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离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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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努力的翻了个身,“唔……”,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是这样的,他伸出一个手指头,举在半空中:“其实我是……”
“我知道。”慕容与非握住他的手指,缓缓贴近自己的胸口,苏遇毫无防备的向前滑去,栽进了他的怀抱。
跌落的位置刚刚好,苏遇扬起脸,便触碰上了冰凉的嘴唇,如月色那般清瑟,如海水那般浓郁,苏遇眨着眼睛,便被他更加用力的揽入怀中。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像一扯就会断掉,慕容动作极慢的梳理头发,一丝一缕散落在肩头,细腻又温润的亲咬着他的嘴唇。
他醉了,身体软软的,无论怎么亲吻都不会反抗,慕容与非细细品啄,撬开唇齿时,每一丝每一寸都如饮甘泉,他像个偷香的罪人,无可自拔。
苏遇闭上眼睛,缓缓的滑落下去,小船朝着一侧倾斜,慕容与非最后贪恋一般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一叶孤舟,月下苍穹,美人在怀。
他说:“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苏遇已经舒服的靠着“枕头”呼呼大睡,口水无节制的流下来,夜太深了,海风冰冷刺骨,慕容与非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撑着船桨划了几下回到靠近楼梯的地方。
苏遇睡的深了,小船像一座摇篮,越是动荡越是往下陷,慕容与非把他抱起来,踩进结结实实的地面。
苏遇靠在他的胸口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砸了砸嘴又睡去了,慕容与非被脚底的被褥绊了一下,是他打了好几天的地铺,瞬间踢成一团。
慕容与非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脱下鞋子外套把被子盖好,气自己居然不管不顾任他在地上睡了这么多天,地上又硬又凉,是人睡的吗?
慕容与非看着他的脸,手忍不住的触摸上去,滑滑的还有一点热热的,你虽多年未见我,我却一直念着你,若不是四年前你去向不知,我应该可以更早出现在你面前的。
婚约是父亲留下来的,我有一万个理由取消,却因为你而舍不得,这也许是我还能再见到你的唯一机会,我甚至想好了,如果结婚的那天你出现,我就向你坦白,我不怕流言蜚语,也不怕损失巨大,我只想见你一面。
更贪心一点的,我想带你走。
虽过程不算美好,但阴差阳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刚好是你。
我真是太傻了,全世界没有比我更傻的人。
慕容与非嘴角挂着一丝隐忍的笑,缓缓躺在他的身侧,酒店的床很小,不像家里的床塞两排枕头还可以空出很大,慕容与非觉得伸手就可以抱住他,或是他翻个身就能钻进自己的怀里。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慕容与非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突然被神来一脚踹飞,咕噜咕噜滚了两圈,重重砸向地面。
这力道,果然是个男人。
慕容与非难以置信的坐起来,只见苏遇斜躺了整张床,并且把所有被子揉起来抱在怀里,像抱一个大娃娃,完全不给别人躺下的余地。
慕容与非咬着牙,默默把之前踢乱的被褥铺平,地面又硬又凉,但还是能睡人的。
慕容与非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分床睡。
苏遇这一觉睡的相当舒服,醒来时假发半挂在床边,把自己吓个半死,诶等等,地板怎么会有边?苏遇仔细摸了摸,呦,软软的超有弹性的大床。
再向下面一看,某毒舌腹黑的大猪蹄子居然抱着小被子缩成一团。苏遇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昨夜吵了会架,喝了点酒,嘴巴有些湿湿润润的。
糟糕!他不会趁机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吧?苏遇看了看自己并无大恙的身体,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他可是有心上人的,如大哥口中所说,丝毫不近女色。
苏遇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把床铺整整齐齐的打理好,脑海中浮现出慕容与非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大发雷霆把他吊打三百回合的画面。
他扯了扯自己乱糟糟的假发,已经完全缠绕起来了,结成一个个的小毛球,女人真是麻烦!苏遇急的跳脚,从工具箱找出一把剪刀。
苏遇握着剪刀小心翼翼抬起的时候,慕容与非突然坐起来了,吓得他收脚一乱:“不不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慕容与非看见他时,不由自主的想笑,但是他拿着剪刀对着自己,任谁都笑不出来:“你干什么?”
“剪剪剪……啊!你的衣服!”苏遇动作浮夸的捂住眼睛,一副贞节烈女的姿态:“你能不能把衣服扣好,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无夫妻之实,你这样是要毁我名节。”
慕容与非抓住一侧领口:“你拿着剪刀要剪我的衣服,就不是毁我名节吗?”
“不!我不是要剪你的衣服,我是……”苏遇说着说着把剪刀对向了自己,慕容与非瞳孔一怔,立刻站起来抓住他手中的剪刀,把手心对准了刀尖。
慕容与非眉心皱了皱,低声说:“小心。”
苏遇本来就挺紧张的,他突然靠近,心快要蹦出来了:“你放开。”
慕容与非松开手,掌心被侧面划了一道小口,苏遇左右觉得自己背了个大锅,刀在我手里,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6。为何非你不娶
慕容与非把手背到身后,狠狠掐了一下,再把渗出血珠的伤口展示在他面前,好像在说我受伤了,超委屈。
苏遇表面笑嘻嘻,内心mmp,对着伤口吹了吹,撕开伤口贴重重一拍:“好了。”
慕容看着手上的伤口贴,竟觉得一点都不疼,才想到问他:“你拿剪刀做什么?”
“头发打结了。”
慕容与非发笑:“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头发打结哪有用剪的。”
苏遇恍然大悟:“这样啊,难道应该用火烧?霖儿以前……不,我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慕容与非伸出手来:“我来帮你。”
苏遇向后一跳,警惕的瞪着他:“不用,我自己来。”
慕容与非捏了捏眉心,这样装女孩子真的不累吗?
苏遇躲进卫生间把假发给剪了几个缺口,像狗啃似的,他还不自知,一副美美哒的样子跳出来:“老公,人家整理好了呦。”
慕容与非正在吃饭,一口面包噎在嘴里,明知他是在演,是为了故意气我,可为什么听着那么顺耳。
慕容与非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夫人,过来坐。”
苏遇掉落一声鸡皮疙瘩,这下把自己玩坏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姜还是老的辣。
苏遇主动献殷勤给他捏肩:“老公,人家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睡在床上的,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该不会……”
慕容与非抬手触碰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指尖,就被他快速抽了回去,慕容心里落了空,刻意笑道:“我们是夫妻,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是理所应当。”
“呃……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也许是蜜月奏效了呢,夫人觉得呢?”
苏遇打了个哆嗦,这一口一个夫人的,真是要了半条命了,苏遇假笑着坐下,拼命用吃来掩盖演技的力不从心。
下午两人坐上了返程的飞机,总觉得一趟蜜月度下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苏遇左思右想,仍是觉得自己表现还算不错,论恶心程度来说,他给自己打满分。
苏遇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假发片换了,库存多着是,要说大哥的品味真是单一,难道他喜欢这种齐刘海黑长直的妹子吗?
慕容与非在外面敲门:“你在磨蹭什么?”
苏遇拉开门,娇羞的捋头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呢,你尿急?”
慕容与非扶额:“我妈在楼下,我一个人不敢下去。”
苏遇嘴角抽搐:“难道我就敢吗……”
“不管了,你和我一起。”慕容拉住他的手腕,指腹微微在他的骨节打转,好像太瘦了,但依然可以感觉到是个男人,他哪来的自信认为一定可以骗得到我。
慕容玉儿迎接上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苏遇从背后悄悄拿出一个小礼盒:“玉儿,给你的。”
慕容玉儿打开是一条珍珠项链,十分欢喜,只是奇怪:“嫂子,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头发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苏遇结结巴巴的张开嘴巴:“我……我洗了头。”
“啊?什么洗发水怎么好用?”
“嘿嘿,下回送你一瓶。”
“玉儿不要胡闹。”老夫人终于开口了,一副威严的姿态。
苏遇生怕说错话,小心翼翼的拿出另一个盒子:“妈,这是与非为您挑选的玛瑙,您喜欢吗?”
慕容与非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些东西,倒是很会讨好女人。
老夫人欣慰的连说几声“好”,把礼物交给管家收下,开始语重心长的交谈:“霖儿,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苏遇总不能说摩托赛车手,超酷超炫的,霖儿一向贪玩,没个正业,可真是难到他了,只好瞎掰:“毕业之后跟着大哥打理家里的业务。”
“好,你嫁来我们家,正好可以做与非的贤内助,与非工作忙,你跟着他去公司,多照顾他点儿。”
“可,可是……”
苏遇揪着衣服揉成一团,他可不想每天见到慕容与非这个大蹄髈,又不是学的表演派,还不得把自己演坏了。
老夫人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关切的询问:“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苏遇灵机一动:“家父病重,我想多花点时间照顾他。”
“真是个孝顺啊,与非,你要抽空去苏家拜访,至于公司的事情,就日后再说吧。”
眼看着蒙混过关,慕容与非倒打一耙:“母亲,霖儿还是跟着我吧,她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我也的确需要一个助手,她想回苏家,我随时陪她便是。”
苏遇心中咆哮:大哥你这是弄啥嘞!咱们不是说好各过各的两不相见吗?
老夫人觉得有理:“你们夫妻俩齐心协力,我便放心了。”
别啊,不是这样的,苏遇记得从背后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不顶用,又得寸进尺的掐他的腰,哇,也太结实了吧。
慕容顺手握住他的手掌,带到光明正大的地方牵着,说:“母亲不必担心,我二人心意相通,各处都好。”
老夫人甚是满意,便不打扰了:“我回西山老院,这栋房子留给你们了。”
苏遇口乱如麻:“夫人,妈,别走啊……不是这样的……”
慕容玉儿悄咪咪的捂住眼睛溜走:“哥,你们秀恩爱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是个孩子啊,房子你们自己住吧,我要去住校了。”
“妹妹,妹妹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完了,这恩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苏遇气的跳脚:“谁跟你心意相通,谁要和你共处一室,你安的什么好心呢。”
慕容与非把他拉近,贴着脸说:“你嫁进我们家,为的不就是这样吗?”
苏遇一脸黑人问号:“商业联姻你我都不是自愿,是你说的泾渭分明、互不相干,这又是几个意思?”
慕容向他逼近一步,苏遇两腿一软,倒在了沙发上,双手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个如豺狼虎豹的男人压了上来:“我非自愿,为何非你不娶。”
☆、7。小苏遇
“我非自愿,为何非你不娶。”
“你你你……”苏遇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慕容不能说的太多,会把他吓跑,只好一笑而过:“逗你的,别太当真。”
苏遇真是差点就当真了啊!他眼睛里流露出的东西也太真实了点,害得苏遇心脏砰砰直跳,差点就动摇了。
慕容与非松开他的手,直起身板整了整领口,恢复一本正经:“只要母亲在,你我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我只是权宜之计。”
“哦!这样啊,早跟我商量好嘛,我还以为你真的……”
“真的什么?”
苏遇砸了砸嘴:“真的要和我住一起呢,既然咱们俩都不乐意,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需要咱们秀恩爱的时候,我再回来,如何?”
慕容神色骤然黯淡,眉头缩成一团:“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
“咱们把话说开也好,你我两看相厌,不如不见。”
“两看相厌。”慕容与非着重重复了这四个字,眼神渐渐凝重,苏遇还没坐起身子,又被他扑了过来,咬牙切齿如同逼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啊?”
慕容与非攥紧拳头:“进了这个家门,就不可能出去,你们苏家没有教你吗?”
苏遇小声嘀咕:“我还以为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没必要把戏演的面面俱到,你有你的心上人,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如……”
“没有如果。”慕容与非硬生生把他的话压下:“苏家把你嫁给我,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你心知肚明,就不要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