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引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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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商易,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早跟你离了!你以为你这把老婆孩子当摆设的天天外面野的德行还会有哪个不开眼的跟你吗!”
这位女士便是穆徵的妈妈了李涵了。
李女士一通不带换气地骂完,这才解气地转身欲走,不小心瞥见边门的穆徵和张俨,看到自己儿子,李女士先是有一瞬间的慌乱,跟着又见穆徵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悦地蹙起眉头。
“阿徵,怎么蹲在路上,不像话!”
穆徵红着眼睛看着自己母亲,一双黑黑的眼睛古井无波,透着无言的责问。
李女士被自己儿子看得一阵心悸,掩饰地将耳边鬓毛别到耳后,抑下怒气强装平静地说:“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别往心里去,别忘了你答应过妈妈要努力学习成为好孩子的,妈妈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对张俨致意地点点头,径自离开了。
张俨目瞪口呆地目送李女士大步行风不带走一丝云彩地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穆徵很少提自己家庭,尤其是他的母亲,只知道他母亲是个大学教授,似乎很忙。其实仔细一想,张俨自小学三年级认识穆徵,也有个三四年了,从未见过穆徵妈妈,哪怕逢年过节,也只能见着他那忙成个陀螺的老爹,这已经是很不正常了。
穆徵在李女士走了后又鸵鸟般地缩回双臂间,张俨那颗能跑马的心总算纤细了一把,觉着阿徵现在应该很不想回家。
向来只有被人哄的份的张大少抓耳挠腮半天,也面对面蹲下来,额头抵着好友的,把穆徵的鸵鸟头顶起一点,恰巧能对上眼睛。
“我爸妈今天都不在家,阿徵要不要来我家玩,上次你说很喜欢的泡面我还留有几盒,还有游戏我还没帮你打通关呢······”
穆徵被迫与张俨眼对眼,好半天眼里才凝聚点神采,微微地点了下头。
张俨带穆徵回到自己家,让他坐在客厅里,给他倒杯温水,然后又烧了开水泡了两盒泡面,自己一盒,另一盒推给穆徵。
张俨也不是个挑食的主,加上却是饿了,稀里呼噜就把一盒泡面吃了个见底,一抬头,发现对面的穆徵跟调了自动挡似的,一下一下地把面条往嘴里夹,面条都从叉子上溜掉了,还继续把叉子往嘴里塞。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自觉作为穆徵位数不多的好友——虽然在冷战中,十分有必要安慰好友,但张俨也自认自己说话有点······咳咳,额不过脑子,说到不该说的又惹穆徵不开心。
搜肠刮肚了半天,张俨决定以一个自以为比较安全的话题开头。
“阿徵,你的爸爸妈妈······”
穆徵迅速抬起头,双眼灼灼发亮:“我爸爸妈妈什么事都没有!哪对夫妻不吵架!他们很快就会和好的!他们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穆徵用另一只没拿叉子的手揉了把脸,再放下时,除了眼睛还有点红,又是那个乖巧懂事的穆徵。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父母······是有点爱吵架,但很快会和好的,妈妈说了,我只管努力学习当个优秀的好孩子,不给父母添堵,他们火气就会消得快得多。”
张俨:“······”
张俨好像有点明白穆徵为什么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正因为“有点明白”了,张俨内心就控制不住地滋滋地泛起心酸。
再怎么强装懂事,穆徵终究是个十几岁半大孩子,面对父母拙劣的谎言,只能固执地催眠自己去相信,抓着一点渺茫的希望按着父母希冀的去做,哪怕知道活在假象里,也不愿敲醒自己去面对。
两人间又僵持住,张俨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已经毫无用武之地,坐在穆徵对面迎着张俨执拗地目光如坐针毡。
所幸,人在无措时大脑总能及时帮助主人逃避困境,张俨忽然想起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遂扔下句“我有事去打个电话”,匆匆去门口去往门口玄关的电话桌。
另一件让张俨头疼的事当然关于牛哥的,张俨准备找杜辉问个清楚,杜辉是个十足十的不学无术,已经确定毕业后就跟着牛哥混了,所以他可能会知道的多一点。
“你说那件事啊,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没牛哥的同意我不好乱说啊!”电话那边杜辉扯着嗓门说。
“哎呦我的好辉哥,你就告诉我吧,虽然我还小,但多个人帮忙多份力量嘛,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是你跟我说的,我保证!”
“行行行,告诉你,这事啊,其实也不太复杂,就是那个傲天俱乐部啊,本来是牛哥和另一个兄弟一起盘下房子开的,牛哥人好,房产证只填了那人的名字,俱乐部也都是牛哥在经营,现在那人不知哪里欠了钱,要拿房子抵,这牛哥肯定不干啦,一来二去双边闹起来,一直僵持到前些日子,那龟儿子大概被逼急了,放话要和牛哥做个了断,约在明天呢。”
“太过分了!”张俨捏紧拳头恨恨道。
“就是,过分吧,小张我跟你讲啊,牛哥是最讲义气的,平时没少为了兄弟们跟别个人干架,受了伤都瞒着我们偷偷上药,该到报答牛哥的时候了······”
张俨被他说得一腔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情熊熊燃烧,忙问:“明天他们约在哪,我也去!”
“明晚9点在俱乐部后巷······哎呦怎么顺嘴就跟你说了,小张你就当没听见,你可千万别来啊,听着,千万别来!”
杜辉千叮万嘱地挂了电话,张俨心事重重地转身,发现穆徵居然就站在走道边直直盯着自己。
“阿、阿徵,你吓死我了······”
穆徵没回话,戒备地皱着眉。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明天你要去哪?”
张俨知道穆徵听到了自己方才的电话,想到穆徵对牛哥等人的偏见,连打哈哈。
“明天?明天和同学有约啊,哈哈,你以为是谁,哈哈哈······”
“是不是那天在校门口遇到的那批人,小俨你还跟他们混一起。”
穆徵话说的不客气,张俨不满了。
“阿徵你怎么对我朋友有这么大偏见!他们虽然都是混混,但都是好人!”
“好人?好人会向中学生勒索保护费吗?”
“你、你说什么保护费,”张俨有点慌了,“阿徵你不要乱给别人扣帽子啊。”
“那天跟你一起手上有纹身的人,曾经因为勒索我们学校学生,被保安抓到过,照片至今还在学校论坛上流传呢。”
“什么······怎、怎么可能······”
这回张俨真蒙了,六神都没了主,下意识他觉得穆徵不会说谎,另一面又不相信牛哥等人都是群心术不正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对,就是误会!
跟自己说了五遍“肯定是误会”,张俨这才有勇气反驳穆徵,但说话时精神却左瞟又飞就是不敢正面对穆徵。
“阿徵你肯定弄错了,就算是,那也只是其中一个人,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种人,混社会的身边有什么样的人也不是能控制的啊······”
穆徵一声不吭,径直越过张俨,在玄关处自顾自穿鞋。
“希望如此。”
咔啦,大门开合的声音。
穆徵走了。
第二天晚,张俨吃完饭,回到房间换上了一身运动服,趁张妈妈张爸爸一个洗澡一个洗碗,出了家门,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张俨走了没多久,张俨隔壁房子的大门悄然打开,一个黑影从门内出来,尾随着张俨,一起投入深黑的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外面浪了几天,又大病一场,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立刻猛虎落地式土下座!
对不起,我马上填坑o(╥﹏╥)o
第16章 斗殴
牛哥看到张俨时似乎并不意外,只看了他一眼便到一旁去和人说事。
张俨有点吃不准牛哥这是什么意思,牛哥今晚的表情特别严肃,肌肉紧绷着,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有些······可怕。
“这边这边,小张,就知道你够义气会来。”
杜辉抢上来把张俨带到队伍后面,张俨被杜辉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就知道会来,感情昨晚你吵着嚷着不能让我知道的不是你哦。
此时俱乐部后巷狭窄昏暗的巷道里,以牛哥为首的十几个人零零落落地各自站着等对方来,个个衣服创意发型更创意,每人绷着脸紧盯着巷道另一头,气氛十分沉闷。
这伙人中除了张俨便是杜辉最年轻了,也只有他不合群地异常兴奋,俨然把比自己还小的张俨当成了“后辈”,在人群后拉着张俨介绍这是谁谁那是某某。
张俨正是六神无主时,冷不防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一看,居然是个腕儿粗的钢管!顿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钢管就要脱手甩出去。
“辉、辉子,不是说、说只是谈谈,不打架的、的吗?”
“你懂个P,这叫先礼后兵,谈不拢就打,打到那龟儿子听话为止。”说着又推了一把张俨,“争气点,看你这怂样,你可是哥引荐来的人,你不是会跆拳道吗,到时候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
“我什么我,昨天谁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要帮牛哥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不······”
这次张俨也没能磕巴着把话说完,因为巷道那头另有一伙人施施然走过来了,巷道的气压骤然再低沉了几分。
巷道里太黑,加上张俨是站在牛哥这边后方,看不太清来人的长相,只隐约看出领头的是个瘦高的青年。那伙人离十几步开外停住,其中刚好有一人站到了聊胜于无的路灯下,张俨打眼一看,发现那人居然就是当初自己碰到的找杜辉麻烦的大个子!
“呦,牛哥,几个月不见,精神还是那么好啊。”对方的领头人开始打招呼。
牛哥这边也不咸不淡地回话:“哪里哪里;本来起色还能更好的,这不小老弟你放话不来的是龟儿子吗,吓得我啊,半夜都睡不好生怕路上有个什么万一的没能赴约,真成龟儿子了。到是小老弟你啊,奔个丧回来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啊,怎么?顺利拿到你老子那点家产了?”
“刘德!你他娘留点口德!嘴巴别这么欠、操!把俱乐部还给我,看在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以后咱各走各的,两不相干!”
“小老弟消气消气,”牛哥悠悠点燃一口烟,猛吸了一口,等吞云吐雾够了才慢慢接口,“就是看在曾经兄弟的份上,你才能站在这我对大呼小叫,不然房产证名字写的是我,老子走法律途径就行了,老子才是受国家保护的房子的主人!”
张俨猛地将目光射向杜辉:不是说房产证填的是对方的名字吗?
杜辉仿佛没收到张俨质问的视线般,支楞着脖子全神贯注在两班人马前头的人。
“你妈比!我暂时没钱找你一起出钱盘的房子,说好房产证暂时填你的,等我把你的那份钱还你就改回我的,后来钱都给了,俱乐部一直是我在管,你丫天天给老子找借口不去办理,趁着老子回乡下给老不死的收尸,霸占了俱乐部赶走我的人,还想卖掉俱乐部?我呸!多叫你一声兄弟都要吐掉老子好几个月的饭!”
“谁叫小老弟你蠢呢,说什么信什么,现在俱乐部明里暗里都是我的,就算你牛哥我哪天一不小心去见你那老不死了,那也不会是你的······”
“我现在就送你去下面见我老子!”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剑拔弩张的场面,两边的人一哄而上迎面就打起来。两边显然也没带着多大诚意来谈判的,袖子里皮带里后背都藏着钢管或砖头或木棍,,一时间整个巷道里都是斗殴的怒吼和重物砸到皮肉的闷响。
张俨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还沉浸在对方头目刚才的话中。
“小张,快来帮忙!”
杜辉被一个人逼得节节后退,眼一别见着张俨在发愣,火冒三丈。
“靠,你不是学过吗,一点用都没有,当初白花这么多心思把你引过来了。”
这话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张俨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对自己好为兄弟,都是为了引诱自己掉入无底的深坑!
对付杜辉那人很快把杜辉打得在地上嗷嗷打滚,看见这边还有个小的跟木头似的矗着,一时有些拿不准。
就是这一迟疑的功夫,那木头突然以惊人的爆发力冲了过来,照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那人的肚子登时跟卷麻花似地绞在一起的疼,但还没完,木头人侧身又是一记飞踢,那人不妨被一脚踢得连退了几步。
周围对方的人见状,得空的两个人并着被踹飞的人缓缓围了上来。张俨咄了一口,捡起地上杜辉扔下的钢管,以一对三和他们展开拼杀。
好在这群人都是中学生年纪的,力量相差不大,加上张俨的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