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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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着。
季以歌睁大了眼看着他,对方的眼里已经漫起了红色,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疼惜与爱恋,只有着深深的欲望和残忍。
如果他们之间的性爱是这样的话,那他宁愿不要!
季以歌闭了闭眼睛,将眼中的泪水咽了回去,握紧了拳头,一拳狠狠的砸在边律脸上。
毕竟还是舍不得下狠手,边律被他这一拳只是打得停止了吻,脸一旁偏了偏。舔了舔嘴角,回过头咧嘴笑着:“怎么?他亲得我亲不得了?”
季以歌心中的火也被他话瞬间点燃,一字一顿道:“你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边律垂下头低低的笑出了声,凑到他跟前,语气轻柔却冷酷:“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无比的冷静。”
话音刚落,边律伸出一只手“哗啦”一声便将季以歌的衬衣撕烂,俯下身一口咬在胸前,厮磨啃咬。
这根本就不是情爱,这已经是发泄!
季以歌完全不能接受对方现在的做法,握紧了拳头准备又是一拳。
可是边律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打中自己的机会,季以歌的手才刚握紧,便被对方一手将两只手捏在一起。手被控制住了,季以歌不死心的曲起腿就往对方的要害撞去。
边律顿时看出他的意图,弯起一条腿将对方死死的压在身下,季以歌的身体以某种姿势扭曲着,腿和脚根本使不上力气。
季以歌的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痕迹,没有欢愉,只有痛苦。
全身受制,越是这种情况,季以歌反倒越是冷静下来,轻轻的开口道:“边律,你这是强暴。”
第八十八章:受伤
仿佛季以歌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边律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在胸口舔舐的唇舌往上转移到肩颈处,动作也由粗暴转为柔情,好像要用舌舔遍他全身一般。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直直伸了进去。
他越是这样温柔,季以歌却觉得一股凉意透彻了心头,果然就听到边律带着渗人的笑声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呢?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要我想得要死,嘴上还说着不要,你看我才抱着你,你都硬了。你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话不过刚说完,动作瞬间加强,温柔舔舐换成了之前的啃咬吮吸,满意的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深红的印子。手上的力度开始变得残忍,时而轻时而重,就算季以歌内心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由不得自己,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出口。
而他如猫般的呻吟声带着一种微妙的鼻音,好似一种鼓励,边律眼底一片暗色,红色气息越来越浓郁。
两人此刻的状况都好不到哪儿去。啃咬也好、吮吸也罢,甚至是撕咬都已经不能满足边律内心的旋涡,他想要更多,他需要更多,他要面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没有任何的滋润,边律的动作有过几秒的停顿,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动作。
季以歌被他的动作逼得浑身剧烈的抖了一瞬,而后缓缓的恢复平静,眼泪顺着眼角低落,砸在床单上的声音在这场搏击中完全忽略不计。
季以歌的声音比之前更加轻柔、更加虚无缥缈,无悲无喜:“边律,如果你做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边律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抬起身子直直的看向对方的眼里。四目相对,季以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再说,眼底的决绝一清二楚。
边律眼中的红色好似褪去了一些又似乎没有,他一一扫视着对方身上的惨状,皆是红色和青紫色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被自己咬破了皮。而对方眼角的一小滩水渍让边律的心口揪着疼,就好似一只巨大的手死死的捏住五脏六腑,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飞快的抽出手指,边律想要伸手去抱他,却害怕得无从下手。就像个犯错后不知如何解决的孩子,边律颤抖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看向季以歌。
他眼底的红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取代他的是浓浓的水汽,充满的了整个眼眶。季以歌强迫自己拉扯出一个笑容,自己原本是怪他的,但是对方现在后悔的表情,他却突然所有的怒意都消散了。主动伸手抚摸边律的脸庞,但手腕已经都紧握得有些变形,季以歌强忍着痛,将手贴在对方的脸庞上:“没……没事的,都过去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边律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还在安慰自己,而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对方一再的忍耐、退让,而自己却这般伤害他,这个人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现在却被自己折腾成这样,甚至还想强上了对方。
边律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水汽逼退回去,手握上对方的手腕,轻轻碰了碰,看见对方有些吃痛的表情,偏过头伸出舌小心翼翼的舔着。
眼角的余光看到季以歌身下,没有犹豫,边律直接俯下身。
季以歌差点要跳起来:“边律,你没必要……”被对方动作轻柔的按住。
季以歌见他这般坚持,也就随他去了,若是不让他这么做,对自己的愧疚只怕会更多。
边律是诚心要让对方舒服,虽不会什么技巧,但凭着一腔的热情与执着,只想给对方更多。
季以歌本就是少欲的人,自己都很少纾解过,更何逞是他人,还是以这样的动作。身体发烫,欲望也越来越浓,动作也就不再拘束,而对方亦十分顺从的任他所为。
快感累积到了一个高度,季以歌想要推开他,却被对方按住,呻吟般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释放了出来。
边律本能的咽了下去,抬起头看向对方失神的双眼,缓了缓,季以歌微微起身,拿过被对方撕裂的衬衣,为他擦拭着脸:“脸上还有东西。”
边律任他帮自己擦拭着,没有说话,等对方动作结束后才开口道:“我带你去洗澡。”
季以歌温柔的笑了一下:“嗯,不过你动作要轻点才行,我现在一动就有些疼。”
边律点了点头:“好。”
洗澡的过程边律依旧是一言不发,季以歌有些疲惫的闭着双眼让他小心谨慎、一丝不苟的帮自己清洗着,整个身体最惨不忍睹的便是上半身,满是伤痕。尤其是被捏的有些变形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恢复的手腕,轻轻一碰都会疼。
直到洗完擦干身体,再被人抱上床,以极其小心又紧张的姿势抱进怀里,季以歌拍了拍环着自己的手:“我没有怪你,你不要难过了。”
边律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闷得低沉:“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因为我父母的事情我情绪是有些失控了,再加上左老师提出的新方向,让我……,今天又看见你跟他。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控制住,对不起,对不起……”
季以歌听着他一声一声的道歉,心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了。他一直以为边律应该是自信到自负的,无所畏惧,神鬼都敢挑战。可是一旦涉及到他父母的案子,这个人就会失去理智,一丁点的火苗都能引发一场大爆炸。
季以歌往他怀里缩了缩,忍住疼翻过身抱住他:“有我在,我们都在,会找到他的,会的。”
肩头似乎有低下的水渍,又好像只是错觉,边律的声音依旧如常:“陪我回趟家吧。”
这个家,不是季以歌的家,也不会是蔡局长家,更不会是边律现在的住处。
季以歌点点头:“好,什么时候都行。”
第八十九章:回家
面前的房子说不上破旧,反倒干干净净仿佛里面还住了人一般,淡黄色的瓷砖铺在表面,小洋楼式的二层建筑,位于云州市的郊区,周围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幢看起来有些相似的小洋房。季以歌这才发现边律家虽然也属于郊区,但和海边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陪着他静静的矗立在房前,直到边律轻轻的说了一句:“进去吧。”
话音刚落,季以歌便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抬起头笑了笑:“好。”
边律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嘴唇,没有过多的表情,牵着人用钥匙开了门,推门而进。
屋里的布置缓缓的呈现在两人眼前,首先看见的便是弯曲直上的室内楼梯,屋内分为两层,一楼是很大的客厅、厨房、卫生间等,二楼是房门紧闭的几间房。家具虽然显得有些陈旧和老气,但都是实木和真皮的看起来倒像颇有质感。
季以歌明显感觉边律呼吸停滞了几秒,手有些微微颤抖。赶紧又让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拉着他往里走去,扫视四周一圈,有些疑惑。按理说边律也有近二十年没有再住回这套房子了,但是里面却没有落很厚的灰,只是有着很浅很浅的一层薄灰。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边律走到沙发旁,用食指在上面抹了抹,一条模糊的手指印便显现了出来。揉了揉手上的灰尘,慢慢开口道:“我虽然不会住回来,但定期会请人来打扫。房子一旦没有人气,就会老得很快。不奢望能够一直保存下去,起码我活着的时候不想这栋房子就这么没了。”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下一次打扫好像再过几天又会来了,这么短短一两个月又积起了这么厚的灰。”
房子没有人住就会被虫蚁侵蚀,会落蛛网,布满灰尘,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看起来这么整洁,没有了人住,连积灰的速度都快了些。
季以歌心口有些像针扎着疼,边律这二十年来看起来在蔡局长的保护下和教导下似乎过得十分顺畅,可是他心里的苦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捏了捏对方的手:“带我四处看看吧,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嗯。”
边律自从接近这个地方开始,便显得十分沉默,很少主动开启话题,能做到的也只是季以歌有疑惑的时候,他解答一番,其他的时候能不说话则不说话。
带着对方穿过客厅来到厨房门口,边律似乎陷入了回忆,脸上出现了很浅的笑容:“小的时候,每次放假,我爸便会带着我在外面的院子里玩,踢足球,打篮球。有的时候,我爸会故意说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探险,结果去了才知道只是一个废旧的仓库。弄得一身泥跑回来后,我就直接冲到厨房找我妈,她又嫌我把衣服弄得太脏了,又担心我有没有磕着碰着。”
季以歌听着他静静的说着,下意识的往客厅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是边夫人最后身亡的地方,而边律刚才刻意带着他绕了一个弯到的厨房。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抱在足球跑进屋,邀功似的直冲冲的冲击厨房,身后跟着大笑着的高大男人。而厨房里听着小孩撒娇的妇人脸上带着笑又有些埋怨,娇嗔的骂着那个男人,仿佛怪他又将自家孩子弄得跟个泥娃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早已将这些东西铭刻在了心上,每次要将他翻出来时就像刀刮一样的疼。
季以歌心理又难受又不得不强颜笑道:“想不到边伯伯这个这么好玩的人。”
说到自己的父亲,边律明显带上了骄傲的语气:“是呀,虽然他是教授,但我妈老笑他说是全国最没学术气息的教授了。我爸的学生都超爱上他的课,都觉得很好玩。”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一直都没去上过他的课。”
看他又要陷入自责和愧疚的情绪中,季以歌立即拖着他的手晃了晃:“去二楼看看吧,你住的房间我都没看过,我想看看你曾经住过的地方。”
边律点了点头,拉着他慢慢的走向二楼,经过某个地方时也理所当然的避开了。
边律的房间在最靠里的地方,推开门,里面的场景看起来和每一个小男孩的房间都差不多,一个书桌和一张床一个衣柜,墙上贴着已经泛黄的奖状,书桌上方的书架上摆放着看起来并不算豪华的奖杯,而床前只放了一张照片,用很厚重的实木相框裱起来立在床头,还用了一层透明的塑料纸将之封号。
季以歌放开对方的手,走上前将相框拿了起来,照片上是有些泛黄的一家三口。但是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灿烂如永恒,仿若发散于宇宙,但瞬间后就固执的倾注在三人的脸上,偏袒于此。
笑容越是灿烂,便越觉凄凉。
季以歌摸了摸照片的边律,微微一笑:“你小的时候就长得这么俊朗了?”
边律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肩头:“我爸妈基因好,我肯定也不会太差啊。”
的确是,边律的母亲温婉而自信,眉目间的神采飞扬将整个人衬得熠熠生辉,他父亲更是俊俏无边,笑容中又带着不一样的味道。
边律真是将两人的优点统统继承了,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
两人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边律的心情渐渐好转,虽称不上有多好,但比来时的沉默寡言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