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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色禁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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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没节制”的尹舜,竟被他假惺惺的卖惨打动。唯有摸着他的脑袋说:“行了行了,今晚让你好好睡一次。”

“真的吗?!尹舜,我简直太爱你了。”夏槐抱着尹舜,靠在他胸膛上,舒舒服服地睡去。

在梦境中,夏槐要完成他伟大的人生理想!

  
  第六十六章 番外三
 
元宵节,白泽廷去了一趟省会办公。来到省会,白泽廷充分发挥他的路痴本质,一座大城市兜兜转转十几圈,从早上转到晚上,愣是找不到刘局给他安排的那家旅社。

旅社没找到,晚饭没吃,背着行李。火气一上来,白泽廷索性直接瘫坐在大马路边上抽烟,也不管碍着谁。

马路两边各一条长龙花灯,样式各异。人潮拥堵,全是追着这些花灯来的。附近店家坐满了人,白泽廷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眼睛盯着那些旋转的花灯看,一根烟还没抽上两口,白泽廷便掏出手机,带着一肚子消不下去的火打通刘局的号码:“让你给我安排个酒店,你给我安排什么街什么巷旅社,这里大街小巷那么多,光中三路就有三条还在不同的区!我怎么知道你这间旅社在哪个区哪条街哪条巷?!”

他在繁荣街道的这个行为,招得路过的年轻人频频侧目。好在身穿便服,不然他明天就得为有损本省公安形象而写上万字的检讨书。

但由于坐在马路边影响交通,他依然引来在这条街值班巡逻的警察。

两名辖区值班警察走过来,一名拍了拍他的肩膀喊:“先生,先生。”

白泽廷推开警员的手,自顾自大骂电话那头的刘局:“什么智能地图?你自己来这里试试,我看你能不能按着智能地图找到那里去!这地方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交通有多堵你知不知道老兄!老子从早上九点堵到晚上九点现在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你还问我办公的事怎么样了!办你个头的办公!”

刘局在电话那头一边擦汗一边道歉,跟全警局祖宗一样的白泽廷喋喋不休地骂着。白泽廷平时人拽话不多,但只要火气一上来,能骂得对方狗血淋头骂上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边两个警员脾气也大了:“先生,先生!”

“我说你图便宜给我安排个什么犄角旮旯里的破旅社就算了,给我安排个这么不靠谱的连个来接的人都没有,打电话过去也不接,你安排这个旅社之前不会先看看评价看看图片吗!”不耐烦两名警员的拍背叫喊,白泽廷从地上起来,手机移开耳朵,暴躁地冲俩警员吼道,“先生什么先生有事说事!”

九点半,刚回到家的易清决才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杯水没来得及趁热喝两口,就接到XX区派出所电话:“喂,总队长你好,这里是XX区派出所,我们刚带回了个可疑人,说认识你。”

易清决赶到联系他的派出所时,白泽廷四仰八叉地躺在公共椅上嚼泡泡糖,时不时吹起一个大泡泡。派出所不让他抽烟,他只能嚼泡泡糖来忍耐烟瘾。

白泽廷望着天花板上绕着白炽灯飞来飞去的一只蚊子,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在这?”易清决叉着双手站在他身边问。

白泽廷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躺着看他:“来办公,找不到刘局给我安排的旅社。在马路边上打电话骂了他几声,就被你的兄弟们带来了。”

易清决抓起他扔在地上的行李,转身说:“走吧。”

白泽廷翻身而起:“去哪?”

易清决不回头地应:“能去哪?把你扔回街上?”

易清决总觉以后还会再回海岛市,所以没在省会买房,租了个套房一个人住。

白泽廷进门后左右瞧了瞧,边脱鞋边说:“地方不错,升迁了就是不一样。在省厅工作,工资是不是高了好几倍?”

“就那样吧。”易清决把他的包扔到沙发上,问,“你吃了没?”

“还没。”

“叫外卖?家里只有汤圆。”

“等外卖来我已经饿到入土了。汤圆就汤圆吧。”

易清决去厨房下汤圆,白泽廷倒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掏出烟。

十分钟后,易清决煮好两碗汤圆,让白泽廷来餐桌上吃。

白泽廷恋恋不舍地从舒适的沙发上起身,一手手指夹烟,一手拿汤匙,边吃汤圆边抽烟。

易清决念了句:“什么毛病。”

“法兰西毛病。”白泽廷津津有味地嚼着汤圆,点点头说,“好吃。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做的汤圆这么好吃?我味觉变了?”

“你的味觉没变,是心态变了。”

“心态怎么变了?说说。”白泽廷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人们更加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所以会觉得它比以前好。”

“举个例子?”

“太肉麻的例子举不出来。以犯人为例,就举秋教授的例子吧。”易清决当警察当久了,连举例子都离不开本职工作,“秋教授死前,我和他对话过。我问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悔过了,还会在婚礼上再次走上犯罪的道路?你知道,他在向昱新举行婚礼前,并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毒贩,更不知道他就是远近闻名的东南亚大毒枭。”

“但他在得知自己儿子是个罪犯后,几乎思考也没有的就站在他儿子那边。”白泽廷接他的话,“如果是以前的秋教授,绝对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以前的他,绝会站在公正理性这边。”

易清决破解他的谜题:“他说他以前为工作抛弃家庭,老婆带着儿子出国他也不在意。等他上了年纪想重视家庭时,老婆儿子已经不认他了。后来他老婆在国外去世,儿子很长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系。他以为向昱新在怪罪他,内疚痛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但他不知道,向昱新那几年只不过在忙毒品生意。向昱新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母亲死了以后对父亲的恨意就跟着没了。

“前几年向昱新回海岛,兴许是认为世上的亲人只剩秋教授这么一个,于是主动联系秋教重归于好。秋教授万分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亲情,因而在婚礼那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是个犯人,本能地就站在儿子那边,向无辜群众开枪。或许那天给他一点时间去接受、去思考这个事实,他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只可惜,上天给他抉择的时间太短,而他被私欲战胜了理性,做出错误的决定。”

白泽廷深思良久,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觉得。我个人更倾向于,秋教授的本性本就在多年的人格分裂中变质,即使给他时间思考,他也会选择站在向昱新那边。跟你说那样的话,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认为自己还残存一点良性。”

“你觉得人的本质一定会变?”易清决问。

“你理解错了。”白泽廷说,“我的意思是,我以前真的觉得你煮的汤圆很难吃,但今天吃到的这碗,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易清决蓦地笑了声,低头吃汤圆。

难得放松一次,不可能一直聊他们本职的事。聊着聊着,就聊起大家共同认识的人。

他们谈到当年缉毒战中,失去一只手的娄京。说起来很有意思,向昱新死后,昕誉科技有限公司被其他集团收购,继续生产智能假肢产品。娄京现在用的假手,竟就是那个公司出品的。

娄京倒不在意那么多,虽然砍掉他手的人就是向昱新,但向昱新这家公司的假手是真的好用。他现在算是名商人,开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为那些重要人物提供保镖服务,做得还不错。人一有钱,家庭就和睦,跟老婆吵架的次数都少了。

白泽廷和易清决聊到这里,不由都笑了笑。

此时,开着的电视上正播放一则新闻,一位在中国久居的美国籍加拿大医生被誉为现世“白求恩”,几年来免费治疗中国绝症患者,并为国内戒毒工作奉献出大量时间精力。

记者采访到他为什么要在中国行善时,他回答道:“我只是遵守了和夏先生的承诺。”

易清决听到一个“夏”字,想起夏槐,问白泽廷:“夏槐怎么样了?”

“现在在警校当教师,偶尔有案子局里刑侦科会去咨询他的意见。成长了很多。”

易清决“呵”了一声:“我说你,当初非得给我撬走这么一个人,现在人都不回警局了,你图什么?”

“那些年你成天觉得他当协警可惜,我替你栽培栽培他你还不乐意了?”白泽廷觉得自己委屈起来。

易清决懒得和他争辩这个,又问:“尹舜呢,他怎么样?”

“全局破案率最高,明年升副队,再历练两年,就能取代你曾经的位置了。”

“看得出来,他小子一向挺厉害。”

吃完汤圆,白泽廷去上厕所。

易清决收拾碗筷,忽然听见桌上的手机在响。

他放下碗筷来餐桌边一看,发现在响的手机是白泽廷的,来电显示是本市的陌生号码。

望了眼厕所门,见白泽廷一时半会儿没出来的意思,易清决替他接起电话。

电话接起后,中年妇女大着舌头的声音传来:“喂,是白先生吗?你好,我这里是春天旅社的,很不好意思刚才没接到你的电话,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我叫人去接你吧!喂?喂?”

易清决没吭声,将这通来自旅社的电话挂断了。

白泽廷从厕所出来后,立马奔向那舒适的沙发横躺,霸道占据整条长沙发:“沙发很舒服,晚上我睡这里了。”

“随你。”易清决走进房间,抱出枕头被子,扔在他身上。

易清决没有早睡的习惯,坐在沙发另一头空位上,点起一根烟。

“今天办公没办成,刘局让我明天回去,换其他人来。”白泽廷抱着枕头说。他向来不习惯躺在枕头上,但一定要抱着枕头睡。

易清决叹着气:“少见啊,你以前最能干了。”

“那是以前,人总有中年痴呆的时候。”

“你开始中年痴呆了?”

“不痴呆也差不多迟钝了吧。以前以为自己能一辈子都有那股冲劲和反应力。”说到以前,白泽廷话就多了,“欸,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有一次……”

窗户映着外面花灯的红光,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曾经的事,越聊越起劲。聊起他们警队初见,年纪相仿的二人起初互相看不惯对方,又互相了解,互相成为默契搭档的那些年。

那些年,是他们最意气风发的时光。

第二日清早,白泽廷背起没拆过的行李包要回海岛。

温煦地阳光从枝头洒下来,易清决目送树枝下远去的他,忽地喊:“喂!”

白泽廷停住步伐,转身问:“怎么了?”

易清决说:“你记住我这里的地址没?下次来,直接过来。”

白泽廷稍顿,点点头当听见,转身挥手:“走了。”

易清决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画面像极当年刚进警队,还是少年时光的他与他。

  
  第六十七章 番外四
 
有了上次赖床吃到的教训,夏槐自此每个周末都早早起来。

这个周末他甚至起得比尹舜早,六点不到就在书房里起草论文。

但眼皮好似还没完全休息够,仍时不时要压下来盖住他的眼珠子。夏槐打了三四个哈欠,想起昨晚尹舜把他五花大绑地玩弄一整晚,登时愤怒,执笔如剑,在草稿纸最后一页上写下九个狂妄大字!

是时,书房门打开。

起床后不见夏槐人影的尹舜,来书房找他了。

“今天起这么早?”尹舜穿着件白衬衫,刚起床头发还略有些凌乱,看起来有种别样慵散的性感。

不过夏槐现在没时间去欣赏尹舜的性感,他慌忙将刚才奋勇而起草的大字盖上,心虚连带着声音也虚:“啊……是啊。”

洞察力异常敏锐的尹舜,在夏槐的表情中发现了不对劲。

没立即揭穿夏槐莫名而来的紧张,尹舜自然地走近他身边,问:“写论文?”

“嗯。”

夏槐再次移了移论文,再次确认最后一页纸被盖得严严实实的。

这个重复的动作无疑出卖了他,尹舜迅速抽过夏槐桌面上的草稿纸,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老、子、一、定、要、榨、干、尹、舜。”

尹舜面无表情地将纸上几个张狂的大字,一字一字地念出来。

“……”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了。

“我……”被公开处刑的夏槐此时慌张得不知所措,无地自容,支支吾吾地“我”了起来。

“堂堂夏博士,居然在论文草稿的最后一页写了这样的东西。”尹舜拿这叠草稿纸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没什么话说吗?”

“写着玩的。”

“当老师的可不能说谎。”

难堪的心事被尹舜发现,夏槐觉得自己就像个受审的犯人。心知在尹舜这里狡辩没用,索性豁出去:“好吧,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我承认,我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理想……但现实很快就告诉我,这个理想是不切实际的。”

尹舜将草稿纸扔在桌上,慢慢靠近夏槐,搂住夏槐的腰说:“人要为理想不断努力,哪怕在这条路上屡屡摔倒,也要再爬起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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