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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色禁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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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寒点点头,接着道:“休息了一个礼拜后,我怕爸妈会起疑,就强迫自己去上课。谭老师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也没再来骚扰我了。一直到今天早上的小测,他借口我在作弊,假装要来搜我藏着的纸条,我哪有作弊?哪有藏什么纸条呢?果然,搜纸条只是个幌子,他趁机摸了我……我不想再被他侵犯,直接跑出教室。跑出来后,我想起他那天对我做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继续忍下去的话,以后他一定还会再侵犯我……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选择报警。”

“你报警是对的,只有让我们知道,我们才能帮你。待会我们去警局,你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给做笔录的警察听好吗?”夏槐心想换作现在和她谈话的是个女同事,就能够去顺一顺她的背安抚她。可惜他是个男性,出于谨慎,不能让刚发生这种事情的女性和男性有身体接触,只能用单薄的语言来安慰她。

下午两点,警察带苏小寒去医院。联系许久才联系上的她的父母出现了,母亲赶到医院,把孩子搂怀里将哭声压在嗓子底,她将孩子的脸藏起来,仿佛想将她丢失的脸面遮住。这种既觉丢人又悲痛万分的心情,在父亲身上没有体现。

苏小寒的父亲脸上只写着“愤怒”,一种尊严被粪便泼过般的耻辱在他的拳头关节和齿间咔咔作响。

他冲上来揪着易清决就问:“那个混蛋在哪!”

夏槐和娄京急忙上来拉住他,走道的护士严厉地指责他声音过大。

负责诊治苏小寒的医生过来提醒苏小寒的父母:“我们现在要给她做身体检查。”

苏小寒的母亲依依不舍地将孩子放开,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喉音混着痰沙哑道:“快去吧。”

护士想带苏小寒进检查室,苏小寒不动。抓着自己的胳膊,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快去啊,检查完了赶紧回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苏小寒的母亲动了动她的胳膊。

半晌,苏小寒抬起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夏槐,眼中闪烁着仅对信任的人才有的光亮。

夏槐望了易清决一眼,在得到眼神允许后,方走上去,半俯身子柔声问:“怎么了?”

“……检查不出来的。”苏小寒小声地挤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

“我、我还是处女。”苏小寒说。

“什么?”夏槐微惊。

在这一刹那的吃惊中,他以为苏小寒会告诉他们,她之前说的话全是在撒谎。可没想到,苏小寒接下去说的事情,更让他们惊讶。

苏小寒的右手指甲嵌进了左手手臂里,别过头去慢慢地说:“可、可能是怕我会被检查出来吧,谭老师他……那天是从我的后面侵犯我的……”

在场的人一时都怔愣住了,这种不算漫长的怔愣,让苏小寒这位受害者感到极度不自在。她咬着嘴唇,头歪在一边紧低着,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第一个打破沉寂的是苏小寒的母亲,她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崩溃的哭了起来。紧接着是苏小寒的父亲,他抓狂地吼叫,冲着易清决喊:“我要见那个混蛋!让我见那个混蛋!”

一直憋了很久的苏小寒咬着嘴唇哭了,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掉。

苏小寒还是跟医生进了检查室,袁樱陪同她进去拍照取证。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苏小寒的初步全身检查就做完了。

“她的确还是处女,至于她说的那个情况,我们没办法确定真实性。”医生跟易清决简述情况,同时讲解,“一般的肛口开裂,一周左右就能痊愈,两周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期间她也一定清洗过、排泄过,所以我们检查不出什么可信的结果。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苏小寒头部有创伤,身上也有淤青和一些被挤压出来的伤痕。都还新,应该就是半个月前的伤。其他的,得约时间做深入体检。”

听完医生简述的情况后,袁樱给易清决看她取证到的照片。

苏小寒背上大腿上多处淤青,像是被人掐出来的。腹部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应该是被压在桌子上勒出来的伤痕。

易清决将这些图片大概过了一遍,叫袁樱去把照片洗出来,明天准备开会。

袁樱走后,易清决打电话给警局里的下属问:“谭启明怎么样?说了没有?”

下属“哎”了一声,给了四个字:“死不承认。”

易清决说:“草。”

  第十章
 
苏小寒做完初步的全身检查,拿了点治外伤的药,预约明天验伤和做心理疏导。过几天兴许还得再来医院做深入检查。走廊上苏小寒的父亲还在闹,母亲还在哭,吵得易清决觉得头大。

他选择等会儿回局里清净了再继续研究这个案子,他亲自去安抚两位家属,最后让两个警员送他们一家三口回去。等着苏小寒父母情绪稳定点了,再派人去问话。

送走这悲惨的一家后,跟在易清决身边的警员也差不多分工完走光了,只剩下夏槐一个协警。

对着夏槐这张脸,易清决能觉得轻松些,气压都变得不那么低了。

夏槐虽然平时糙里糙气的,但偏偏长着这么张讨喜的俊俏脸,他嘴角是自然上扬的,就算是不做什么表情,也让人觉得他面目和善,尤其是一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谁看了都喜欢。哪怕现在脸上稍微破了点皮,也盖不住这张脸的优点。

“走吧。”易清决搭着夏槐的肩,边走边说,“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这案子……”

“我明白,我没办案的权力,明天就不用跟了。”夏槐很识相地说。这两年他一直是这么识相地工作的,一个案子只要跟到权力不允许的地方,他就会自觉后退。哪怕他对这个案子再怎么感兴趣,再怎么想知道真相,也不会越权跟进调查。

这也是易清决为什么那么希望夏槐赶紧转正的原因,多一个能用的脑子多一分力,他不希望每次案子卡在一个关节点上,突然就一颗螺丝松了。

默了会儿,易清决说:“也不是不用跟,如果苏小寒只肯跟你说话的话,那还是需要你的。”

在此之前,易清决还不知道夏槐有“妇女之友”的潜质。

时间是下午五点,易清决打算跟夏槐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回局里继续研究案子。

夏槐心想他还得回家给尹舜做饭,可是面对上司的邀请,他不敢拒绝,只得答应跟易清决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回家的速度快点就行。

俩人才出医院没多远,易清决那一天就没个安分时候的手机再度唱起俄文歌。

见到来电显示,尚未接起电话的易清决便提前表现出他的烦躁。

他咂嘴按下接通键,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对方上来就问:“你在哪?”

易清决口气很不好地回答:“医院办案,干嘛?”

沉沉的男声说:“来老地方,有事跟你说。快点。”

“我……”易清决刚要不客气地拒绝,对方就将电话挂断了。

易清决没把那句“我”说全,最终骂了句脏话。

见到易清决这不同于往日的口气和反应,夏槐一下子就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只有面对缉毒队队长白泽廷,易清决才会有这种故意烦躁的脾气。

夏槐知道,易清决跟他的这顿饭,肯定是吃不成了。

果不其然,收起手机后,易清决便“咳”了一声对夏槐说:“那个,夏槐,我临时有件事要办,你待会吃完饭要不就回去休息吧。”

易清决总是表现得很讨厌缉毒队的队长白泽廷,但只要白泽廷一有事找他,他骂娘归骂娘,腿脚仍会利利索索地赶到白泽廷那里去,这是全局上下不管正规警员还是协警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当白泽廷有事找易清决时,下属不管有再怎么天大的事,只要没把天捅破,就得自觉往两边滚,给易清决让出一条跑去见白泽廷的道儿。

夏槐很懂事地点头说好,目送一边骂娘一边赶去找白泽廷的易清决离去。

送走易清决,夏槐来到停车棚找他的小电瓶,琢磨着路上吃点什么零食先填填肚子。琢磨着琢磨着,电瓶车还没启动,肚子就先响起来了。

“夏槐。”一个女人远远叫他。

夏槐扭头,看见身姿挺拔的女人阔步朝自己走来,她一甩一甩的高马尾衬上自信阳光的笑脸,让本就年轻的她看起来更加青春靓丽。

看见这张漂亮脸蛋上挂着的笑,夏槐突然感到一阵紧张。站直身子,等女人走近后,他红着脸喊了声:“袁警官。”

袁樱那笑容还挂着:“叫什么警官这么客气?就叫我袁樱。”

夏槐支吾着说:“袁、袁樱。”

袁樱年纪跟夏槐差不多大,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去年考进警队,半年后就调来跟易清决做事。

袁樱性格爽朗,自信大方,是警队的一枝花,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一双眼睛就像两轮迷人的弯月。

大家都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新疆那位姓佟的女明星,浑身散发着醉人的光芒。娄京说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肯定天天给她送玫瑰。

在局里讨论起袁樱时,夏槐总是不说话,他觉得自己作为非正式警员,没资格去谈论这么优秀的女性,平时就算是一处工作,他也总是避她避得远远的,偶尔在远处偷看上两眼。但是他做梦都没想过,袁樱会主动来和他打招呼。

“还是不要叫袁樱了,听着多生疏?”袁樱又改口道,“我叫你小夏,你叫我小袁好不好?”

“好、好。”夏槐的脸上的红更深了几分,“小袁,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我刚刚就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一出来,你们都走了。”袁樱问,“易队走了吧?”

“啊,走了。”夏槐现在的状态就跟中学那会儿刚牵住慧慧的手一样,紧张,激动,雀跃,一股脑儿的涌出来。太过开心,反倒不知该有什么正常反应了。

袁樱倒没发觉他的不正常,仍落落大方地问:“我晚上一个人吃饭,要一起吗?”

夏槐身子僵了僵,头脑像被塞满青菜萝卜冬瓜肉,一时间七荤八素。

他夏槐活这么多就没让哪个女性主动约吃饭过,还是他仰慕了这么久的女性,激动得一个“要”就快蹦出牙缝。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响起了尹舜无数次磨过他耳根子的那个声音,糖醋莲藕,酸溜白菜,糖醋莲藕,酸溜白菜……

他答应尹舜了的,今晚要给他解解馋。易清决约他吃饭时他还记着这事儿,袁樱一来跟他说话,他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该死该死。

想到这里,夏槐那个逼到嘴角的“要”字咽了下去,忍痛道:“改天吧,今晚家里有事。”

袁樱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失落,笑容犹如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也不那么鲜艳动人了。

“那好吧。”袁樱迅速用微笑遮去失落的影子,说,“改天你要主动来约我。”

“嗯、嗯。”夏槐狂点了好几下头。

这个会虽然没和袁樱约成,但夏槐心里依然是美滋滋的。傻笑着骑电瓶车回家,傻笑着煮饭 傻笑着边煮饭边唱情歌,情歌还唱得特别大声,楼上楼下左邻右舍连天台的野猫都能清楚听见,把房东吓的差点没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尹舜还没进家门口,就听见那跑调跑到天上去的甜蜜情歌混着油烟味飘来。他推门进屋,看见夏槐穿着蓝色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欢乐地炒白菜,嘴里歌词夹生地哼哼唱唱。

白菜炒到一定火候,夏槐顺手从灶台上拿了瓶黑色调料汁往锅里倒。

尹舜一个“别”没来得及喊出来,夏槐那调料汁就倒了快半瓶下去。

尹舜忍不住上去打断他“动人”的歌喉:“发什么春呢?酱油让你当醋这么倒?我要吃的是酸溜白菜不是酱油白菜。”

被尹舜这一提醒,夏槐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永春老醋而是海天老抽。锅里原本白白胖胖的大白菜,一下子让他染成夺目的非酋黑。

喊了声“我去”,夏槐赶紧放下酱油,盛一盆水倒进锅里焯这些黑乎乎的胖白菜,想着能不能进行补救。

尹舜觉得夏槐的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

今早的夏槐还是顶着一张苦瓜脸工作的模样,直到去安慰苏小寒脸色才好了一些,也是出于友善而摆出来的一种好。这种“好脸色”不是一种可以持久存在的“好”,在下班后这样的“善脸”应该立马崩塌,再度变成一张陈年老苦瓜干。

可夏槐这颗丧里丧气的老苦瓜,现在竟如同万年枯木一朝逢春死灰复燃,欣欣向荣预备蓬勃发展。何等奇怪!

尹舜断定,这家伙今天不是中彩票就是被哪路美女搭讪了。

“你遇见什么好事了?”尹舜问。

夏槐得得瑟瑟地说:“不告诉你。”

尹舜心想,这反应,肯定是被美女搭讪了。没出息的玩意儿!

回想起夏槐曾经关心过他的话,尹舜眼下不得不把那份“关心”原原本本地搬还给他:“你现在正是奋斗的年纪,心思应该放在工作上,女人的事情,等事业有成后再想。”

夏槐看了他一眼,低笑道:“小孩子管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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