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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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律真是将两人的优点统统继承了,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
两人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边律的心情渐渐好转,虽称不上有多好,但比来时的沉默寡言好多了。
二十年的心结,季以歌也没想对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他只是希望边律能够活得开心点,专心在破案上,只有真正的抓住了凶手,才能让他彻底的走出来。
季以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照片上小小的边律,逼得对方一口轻轻要在他的脖颈上:“更好看的可在你身后,你要再看下去我可就吃醋啦!”
季以歌好笑的摸了摸他的手,将相框放下,语气颇为无奈:“自己的醋也好意思吃,幼稚。”才对方怀里挣脱出来,微微抬起头看着:“现在是回警局还是再待一会儿?”
末了,又加了一句:“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都陪着你。”
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嘴角,边律心情愉悦:“好。”
两人牵着手出了房门,边律一一扫视着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的房子,他父母的房间、书房、还有一块和别处颜色不一样的栏杆,以后他终于可以常回来了。
正准备下楼,心中隐约升起一丝异样,边律再回过头扫视了一圈。
季以歌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边律的目光盯向一处,微眯着双眼:“有人来过。”
季以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书房?!
第九十章:谁动了书
“有人来过?”季以歌不确定的问了一遍,这栋房子,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看不出来半点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突然想起边律之前说的话,季以歌瞬间了然:“你是说家政过来打扫了?”
边律缓慢而凝重的摇了摇头,放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书房门口,蹲下身看向门把手:“一两个月没打扫,其他的房门上都落下了灰,书房我们都没去过,但是你看这门把手上,是干净的。”
季以歌跟着他在一旁蹲了下来,由上而下的看了一番,的确,书房的房门上也有如雾一般的白尘,独独这个门把手光亮得有点太不平常了。
相视一看,立马站起身推门而进。
冲进眼球的便是一排书架,下方是檀色方桌,房内两把座椅,一则沙发。窗户紧闭,窗帘半昶着,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无比正常,但有一点点视觉上的空隙。
边律直直的走向书架前,定定的站着没有说话,心中设想着那人来时的路径和动作。门把手很干净,没有落灰,说明他就在这几天来的。当他走进书房,同自己现在一样静静的浏览着书架上的书,直到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
可是,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个人又到底是谁?
季以歌陪他站在书架前,缓慢的查略着入目的书籍,基本上都是学术资料和文学名著,还有一些杂书,可是谁会到这儿来将书籍拿走呢?
更何况,季以歌数了数,面前的书架上从中间空了五个洞出来,也就是说,被拿走了五本。
难道是附近特别爱看书的小孩来拿的?但是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再说了,现在能借书的地方不是很多吗?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进来拿书啊。
“书架上的书,嗯,”季以歌设想到:“会不会来做卫生的阿姨拿走给自己家的小孩看了?”
边律没有接话,向前迈了两步走进,一个洞一个洞的观察,最后停在某一个缺口前,轻笑一声:“不是做家政的阿姨拿的,你过来看,”伸手用食指往前勾了勾,招呼季以歌过来:“看出这一处跟其他地方的区别了吗?”
季以歌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依次将被抽走书的每一处看了一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边律往前指了指,没有触碰到:“你知道,如果你要从书架上拿一本书出来,你会直接抽出来,”说着还做了一个“抽”的动作:“这五处,每一处都有一条抽书的痕迹,这个是正常的。但是唯独这里,在痕迹上方又多了一些灰尘。”
季以歌再次看了看几者的区别,看起来是有些不同,但是:“会不会只是这几天落下的灰?”
边律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你想,如果你要找一本书,当你找到了,你是不是会直接站在书架上前先翻一翻,确认是不是这本,对吗?”
季以歌回想起自己到库里找资料时的场景,的确是会在找到之后简略的翻一翻确实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点了点头,继续听他往下说。
“而这一处之所以灰迹和别处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个人,他想找的就是这本书,其他的书他抽出来只是作为幌子转移视线而已。”
这个手法,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季以歌边点头赞同边皱眉回想,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而其他的都是假的。心头的一根线“叮”的一声断裂,猛地抬起头看向边律,而对方勾起嘴角,眼神带笑又冷漠,静静的回看着他。
“Hell…o?!”
“做法很熟悉吧,每次都要弄些幌子也不嫌累得慌。”笑着吐槽了一句,又摸着下巴看向Hell…o真实意图的某处:“他拿这本书到底想得到什么?”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季以歌还是问了一句:“你知道这里放的是那本书吗?”
边律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作罢:“太久远了,想不起来了,这一排书都是我妈喜欢的外国名著,我那时候又不爱看,所以都没太注意。”
时间真的是太久远了,季以歌其实也觉得能起来更好,想不起就算了,一本书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的。
不过,Hell…o为什么会到边律家来拿一本书呢?这一点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季以歌一直都在怀疑这个Hell…o为什么会对边律父母的案子如此上心,他能想到的就两种可能,要么他跟边律有过节,所以他要将凶手找到狠狠的刺激边律。否则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季以歌不露痕迹的瞟了边律一眼,Hell…o不会是喜欢边律吧?!
之前所有的邮件都是直呼边律的大名,费劲千辛万苦冒着被找到的危险调查他父母的案子,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起边律的注意?
唉,相爱相杀啊!
“那个,”季以歌咳嗽了一声:“暂时估计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要不要先回警局跟他们说说这个事,也算是一条新的线索。”
也急不来这一时了,二十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多等一段时间吗?
两人开车回了警局,季以歌看着边律进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才从包里拿出趁他不注意买的东西,叹了一口气,往法医科的方向走去。
直到停到某一间房门前,季以歌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后推门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左老师。”
抬头看向来人,左文起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还是轻轻的笑了笑:“以歌。”
季以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面前,捏了捏手中的东西,放在对方面前:“昨天的事,对不起。”
左文起没有看桌上的东西,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你可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季以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对方深情而又毫无波动的双眼,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左文起没再逼他,低下头声音有些缥缈:“你同他在一起了?”
季以歌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左文起突然忽然淡淡的笑出了声,手一下一下的瞧着桌面,抬起头看向满是歉意的季以歌,似笑非笑:“我,好像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季以歌不明白的脱口而出。
左文起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去工作吧,谢谢你送的药。”
逐客令都已经下了,季以歌自然不好再留下去,叮嘱了一声“记得擦药”便开门离去。
左文起看着缓缓关上的门,摸了摸嘴角的伤,继续看之前的资料。
第九十一章:一波又起
刚到警局,季以歌还没走到法医科室,叶禹然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拉着他往外跑去。
季以歌不明所以的无奈跟着往前跑着,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着的陈北霖,疑惑道:“怎么了?大清早的,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
叶禹然头也不回,只顾着赶紧走:“颜警官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出事了,让我们到警局门口集合。”
“又出事了?”季以歌愣了一秒,连速度都慢了下来,但叶禹然紧紧的拉着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差点摔了一下。
陈北霖快跑两步上前扶了一下,跟在了他俩身边,向来笑嘻嘻的脸上也带着愁容:“对呀,颜蕴哥还说这次的事情有点不太寻常,只是叮嘱我们快点。”
“不太寻常?”季以歌心下的疑惑更重了,最近还有什么事情比Hell…o事件更不同寻常的吗?
叶禹然就是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以歌,你是复读机吗?”
季以歌没有接话,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事情是连颜蕴都觉得不太寻常的。
三人奔跑的速度本就不慢,说话间便来到了警局门口,边律三人和左文起早就等在了车前。
叶禹然正想笑着打声招呼,突然看见从边律方向射过来的目光,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还拉着季以歌的手,讪笑一声,赶紧放开。
边队长的目光真是太可怕了!
看到剩下的三人都来了,拉开车门都坐了进去,季以歌边上车边问道:“颜警官,这次是什么案件?”
颜蕴将车启动起来,眉头皱到了一起:“到了现场你们就知道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不然颜蕴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陈北霖坐在副驾驶上,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不开心的颜蕴了。
想做个小动作逗逗他,从车前镜里看了看后面皆是一脸严肃的人,想了想还是算了,目标太大,今日不宜逗趣。
车越往前开,周围的景色越是熟悉,季以歌来回看了看,有些犹豫:“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边律点了点头:“嗯,Hell…o第四起案件的现场。”
“纳尼!”叶禹然来回扫视着周围,越看越觉得好像还真是,忍不住摇下车窗伸头出去瞧瞧:“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这里不是有大片的芦苇杆嘛,现在全倒下了诶!我说我怎么一时没有认出来。”
陈北霖一脸忧伤的看着他:“然然,你真的是痕迹检验员吗?”
被他说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叶禹然咳了一声:“失误失误。”又看到前面被警察封锁起来的一圈,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到了耶。”
颜蕴将车停好在路旁,边律带着人往最中心的地方走去,现场保护的民警看见是他,立马敬礼道:“边队长。”
边律回敬,拉过警戒线线往前走去:“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场的侦查员快步走到他身边,一五一十的汇报:“早上七点接到的电话,当地的渔民开车经过此处的时候发现有点问题,就下车下来查看,结果就发现这里有尸体,当场就报警了。我们及时赶到现场,周围的居民虽然都赶过来看了,但现场还是保护得不错。”
季以歌边听边看着周围,没有太多的脚印,尸体是被抛尸水中的,现在已经被打捞起来了,放在了芦苇地里。全身被泡得有些发白了,嘴唇紧闭有不自然的白色长条痕迹出现在周围,看起来就像是被胶带封过一般。
粗略的看了一下,季以歌带上手套鞋套,提过勘察箱走到尸体身边,细细观察着尸体的状态,将温度计插入肛门。就算很多血迹都被水冲走了,但尸体胸前的血在深色的西装外套上上还是一眼就能看出。
季以歌用手翻了翻他胸前的破口,衣服上的裂痕不算大,但是却很锋利。颈部、手腕处等都没有伤,看来刺破心脏的这一处是致命伤了。
将温度计拿来出来,季以歌站了起来:“从现在的气候温度,以及水温和泡水的程度,推算出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的凌晨十二点左右。”
边律“嗯”一声,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拖拽的痕迹,昨晚也没有下雨,凶手应该是直接在路边将尸体抛至水中,然后被水流带至了稍远的地方。
边律还想再问些问题,边上的侦查员挠了挠头,神色说不出的奇怪,将一个物件袋拿来过来递给边律:“边队,这是在死者周围发现的。”
边律接过东西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季以歌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同样愣在了原地。看他们神色如此奇怪,提着勘察箱的陈北霖凑了过来,好奇的瞧了瞧,惊呼出了声:“Hell…o?”尾调还十分微妙的往上扬了扬。
听到他的这一声带着尖叫的惊呼声,剩下的人都围了过来,叶禹然连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