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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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好看,”吴畏左手拎着袋子,右手在果皮上挑拣,“留两个,你拿回去吃。”
方伽尧用胳膊肘儿把吴畏的手挡下来,“说了,我付钱,看南子。”
“划这么清?”吴畏这么说,还是把手收回去。
袋子里一共躺了仨,吴畏就给了刑南一个。
等着方伽尧跟吴畏到的时候,刑南躺在下铺,胳膊挂在床间的楼梯上,脑袋伸进两节儿木栅栏缝儿里,手上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你们也来瞧热闹啊。”
刑南这次看见吴畏屁股没动,以前的谄媚劲儿也收敛不少,脸上看着没精神,说话都漏气。
“腿好了?”方伽尧找了凳子坐下,从他书柜儿二层找了水果刀开始削皮,“热闹看不看无所谓,就庆祝你出院。”
刑南走路还是不方便,这会儿百无聊赖刷手机,“关键时候,还是尧哥靠谱。”刑南指了指桌上还没收拾的果盘,方伽尧顺手接过来,把果肉一块一块往里切。
吴畏相比方伽尧轻松多了,直接坐到刑南床边儿,伸手掀他方蓝格儿的被子,“纸往这儿藏?”
方伽尧顺着也往里看,刑南最里面的墙角上摞了一小摞皱巴巴的卫生纸,等瞧见了才觉得刑南的鼻头有点儿红。
“吃,”方伽尧伸手往刑南脸前送了送,把另一只手搭吴畏肩上了。
刑南看了方伽尧好一会儿,才扭脸捏了一块,挺不情愿说,“我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刑南说完自己又纠结一会儿,“我觉得重了。”
方伽尧右手托着玻璃盘,嘴里冷不丁多了根手指头。
被吴畏喂了块果肉。
方伽尧牙齿被撬开,带汁儿的红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吴畏用拇指兜住,随后自己的舌头顺着一圈儿牙床给舔了。
之后继续,示意方伽尧张嘴。
“操,我都快郁闷死了,畏爷能收敛点儿么”刑南觉得只要吴畏身边有方伽尧,他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偏执欲,巴不得让全天下长着眼的都知道他对方伽尧的意思。
他刑南就没这么洒脱。
今天这一出儿,也是自己造孽。
瞎勾搭出火来了。
“我求你俩要不走吧,我看着难受。”刑南自己从床上把膝盖伸出来,脚指头悬在地面儿上乱晃荡,“真的,我心里特乱。”
刑南宿舍在304,正儿八经的三楼中间,舍友因为这事儿没敢回来,估计出去找地儿睡觉去了,挺大一宿舍里头就挤了他们三个,刑南找烟抽,抓着脑袋崩溃,“我冷静会儿。”
吴畏从方伽尧手里端过盘子,自己坐到空桌前面,招呼方伽尧过来,“行,那先吃,然后走。”
方伽尧切了一小盘,刑南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基本上全让吴畏喂了方伽尧。
“留着他不吃,这么好个颜色浪费了,”吴畏把剩下的摆了一边儿,等方伽尧过来就拽着他胳膊,一块一块拿给他吃。
刑南宿舍正冲楼梯口儿,门就半掩着,门口过个人基本能把里面看个七八。
方伽尧坐在凳子上歪头就能看见外面儿的人走过来总得往里瞧一眼。
这屋子里坐了个刚才的大角儿,外加一个吴畏。
是个人总忍不住瞄一眼。
“我去关门,”方伽尧说这着话身子还没站起来,就被吴畏按回来,“你吃你的,他们看他们的。”
“吃完就走,”吴畏指尖已经泛红,他左手撑着下巴,靠在桌沿上,“不想我喂?”
“没必要,”方伽尧挡开吴畏伸过来的那只手,“你不吃?”
“我吃浪费,”吴畏把手收了,没继续坚持,自己磕了蓝莓味儿的糖,就坐着等。
“浪费什么?”
方伽尧问完才想起来,吴畏是没味觉的。
浪费是指可惜了味道,就有点儿后悔戳人家软肋上了。
“颜色,”吴畏没抬头,盯着自己指尖,没抬头,“浪费颜色。”
在吴畏眼里的方伽尧,被染了唇色。
原本浅淡的唇肉上,
红了。
等方伽尧跟在吴畏后面儿下了楼,酒已经完全醒了。
关于刑南的话题,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谈。
他们两个感情不明的人,就更没有非议别人感情的权利了。
等两个人晃到校门口儿,都才发现一件事。
关门了。
十一点东科大基本上就封锁管理,两个人到门口的时间刚好十一点零一分。
校门很准时的被咬|合在一起,小房间里的校内保安熄了灯。
很安静,只有路灯还有点儿坚持的意思。
“宿舍钥匙你带了吗?”吴畏扭头,脸上的大部分表情被逆光遮住。
“没有。”宿舍钥匙沉,一半用不上,方伽尧基本上不带,都放在自己公寓抽屉的铁盒里。
“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吴畏手指头上转了个叮当物件儿,
“我有。”
作者有话要说: 吴畏: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第37章
“钥匙我问李叔要的。”吴畏抬脚往回走,“之前拿了点儿东西回去,还没还。”
方迦尧没办法,跟着也往回走,等到了楼下,两个人又发现一件事儿。
宿舍门儿也锁了。
很尴尬。
十一点熄灯,十点半李叔准时从里边儿扣上大锁。
加上李叔有个耳背的毛病,这锁一落,天不亮想开的话动静小不了。
吴畏靠在玻璃门上晃钥匙,扭头问他,“怎么弄?”
方迦尧瞧吴畏挺清闲,也不着急,嘴里嚼的要是口香糖,估计现在就能鼓一个泡,“给南子打个电话,”方迦尧掏手机,“让他过来把李叔叫起来,不闹动静。”
“成。”吴畏手里的钥匙从骨节上来回翻花,他抖抖身子站起来,晃荡到对面草坪,仰脸朝上自己琢磨。
入秋的晚上如果就穿一件儿薄衫在外面晃荡就很难熬,夏末所剩的一点儿热乎气都给晚上消磨完了。
方迦尧听着对面播报的关机语音提示,叹了口气,“南子关机。”
吴畏站在楼下转了转胳膊,“我先上去,你等我一会儿。”
方迦尧还没反应过来,吴畏小腿使劲,攀着一楼阳台的铝合金栅栏,两步上了二楼阳台。
男生宿舍一楼都是清一色的小栅栏,二楼往上,阳台就是半封闭设计,只有阳台和宿舍内部的连接处,才有锁头。
方迦尧站在楼下往上看,227在二楼最东边儿,吴畏这会儿摸到阳台,倚着水泥台朝下看,“上来么?”
吴畏探头朝下伸手,因为手掌下垂,皮肤表面都是鼓起的青筋,方迦尧抬头,发现吴畏的后面,就是星空。
虽然离得吴畏很远,但是方迦尧站在下面朝上看,两者是一体的。
吴畏像是原本就属于夜晚最璀璨的东西。
“你让一下,”方迦尧在底下打手势,沿着只之前吴畏的路子,也半只腿上了阳台。
之后被搂着腰,让吴畏帮着进去了。
“钥匙到底没用上,”吴畏开了阳台门,里面还一挺好的木头味儿,“将就一晚。”
方迦尧看了一圈儿就知道吴畏嘴里的将就是什么意思了。
两张床,有床单被子的就一个。
方迦尧的被子在公寓,他所有的东西都在公寓。
“你先躺,我坐一会儿,”吴畏坐在凳子上,插了耳机玩儿游戏,没有上床的意思,自己去了方迦尧那边儿的床板上,吴畏的体重上去的时候,压了很轻微的“吱呀”声。
两个人原本爬墙上来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房间里就没开灯,借着外头的月光,勉强看的清。
“晚上跟谁喝的酒?”吴畏说这话的时候没抬头,眼镜盯在屏幕上,知道方迦尧正看他,就随便扯了话题聊聊。
也挺在意的。
方迦尧来的时候喝了酒,也没少喝。
“客户,”方迦尧收回目光也低头回他弟的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吴畏聊。
两个人谁都没上床。
方伽尧面上没表示,心里想的事儿多。
一晚上难熬,两个人这样耗着总归不是事儿,说到底这层黏黏糊糊的关系是个累赘。
“明天有课,早点睡,身边儿给你留个地儿,一会儿来,”方伽尧去了浴室,看了眼里面东西还算齐全,就顺便冲了个澡,先上了床。
自己往里睡,直直躺着,跟说好的一样空了一个位置。
吴畏在一边应声表示知道,但是就一直没过来。
因为边上没人,方伽尧也没睡踏实,中间醒了几次,旁边还是空的,就微微扭头,发现吴畏一直低头看手机,单手撑在自己胳臂上,看着挺累。
等最后方伽尧再眯醒,发现吴畏枕着胳膊睡着了,手机姐搁在旁边,黑了屛,夜里只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吸。
方伽尧轻轻叫了声,对方没反应。
宿舍没关窗户,上边儿按了白纱帘,有风经过的时候顺带能鼓起一个半透明的纱包,勾着吴畏的后背,来回磨蹭。
方伽尧赤脚下了床,没再出动静,蹲在一边儿犹豫要不要把人叫醒,一个晚上这样儿太累,等方迦尧伸手快触到吴畏的肩膀,就瞧见了吴畏耳朵后面儿的那块疤。
很长很细。
跟条蛇一样,方迦尧很少听吴畏讲自己的事儿,他唯一了解的都是别人嘴里叨念出来的。
凑近了看,吴畏野性美几乎是极致的,所有跟不羁结合起来的词儿,放到他身上不显违和。
吴畏对自己意思表示很明显,但也没有过分越界,自己喊停,他就会在界限之外守着,不越界也不离开。
不谈亏欠,不问将来。
野蛮跟温柔,很微妙的杂糅在一个人身上。
“吴畏?”方迦尧伸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上床睡,容易凉。”
“嗯?”吴畏睡得沉,方迦尧喊了第三声,才挪了挪脑袋,难受伸了只手出来,扣着方迦尧的脖子,把自己额头顶上去,嘴里含混不清,眼睛里头也少有清明。
吴畏醒觉难,这会儿还迷瞪,鼻尖儿蹭上会喷热气儿的东西,就摸索着往上凑,方迦尧没地儿退,微微别开脸,“吴畏,”他又叫了一声。
“嗯?”吴畏有反应,眼皮阖在半露的眼珠上,勾住方迦尧的卫衣领把人拽近,“不让亲?”
“嗯,睡觉,”方迦尧蹲了一会儿,从小腿往上开始蹿麻,有点儿蹲不住,吴畏坐着可能也觉得手里的人不稳当,右脚划了个弯儿把人圈住,“方迦尧,梦里也不让亲?”
吴畏嘴里舌头顶着一边儿的口腔,索性一把把人搂过来,下巴搁在方迦尧头顶,“你有点儿小气啊。”
“你醒醒,”方迦尧知道吴畏还没睡醒,就轻轻敲打他后背,“该醒了。”
吴畏脸一歪,一边儿的腮帮压在方迦尧头顶,挺无奈一声,
“我舍不得。”
第38章
方迦尧在吴畏怀里呆了一会儿。
就半分钟,吴畏就醒了。
“抱歉,”吴畏把方迦尧拉开一段距离,捂着自己的后颈做拉伸。
最终还是没吻上去。
哪怕晚一秒清醒。
“上床睡,容易凉,”方迦尧从吴畏怀里逃出来,胳膊又被他拽住。
“慌什么,吃不了你,”吴畏低头,瞧见方迦尧没穿鞋,透着点儿月光脚面儿就越发面白。
被下面骨节撑起来的皮肉,压在光滑的石板面儿上,“搂紧了,”方迦尧刚站起来就听见吴畏在自己耳朵边儿上说话,没琢磨过来什么意思,腰上一轻,整个人悬空五秒,从桌边儿到了床上,屁股刚沾到床,吴畏就松手了。
方迦尧刚被抱起来的时候手里没着落,下意识就抱着吴畏的脖子,等被放下的时候,胳臂还跟个钩子一样,没松手。
“吴畏,”方迦尧轻叫了一声,被个男人抱上床还是头一次,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搭在吴畏肩膀上的胳膊就往回收,但是吴畏跟着压过来。
这就导致方迦尧胳膊在吴畏两颈间的相对位置没变,横向交叉。
“舍不得我?”吴畏自带热气过来,方迦尧刚洗完的澡,现在后背又了层薄汗。
“容易凉的是你,以后注点儿意。”等把方迦尧送到位,吴畏撒了手。方迦尧怀里的热乎气儿就这么没了。
吴畏利索,进了阳台脱了衣服冲了个凉澡,猫着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方迦尧还坐在床上。
两个人都没衣服换,全套着小白卫,两条裤子也穿得严实,相比吴畏,方迦尧显得拘谨很多,胳膊贴着裤缝儿放,尽可能的给外头的吴畏留多的空间。
原本就是单人床的设计,床面儿不会很宽敞,加上吴畏块头大,就方迦尧用心留的地方,只算堪堪够用。
“那我睡了,”方迦尧盯着脸上边儿的白墙板,觉得跟他一块儿躺着不说点儿什么挺怪,身边有了活人的呼吸声就更让他在意。
吴畏呼吸沉,方迦尧挨着他那边儿的皮肤发热。
“嗯,”吴畏就简单一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