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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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畏的时间方迦尧手机上闪了一条短信,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上面儿只有两个字。
… 躲我?
这个口气方迦尧自然想到一位,之后他把这条短信的手机号拉黑,再抬头,吴畏已经擦着汗过来,“行了,走吧。”
十公里给吴畏带来的只有精神上的消耗。
军训合了班级,和隔壁班一起,人数有点儿多,教官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是个挺帅的酷哥,名字叫秦安,随便做做样子就惹得小女生坐在操场的路牙子上红着脸兴奋不已,方伽尧走过去坐下,教官视线就一直盯在方伽尧身上看。
吴畏走过去的时候,碰了下教官的肩膀。
上午的集训包含军姿和耐力跑,方伽尧申请见习,酷哥教官声音有意识放大,“不是我说,现在的年轻人这点强度的训练都申请见习,甘愿当个小白脸?”说完自己就笑,露出白牙,“看你这小白皮,平常也没少保养吧?”
秦安家里几代都是军人出身,自带的英武气质,他也最瞧不上现在动不动就病怏怏的小青年,尤其是像方伽尧这种看着年纪不大的恃宠而骄的弟弟。
方伽尧确实很白,但是这是娘胎带出来的,怕热不怕晒,换做平常听到这样曲解他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偏偏秦安说的话跟那个人如出一辙,他就少了点儿耐心,“术后修复,不能剧烈运动,见习申请老师批的。”他把证明拿出来,就往树荫底下走。
方伽尧的声音也不算大,但是周围人听得清楚。
吴畏双手撑在一片阳光下,眯着眼往这儿看,因为他旁边没人,姿势就比较野,长腿呈八字劈开,就这么歪着脑袋看。
秦安作为新人教官,总想从某些学生身上把自己的威严立起来,以后队伍好带,所以秦安虽然见了见习证明,还是要嘴上占上风。
“作为男生,得有吃苦的精神,小孩儿不能太娇贵。”
“我不娇贵。”方伽尧几乎立刻就说,停下转身。
秦安原本想过过嘴瘾就放过他,但是没想到小孩儿这么犟,就笑着问他,“那你现在能跑几公里?”
“十公里。”方伽尧说。
秦安这就瞧不上了,年纪轻轻说大话,十公里相当于马拉松的初级进阶阶段,光跑就得个把小时,秦安特不信问他,“刚才不还是病怏怏要见习?这会儿就能跑十公里?”
“因为我术后修复,正常需要见习,但是我能跑十公里不代表我应该跑十公里。”方伽尧走到起跑线上,做热身,他身材比较匀称,在阳光下面白净的皮肤有点儿通透,方伽尧扭头对秦安说,“所以我跑可以,得跟你一起。”
方迦尧其实有私心,秦安给了他一个发泄口。
如果不是那条短信,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比以前脱胎换骨了。
那两个字让他很不爽。
这件事临时起意,秦安安排周围的学生站军姿,面向跑道,找了两个男生负责计时和记圈儿,找人的时候,吴畏举了手,他个子高,站过去比另一个男生足足高了一头,他站在日头底下,是靠近方伽尧的内圈,对方伽尧打了个响指,带着浓厚的鼻音,“别死撑。”
站军姿的学生从站到坐,又从坐到站,来回倒了几次,两条人影还晃在红漆漆的跑道上,东科大的操场是400米一圈,一万米跑下来,得25圈。
方伽尧后期小腿麻木,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从不往后看,秦安则从第20圈开始就再也没动过追上方伽尧的念头,最后摊在终点,喘着粗气,有点儿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身子站得笔直的方伽尧。
掐时间的男学生涨红脸扯着嗓子报时:“方伽尧,41分37秒,秦教官,43分06秒!”
秦安听见躺在地上挪不动,自己这个成绩放到他部队里都是优秀水平,今天因为被刺激了还特地加速跑的,愣是没追上个看起来脆生的学生,脸有点儿没地儿放,匆匆喊了解散,把方伽尧拉到身边问他,“你挺。。。能啊,以前。。。练过?”因为还没缓过来,做拉伸的时候气息还不稳。
他对方伽尧改观之后,说话自然亲近些。
“嗯,练过。”方伽尧把吴畏递过来矿泉水浇在头上,又朝秦教官鞠了一躬,“秦教官,刚才我冲动了。”方伽尧跑完之后浑身通畅,再回想刚才跟秦安置气的几句话,就挺拿面儿的,这会心里敞亮,自然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了。
秦安哈哈乐了两声,也不计较,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找人立军威也是点儿背,碰上这么个神仙,还想再说就看见方伽尧背后靠着的吴畏转过身,反手捞起方伽尧,朝秦安笑,“人我先带走,回见。”
秦安琢磨了一会儿,这野痞的小子好像还没怎么正经叫过他名字。
要不,下次立军威,就他吧。
第6章
“你这么能跑?”吴畏虽然这么说,但是方伽尧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方伽尧忍着恶心点头,刚才硬撑了一会儿现在彻底爆炸式难受,站不稳尽量靠着吴畏走,虽然肌肉忍不住发抖,但是比起身体的上的疲累,方伽尧顾不得这么多。
方伽尧不知道吴畏怎么想的,等走过食堂的路口,自己直接被扛起来了,一只热手捂在自己肚子上,方伽尧浑身抖得更厉害。
吴畏察觉不对劲,就撤了那只手,才感觉怀里的人稍稍平稳。
方伽尧躺回自己的床上,想躺,但是后脑勺被吴畏搂住,“等会儿,先换衣服。”
“没劲儿。”方伽尧说的是实话,十公里加上原本就没愈合好的伤口,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胡闹,这会儿琢磨过来味儿也只有疼的份儿了。
吴畏半条腿跪在方伽尧的床上,帮他脱衣服,方伽尧抬头对上那双眼,两个人都是一顿,同为弯男生物的敏锐直觉,吴畏相比方伽尧也是只增不减。
真正的同志之间对于一些不经意的触碰总是能超越直男,更加敏感。
吴畏缩了手,方伽尧也不怎么累了,自己把衣服脱了换上宽松纯白印着一条胖屁股柯基的半袖体恤,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浅色衣服之一。
吴畏坐在他旁边的小沙发上,迷彩半褪,连头脱了上半身迷彩,只剩了一件浅色衬衫,锁骨骨沿褶皱撑起一小块儿布料,他微微示意问方伽尧,“介意我抽烟吗?”
方伽尧摇头,随即也问,“介意给我一支吗?”
“你会抽烟?”吴畏有点儿吃惊,方伽尧总是在一些领域颠覆他对他的印象,在他看来,方迦尧是能跟“好学生”沾的上边儿的人。
吴畏挑出一根扔过去,细细的烟条就在两人中间做了条抛物线。
方伽尧烟瘾挺大,也是最近一年才沾染的毛病,但是烟抽了两口猛地下肢一阵抽疼,他微微拱起身子脸往里埋。
“抽筋?”吴畏在对面问他。
埋头痛苦的方伽尧突然很想笑,吴畏的洞察力精确的跟雷达一样,不管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状况,精确识别再用问句抖出来,总有点儿违和。
明明很确定,但是总会很耐心的等自己做再次确认。
“有点儿,刚才拉筋没拉好。”方伽尧坐起来,揉着小腿肚,眉头渐渐加深,抽筋有时候就是个巧劲儿,越揉筋越扭。
“你先等会儿,躺下。”吴畏把烟掐了,伸手贴在方伽尧腿上,“拉伸得让专业的来。”吴畏掌心还是很热,搓了两下,方伽尧的白腿上就起了一层红样儿。
“卧槽!方老弟!跟教官杠一万米是不是你啊!”万科从门外面跑进来,迎头撞见不可名状的一幕,卧槽又喊了一遍,“吴吴吴吴。。。你们什么情况?!”
吴畏没搭理他继续撸了半截儿袖子帮着方伽尧做拉伸,胳膊肘按压在对方腿上,顺着穴位一点点儿耐心往上走。
方伽尧被他过于专业的手法弄得很舒服,专业性盖过了异物感,就像一个非常正经的健身教练,他自然也没有别的心思。
物极必反,两位当事人显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倒是万科扶着桌子边儿不敢往前走,脑子转的是撞破奸情会不会被灭口之类的想法。
“不是,我来找方弟弟。”万科挪到方伽尧床头,很亲近掰过他的脑袋,“你可真牛逼,把教官跑吐了。”
“我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方伽尧坐起来,朝吴畏道了谢。
吴畏重新点上一支烟,摆摆手出门。
吴畏的离开,从来只是一句简单的告别,通常来的都很突然。
万科等吴畏走了,才敢大口喘气,一点高年级的气势都没有。
其实万科才活像个小学弟,个子一米七八出头,一头黄毛,说话有时候挺聒噪,加上喜欢自己加一些夸张的手势,有时候特别像鸭子。
没长大那种毛绒鸭仔。
“过几天晚上有迎新晚会去不去?我带队罩着你。”万科说着就伸手搂方伽尧的脖子,被方伽尧用胳膊肘笑着挡开,“你别碰我,我怕痒。”
怕痒是说辞,归根到底还是不习惯别人碰他。
“你还真会骗人,我碰不得,吴阎王就碰的了?你俩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他弯的。”万科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把手收回去,撅着嘴,“那你也别对我笑了,扛不住。”
在万科看来,方伽尧这个人一笑简直要人命的。
方伽尧的关注点在另一个点上,“吴阎王?吴畏?”
万科扯了把椅子,怼在床跟儿,说的煞有介事,“人特凶,脾气特臭,惹他就是想不开,总之谁惹谁死,不是阎王是啥?”万科挠挠头,“他怎么跟你住一间啊?卧槽,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万科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吓得从凳子上蹦起来,“这不行啊,”万科比自己被阎王看上还着急,“你这样,我帮你去跟辅导员说一声,不然就找校长,给你换个宿舍,不然大学四年怎么过?”
他说完就要急着往外跑,方伽尧一把把人拽住,又想笑,想起刚才万科的话好不容易才绷住,“没事儿,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层关系,他有喜欢的人。”
“不可能!”万科凑到方伽尧耳边小声说,“他身边就从来没有活人。”
等万科又风风火火地走了,方伽尧自己琢磨他临走时候的那句话。
据他说,吴畏的名字在整个帝都都是排的上号儿的,万科爱好打听,知道吴畏这个人喜怒无常,身边从来没个亲近人,不知道是不是太孤僻,导致模样也越长越凶,吴畏有张纯攻脸,但是气质很野,加上早年在高中做的那些骇人事儿,也只有想买棺材才去找他,就这人家还嫌弃。
总之,吴畏是个独行侠。
方伽尧摸着刚才吴畏揉过的地方,因为手法到位已经不痛了,他捡起桌子上抽的半截烟,用舌头卷着点着,颓颓地靠在墙根儿上,往窗外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已经起了一层水雾,开窗后脸上被蒙了一层水汽。
混着夏天特有的草香,方伽尧低头看着楼下颜色花绿的伞,扭头往屋里瞥了一眼,才想起来自己没伞。
然后又低头看了眼烟嘴,发现上面是烫金MILD SEVEN,日本的卷烟牌子,怪不得拿到手有股苦茶味儿,这烟多是女性香烟,跟吴畏的气质也很违和。
方伽尧两条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心里在想一件事。
不知道吴畏有没有带伞。
“叮——”
方黎明发来的消息。
… 晚上有活儿,来一趟。
第7章
方伽尧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完全湿透了,他提前问了方黎明确定吴畏不在这儿才往这赶,进了包间后台就开始换衣服。
方黎明生怕吴畏来,给挪了间私人专用的小包间,让方伽尧在里面捯饬,比较安全。
来的路上,方伽尧在手机上多插了张跟校园有合作的电话卡,忙完又趴在雕花的大花镜子前头涂口红。
他唇色浅,很容易上色,挑的最艳的颜色,红管儿05,忙完一阵还是跟往常一样,撩了帘子和腿跟儿的裙摆就开始上钢管。
这次他仔细往台下看,想看看吴畏来没来,等到结束也没见他的影子。
而且这次没人砸钱让下台玩,一群人乖的像幼儿园的红脸宝宝,喝酒都是用的杯子。
到了后台,从沙发缝儿里掏手机,刚好收到一条消息。
… 我在楼下,见个面。
吴畏的。
方伽尧想起来自己手机号儿这回事,就问在一边蹲着静观其变的方黎明,“我手机号你说的?”
对方笑嘻嘻的,“畏爷的事儿,谁敢说不啊,互相理解,互相理解,再说学校不是发内网卡了吗,你平时用这个,正好俩号儿。”
方伽尧到没有责怪他表哥的意思,方黎明虽然平时嘴滑,但办事还是靠谱的,也护犊子,要是哪天自己跟吴畏真的对立起来,方黎明就算不要工作也会站在自己这边儿,于是就舒展眉心说,“我知道。”
方黎明虽说笑着,但是眼里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