儿呛得一阵儿一阵儿的万科。
他脸上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原本套在身上的黄色卫衣领口正被他自己揪着; 忽大忽小的领口儿在他身上来回晃; “咳咳咳。。。咳咳。。。咳,傻逼; ”万科直接冲着对面的刑南咳,“我真不会抽烟。”
方伽尧看见刑南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知道自己睡着那会儿气氛不错,才从吴畏身上把自己的脖子直起来; “怎么不叫我,”他知道出来玩儿,但凡有一个人睡觉,其他人就玩不嗨,自己今天是真没忍住,所以刚睡醒,就朝桌上摸酒。
等细长的手指勾到自己附近的玻璃杯,就捏着长瓶儿威士忌; 朝自己杯子里倒; “算我不好,先喝一杯。”
虽然几个人都挺熟,但是自己不能没表示。
旁边的吴畏就瞧着他; 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整个人才朝后仰,沙发面儿就陷了一截儿。
他盯着方伽尧后面被压红的脖子,喉结动了动。
因为这算是吴畏的地盘儿,所以专门挑了个清静的地方,人也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来这儿放松休闲的商务人士,谈的也都是正经事儿,这层跟清吧差不多,周遭全是反光的大理石砌墙,走奢华路线,光是头顶的那盏水晶吊灯,万科足足躺在沙发上瞧了半个多小时。
“我以前真没来过这种地方,太牛逼了,”万科由衷的发着感慨,顺便跑跑嘴里的烟味儿。
刑南在边上笑话的,“你这就不行了,今儿个要是不带着你,早就去上头玩儿了,比这儿的刺激多了。”
方伽尧看刑南故意拿话刺激他,知道万科的脾气,越点越着,就扣着万科一只胳膊,“别听南子瞎说,这儿就挺好,你在这多待一会儿。”
四个人围坐的是一个小方桌,面积比平时的桌子稍大一点儿,四周都有安排的酒水座椅,四个人堪堪排得开,吴畏挨着方伽尧,坐的近了点儿,伸手勾了勾对方的胳膊,“他也是个男人,光让他在这儿看这个多没劲,”吴畏说着,嘴上点了支烟,顺手扔了一根给万科。
万科手忙脚乱接了,放在手心里瞧,这烟比刚才南子给自己的要漂亮,黑色颜色上烫着红字,尤其是红边儿,下面还有一行金色的烫金花体英文,揣在手里跟艺术品似的,然后抬头瞅着吴畏等他说话。
方伽尧知道打什么主意,刚想说话,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整个人被当着万科跟南子的面儿给揣在吴畏怀里了,头顶都是吴畏温热的呼吸,混合着酒味儿,钻到方伽尧耳朵里,“你这么护着他,怎么长成男人。”
“走了,上楼。”吴畏发了话,先起身插着兜站起来,耸了耸肩,沿着自己的袖口捋了一圈褶子,可能刚才在沙发里窝习惯了,这会儿伸展开了,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扯了方伽尧的肩膀,“找个睡不着的地方,”
“闹去。”
吴畏最近很喜欢穿皮夹克,光是他身上的几个奢侈品牌子同一个类型的夹克儿就有三四件,这件事儿方伽尧特意观察过,比起所谓的休闲运动装,以他的身段儿社会酷风的的衣品更合适。
因为万科本人也跃跃欲试,方伽尧劝不了几句,直接跟着人进了电梯。
“我操,有点激动啊,”万科从电梯里就开始碎碎念,旁边的方伽尧靠在冰凉的铝合金面儿上,盯着红色箭头下面的渐变数字。
从三到二十五。
需要两分钟的时间。
自己后领上多了一只手,手指头在上头沿着边儿。
电梯四周都反光,基本上吴畏做什么都能瞅得清楚,旁边的两个人都装瞎罢了。
方伽尧把身子朝吴畏那边靠,刚挨上就能感觉到对方凉皮夹儿上的温度。
有点儿冰。
但是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温度一如往常。
烫的吓人。
吴畏没怎么难为自己,只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凑近,呼吸声伴随着上升了两分钟,一直萦绕在方伽尧耳边。
等着电梯门一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狂躁的造点音乐,明显比底下那一层热闹不少,连装修风格都抛弃了所谓的奢华享受,所有颜色直接简洁明快,拼凑在一起,极致简约。
这里年轻人比较多,大部分人都分不清成年还是未成年,反正有正常的手续,能进来的都是会玩儿的。
吴畏,点了块儿桌子,就这么敲着坐下,这层跟吴畏混的熟,跑过来的人聪明又殷勤,“吴少爷真是好久没见了,这还带了朋友,有事您就吩咐,我就在边儿上站着。”
“用不着你,就带朋友随便玩玩,”吴畏点头把他打发了,自己挑了块儿长沙发,两腿一翘就往上躺,等着身子前头的方伽尧想从他跟桌子的中间道过去,腿就被他勾住,“我在这儿,你还想去哪儿。”
沙发面儿比较宽,估计有小一米,算上躺着额吴畏,上头地方就不多,方伽尧原本不想坐,但是他站着就很扎眼,四处朝这儿打量的人不少,方伽尧才摸着沙发边儿,轻轻靠过去。
万科直接跟着小猫儿似的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动不动。
“刺激是刺激,但是真他妈吓人,”万科以前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多半的知识也是从三流电视剧上看见的,他从小不抽烟不打架,就是个热心助人的三好学生一路长到大。
弯的自然,活得坦率,但就是没见过这种阵仗。
整个楼层跟一间高级私人酒趴差不多,里头的空间被隔着四四方方,在自己身边来回出入的,都是热裤辣妹,头发的颜色随心所欲,一块儿的人嬉戏闹闹,旁边总能跟着几个长得还不错的野男人。
万科对野男人的定义纯属是因为一身骚包的衣服。
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没有一个人的眼睛不是弯的。
笑的很夸张。
方伽尧在这里很熟悉,这是方黎明的地块儿。
自己就是在旁边第三张桌子上遇见的吴畏。
所以他现在感觉有点怪,现在上面跳舞的是个小姑娘,要么身材都没得说,底下就是一阵一阵的哄闹。
方伽尧先是盯着她出了会儿神,直到自己脖子上一热,才收了目光,整个人往后躺,后边儿的胳膊就这么撑着自己,方伽尧朝吴畏扭了扭脸儿,“不高兴了?”
“不高兴,”吴畏把另一只胳膊伸出来,勾人脖子自己往上凑,等着额头贴着额头,张嘴咬上方伽尧的脖子。
吴畏咬的并不张扬,比起以前,这次更懂隐忍,还特地兜着人,背对人群,周围能看清的,也就只刑南和万科。
万科乐呵呵的在一边瞧热闹,一边对着桌子上摆花花绿绿的酒瓶,挨个挨个尝了个遍,旁边刑南给他扣下几瓶儿纯度高的烈酒,跳着二郎腿在旁边抽烟。
“你不喝?这味儿还行,”万科边喝眼睛边往四处瞅,看什么都新鲜,人也没脸没皮,走过去的小酷哥都能让他盯出个洞来。
刑南不动声色在边儿上瞧他,觉得这个小傻子把“我是弯的”,就烫在额头上,生怕人家不知道。
就还算好心的伸手把他的脸朝回掰,“再看眼珠子都飞走了,”等对上那张正脸,心里又有点不自在的,把脸朝回歪,“我提醒你一句,看人得先把眼里的那股火儿撤下去。”
因为万科被自己强行扭了脑袋,导致刚才盯在人身上瞧的那股火热劲儿还没下去,整个眼里的余热顺带把刑南自己烧着了。
“自己顶着这张脸出门外的长点儿心,”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刑南不会说,因为自己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他,在他印象里万科永远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嘴里骂着自己傻逼,是个跟在方伽尧身边成天傻乐的一个小傻子。
而且自己当初没心没肺再加上余闵温的事儿,自己心情不好,看谁都烦,等这几天脑子清醒了,看着抽风去剃了头的万科,才知道这货还私藏颜值。
尤其是带着一脸天真的傻样,刑南就忍不住提溜他。
“少喝点儿,醉了还得我扛着你上楼,今儿这衣服不经压,你有点儿数。”
万科闷闷点头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像刚进城的傻狍子,不上档次,还没品,刚才的热乎劲儿立马凉了。
万科屁股就坐在沙发的小角落,两条腿规规矩矩在前头放着,捧着小酒杯一口一口抿。
刑南看对方不出声了,拿手轻轻扣在烟上,等抖了一层灰,朝万科身后的沙发上一歪,用膝盖顶了顶万科的后脊骨,不轻不淡一句,“搞得跟我欺负你是的,怕压我就脱了不穿,扛着你绰绰有余。”
万科:“哦。”
方伽尧瞧万科都消停了,自己脖子上那位还意犹未尽。
“我是不是说过在外都不行,”方伽尧撑着胳膊把人往外推,但是对方粘得紧,伸手直接把两人中间的空气挤兑走,牙齿一路顺着床下,从方伽尧领口那叫了停。
方伽尧有点敏感,知道吴畏生气了。
原本撑着往外的胳膊停住,顿了好一会儿,觉得脖子上的热气越来越浑浊,就有点认命似的仰着头,搂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朝自己身上贴,自己凑近他的耳朵,“这种程度都吃醋?”
“不嫌酸?”方伽尧每当这个时候就特别想抽烟,有时候怀里抱着吴畏,心里发空,觉着自己怀里抱着的挺虚无,就算他的身体再热,方伽尧心口那块儿,像是装着块儿薄荷。
一口热风都能凉半截儿。
“再说你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人家在上头跳就是干点儿营生,”方伽尧摸着吴畏头上的硬渣儿,掌心有点儿疼,“我以后都不看了成不成?”
吴畏扣着方伽尧的脖子,眼神瞄到后面去,“她资格还不够。”
“我先尝一口,等会儿人来了,就吃不着了,”吴畏说完朝方伽尧领口下面轻轻咬了一口,才把人放开,盯着上面的牙印儿,伸手把方伽尧最上头的领子给他扣了。
他以前就说过,从这儿往下,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