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追到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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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添个乐子,添个饭后闲谈,添个心理平衡。
有车又怎样,两男的在一起又生不出儿子。
我穷但是我有两个宝贝孙子啊。
呵。
齐丞琉眼睛布满红血丝,死死地捏住拳头,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这么受过气这么有气没地发。
真他妈恨不得炸了这个村子。
都死吧,这些恶毒愚昧不自知的人。
眼看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更加给前面那些户人家走过来看热闹的理由,已经渐渐涌来更多的人,谭周赶紧从齐丞琉手下抢回小孩,胡乱帮他擦了擦眼泪,而后情急之间拉住齐丞琉的衣袖,低声劝慰,“不要管这些,我们马上就回去。”
“咦,牵手啦哈哈哈——”一小孩眼尖看见了,立刻喊了出来。
“操!”
齐丞琉真的控制不住了,他扯开谭周要去好好教训那些小孩,小小年纪,却学会了这些成年人的明嘲暗讽。
“别——”谭周紧紧拉住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悲哀,“求求你了。”
齐丞琉回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许久,“好——”
“都站在这干嘛呢?看戏啊?那我要收个费不?”
谭周回头看过去,谭妈拿着一根长棍子往那群小孩扫过去,“给我滚滚滚。”
小孩子怕被棍子打到,笑着往后跑,站在中间马路上,没人要离开,还在远远看着。
她转回身脸色十分难看地瞪着谭周:“进屋去,丢人现眼。”
谭周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了眼齐丞琉,用眼神示意他也进屋。
谭妈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扔过去,管它砸到谁,也懒得管了。
那边传来碗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女声:“金花,你他妈差点砸到我了,我碗都摔了!”
谭妈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道:“该!”
“疯子。”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大家都能听见,“妈是疯子,儿子是变态,真是一家人。”
谭周止住脚步,全身发冷。
谭妈赤红着一双眼,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气势冲冲地扬着红砖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男人被吓一跳,不知道她失去理智会做出些啥,但谭妈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年轻时鬼混老了也是混日子,指不定天不怕地不怕。他往人群中后退,一边嚷:“你要打人啊打人啊——”
“我他妈告诉你,我谭金花不是好欺负的,你妈…逼的我就打怎么了!”说罢,谭妈径直走过去,不顾旁边人的阻挠,伸直手狠狠地往他头上砸了过去,男人闷哼一声,捂住头,没几秒,鲜血从发间往下蔓延。
“我草…你…妈!”男人捂着受伤的头忍着眩晕,一脚踹向谭妈的肚子,狠狠把她踹倒在地。
“妈!”
谭周叫出声,跑过去扶起谭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操…你…妈…的变态!”男人或许是被砸得意识不清了,看到谭周黑乎乎的脑袋,骂出声而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地踢向谭周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争取日更到完结。
齐丞琉该爆发了。
其实对待这群人,真的超无力,要么远离要么以恶制恶。
☆、…47…
…47…
无法想象,一个中年男子的力气有多大。
尤其还是癫狂状态,那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力气和决心。
谭妈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而谭周,毫无防备的,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子往前倾倒,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因为惯性,活活地在生硬粗糙又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往前拖了一些,生生撕裂磨出皮,露出鲜红模糊的血肉,沾着大量颗粒状的细小石子。
“嘶——”
身边有小孩不由地倒吸一口气,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
齐丞琉根本来不及去救谭周,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踢倒在地,像只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捻死的蚂蚁,毫无缚鸡之力。
齐丞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不动了,他脑子“噌”地变得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冲过去抱起谭周,手掌却摸到他后脑勺硕大的一块肿起。
谭周拧眉,眼睛半闭着,看不太清来人,声如蚊蚁地说:“头好疼……”
下巴也疼,还有……膝盖……掌心……疼。
“我带你去医院。”齐丞琉心急如焚,就要抱起谭周。
“还有我妈……”
齐丞琉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躺着的人,余光不经意瞥到那个始作俑者,他微眯了眼睛,带着汹涌的愤怒和这几天积累的有气没地发的不甘,一个跨步冲到了正处在“谭周不会是要死了吧”惊慌状态的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拧,立刻传来了骨头脱臼的“咔嚓”一声,还没等男人痛叫出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没两下就鼻青脸肿,鼻子冒出一股股的鲜血。
男人痛苦地哼了一声,顾不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做了全力反击,右手脱臼提不起力气了,只能用左手一拳打过去,却被齐丞琉抓住拳头,齐丞琉冷笑看他,随后便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左手。
“敢打谭周?”齐丞琉狠狠攥着男人的下巴,俯视着他,眼睛里是漫天的冰冷,“我他妈告诉你,就算把你这垃圾打死,老子也能摆平!”
男人露出恐慌的神情,似乎这才怕了,齐丞琉嗤笑一声,“去死吧。”
谭周受到的伤,得加倍奉还。
齐丞琉眯着眼睛瞥了眼男人鲜血直流的脑袋,那儿刚才被砖头砸过,他微扬唇角,朝着男人的脑袋又是一拳。
齐丞琉收了手,嫌恶地看了眼。
软趴趴的,真他妈恶心。
男人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小村庄,此时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没人出头,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少势力,会不会是当官的,看上去身强力壮,惹不起啊。
荣华村的村民说愚蠢也不愚蠢,闲暇时期大家一起嚼嚼舌根,被嚼舌根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说话而已,话一出嘴一撇不认账就可以,如果那人要硬来,那这么多村民都在说,该打谁呢。
可是现在,他们却没了底气,每个人都像是瘪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倒霉蛋被打。
反正,火又烧不到自己,只要现在别说话就可以了。
齐丞琉一脚踹倒男人,狠狠地踩着他的脸,目光凶狠地巡视一圈四周,“谁他妈以后再欺负谭周,就是这个下场!”
小村庄恢复了安静。
齐丞琉把谭周和谭妈送去县医院,包扎一番后,谭周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还有点胆战心惊的,犹豫地看了看齐丞琉,泛白的嘴唇微动,“会不会打得太狠了……”
“哪里狠了?”齐丞琉不自觉地皱眉,“你看他把你打成啥样了,都快包得像木乃伊了。”
谭周弱了语气:“……毕竟不是他先动手的啊。”
“你咋回事,对他们那么仁慈,”齐丞琉抓起谭周的手,细细地抚着他的手背,掌心消毒上药也包扎了,他轻轻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微哼,“就对我残忍。”
“一个村的,不能闹得太僵,虽然我可以不回村子,但是以后我妈日子也不好过啊。”谭周说。
齐丞琉不悦地啧啧:“之前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谭周:“你……”但欲言又止,没法反驳。
“哎,别提他们了,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回市里。”
“?”谭周不解地问,“为什么,明天就回?”
齐丞琉啧了一声,想到就头疼,“我明天下午有考试。”
谭周:“……”
“哎,你别这种眼神看我啊,”齐丞琉被盯得头皮都发麻了,这眼神,嫌弃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谭周顿了顿,声音轻而缓地问:“你看书了吗?”
齐丞琉心虚道:“……没。”
谭周再一阵无言,片刻后又问:“考什么?”
齐丞琉十分心虚:“……不知道。”
谭周盯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话说,良久才轻轻叹气,低声说:“混日子也不是这么个混法啊。”
齐丞琉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去翻萧然号码,“我问问室友。”
齐丞琉拨通电话一开口就是问明天考啥,得到回复后一声“谢了”就挂掉电话,然后腆笑着看向谭周,“第一门考应用心理呢。”
“我不懂……难吗?”谭周思考了一下,关于心理的……初中高一都没学过啊,于是自问自答,“应该挺难的吧。”
齐丞琉不假思索地说:“不知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把教材借给你看。”
谭周“嗯”了一声,随后又添了一句:“好。”
谭妈只是腹痛,情况并不严重。
谭周醒来去找她没找到,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
齐丞琉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谭周扭头看他,脸上神色十分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妈挺在意我的。”
齐丞琉:“……”
谭周看他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于是再强调了一遍,还边说边重重地点头,“我真觉得。”
齐丞琉“哦”地敷衍一声,完全被谭周这刻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只是我不能让她满意,所以——”谭周顿住话语,低垂着眼睑看向地面,细声说,“她也命苦啊。”
齐丞琉没办法理解,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说“那我们好好待她”,于他而言,就算是再生气恼怒难过,也不能拿谭周出气。
他想起谭妈说的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他可丝毫都没感受到一点她有在意谭周。
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好自己面子罢了,除了自己,别人的又算的了啥。
所以,永远没办法体谅。
但他也不能反驳谭周,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想到这些能让他开心就可以了。
晚上两人回了酒店。
这一天太折腾了,又是流血又是滚在地上,浑身脏的不行,谭周想洗澡,但是两只手都包扎好了,实在,有点行动不便。
他坐在床边盯着电视,注意力却没在综艺节目上,都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洗。
正苦恼着呢,齐丞琉突然扭头看他,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啊?”谭周愣了愣,显然被齐丞琉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一下。
齐丞琉说:“你视线都没在电视上。”
谭周:“唔……”
“饿了吗?”齐丞琉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过了二十分钟,晚饭应该等下就送上来了。”
谭周摇摇头:“不饿。”
齐丞琉盯着他,狐疑地问:“你还在想白天的事?”
“没。”谭周无奈地说,“别猜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洗澡。”
几乎谭周的话音刚落,齐丞琉的声音就接了上来,“洗啊。”语气正直得理所当然,“我帮你。”
“……”
齐丞琉注意到谭周的异常,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问道:“你是在害怕吗?”
“没。”
“那去洗澡呗。”
谭周细细地观察他,颇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谭周说:“先吃饭吧。”
齐丞琉怔了一下,傻笑着挠了挠头,“也是,先吃饭。”
等下,被打扰了可就不好了。
☆、…48…
…48…
谭周连吃饭都不太方便,拿筷子笨手笨脚的,但是又不想跟上次一样被齐丞琉喂食,只好拿了勺子吃饭。
他刚挑了一勺饭,紧接着就有一筷子菜落在他的勺子上,抬眼一看,齐丞琉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一边督促他,“吃饭呢。”
谭周“嗯”了一声,低下脑袋含住勺子,再去勺饭,又是紧随而来的给他夹菜。
一次,两次,三次。
谭周忍不住地抬头看向齐丞琉,轻轻地叹气,“你也吃饭啊。”
“不急,先喂饱你。”齐丞琉微笑着说,随后想起什么,倒是先控诉起来,“你又不让我喂,我只能这样了。”
谭周语塞,好半晌才缓慢地说:“我可以自己吃。”
“我知道你可以。”齐丞琉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深情又热忱,“但我就是想照顾你。”
恨不得你的吃喝拉撒睡都得靠我,想你能习惯我依赖我,离不开我。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不想你受累啊。
因为想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因为人心隔肚皮加上未来变幻莫测,我无法预测你是否会在某一天就厌倦我了。
所以啊,在一起就要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
谭周被盯得窘迫地移开视线,只觉得那道目光又火又辣,让他很不自在,也还是受不住……这类话,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别说这种话了。”
“那你知道了吗?”齐丞琉问。
谭周没反应过来,“嗯?”
“我喜欢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