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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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了停车位里,两人慢慢的在校园里走在,虽然已经是寒冬,但满眼看去皆是绿色,空气又无比的清新,在里面散着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着急的往行政楼走去,而是慢慢的欣赏着校园的风格,两个人都已经从学校里出来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么青春的地方。
路过操场,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尽情的奔跑打闹,而宿舍楼方向,一只猫在阳光的沐浴下缓慢的走过石阶。一动一静,让本是查案的两人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此刻,刚好下课铃声响起,原有些案件的校园如同丢下了一颗炸弹般,“哄”的一声闹腾了起来。又好似在浩瀚宇宙中漫无目的漂浮着的星球,骤然聚在了一起,炸开了花。
两人静静的聆听着这股喧哗,正巧看见正在操场上的侦查员,相视一笑,走了过去。
余光看见有人过来了,侦查员看了一下,立马敬了军礼:“边队!”
边律看了看四周:“调查这个班的体育老师?”
“是。”
边律也只是随口问问:“好了,你去忙吧。”
“好的,边队。”
反正都已经来到了操场,两人干脆沿着橡胶跑道上走,从另外的门出去。
正当两人准备踏出门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挡在了面前,脸上有着害怕、有着不确定,但还有着一丝坚决:“你们,是来调查唐铭的案子吗?”
唐铭?
季以歌愣了愣,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看着边律,对方向他眨了眨眼。
季以歌顿时明白了,这是跳楼自杀的那个学生!
第九十四章:两者的联系
刑警大队会议室。
边律坐在主座上,胡仁凯将所调查的资料整理了一份放置每人身前,众人边看边听他说道:“死者石军,云州市高级中学的校董,虽然个人生活习性不怎么样,但是调查过的老师已经学习的保洁、门卫、保安等,只要是接触过的都说他待人不错,经常都是笑嘻嘻的。对待学校的工作也很勤勉,经常最后一个离开学校。”
陈北霖默默的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他待到最后是搞什么名堂。”说不定又在欺负学校的女老师。
颜蕴在看不见的地方将他的手一捏,瞬间老实了。
胡仁凯也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了,憨厚的笑了笑:“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他强迫那些女老师和他发生关系的,但是后来发现基本上都是自愿的,而石军对她们也不错,奖励升职什么的都是很到位的。”
边律“嗯”了一声,挑了挑眉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觉得走这条路更快,那我们也没必要说她们的不对。”
季以歌也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若是强迫的的确不能忍受,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可没资格指指点点。
边律扬了扬下巴,胡仁凯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十二月二十九日晚上十点十分,石军从学校大门离开,这点学校门卫可以作证。后来,他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和朋友打电话,暂时失去了联系。”
边律细细的想了一番,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看向叶禹然:“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叶禹然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死者和妻子的确是分房睡已久,家里的生活痕迹都透着一股他们俩只是合租室友的感觉,据死者妻子说他们在家里都很少交流,碰面了打个招呼说说话,其他的互动基本上没有。哦,对了,”叶禹然特别纯良的微微一笑:“死者的妻子呢,在外面也养着小白脸,两个人属于互不干扰、合作愉快的状态吧。”
陈北霖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那他们干嘛不离婚啊?!”他还以为只是丈夫对妻子不忠呢,敢情这夫妇是游戏人间啊!
叶禹然一拍大腿,语重心长道:“政治婚姻岂能儿戏!本来就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只要利益不干扰,其他的都不重要。骚年,你听过说过纸牌屋吗?”
对于这些八卦边律一点也不关心,人越是往上爬婚姻就越是难得纯粹,同床异梦的例子还少了么。看向左文起:“左老师,他妻子的表现怎么样?”
左文起被叶禹然的话逗得淡淡一笑,听见边律的声音后动作十分细微的点了点头:“嗯,她的表现很正常,有惊讶有伤心,并且她见我们的时候还化了淡淡的妆。她出身豪门,受的教育很高,因此她不管多伤心,无论刚才是不是刚哭过,见人的时候一定会让自己衣着整洁,不能让陌生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所以,她化了妆才代表她对于此事是真不知情,不然如果以一副伤心邋遢的样子见我们反而是弄巧成拙。”
季以歌静静的想着其中的道理,越想越觉得确实如此。真正出身名门的人对于自己的行为举止、衣着妆容尤其的注意,不能以不整洁的面容示人,在外人面前不能有过多的表情,越是豪门其实对子女的要求会更高。
从这一点看,倒是可以先把死者妻子的嫌疑排除了。
边律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看起来是陷入了沉思,最后笑着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应该不是他妻子为了财产或者男女问题和他起了纠纷,现在说说我们这边的发现吧。”
提到这个,季以歌又想起昨天那个小女孩对他俩说的话。
当她说出那句话时,两人本想否定,毕竟这次的调查的确和唐铭的案子没有关系。但是看见她有些期待的眼神,季以歌默认了,让她继续说下去。
也是听了这个小女孩的话他们才知道,唐铭和报道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边律看了眼眉头又开始皱在一起的季以歌,手握成拳,在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将他从纷乱思绪中拉了出来,接着往下说:“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有个唐铭的女同学和我们说了些事,”看见大家都是愣了一下又瞬间想起来唐铭是谁后,才继续说道:“我们之前看到的报道上说唐铭是因为精神问题而自杀的,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据这个女同学说,唐铭本身性格十分活泼,成绩也很好,就是体型很弱小,所以经常被高年轻的学生欺负。但是呢,他天生比较乐观,被欺负了也无所谓,而那些欺负他的学生,也不会打他脸,都是打的衣服遮住的地方。唐铭又不是爱告状的人,所以他被欺负这个事虽然很多人知道,但也没人去说。”
陈北霖越听越气氛:“那他的爸妈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被欺负了吗?这种事情怎么都瞒不过自己的父母吧,他们都不想办法去解决吗?”
“你这个点倒是说中了,他妈妈多次到学校去找老师调节,但是这种事情越是打小报告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反而更猖狂了,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所以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颜蕴听着边律说完这么长的话,偏过头看向他:“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说其实唐铭并不是自杀的,这个案子可能有其他的隐情?”
边律慢慢的摇头道:“本来我也是你这么想的,结果那小同学又告诉我们,唐铭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跟人交流,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问他他又不说,然后没过几天他就跳楼了。”说完又看向左文起:“左老师,你觉得这种性格突然大变,有可能导致自杀吗?”
左文起想了想他说的这些情况,最后还是不太确定:“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性格转变的,所以没办法判断轻重,而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最会受影响的便是家庭,可能是父母离异小孩无法接受。但是你们又提到他经常在学校手欺负这个事情,就又有点说不准了。”顿了顿,问道:“能找出欺负他的高年级学生是谁吗?”
边律终于等到了一直想听到的问题,扬了扬眉毛,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我之所以会这么详细的解释唐铭的案子,就是因为欺负他的高年级团伙,为首一个小孩的爸妈和他们学校某个校董是亲戚关系。”
“这个校董,就是石军。”
第九十五章:拜访唐铭家
“你确定要去唐铭家看看吗?”季以歌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还是有些犹豫。
边律自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唐铭的案子本来就不太可能和石军的案子有联系,但是既然出现了共同点,那就有必要找唐铭的父母问问更详细的经过。
“石军的案子已经有很大的可能是有人假冒Hell…o作案,那所有细节都不能放过,而颜蕴那边又暂时没有发现有用的监控录像,所以我们就只能多跑跑其他的方向了。”
季以歌还是放心不下:“唐铭才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去他家询问当时的情况,恐怕他爸妈会很抵触与云中有关的所有事情吧。”
边律倒是没想那么多:“总要去试试嘛,万一唐铭真的不是自杀是他杀,我们还能把这个案子翻一翻呢。”
反正其他的方向没有进展,去看看也行,唯一的顾虑不过是唐铭父母会不会很排斥这件事情。
按照地址找到了唐铭的家,边律十分有礼貌的敲着门,没过一下就有人过来开门。
一拉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大男人,门内的人愣了一下,警惕的问道:“你们是?”
边律露出笑容,拿出警官证:“您好,我们是警察,您是唐铭的妈妈丁睁丁女士吗?”
看见是警察,丁睁才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子让他们都进来:“都请进来吧,你们是来调查我儿子的事情的吗?之前来的小警察好像并不是你们吧。”
两人做到了沙发上,丁睁则将水倒好放在三人面前,边律等她也坐下后才说:“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唐铭的案子,但是你能详细说一下也可以,我想问下你知道石军吗?”
听到这个名字,丁睁的脸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但是碍于有外人,还是忍住了怒气道:“我知道,云中的校董。”
“之前见过?”
丁睁摇了摇头:“没见过但是知道,铭铭在学校被欺负的时候我曾经多次去过学校,和他们老师交涉的时,他提到过那个高年级的学生和石军是亲戚,所以他也只是教育那些学生,其他的也没有办法了。”
边律在这边询问,季以歌则观察着这个房间里的人和物,丁妈妈看起来神色有些苍白,对着他们和蔼的笑着却能看出隐匿其中的忧伤,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十分素,一副家庭主妇的装扮。整个房子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能看出有小孩生活过的痕迹,想必儿子去世对他们整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只是生活还得继续,不管多难过,他们做父母的都还得走下去。
“嗯,石军在前天晚上被人杀害了。”
丁睁完全没想到对方带来的是这么震撼的消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被人杀了?!怎么会这样?”
“警方暂时也还没有找到原因,所以想从你这么问问唐铭的事。”
丁睁有些疑惑:“这件事和铭铭有什么关系吗?”
边律看着她瞬间紧张起来,安抚的笑了笑:“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我们怀疑唐铭的案子可能不是自杀,您能告诉我们更详细的一些事情吗?”
丁睁不太明白他说的更详细的事情:“你指的是哪方面?”
边律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身子微微下俯凑近了一分,声音低沉而神秘:“据唐铭的同学说,他在跳楼前几天突然性情大变,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的问题果然让丁睁沉默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和后悔,双手握在一处,紧紧的捏着又松开,反复几次。痛苦的闭了闭眼又睁开,声音更加温柔了:“那几天我的确发现他似乎比之前沉默了许多,我以为是学业过重,所以只是让他注意休息。后来几天他越来越不愿说话,我问他他也只是说没事,接着他就……”
看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季以歌有些不忍,轻轻的开口转移了话题:“唐铭的爸爸不在家吗?”
丁睁缓慢的摇了摇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还在上班,自从铭铭走后他工作时间就更长了。”
听她这么说,季以歌的心更加疼了,唐父还能把满心的悲痛化在工作上,用忙碌麻痹自己。而丁妈妈作为家庭主妇,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这个房子里,看着唐铭生活过的痕迹,看一次伤口被揭开一次。要有多坚强,又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忘却丧子之痛。两人虽都才三十几岁,若是要第二胎也的确可以,但是心里的伤却是永远都好不了的。
边律虽有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问道:“你们夫妻俩的关系如何?那段时间有争吵吗?”
对于他的问题,丁睁下意识的老实回答:“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啊。”眉间有深深的疑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过了几秒,陡然想明白他为何如此问,面上带着的丝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