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重生之途-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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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即陵还在弹琴,用耳去听,能感受到单纯的调子中饱含着热情与幻想,但看弹曲子的人的神情,却又觉得他无比的准确冷静,弹琴就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似的。
叶长时拿起那束洋桔梗整理了一下它的花朵,不论男女,对美好的东西总无法抵抗,纵然他是个心理年龄不小的男人,手抚摸过那娇嫩的花瓣时还是忍不住生出些许喜爱之情。
在他将花束整理好放回钢琴上的时候,琴声也停下了,男生终于抬起头看过来,薄唇动了动,语气平静问:“你是谁?”
叶长时两边嘴角微扬,心道这人果然能看得见自己啊,他笑盈盈地回答道:“你未婚夫啊!”
“……”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未婚夫。”
即陵起身就往门口走。
“诶?你不信啊,我真是从未来来的!”叶长时追在后面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
男生出了音乐教室所在的楼房后朝着樱花林旁边的教学楼过去,脚步不快不慢,便由得身后人跟了上来。
“我真的是你未来的未婚夫啊,”叶长时走到了他面前,面朝向他一边倒着走一边说,“你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再看看我这身材,你以后最喜欢抱我腰睡觉了……”
地面上是被风吹落的粉色花瓣,铺了薄薄的一层,上课期间,周围格外静寂,耳边能听到的唯有脚步踏在花瓣上的簌簌声。
穿过了樱花林,是一条水泥路,叶长时七零八碎说了一通,穿着白色校服的男生始终没有吭声,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直到快到教学楼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对唠唠叨叨的男人说了四个字:“别跟着我。”
说完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踏着台阶上了楼。
叶长时是什么人,这点程度的冷淡会打击到他吗?尴尬?不存在的!
他也紧随着男生的脚步跟进了教学楼,反正没人能看见他。
即陵非常淡定地上了三楼,貌似不在意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人,在穿过较长的走廊后,他从一间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坐到了靠里边窗户的一个角落位置。
课程已经上了有十分钟了,讲台上数学老师语气激昂地讲着例题,见他进来也没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估计早就习惯了,倒是班上的学生总不时地要转过头来看几眼校草,借美色以缓解他们被一连串习题数字淹没的疲劳的眼睛。
叶长时进门后看了圈四周,顺利在教室的角落找到了年轻版的即陵,对方正慢吞吞地翻开卷子抬头看向黑板,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倒是挺有意思的!
叶长时溜达到了他身边,左右相顾见教室里并没有给自己的空位,便靠着窗手往后一撑,坐到了即陵桌旁的窗台上,背后就是薄薄的一层玻璃窗。
窗外亦是几栋楼房,楼房外阳台上挂有衣服,楼下草坪绿化上晒着花花绿绿的被子,显而易见那边应该是宿舍区。
这几栋宿舍楼相比起教学楼要老旧许多,墙面上灰扑扑的并不干净,地面铺的石板也长满了青苔,交错的鹅卵石道路边缘被石栏杆围起来的地方有一棵松树,非常的高大,便是在三楼的教室,一拉开窗户玻璃,仍能碰到松树摇摆过来的针叶,故而教室靠里边的光线大多被树枝挡了去,即陵就坐在这一片有些凉飕飕的阴暗角落,但看他的表情却是挺怡然自得。
从半开的窗户吹入缕缕细风,带着丝丝草木香味,吹得坐在窗台上的人的几缕头发飘了起来,十分的舒服。
然而他这行为实在乖张,在别人上课的教室坐到窗台上去,便是沉稳如即陵也忍不住抬头瞪向他,叶长时却好似没察觉到他的目光,风吹来时还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道:“你不会还没发现吧,这边的人除了你根本没人能看到我,别说坐窗台了,我就是站到讲台上去跳脱衣舞都不会有人捧场。”
“……”
在这之前,其实即陵已经察觉到有几分不对了,先是在音乐教室的时候,此人明目张胆靠在钢琴边吐槽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生,偏偏那女生好像看不见他似的,现在在这教室里,此人相貌出众,又坐到了窗台上,怎么说也该引来些目光,而事实上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这也太诡异了!
于是叶长时便发现即陵看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变得有点怪异,就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我不是鬼!”叶长时严重声明,“我是十五年后来的,你的未婚夫,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只有你能看得见我,我要回去就得从你身上找办法,你甩不掉我的,认命吧!”
也不知道对方对他这番话信了几分,反正后几节课是没有再瞪他了,差不多就是个无视状态,不管叶长时在旁边唠嗑什么他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一眼,惹得叶长时在心里直吐槽:怎么十八岁的即陵儿比三十岁的即大神还要难沟通!
就这么陪着上了三节无聊的课,被数理化老师那繁杂的公式摧残了两个多小时的耳朵,叶长时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得劲了,待到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教室前方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六点,终于是放学解放了,住校的结伴去食堂或是出校吃晚饭,通校的则默默整理起一大堆的作业放进书包带回家。
即陵便是后者中的一员,不过他带的书并不多,就只拿着个帆布包装好提着出了门,令叶长时有些遗憾于不能看到大神背着厚重书包的书呆子学生样。
校草到底是校草,这么一路从教学楼到校门口,叶长时走在旁边不知收到了多少女生投过来的害羞的目光,视线一瞥还能看到某几个女孩子手拿着粉红信封一副要来不敢来的样子,再看即陵仍是冷着张脸,就差举块牌子上面写个“生人勿近”了,他不禁嗤笑一声:“原来陵儿哥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宠辱不惊了啊!”语气中细听还有些泛酸。
即陵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间正处在日与夜交接的傍晚,十五年前的天空明镜如水,既烧着火红晚霞,又挂着淡白新月,艳丽云彩将学校的楼房树木皆蒙上了浅粉色的滤镜,便连男生冷如冰雪的脸庞亦透着淡淡羞色。
到校门外,已有一辆轿车等候在那,即陵开了车门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看了眼身边人,等对方反应过来先钻进车内,自己再坐进去。
这行为在前头的司机看来有些奇怪,心道少爷哪次放学不是急匆匆地回家,这回怎么开了车门不坐进来,还在外面干站这么十几秒做什么?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八卦的司机,很快就将疑问抛到了脑后。
回家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叶长时从窗外偶尔掠过的熟悉建筑物中判断出了这里就是B市。
穿过几条街后,没多久,车子开进了一处别墅区,在一栋造型复古的小楼前停下。
小楼分三层,第三层是阁楼,外面看起来并不奢华,不论是那烟灰色的石砖还是房前的砖拱曲尺形长廊都已有了岁月痕迹,长廊前方是几块大敞坪,栽种着高树花木,花坛边排列有整齐但简陋的花盆,其中交错不清地生长着剪伐不齐的低矮草木,乍一看有些杂乱,看习惯了反倒觉得挺有生活气息。
这里是即陵父母在B市的房产,叶长时来过两次。
司机大叔将车子停在了车库后骑着自己拉风的摩托车哼着小调离开了,即陵见怪不怪地提着包走进别墅,叶长时跟在后面,一开门便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一个年轻妇人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道:“少爷回来了,放下东西洗洗手就来吃饭吧!”
即陵脸色柔和了不少,“恩”了一声后提着包上楼。
叶长时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年轻妇人将一道道菜放上饭桌,眼前这人他也认识,是即家的一个煮饭阿姨,人称珊姨,之后会跟着即陵即辰垚姐弟二人去A市照顾他们。
天色渐渐晚了,院里的草木花影都成了黯淡的深灰色,即陵放了东西后下楼来吃饭,珊姨并不与他同桌,收拾了东西后就离开了别墅,人家也有自己的家人孩子要照顾,此刻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和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叶长时。
珊姨一走,叶长时便无所顾忌了,整个人懒洋洋地陷进了柔软沙发里,他并没有肚子饿的感觉,就懒得吃饭了,即陵也没有开口招呼他,估计是觉得鬼不用吃饭吧!
“你家人呢?”他问,空旷的房子里飘荡起不明显的回声。
即陵静静喝着汤,没有回答,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叶长时转头看着他优雅进食的动作与低垂无光的眼眸,仿佛忽然明白自己被轮回盘送到十五年前来的原因与使命了。
第151章 番外三
其实即陵不说,叶长时也能大概猜到他家人去哪了,在十五年前的这个时候,即晾的工作还有保密性质,肯定是不太允许回来的,白子佩更不用说了,十五年后都这么忙,现在公司在起步中,定然不常着家,至于即辰垚,现在也不过二十岁,还在国外上大学,这样算下来,即陵的学生时期估计都是一个人度过的,难怪会养成现在的性格,或许自己过来这边就是为了陪伴他也不一定。
他窝在沙发上思索着,许久没有出声,大约十几分钟后,身边坐下一人,叶长时转过头,就见即陵瘫着那张脸打开了电视,一按遥控换到桦央台,几支广告过后,新闻联播伴随着那耳熟能详的音乐准时开始。
“你……还有这爱好?”
叶长时很惊奇,他和即陵在一起五年从来不知道对方喜欢看新闻。
“随便看看。”他道。
叶长时:“你不是应该去做作业吗,我看你下午的数学试卷错挺多的。”
即陵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难以形容,就好像在说你这鬼怎么管得这么多似的,不过嫌弃归嫌弃,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了:“看完新闻去做。”
叶长时“哦”了一声闭嘴了,其实他之前还想安慰对方数学不好没关系,反正以后都要成为歌神的来着。
两人坐在一起看新闻,气氛十分沉静,整幢房子里只有男女主持人那标准快速的普通话在流淌,叶长时本以为他们要一直这么相对无言下去,没想到一会儿后即陵竟然先开口了。
“你说你是来自未来的我的……”后面几个字被默默咽下去了,“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没看过来,表情镇定好似在聊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叶长时心想就算自己告诉对方他以后会变成大神拿奖拿到手软也无法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要说证据只能说十八岁的即陵知道或者能预料到的,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事,他回忆了一下,语气平静道:“你会在十九岁出道,二十岁的时候你姐姐回国接受了辰耀影视传媒,你就签约到了辰耀,你的第一个经纪人是目前你母亲手下的王柏王先生,这些是会发生在近两年的,再说远了,恐怕你不会相信,这样可以证明我是未来过来的吗?”
即陵深思了片刻,点点头。
“至于未婚夫的身份,”说到这,叶长时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以一种调侃的语气继续,“没记错的话,你肚脐左下方两三厘米处有颗红痣,我给你口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恩……你自己清楚你的性格,在不能确定终生的情况下想必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对不对?”
即陵先是微怔了几秒,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脸色绯红起来,从耳根一直蔓延向了脖子。
叶长时看得好笑,心说果然还是十八岁的时候更纯情啊,这人脸皮比纸还薄的毛病真是与生俱来的。
之后二人就都缄默不言了,虽然表面一副在认真看新闻的样子,但叶长时能感觉到身边人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还会暗暗瞥一眼过来,马上又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然而以叶长时那长期被狗仔和镜头锻炼出的敏锐力早发现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待到新闻播放完,即陵如他所言上楼回房间写作业了,走之前还给叶长时指了个客房的方向,很显然是让他别来打扰自己,叶长时也不奢求对方能在一天之内接受自己多了个未婚夫的消息,径自又看会儿电视便去睡觉了,于是这一夜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叶长时在睡梦中被悠扬的琴声叫醒,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回到了十五年前。
音乐声一直在继续,是从窗外传来的小提琴声,如一阵微风飘荡在耳边不去,又如优美的歌声婉转吟唱,调子中含着淡淡思念以及难以形容的忧伤,令人想起丛林中流淌的溪流,在幽谷蜿蜒流淌,悠悠扬扬,无人问津。
叶长时起床站到了窗边往下看,就见十八岁的即陵站在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