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爱了-viburnum-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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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做梦,拥抱很紧,可还没紧得让他脑缺氧到产生幻觉。结实的胸膛就贴在他胸口,两个人的心跳如此接近,他牢牢抓着韩峻熹的衣裳,发泄一样的抓着,拉扯着,然后在深吻结束时急促喘息着,一把攥住对方的手,大步朝卧室走去。
谁还要管是不是大白天,谁还要想算不算背德,是啊,是大白天啊,算背德好了,又能怎样?!
韩峻熹起初被拉着,后来就变成了拉着的那个,他加快了脚步,搂住云一鹤的腰,狠狠在他耳根亲了一下,先一步走进卧室,走到床边,伸过手去,抓住那条真丝床单的边沿,一用力,就把整张床单刷拉一下,拽了起来,扯到一边,丢到床角去了。
柔软滑腻的织物,顺着那男人用力的方向整个飘到了地毯上,堆在一起,沾染了微尘。然而已经没人在意这些,两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就像是十来岁的中学生一样,那么如饥似渴,色字当头,只想着先做了再说。
被压到床心,云一鹤几乎不敢看对方那张脸。急不可耐的表情格外生动,格外真实,急不可耐的亲吻和爱抚也是一样,带来最真实的感受。
“峻哥……啊哈!”张口喊对方的名字,却在一只手摸索进衣襟,沿着肋骨滑过,并有点故意地捏了一下乳头时呻吟出声,云一鹤试图控制自己的声音,他不想让那男人听着另一个男人的叫春时觉得别扭甚至是恶心,可韩峻熹显然没有,嘴唇贴在他耳后,低沉粗糙的嗓音命令一样说了句“叫多大声都随你,我想听!”,然后,摩挲爱抚的手掌,就一路下滑,钻进了裤腰。
云一鹤再想忍耐,都不可能了。
火热的大手攥住已经微微有了反应的胯下之物搓弄,动作不算高明但是热情到让人害怕,他和韩峻熹之间,就算上过若干次床,可几乎从没这样被主动爱抚过。这种被渴求的感觉太有震慑力,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敏感的顶端被使坏的指头缠着不放,同样是雄性,实在太清楚怎么做能让另一个雄性忍耐不住,而更可怕的是,当这种做法式发自内心的,就更难以招架。
“你是不是当年给我下了什么药了……嗯?”带着粗重呼吸的声音把质疑送进耳朵,听着那样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提问,云一鹤浑身颤抖起来,他想茫然而且毫无说服力地回应一句没有,可那男人却用似问似答的言语让他还没说出口的回应成了徒劳,“没有的话……怎么我死活忘不了你?……怎么我一闻见你的味道……就硬成这样了……?给个解释啊!”
话里话外,都透着极尽煽情之能的不讲道理,一只手,更是拉着云一鹤的腕子,硬要他去摸自己胯下那已经把裤子整个撑起来的物件。不,也许,不该说“硬要”,因为在触摸到那里的轮廓,感受到那份硬度时,云一鹤的手,就不想再离开了。
他着魔一样,慌不择路一样,拉开韩峻熹的裤子拉链,继而又扯下那条紧绷绷的内裤,把里面的大家伙放了出来。
他用手托着那沉甸甸热乎乎的物件,好像个占据着最心爱的玩具,死也不愿与人分享的,世上最自私的小孩似的,脸上带着极快乐的神情赏玩,然后,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用了点力气,把那男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则伏到他股间,想都不想,就含住了湿滑的顶端。
他不知自己这样会不会显得有那么一点点贱,可他停不下来,他需要尝到对方的味道,就像韩峻熹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丝一缕的味道,就能让他兴奋到快要气绝身亡。
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情色,云一鹤细心又越来越耐不住性子地舔弄那一根,韩峻熹粗重的喘息声让他更加亢奋,小腹之中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一样,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奔涌,脑子正在严重缺氧,眼前也有点发花,可他还是一次次把那物件吞到喉咙最深处,就算被戳到快要溢出眼泪也不肯停歇。
韩峻熹没有射在他嘴里,一种很是心疼的感觉让他最终拉开了云一鹤,然后,他抱着他,把彼此的器官贴到一起,攥到一起,摩擦着,挤压着,反复套弄揉捏。
云一鹤最终是先他一步达到高潮的,韩峻熹则紧随其后,两个人的体液弄脏了那男人的手掌,也弄脏了彼此的小腹,可没人在乎。拉起那只手,云一鹤看着对方,用高潮的喘息过后有了几分沙哑的嗓音低语了一句“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便探出舌尖,舔上了对方的指头。
殷红的舌头顺着指缝滑过,舔掉了白浊的粘稠,继而把中指含进口腔,轻轻吮吸,缓缓舔弄,好像那个贪婪自私的孩子又现身了,这次,他要独吞所有的美味,仍旧绝不分享。
看着那样的场景,韩峻熹只觉得,理智的弦就算有它个十万百万根,也都在那一刻同时绷断了。
眼里烧出能灼伤人的火来,撤出手指,他一把掀翻对方,分开那双漂亮的腿,挤在之间,把再度硬到可怕的物件抵住了紧紧收缩着的入口。
他当时是真的没想太多,或者根本想也没想,他只意图快点进到这个曾一度让他癫狂的身体里去,进到最深,用对方的火热烫死自己。
可当他用力挺进时,却没有听到当初销魂的呻吟,那个身体在他怀里僵硬起来,跟着,便是一声遏制不住的痛苦的低吟。
云一鹤企图咬住嘴唇,藏匿自己的异常不适,可已经发觉苗头不对的韩峻熹骤然警醒了一般,当即停下动作,把已经硬挤进去的顶端往外撤。
入口死死锁着他,就算已经见了血,还是没办法好好放松,愈加心疼慌乱起来,韩峻熹咬着牙,终究退出来之后,赶快凑过去,一把抱住微微发抖的男人,将其紧锁在怀里。
“抱歉……抱歉……我刚才不是人了……疼死了吧……都怪我……都怪我……”胡乱道着歉,手忙脚乱的人等着被无言地责怪,可最后他等来的,只是摇着头的一声笑叹。
“不怪你……”云一鹤皱着眉,略微调整了姿势,把脸贴在对方胸口,“只不过……这几年,都没‘用’过了,而已。”
一句话,说得韩峻熹心里都快要炸开了似的,不是喜悦,不是难过,甚至连心疼都不是,百味杂陈难以解释的感觉揪着他的心口,让他呼吸都快要困难起来。
“我能猜……和我有关吗?”他问。
“……也许有,也许没有,可就是,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你说你……是图什么呢……”看着那眼神和表情,就知道其中意思了,韩峻熹再度收紧了手臂,在对方肩头亲吻,就像要揉碎了一样,将之压进自己怀里,“说真的,你图什么……就为我这么个混蛋……”
“没人说你是。”无奈笑了一下,云一鹤略微拉开彼此的距离,又补了句“我不觉得你是,你就不是”,然后,他试图伸手去触碰韩峻熹股间,“……峻哥,要不要我用嘴帮你……”
“不用了,已经吓软了。”拉回那只手,仍旧一脸愧疚的男人自嘲地叹了口气,“就算还硬着,也不用了,就当是罚它让你受罪。”
“罚它还是罚你?”被逗笑了的云一鹤没辙地问。
“一回事儿。”闷闷应了一句,韩峻熹又亲了亲对方的嘴唇,然后起身,“那个……让我看看。”
当然知道这个“看看”说的是什么,云一鹤一下子红了脸,赶快表示拒绝:“别吧……峻哥……我不要紧……”
“我看了才知道不要紧啊。”皱了皱眉头,韩峻熹不肯放弃。
“真的没关系的!明天就好了……一会儿我去洗一下就……峻哥!”明明说了不要,却还是被那霸道劲儿涌起来的男人轻轻控制住反抗,分开了腿,云一鹤脸上红得更厉害,干脆抬起手腕挡住眼,他拒绝去看那男人见到血迹时皱得更紧的眉心和歉疚更加明显的表情。
是真的要心疼死了,韩峻熹一声自我怨恨的叹,想了想,先是安顿云一鹤躺好,然后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一条用热水浸湿的毛巾。
他让仍旧在细微抵抗着不想被他伺候这种事的人乖乖躺好别紧张,先把血迹擦干净,然后把毛巾洗好,重新回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对方盖上,亲了亲那留着吻痕的锁骨。
“我去下楼买药,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躺着别下床,成吗?”
“买……什么药?”云一鹤有点茫然,更有点想笑,“你很清楚需要什么药吗?”
“……不清楚啊,反正就是止血止疼,促进伤口愈合的呗……”被那么一问,自己也觉得好丢人,韩峻熹凭直觉说了想法,然后等着被否定。
但云一鹤没有否定他,指了指卧室门的方向,他开口:“客厅,电视柜抽屉里有个小药箱,那里头有一管白绿相间的软膏,全是外文的那个,麻烦帮我拿来吧。”
“喔。”韩峻熹点点头,赶紧照办,他找到了那管牙膏一样的药剂,问对方这是什么。
“国外带回来的,无刺激,无添加,天然药物,功效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些,有镇静作用,对烫伤也有效。”慢慢坐起身,云一鹤笑笑,想要拿过药膏,“给我吧。”
“我帮你。”
“……什么?”
“我说我帮你。”
“不用……”
“用。”又固执起来,韩峻熹翻身上床,搂住想逃的人,轻轻亲吻他的耳根,告诉他没关系的,别紧张,自己会轻轻的,能多小心就多小心,就让他来吧,要不他非让后悔折磨死不可……
听着那样的耳语,云一鹤没辙了,他终究放弃了抵抗,红着脸埋在枕头里,任凭那男人帮他小心谨慎涂好药膏。
微凉的触感让火辣辣的伤口很快舒适了不少,听着对方说“好了”,他吁了口气,道了个谢。
“你再谢,我就只能切腹赎罪了。”苦笑着回了一句,韩峻熹把自己的T恤衫铺在那真丝枕头上,躺下,搂住云一鹤,好一会儿,他们之间都没有言语,直到被抱着的人先一步忍不住。
他问,峻哥,你为什么没走。
韩峻熹没有想很久,琢磨了一下,回答说,走不了,想起你昨儿晚上那样,就走不了了。
云一鹤又沉默了一会儿,跟他说,如果你因为同情,跟我这样,我宁可不要。
韩峻熹轻轻一咋舌,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有可能,但唯独肯定不是同情。
“那……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心里在害怕,却还是想知道答案,明明已经壮着胆子快要猜到答案,却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云一鹤用自己仅存的淡定和泰然鼓起勇气,撑起身体,看着对方,脸上沉静,心里却乱到快要送了命。
韩峻熹沉吟片刻,闭了一下眼睛,拢了一把头发,然后跟对方四目相对,想要苦笑一下,却又似乎觉得并不值得苦,最终,他只是微微笑着,摸了摸那光裸的肩背,攥住那漂亮的指头。
“我不是想要讨好你,或者安抚你才这么说的,可……我就是不能走,也真心不想走。这几年,我一直惦记你,有点不太正常的那种惦记,就算当时没意识到,可现在想想,是真的超出正常范围了。然后再加上……又真的遇见你……那感觉就跟心里炸开锅了一样。总而言之,我觉得……只能说……我大概,其实是真的……已经喜欢上你了吧。”
*** *** *** *** ***
被喜欢的人抱着说喜欢,试问,谁会不开心呢。
更何况,这个人你喜欢了好几年,你试着喜欢过别人,可是都失败了,到最后,仍旧只有这个男人是真命天子。兜了一大圈,从一无所获,到失而复得,这种心情,到底要怎样才能说得清呢……
讲不好是酸涩还是甜蜜的一阵波澜起伏之后,云一鹤闭上眼,嘴角挑起一个苦笑。
“假的……”
“什么?”
“假的,我不信。”
“……别不信啊。”看着那表情,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韩峻熹没有急躁或是恼火,就只是那么抱着他,用低沉的声音强调着,“我认真的。”
“我念书少你别骗我。”
“得了吧云总,就数你念书多,就数你见过世面。”差点笑出声来,被那冷笑话“气”得又亲了对方好几下,韩峻熹做了个深呼吸,稳定了情绪,又说了一遍,“不闹了,我真的是没开玩笑。”
“从直的变弯的……哪有那么简单,你可是轻轻松松就能让个女人抢走的。”
“人就不能变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就不能想成是我本性是好的,‘江山’让你‘改’了?”
“这么说,现在你可以喜欢男人?”
“啊……除了你,别人恐怕不成。随便想一下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你随便想了谁一下?”
“没谁啊,就是随便想了一下别的男的。”
“然后呢?”
“然后就觉得,还是只能是你。”
“你真的不觉得……难以接受?”
“不啊。”
“一点也不?”
步步紧逼的提问并没有突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