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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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律凑上前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查看每个案件的停留时间找出来,他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查看近百件案子的资料,都是幌子,他真正的目标肯定早就有了。”
颜蕴用最快的速度将后台的数据提取出来,在台式电脑的大屏幕上显示着,边律指挥着他不断滑动鼠标,两人脑海中眼中皆是数据。
边律虽然分析能力和观察记忆能力超过了颜蕴,但对于数据的敏感度却不及他。
颜蕴的脸色越看便越是阴沉了下来,直到停到某一处,看向了边律:“你看出来他的目的了吗?”
鼠标停留在某一串字上,边律的表情顿时阴狠到了极致,连眼里都出现了些许的红色。
季以歌还从未看到这个样子的边律,探过身看向屏幕,面色骤变,双拳紧握,一股凉意从心底如火山爆发般冲了上来,浸透了全身。
那个案子,正是二十年前,至今未破的,边律父母被杀案!
第八十二章:魔障
一连几天的好天气,季以歌用手遮着眼睛,抬起头透过指缝看着有些刺眼的日光。如此耀眼,投射在人身上却没有很高的温度,圣诞节刚过,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天气了。
将车门锁好,季以歌刚走到住院部楼下,习惯性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站在病房窗户前的左文起,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快步往病房走去。
等走到了病房,左文起靠在窗旁,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摆在了床上。季以歌慢慢走近:“左老师,确定不要再留院观察几天吗?”
“不用了,”左文起笑着抬手扭动了自己的肩部:“看,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季以歌看他的动作比之前灵活太多了,也就放下了心:“没事就好,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先坐着在这儿等我一下。”
左文起正想说和他一起去,便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季以歌疑惑的回过头,他明明记得没有锁门啊。
俩人的目光齐齐的盯向门口处,边律斜靠着门带着浅笑,颜蕴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也能看得出心情不错,只有热情的陈北霖眯眼笑着挥挥手:“左老师,好久不见~”
季以歌有些吃惊:“你们怎么都来了?”
陈北霖嘟着嘴半是委屈半是开玩笑道:“季哥,左老师出院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叫上我们,要不是我之前多嘴问了左老师一句,可就真的错过了!”
季以歌偏过头看向左文起,对方笑着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惊动到这么多人。
倒不是说季以歌只想自己一个人来接左文起出院,只是最近因为Hell…o和边律父母案件的事情,弄得大家都有些焦虑。能休息就想着让他们多休息一下,免得来医院折腾一圈。
怕边律多想,季以歌还是下意识的解释了一下:“你们最近都很累了,本是想着少让你们费心,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帮忙收拾吧,我去办理出院手续。”正准备叫上陈北霖和自己一起去,颜蕴却突然插话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等季以歌拒绝,颜蕴抽过他拿在收上的数据单往外走去,还刻意放慢着脚步等着对方跟上来。
季以歌疑惑的看了边律一眼,对方颇显无辜的向他眨了眨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颜蕴这次这么积极,帮人办理出院手续?他记得当年他在开江镇的时候,颜蕴这小子都没对自己这么贴心过吧!
看到连边律都是一副毫不知情、爱莫能助的表现,季以歌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等转过第一个角后,颜蕴明显放慢了脚步,季以歌没有偏头,保持着两人同步的频率,开口道:“颜警官,你是有话对我说吗?”
颜蕴挑了挑眉毛,带着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有话说?”
两人慢慢的走着,也不管周围行色匆匆的家属和医护人员,季以歌看向前方,脸上的笑容很浅:“这还是我第一次和颜警官你单独相处,你又刻意只想叫我出来,如果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我可就真找不出来其他的理由了。”
既然话说道了这个份上,颜蕴也不再隐瞒:“你和边律在一起了?”
季以歌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可真没想到边律会这么快就告诉别人,但是又一想到他们俩人出生入死的关系,也就不介意了。
有些脸红,咳嗽了一声压住心底的那一股羞意,季以歌点点头:“嗯,在一起了,他都告诉你了?”
颜蕴不露痕迹的翻了个白眼,那小子能主动告诉他才有鬼了!摇摇头:“他没说,我自己看出来的,你是没看见他这几天时不时傻笑的样子,要是被蔡伯伯看见了,指不定要以为自己的徒弟是犯了什么病呢。”
啊?季以歌有点吃惊,边律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怎么记得对方在他面前虽然看起来很开心,但还不至于时不时傻笑吧?
有些不太明白,季以歌问道:“他真的有傻笑吗?”
颜蕴干脆停下脚步和他面对面,似乎是嘟囔了一句:“边律还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而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边律父母的案子你也知道,自从他父母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像陷入了某种魔障一样,如果不是蔡伯伯一直陪在他身边开导他,教导他,他甚至都不愿意活下去。”
还有这样的过去?季以歌完全不敢相信,颜蕴现在口中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边律吗?
“很难想象对不对?”颜蕴从他表情中便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最开始蔡伯伯告诉他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又是完全不敢相信。乐观到甚至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的边律,真的会在小的时候经历过那么黑暗的时期?但是有些事情换到边律的角度再去想想也能明白,父母十岁惨遭人杀害,还一直都抓不住凶手。而对于小孩来说,最可怕的不就是父母惨死在家吗?后来边律再也没回家住过,想必也是从小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我…。。”季以歌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喑哑,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从来没想过他还有那样的过去。”
两人正站在楼梯的角落,颜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我告诉你这样不是让你同情他,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边律也走出来了。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是为了提醒你,”叹了一口气,道:“算是为了你好,也算是为了他好吧。”
季以歌听着他的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颜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虽然当时他没在现场,没看见那么血肉模糊的现场。但是,照片和档案资料他看过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边律他,”颜蕴说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的性子有些暴虐。”
“暴虐?”季以歌还是不太能理解他所说的,从认识到现在,边律的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差啊!
颜蕴说出口的话也很是无奈:“平时一般不会表现出来,一旦受到了某种刺激,他的心情可能就会急剧下转。但是具体的表现每一次也不一样,可能是最常见的暴虐,也可能是崩溃,医生也说过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谁也料不准爆炸后的结果。”
季以歌本以为颜蕴的话都说完,正准备接话表示他会注意的,哪儿想到颜蕴认真的看着他,表情严肃:“尤其是你们做爱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会受影响。”
季以歌仿佛被口水呛住了一般,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一家人进一家门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季以歌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静静等着他将心情调节好的颜蕴,对方十分懂事的没有在他咳嗽的时候再开口,但是看这架势,完全是一副还要继续聊下去的样子啊。
季以歌被他盯得也有些破罐破摔了,虽然他还没准备好和边律做,但是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颜蕴主动提起来了,那就有备无患吧!
季以歌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决定无视掉已经绯红的耳尖,有些心虚的看向窗外:“嗯,那个我不是很懂颜警官你说的。”
“那我就说得明白点吧!”颜蕴双手环抱于胸,这种事情总要有个人来说才行,免得到时候他们俩因为床上不和谐,而导致边律出现精神问题:“边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是受到某种刺激后就不一定了,并且根本刺激的严重性出现的症状也不一定。你也看到当边律发现Hell…o的目标是他父母的案子时的表现了吧,那个时候的他会变得有些狂躁,不过还好你当时在他身边按住了他,所以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季以歌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边律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但是:“我以为他那是生气。”
“生气是必然的,但是已经超出正常的生气范畴了,你相信吗?如果当时Hell…o站在他面前,边律真的会打死他的。”
季以歌点点头,他相信。当时他触摸到边律的手臂时便发现完全紧绷着,肌肉暴起似乎要破衣而出。
颜蕴接着说道:“所以在床上的时候,你记得要稍微让着他一点。”
季以歌又控制不住咳嗽了一声,微红着脸问道:“那个,嗯,也算刺激吗?”
颜蕴真的很想大大的翻一个白眼,他又没试过他怎么知道?!但是,凡事都有万一啊!万一就是的呢!
“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是,但是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季以歌忽然想起来了,他似乎真见过边律因为情爱而不太正常的样子。第一次是边律被下药自己帮忙后说出“两清”时,后来似乎还有过几次,以及前两天自己找左文起的被他发现时,他一直在车旁抽烟,那时他是不是也是在拼命的压抑自己?
边律的眼神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幻觉,现在想想,这些情况似乎都是在他受到某次刺激以后发生的。
季以歌点了点头,又看了下时间:“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他们估计都要出来找人了。”
“那走吧,把费用结清了就可以接左老师回警局了。”
“嗯,好。”
等俩人回到病房时,陈北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逗得左文起笑得十分开心。看到他俩回来了,边律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颜蕴随口扯了个借口:“排队的人太多了,我们在那儿等了一会儿。”
左文起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回吧。”说着就要去拿放在床上的大包小包,被陈北霖及时制止了:“左老师,你就别动手了,身上的伤都还完全好。”
笑了笑,左文起也知道他们这么多人在是不会让自己动手的,欣然接受被人照顾:“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警局,刚好赶上午饭时间,左文起是想随便吃点解决了就行,但是叶禹然和陈北霖一唱一和,说是要为他的出院好好庆贺一番,实则是想要蹭饭。
左文起倒是觉得无所谓,自己住院这段时间本就深得他们的照顾,出院请吃饭也是应当的。只是他自己对吃的方面不是很擅长,就将所有的安排交予叶禹然了,他只要负责最后结账即可。
叶禹然选的饭店不错,不算贵但是菜品都十分好,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很尽兴。只有季以歌注意到了十分反常的陈北霖,自己个小徒弟好像从早上自己看到他就有点不正常吧,以前不是最爱缠着颜蕴的吗?今天怎么恨不得隔他十万八千里啊,连坐都不坐在一起了。
坐车回去也是要吵着和让自己载他回去,他们这一车可是禹然开车啊,他以前不是能躲则躲吗?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坚持要和他们坐一车了?
本来季以歌坐上车时就想问他和颜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一看车上有着十分大嘴巴的叶禹然,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万一是不好的事情,又被禹然拿出来开玩笑,陈北霖虽然没心没肺了点,脸皮还是挺薄的。这么想着也就没再纠结于这些事,跟着左文起随便的说了其他的事情,陈北霖也偶尔插了一两句。
等回到了警局,季以歌拉着准备去会议室的陈北霖:“资料什么的都还没准备好,跟我去趟法医室。”又转过头道:“禹然,你先去资料库帮忙。”
说完带着陈北霖就往前走去,等到看不见其他人了才放下脚步问道:“你和颜蕴是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陈北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啊,季……。哥你怎么这么问?”
季以歌忽然想到以前的自己可是从不管这些闲事的啊,但是今早颜蕴都对自己和边律的事情都那么关心,现在他和自己的小徒弟之间发生了某些问题,不管是作为师父还是朋友,还是要帮忙解决一下的。
“还说没什么,你吃饭不和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