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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舍_二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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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谢洋皱了下眉,“他姐给他找过心理医生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去吧,他看见我…”白桓有些犹豫。
    谢洋突然有些难过,没来由的。
    轻笑一声,谢洋揉揉白桓的头,“你还害怕林安不成?他就一小孩儿,你别和他计较。”
    白桓皱着眉一巴掌拍下谢洋的手,“晚上顺便帮我约下苏业…他死活不接我电话。”
    “有很重要的事?”
    “没有,就是想谢谢他。”白桓眼神有些黯淡,神色有些发愣。
    “谢什么?兄弟之间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谢洋眉头皱了皱,盘腿坐在白桓身侧的沙发上,神色有些淡。
    “不是的。”白桓摇摇头,语气淡淡道,“我是想谢谢他帮我安葬了苏舍。”
    谢洋错愕了几秒。
    白桓丝毫没有注意,自顾自道,“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该谢谢他的。”
    毕竟…
    我如果一直不放手,苏舍…
    又该怎么走呢。
    ……
    苏业探身瞥了眼谢洋家的客厅,发现白桓不在,轻吁一口气。
    走进去,然后转身准备关上门。
    “啧,舍得出来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业手一顿,微微偏头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小桓在啊哈哈哈不错不错,越长越帅了。”
    白桓抿紧唇,没说话,只是伸手拽住苏业的领子往里走。
    “喂——!你不是真要打你温柔可爱帅气无双有钱多金可萌可上的苏哥哥吧?”苏业撇嘴,面上无奈。
    白桓给他丢到沙发上,手撑着沙发靠,微俯下身凑近半躺在沙发上的苏业身前,表情有些严肃的问道,“保修吗?”
    苏业愣了几秒,脱口而出,“不。”
    白桓这才抬身,摇摇头,“那我就不上了,待会搞死了。”
    苏业:“……”卧槽你还是白桓吗?!说好的高贵冷艳呢?!
    见苏业噎着的表情,白桓这才露出笑容,有些淡,“苏舍在哪?”
    声音平常的像是在问“吃饭了吗?”
    苏业恍然几秒,挑了下眉,挣扎着起身拍拍白桓的肩,“弟媳跟你妈待一块呢。”
    ……
    林安犹豫了半天,看着谢洋有些冷淡的表情微微锁眉。
    “你不想见他让我叫他来做什么?”桌子上的菜升起缕缕白气,谢洋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没…只是之前说了很不好的话。”林安站在墙角处,手足无措的样子,“你电话里给我说他自残的时候我压根不信,他这种人…自私又冷漠…可是刚刚苏大哥说小舍埋在那里的时候他的眼神…”
    谢洋叹了一口气,“一池水光平淡无奇,但是又渐渐暗了下去。”
    像是碎掉的玻璃,扎在旁人的心上都疼得茫然失措。
    何况当局的人?
    “这种眼神,从小舍走掉之后就没消失过…”谢洋的声音有些悠远,“消失的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淡至极的白桓。”
    ……
    “嗯…好。”白桓眨了下眼睛,转过身去若无其事道。
    苏业扶了下他肩膀,表情有些严肃,“难过吗?”
    白桓摇摇头,“…不难过。”
    “你觉得这话可信度高吗?”苏业的声音有些无奈,白桓听了轻声笑笑,“你最好相信。”
    “相信啥啊,过来吃饭。”谢洋倚着饭厅的门,微微眯起眼看着白桓和苏业。
    白桓点头应了一声,眉眼之间落了些笑意,往饭厅走去。
    今天的天很好,淡蓝泛滥着春风。
    开窗后吹来的穿堂风拂过碎发,浮起微微几缕。
    “白哥。”林安站在一旁小声地喊道。
    白桓顿了几秒,看着林安,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温暖又明亮,“小安。”
    “我…”林安有些手足无措,十指绞在一起。
    白桓突然有一丝恍然,觉得苏舍站在林安身旁,微微眯眼看着自己。
    ——我回来了。
    “吃饭吧,别想这么多。”白桓小幅度的晃了下脑袋,看着林安微微低头的表情皱了下眉,拉开椅子径直坐了下去。
    谢洋和苏业也坐了下去,林安这才坐到饭桌上来。
    “对了,前些日子我有个手下在凉城那边看到了陈旭安。”谢洋给林安夹了一筷子菜,视线却是落在白桓那边的。
    白桓握筷子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看着谢洋,“嗯。”
    “那件事是预谋很久的,他原本就打算对你动手。”谢洋语气有隐约的无奈,“加上你那天生病…”
    “结果你他妈为了一块巧克力送上门去…”苏业撇嘴,不爽道,“虽然没有巧克力的结局也是被上…”
    白桓淡笑一声,“被强|暴还是正常性|交…你选哪个?”
    苏业顿时哑然。
    谢洋皱紧眉头,“你那样算正常?姓陈的抓回来我迟早给你弄死。”
    白桓夹了一块排骨丢碗里,“先别弄死,我还有事要他做。”
    “做什么?”林安下意识接口道。
    白桓瞥他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去给苏舍道歉…”
    林安一僵,瞬间了然。
    看着白桓的眼里又落了些不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轻叹一声,林安给白桓碗里多夹了些菜,看着白桓的眼睛有些发红,“你对他的不好他都忘了,你也没必要记着。就当作不知者无罪…”
    白桓摇摇头,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向来爱你比爱自己更深…”
    清朗的感情,哪怕不说,也足以刻骨铭心。
    “…他活着的时候不顾及他的感受,他不在了你也要如此吗?”
    白桓抿嘴,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他进手术室前让我把这个给你…”林安伸手在口袋里拿了一块石头出来,“之前准备给的,可是后来我走了。”
    白桓接过林安手中的石头,很普通的拳头大小的石头,被磨的有些光滑。
    “他说,我没钱给你买玉,给你在路边磨了块小石头做纪念。”
    石头的一面有被刻划的字。
    歪歪扭扭的,白桓。
    “他说,盼你永世难忘,又盼你早些忘记…”
    “相思成疾。”白桓的手指轻抚上石头另一面的四个字,淡淡苦笑出声,“有病不得医,我迟早要疯。”
    感觉有什么砸在手上,凉凉的,冰冷彻骨。
    相思成疾…
    相思成疾。
    相思。
    成疾。
    (五十七)
    林安数次抱怨白桓再工作下去人就要过劳死了。
    白桓不以为然,接着熬夜加班。
    直到因为喝酒过甚导致胃溃疡住院,白桓才消停下来。
    “自从认识你和苏舍,我的人生起码有三分之二是在医院过的!”林安紧蹙着眉,一脸极度不爽的模样。
    白桓喝了口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做医生的怎么怪到我们身上了?”
    林安噎了一下,瞪了白桓一眼,“你怎么还这样啊,说好了不做蠢事了。”
    白桓放下水杯,往病床上一靠,“我工作认真怎么能算蠢事。”
    “那也不能没日没夜的做。”
    “我后面没时间做,所以提前做完。”白桓小声辩解道。
    林安眯了下眼,“你后面没时间工作,那那段时间你要去做什么?”
    白桓抬头看看天花板,“林安你个鸡婆受。”
    林安:“……”
    “你家洋洋没跟你说陈旭安落到我手上了吗?”白桓伸手撑着头,半歪着倚在床头。
    林安惊骇,“被你丢进鸭店的那一个?!”
    白桓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满脑子污秽思想。”
    “毕竟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林安嘟囔道。
    白桓一个眼神扫过去,林安缩了一下。
    “我要陪他一个月。”白桓平静的看着林安道。
    林安心里嘎噔一下,“你…你还真喜欢他了?!”
    白桓强压住抡杯子的冲动,面无表情。
    “行了,我不说别的气你了。你好好注意身体,多休息…我先去值班,待会过来看你。”林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半晌出声道。
    白桓动了下身子,微微点头。
    林安关上门走到走廊处,有些发愣。
    不对,都不对。
    怎么什么反应都不对。
    哭也不对笑也不对有无反应也不对。
    “你不在啊……什么都不对了……”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林安强压住心头酸涩。
    着实没敢想象苏舍居然会舍得丢下白桓。
    也没想到,白桓喜欢苏舍竟然喜欢到了这种地步。
    “因为自己的肮脏与不堪,所以才会恐惧温柔与明亮…”
    苏业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么?
    苏舍是个温柔且明亮的人,因为越是活在痛苦里的人,越能以温柔待人,能接受白桓那颗冷漠,阴暗,不见天日的内心。
    林安想到这里不由弯了眼角。
    怎么会有人可以这么相爱呢。
    怎么会呢。
    ……
    冬天过去之后,迎来的是漫无边际的阴雨天。
    苏舍离去的第一百零三天,雨泼。
    白桓跪在苏舍的墓前,衣着单薄,脸色苍白。
    “卧槽他疯了吗!”林安打着伞准备跑过去,被谢洋一把拽住。
    “嘘,别闹。”谢洋打伞遮住林安头上的一方空间,“你看到那个角落里跪着的陈旭安了么?”
    林安闻言瞥了眼白桓附近的人。
    “白桓这是在给苏舍道歉。”谢洋低声说道,伸手揽了下林安的肩,“他想和苏舍说说话…别去打扰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可是这么大雨,他前天才出院的…”林安看着雨中傲然孤立的挺拔背影,一时竟觉得像苏舍。
    “不疯魔不成活…”谢洋话语中透着深重的无奈,轻笑一声,“怕什么,他可是白桓。”
    “我看你担心的很。”林安低声嘟囔着,抬头看着谢洋的眼圈有些发红,“雨都变成温的砸在我手上了…”
    ……
    白桓看着墓碑上的苏舍二字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想起给陈旭安两个选择的事,白桓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字。
    “一个选择让他去死,一个让他过来陪我跪着…”
    温热的手心抚在冰冷的石碑上,指尖不经意的颤了颤。
    “十指连心,如今变凉了。”白桓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小安家蹭饭,自己煮的实在太难吃了…”
    “天桥街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上次我带流流去试了几个新甜品…”白桓微微眯起眼,有些惬意的笑笑,“太苦了,太难吃了…”
    “对了,游乐场我准备启动第二项了,你的设计上个月又拿奖了。”
    “说来…”白桓伸手擦干遮住视线的雨水,“我自从你走之后变怂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白桓不好意思似的淡笑道,“以后不这样了。”
    “他们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是白桓啊,你要站起来,你不能跪着。’我站久了,站不下去了。”
    “我想一直跪着…”
    “但是,跪着就不是你的白桓了。”
    “对吧?哈哈哈。”
    白桓伸手碰碰苏舍的遗照,笑容有些僵硬,“我最近也没有特别的想你。”
    “只是偶尔发呆的时候会很想你。”
    雨声落在耳边,哗哗而噪。
    白桓抹掉脸上不断滚落的雨水,叹了口气,“我不想喜欢你了。”
    “我是真的累了。”
    苏舍,我很累了。
    吃糖也不甜,苦的难以下咽。
    回家如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就算一整晚都开着灯等在门口,第二天清晨还是灯亮着,而门前空无一人。
    你说让我娶妻生子,我很努力的去找可以做妻子的人了。
    真的很努力了。
    可是她们都不像你。
    没人像你。
    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今天的雨有点大,我有点看不清你了。”白桓低下头去,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湿透的衣服粘附在身上很难受,“算了,不看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留下吧。
    像你这么笨的人,就算是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被人喜欢的。
    如果某天你忽然想起我…
    就来……看看我。
    (五十七)
    一年后。
    苏舍离开的第三百九十二天,秋分。
    微光初恍,时不时有风拂过,门前的院子里落了些火红的枫叶。
    大敞着门,一缕阳光照进长廊。
    白桓一大清早给流流换好小毛衣,抱着流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还拿着流流爱吃的小鱼干。
    “吃小鱼干的流流是一只美艳高贵的狗。”白桓看着流流拿爪子扒他的袖子不由调笑道,“别人家只有猫才吃小鱼干,你怎么就特殊些?”
    “嗷呜~嗷~”放下爪子,流流眨巴眼。
    轻轻揉揉流流的头,白桓抱着它起身。
    “证婚人在哪啊!!!婚礼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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