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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敌说他爱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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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伽尧自己又端起来,“馋了,尝两口。”
  吴畏就在一边撑着胳膊看,眼神赤|裸,不带任何掩饰。
  但是方伽尧自己要了杯经典“血腥玛丽”。
  吴畏看着这杯酒皱眉头,这种鸡尾酒点的人不多,口味也奇怪。
  这种酒基酒是伏特加,另外重口味一点的调入番茄、辣油、胡椒芹菜集合,这些方伽尧全要了。
  “喜欢吃辣?”吴畏问。
  方伽尧心里发笑,面上淡然点头,疑问肯定句几乎就成了吴畏的标准开头,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察觉。
  吴畏问完,也朝调酒师点了一杯。
  两人的谈话气氛中间根本没人敢插嘴,有个小孩儿等到畏爷去洗手间的空档才过来和方伽尧说话,“尧哥,你玩儿舞这么厉害,怎么圈子里都没见过你?”
  也不怪他奇怪,凡是玩儿舞的圈子里的真神多多少少都见过听过,方伽尧出手就知道的全冠王级别,但是圈里从来没听过名字,这就很奇怪了。
  “现在亚洲舞王也就杜欲了,不过我觉得尧哥你可以拼一下,直接给杜欲下战书,爆红不是没可能啊。”小孩儿说话连着口音,说完脑门儿上就被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喝饱了吗?”吴畏戳他脑袋。
  小孩儿赶紧退回去,装模作样地喝酒。
  方伽尧只是点头,没回应。
  “别在意。”吴畏碰上他的杯子,“来就是随便玩儿的,随意。”
  吴畏所谓的暴力美学都体现在酒量上,方伽尧喜欢喝酒,但是酒量差,顶多三杯,多了就醉。今天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再次回到舞台的感觉让他飘然,他看着吴畏豪饮,痴痴看了很久,自己手里就没了数。
  所有意识抽离,彻底放空。
  吴畏照样把方伽尧放在自己领地范围内,轻轻在他耳边叫了一声,换回来的是对方闷闷的一声回应。
  “帮我要点儿水果,他醒酒我送他回去,你们先走。”吴畏临走加了一句,“要红心火龙果。”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咬着耳朵走了,谈论的都是吴畏感情生活。
  吴畏要脱单。
  但是吴畏本人看着窝在沙发上方伽尧神色有点儿复杂。
  吴畏开车把方伽尧送到宿舍。
  他们的宿舍就是标准双人间,两人的床各自靠墙并排,中间留出走人的通道,吴畏把人扶到床上,脱了外套开始烧热水。
  热水器发出低沉的轰鸣,滚水在里面不大安分。
  方伽尧眼皮很重,感觉身下有股冰凉的触感,后脊椎的骨头顶在凉席上,衣服贴在身上,黏答答的不舒服。
  “嗯。。。”方伽尧说不出话,只能间歇性发声。
  “嗯?不舒服。”
  吴畏的声音搔着耳朵痒。
  那人真有意思,方伽尧在梦里想,但也就是一想,剩下的全部思绪堕入黑暗。
  吴畏把从酒吧里带出来的水果过了一遍水,这会儿切成块儿摆在盘子里,找了把叉子往自己嘴里插了块儿火龙果肉,一边吃一边朝方伽尧脸上瞅。
  从报名点吴畏其实就注意他了,单纯因为长得纯。
  圈里不缺长得好看的,但是缺方伽尧这款,五官精致没的说,吴畏自诩不是颜狗,但是碰见这样儿的也是会忍不住看几眼,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最类似的一次也就是在底下酒吧碰见的肖瑶。
  虽然是个女生,但是吴畏移不开眼,后来入了舞圈编舞,很大程度上就是受那个小姑娘的影响,对吴畏来说,肖瑶的意义很大,不是单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尊敬。吴畏这辈子就敬重两个人,一个人是他爸,另一个就是肖瑶。
  肖瑶的舞其实很艳俗,但是吴畏忘不掉的是她的眼睛,深陷绝望肮脏之地却又生机勃勃,她是活的,她的舞不论身在何处,都能直击人心。
  但是对肖瑶的感觉很神奇的跟方伽尧交合了。
  像,又不像。
  眼睛不像,方伽尧眼里没光。
  笑容不像,方伽尧从来不笑。
  因为喝酒,对方脸上泛红,一直延伸到正在平坦起伏的胸口。
  打量方伽尧的时候吴畏已经吃了半盘果肉,听见方伽尧说话,他把耳朵凑近了听。
  “热。”方伽尧浑身粘得难受,梦里有点儿不安稳,总能梦见那个人,让他很焦躁。
  吴畏盯着方伽尧张合的嘴唇,用手在自己嘴上剜掉截儿果色,轻轻按在方伽尧下唇。
  异常容易的上色。
  果肉颜色很好看。
  他也很好看。
  “肖瑶?”吴畏靠在床头,用低沉的嗓音不知道叫了几声。
  在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的前提下,把人扛进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吴畏从始至终,只喜欢过一个人。
  直觉准的可怕。


第10章 
  “谢了。”方伽尧喝着早餐粥,跟在一边儿打游戏的吴畏道谢。
  他不记得昨晚怎么回的宿舍,怎么洗的澡,怎么换的衣服。
  显然是多有劳烦身边这位。
  昨天晚上只是单纯被吴畏喝酒牵引着,不知不觉酒喝多了,这种不知不觉极少在方伽尧身上发生,所以现在揉着太阳穴还是疼。
  吴畏朝他点头,没多余的解释。
  “嘶——”方伽尧舌尖儿刺痛,对着桌子上的四方镜伸舌头,有点儿破皮。
  吴畏盯了一会,“我一会儿去校医院拿药,晚上你自己咬到舌头了。”收了手机,就准备出门,临走回头倚在门框上,“第一节 大课能去不了,麻烦答下到,谢了。”
  方伽尧在吴畏出门后,脚尖儿上照了一片早阳,上面斑驳着晾在阳台T恤的影子,一黑一白,交错摇摆,顺着被风吹鼓起的衣包,饶是方伽尧也会在心里感叹。
  吴畏这人,还会洗衣服啊。。。
  早饭是对方从食堂带回来的。
  南校区只有一个大食堂,学校为了体现人文关怀,很贴心的把食堂就建在女生宿舍一百米的对面,但是男生宿舍因为是新校舍,新食堂在建中不对外开放,想要早起去食堂吃早餐就得步行穿过人工林,再走上十五分钟。
  人工林有时候会被人为封锁,绕路的话就得半个小时。
  方伽尧记得人工林在军训期间都是拉黄线的,也就是吴畏一个小时前就去了。
  吴畏自己没吃,他这一趟就是专门给方迦尧带的早饭。
  方伽尧坐在教室阴面儿的座位上,枕着胳膊犯困。
  原本酒精的催眠作用在他身上就格外敏感,但是他还是强撑到“吴畏”的名字之后,才靠在椅子上浅眠。
  吴畏不只是第一大节没来。
  是一天都没来。
  到了晚自习方伽尧才收到对方的一条短信。
  … 抱歉,临时有事走不开,药在我这儿,下课来取一趟。
  随后微信上收到一条地址。
  是距离校外不远的DARK排舞工作室,吴畏是老板。
  这间舞室的名字其实最近在圈儿里名声很炸,但凡参加国际赛事必请的门面,方伽尧淡出去很久了,舞室又成立的晚,也就没跟自己有过多交集。
  方伽尧玩儿了十五年的舞,早腻了。
  顺着吴畏给的地址,步行过去也就二十分钟。
  是间挺个性的门面,临街一侧是落地玻璃,里头罩着灰色的纱帘,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墙镜,还有蹲在门外抽烟的吴畏。
  “来了。”吴畏站起来,手里拎着塑料袋,里头装着几盒药片儿,“早上来客户,就耽误了,抱歉。”
  “原本就是我该拿的,你用不着道歉。”方伽尧伸手勾住袋子,但是对方没松手,两个人的手指就一人勾一边,远看跟拉勾似的。
  屋里几个人站在门口木头门缝儿里往外看。
  脏辫男孩:“畏畏畏。。。爷。。。爷恋。。。恋恋。。。爱了是吧吧。。。吧吧吧。。。”
  嘻哈酷哥:“你见过畏爷给谁买过药吗?就算天天嚷嚷着给我买毒药也没见药片子啊。”
  火辣幺妹:“干哦,我没戏惹QAQ,追个铲铲儿。”
  锡纸烫渣男:“畏爷眼光高,看中的就是极品。”
  他们眼中如果吴畏不是坦然承认自己的性向,他们真的以为他是个性冷淡,或者出生的时候就没有恋爱基因。
  但最近就反常的可怕。
  方伽尧礼貌性往前走,兜了下衣领,消了点儿胸前的热汗。
  “进来坐坐。”吴畏勾着袋子把人往里请,推开门让方伽尧坐在玻璃前面的纯灰软面儿的沙发上,“现在九点,舌头有发炎吗?”
  “有点儿,中午吃辣子来着。”方伽尧照实说,就看见吴畏捏着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听他说,“买了两种,担心可能发炎,外服内服都买了,你看着用。”
  方伽尧只能连声道谢。
  “尧哥,你上次的能不能让我再看看2000s。”嘻哈酷哥是个breaker,钟爱地板舞,“你那个360小回环强爆了!”酷哥的个性跟万科有点儿像,属于典型的自来熟,两句话就一口一个自己人打得火热。
  圈儿里凭本事说话,谁强谁是哥,嘻哈酷哥现在就是嘻哈弟弟,趴在方伽尧膝头上给他扣药片,“还有那个‘冻结’,既然来一趟,传授点儿经验呗~”
  “回去。”吴畏按着嘻哈弟弟的脑袋掰回排舞室,“刚喝完水给你跳‘2000s’,你浇花呢?”
  2000s是双手倒立在地面旋转的动作,速度快,对舞者上驱要求高,目前世界纪录是27圈,方迦尧在迎新晚会上就转了26圈,还不算之前动作消耗的力量。
  明白人知道方伽尧有多牛逼。
  吴畏把一圈儿看热闹的赶回里间的练舞室,外头就剩了他跟方伽尧。
  吴畏习惯性点烟,这次只点了自己的,后背放松在松软的沙发上,很随便,“你跳舞有年头了吧?”
  “练着玩儿的,给我来根。”方伽尧烟瘾犯了,见不得别人有自己没有。
  他所有的控制力都在这条细细短短的烟草上完蛋。
  “你不是正在戒烟?”吴畏伸长胳膊递过去,但是不给火儿。
  没有比这个更折磨人的了。
  “你别玩儿我啊。”方伽尧肩膀也塌下来,没了正型,口气里略带了点儿乞求,“给药给烟不给火儿,你知道多残忍。”
  吴畏脸上难得笑了一次,“要不,求我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吴畏已经开始学会开玩笑了。


第11章 
  方伽尧意识到吴畏在互开玩笑。
  距离有点儿太近了。
  “嗯,戒了。”方伽尧把烟慢慢插会烟盒儿里,动作做了一半被吴畏拦住,“都□□了,哪儿有往回插的,这次算我的。”吴畏用手捏着方伽尧的手腕,头微微靠前,烟嘴对上,就着了。
  “我说真的,来我这儿赚点学费,车接车送,不占用你上课时间。”吴畏手头缺个老师,他眼刁,来自荐的不少,但是他都瞧不上,“之前相中个小姑娘,她不来。”
  听见吴畏说肖瑶,方伽尧心里吊着小心,斟酌用句,“我非专业,怕是当不起。”
  “我不要专业。”吴畏扭头看他。
  “我没参加过比赛。”方伽尧继续推辞,圈里荣誉就是评价一个舞者的标尺,很多工作室都有签约大神,几乎没有人愿意玩儿养成,很不划算。
  “我不在乎荣誉。”吴畏插灭烟头,在烟灰缸里轻轻揉搓。
  方伽尧不大明白了,“专业、荣誉都不要?”
  吴畏点头,“嗯,就想要你。”
  练舞室门后面儿炸开锅了。
  “石锤了,畏爷不恋爱我就去吃屎。”酷哥捣了捣身边擤鼻涕的幺妹,“你拉倒吧,上次你脱光躺畏爷床上被连人带被子给寄存到酒店前台的时候你就该清醒了,没戏。”
  幺妹狠扭了一把酷哥的把儿兄弟,“你也拉倒吧,我没戏我还争取过,你他妈喜欢我就一句人话不会说,单身都是您祖传的的主动技能吧?!”
  大家围观畏爷千年一笑的历史性时刻,都走得很安详,该干嘛干嘛去了。
  方伽尧这话一时没法儿接,因为这句话可以过度解读,在双方这么敏感的身份下,同志之间能甩出这么意味不明的话,明显是有意思。
  但是吴畏此时脸上的表情,又让人觉得刚才的想法真是自作多情了。
  “这件事儿你考虑一下,也不是让你马上回复,想好告诉我就成。”吴畏把烟盒儿收了,有点慵懒靠在沙发上,往里缩了缩,“话又说回来,能跳成你这样儿的,国内没几个。”
  吴畏这话还是兜着说得,其实他想说放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数,但是总有点儿讨人欢心的嫌疑。
  毕竟,他不擅长这个。
  方伽尧低头握着水杯,没接这话。
  现在两个人又重新陷入一种寂静,但谁都不尴尬,反而挺享受。
  夏末的雨总是赶在入夜之前,两人身后的玻璃上开始“砰砰”的砸雨点儿,两个人默契回头。
  “一起?”
  “嗯。”
  方伽尧记起来自己的没伞的事,就说:“你先回去,我去附近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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