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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情敌说他爱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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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呛了两口。
  没人接。
  方伽尧跳下最后一截儿楼梯,突然不往前走了,被灌了一脸凉风,他慢慢靠在楼下,盯着手机发呆。
  他把一切想得有点儿顺其自然,他习惯了回头就能看见吴畏的日子,就很想当然的忽略了一件事儿。
  可能生气了。
  方伽尧用手点了下鼻子,赶走鼻尖儿的凉气,轻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该去哪儿。
  两边街道的门口儿正热闹,晚上十点的城市没睡意,街上晃荡的都是年轻人,方迦尧仰脸在一家最浮夸的k吧门口停住。
  他之前来过。
  里面不禁烟,方迦尧点着进去,后颈的领口微微泛潮,进去是就是一圈儿吧台,几个木香圆桌上头吊着暖光桔灯,这里严格意义上说,这里不是单一定位服务,一般的娱乐消费都有,并且服务水准高。
  所以乍一看,貌似很清口。
  他进门的时候就有侍者凑上来,“您好,先生有预约吗?”
  方迦尧掐了烟,哑了一声,“有,叫吴畏,跟他一起。”
  侍者对着电脑敲了下鼠标,
  查有此人。
  房间灯光很暗,但是方迦尧一眼就看见窝在沙发上喝酒的吴畏,捏着方脚杯的眼神很陌生。
  里头侧面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刑南跟余闵温。
  还能坐住的,除了吴畏,只剩了个柯哲。
  柯哲可能没料到方迦尧能找来,也盯着他瞧,又扭头看吴畏,“那可真巧了,这都能找来。”
  柯哲知道吴畏在这儿全因为余闵温,他打听了刑南在这儿,他就间接跟过来,而且很幸运的,吴畏看起来心情不好。
  柯哲就点了酒,也不说话陪着吴畏喝。
  桌面儿上摆的是高方瓶儿,精简透明包装的玻璃瓶金酒。
  这酒是出了名儿的烈,柯哲还专点了辣味,嘴里爽。
  “这不正好,”方迦尧自然在吴畏旁边坐下,“陪你。”
  柯哲跟吴畏是对着桌面坐,吴畏旁边还挺有空,柯哲忌惮,只是挑了对面的位置细斜斜倚着。
  两边儿的衬衫开了粒扣字,他就等着吴畏醉。
  所以金酒的纯度他知道,他没碰。
  方迦尧倒扣的托盘里拿了被子,伸手从剩的半瓶儿里往里倒,但是杯口儿被吴畏用手扣住,“就这点儿,帮我清个底儿。”
  吴畏手里还晃荡着半杯,拎着往方迦尧嘴上凑,杯面儿没转方向。
  柯哲手背撑在膝盖上,盯着这两个人,眼里阴郁。
  方迦尧张了嘴,把万科交待那事儿先问了,问他的主意。
  “回去,”吴畏往后倚了身子,“给他说留我的名儿,”吴畏说完方迦尧手机就开始震动,万科在那头困得打哈欠,“怎么样了啊,畏爷留不留,留的话那尧哥你的空床位我就报上去了啊,催得挺急。”
  方迦尧捏着电话问,“我的床位排得哪个?”
  万科在那边儿纸翻得哗哗的,“等会儿啊,我瞅瞅,”一会儿万科骂了一句,“操,妈的人渣哲!”
  方迦尧盯着对面儿的柯哲把酒喝了,用手从兜里把糖块儿从糖纸里剥出来,顺着吴畏嘴磕进去。
  对电话那头儿的万科改了主意,
  “床,给我留着,我用它道个歉。”


第46章 
  方伽尧捏着电话; 感觉吴畏舌尖围着自己拇指肚儿上打转,糖块儿已经转了个圈儿藏在吴畏的舌苔下面; 现在吴畏的牙齿咬住自己的第一截指骨。
  发痒。
  而且方伽尧刚才着急跟万科说话,闷了半杯酒直接到胃; 一路辣着嗓子划下来; 这会儿从口腔到深胃全部都是灼烧感。
  变成了又热又痒。
  对面儿歪着柯哲; 满脸就差写一个“操”字,伸腿蹬在桌面儿上; “我操,我来这儿他妈是享受的; 畏爷你能稍微照顾一下我的感受么,怎么着我也算陪你个把小时了; ”柯哲知道自己犯贱往这儿跑,但是时间成本进去了,再看这个画面就亏大了。
  “你倒是真敢来,”柯哲往沙发里窝了窝,满脸幽怨冲着方伽尧,知道今天想捡个尸是不可能了,干脆摊开说,“你跟杜欲联系过么?”
  方迦尧张嘴想说话; 指尖儿就被顶刺一下; 牙尖儿顶在肉上的尖锐刺痛感,让他扭头看吴畏。
  “不用回,他问他的; 你喝你的,”吴畏含着方迦尧的一根手指松了口,“回没必要。”
  “操,你护食过分了,”柯哲伸手去够杯子找酒喝,指尖还没碰到就被吴畏先沿着杯子一圈勾回去,“这个你不能用,”又用手背翻了新杯面儿,“瞎么,这儿就有。”
  方迦尧没管柯哲跟吴畏怎么在桌面上较劲,看着瘫在另一个小沙发上的刑南,以及他旁边儿手不老实的余闵温,问柯哲,“这小孩儿谁的人?”
  柯哲用脚踹在余闵温略带骨感的后背上,人就溜到桌子底下了,估计喝得挺大也没醒。
  这是方迦尧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小孩儿,这会儿人趴着,胳膊上没怎么有肉,因为皮肤白的缘故喝醉了耳朵发红,虽然脸朝下,但从侧耳碎发的轮廓来看,长得不差。
  之后柯哲用余闵温垫脚背,眼里多少带了点儿不屑,“就这货,也配认主人?”
  “什么意思,”方迦尧对余闵温印象不好,之前在刑津北的酒吧外面见他玩儿的野,先在在刑南身边就夹着尾巴当雏儿。
  说来说去又兜回那句话,刑南就是一活靶子。
  至于余闵温为什么偏偏找了刑南,方迦尧想知道。
  “我跟他不熟,”柯哲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捏在帽盖儿上开开合合,“杜欲临走硬塞进来的一小孩儿,看着就一身骚。”
  听柯哲谈到杜欲的时候,方迦尧变了脸色,杜欲底下的漂亮小孩儿,多半跟他掰扯不清。
  吴畏嘴里舌头荡着硬糖,搅在口腔里,身子往方迦尧身上靠,看着对柯哲说的这些事儿没什么兴趣,把桌面儿上的烟灰缸往柯哲那儿推,“该闭嘴闭嘴。”
  柯哲眼睛眯起来,“你不乐意听不代表他也不想知道吧?”
  柯哲会看人,以前方迦尧跟杜欲的事儿在他们那闹得还挺大,看方迦尧的坦态度,也知道以前的事儿有多糟心。
  柯哲软挂在沙发上,自顾点了根烟,“真的,你就不想知道杜欲有没有在找你,或许,”柯哲一顿,观察方迦尧的脸色,还特意捏住吴畏甩过来的玻璃烟灰缸,“他已经往这儿来了也说不定。”
  杜欲找方迦尧,是周围人都知道的事儿。
  方迦尧没接这话,直接对瓶口儿满上,朝吴畏点头,“白天我态度不好,”说完一口闷。
  吴畏换了个姿势胳膊搭在沙发两边儿,“还有呢?”
  酒吧包间算是半封闭式,排气孔有限,加上里面都是混杂的烟渣,指望多清新的空气是不可能,还有挺薄一烟帘儿挂在里头,烈酒加上半窒息式的呼吸,方迦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吴畏的意思,就问,“还有?”
  柯哲听不下去,伸手拎着余闵温的领子就要走,“就一次机会,你不问别指望我还能告诉你,至于他那个炸/弹什么时候往这儿抛那可真不好说。”
  但是听完这些话先出声儿的是吴畏,“拎着你的人,闭上你的嘴,滚蛋。”
  “操,我他妈在这儿陪你这么长时间你瞎的啊?!”柯哲被吴畏刺得上了头,捏着手里的打火机就往他脸上招呼,气得发抖下手就没了准头,方伽尧离得近,打火机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正对着他眼睛。
  “咣当——”
  吴畏顺手抬了胳膊喝酒,就顺手给挡了,“我说了这儿用不着你,你不也不聋么?”
  “你现在不滚,是不是等着我踹?”
  方伽尧在一边儿坐着,很明显能感觉到吴畏身上的低气压,怕他在这儿跟柯哲闹起来没分寸,就用手在他后背轻轻捋顺他衣服上的褶子,动作很轻,没让柯哲瞧见。
  柯哲自己心里门儿清,要是方伽尧不在,自己还能跟吴畏呆上一会儿,他人来了自己就只定成了人来烦,心里骂自己犯贱,胆看见吴畏又是舍不得,心里纠结,也知道吴畏动手来真的,甭管多少面子,上次篮球那小子到现在还在住院,硬碰硬才是傻子。
  气氛一时间很僵,两边儿总得有个先服软的,这个软自然得柯哲往外捧,“行,我走,给你俩腾地儿,不过吴畏,”柯哲用胳膊兜着浑身烂软的余闵温,估计觉得他硌手,干脆一把抗肩上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跟着方伽尧你就注定跟杜欲站对立,我知道你牛逼,但是疯子是什么都不管的,只有你自己进这趟浑水,才知道有多脏。”
  “说完了么?”吴畏身子挺直,活动了一下肩膀,“可以滚了。”
  “吴畏!我他妈杀你!操!”柯哲开了门儿猛地一甩,他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掏心窝子的话到他那儿就全成垃圾了,倒扣在在自己脑门儿上纯属自己恶心自己。
  这个委屈他柯哲还他妈不接受了,柯哲到了楼下,吹着凉风清醒,拍了拍肩膀上的余闵温,“装够了没,死起来。”
  “你倒是还真敢说,哪头儿的?”余闵温眼里清明,从柯哲肩膀上蹦下来,他个子矮一点儿,堪堪到柯哲的眉毛,风一吹身上的白衬衫就鼓成一块儿,就这样人没胖多少,反而看着更清瘦,“欲哥说了,他得自己给方伽尧惊喜。”
  “惊个屁的喜,等人来了估计早就让吴畏从里到外操干净了,”柯哲插兜儿摸烟才想起来自己打火机让吴畏整报废了,就更来气,“杜欲是真有病,他性|癖好绝对有毒,”柯哲是个喜欢玩儿的,但是碰见自己喜欢的也指望对方能干净点儿,自己玩儿的也舒坦安心只有杜欲脑回路就是个逆天的存在,“他也不怕得病。”
  余闵温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刚才让柯哲抗来抗去弄了不少,歪歪扭扭好几道,他看着不舒坦,也没正面回应柯哲的抱怨,就自己在那儿小声嘟囔,“欲哥就是欲哥,”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没什么表情对柯哲说,
  “你今天话很多。”
  十二点刚过了一秒,一切全部归零。
  包间儿里头又成了三个人。
  吴畏抬脚把铮亮的皮鞋尖儿顶在刑南夸张配色的衬衫下面,顺便把人反了个面儿,晃了晃他,没反应。
  方伽尧过去抬了他一只胳膊,扭头问吴畏,“先送他回去?”
  吴畏听他说完身子没动,反而往沙发里头靠,“这儿就只醉了两个,你先管他?”
  “你不是来道歉的么?”吴畏嘴里糖用舌头塞到一边儿,接着又抿了口酒,“我现在还没接受你的道歉。”
  方伽尧摸不准吴畏的心思。
  尤其是在他本人喝酒加上面无表情的情况下。
  吴畏不笑的时候,很阴郁,方伽尧只能先把刑南放下,又坐到吴畏边儿上,“他躺着,你坐着,”意思是说刑南现在不可能爬起来自己走回去,“都是兄弟。”
  兄弟的醋,没必要。
  “就因为这个?”吴畏说完转了个身,两条长腿朝着沙发撂,脑袋往方伽尧腿上搁,顶着头奶奶灰仰脸儿朝方伽尧说,“那现在一样了。”
  吴畏身材好,领口儿的那截儿扣子没扣,躺下就会不平整,衬衫跟皮肤之间就撑起一长条小鼓包儿,方伽尧一低头能看见很多东西。
  他来之前以为吴畏一哄就好,没料到他耍酒疯的可能。
  桌面上那三瓶儿辣味金酒,就只剩了个空瓶儿,两躺一站。
  那现在的状况也算在情理之中。
  “听你的,这道歉你想怎么要,”方伽尧把头歪向一边儿,自己裤子穿的薄,就一茶色的休闲短裤,加上吴畏枕的位置偏上。
  动一下,要命的。
  “我没打算要。”吴畏说完挺懒抬了胳膊勾住方伽尧的脖子顺便把他的脸掰回来,“你到底还是不知道,”吴畏一只手曲撑在沙发的软皮上,另一只拉着方伽尧的后脖颈儿凑近。
  方伽尧耳朵里全是吴畏混合果香跟金酒的热气,最后嘴里被吴畏湿|滑的舌头递进来小了一圈的糖块儿。
  “这糖还你。”吴畏含糊说,
  “你在我这儿,永远不可能有错。”


第47章 
  “卧槽?这怎么弄的; 逼南嗝儿屁了?”万科穿拖鞋下楼,看见刑南胳膊要死似的晃荡在吴畏肩头上; 还带着一身酒气,腥得发臭。
  他再亮着手电往一楼的玻璃门儿外面照; 就看见吴畏扛着刑南; 边儿上站着方伽尧; 直愣愣站在门外,赶紧手上利索; 嘴里叼着小手电把门打开了,“没事儿; 胡叔睡了,赶紧上楼; 再磨蹭可真睡不成了。”
  方伽尧想着帮吴畏搭把手,吴畏没让,自己拎着刑南的半截儿领子上了楼。
  万科推着刑南的后腚往前凑,戳了戳方伽尧的后脊梁骨,“你那行头我去帮你搞来了,钥匙给你。”
  等着把刑南塞回三楼的床上去,万科自己挠挠屁股准备回去睡觉,正想走; 借着点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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