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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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结束以后可以多玩两天。”
“好嘞。”
陈言从电梯里出来,就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靠着自己的车,走近一点看清了是周可在那玩手机。
“你”
陈言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的没法听了。
周可不等他说完,朝他一伸手:“钥匙。”
“家里有药么?没有的话路过药店我去买点。”周可问。
陈言点点头。
“你点头的意思是有药,还是说我可以去买点。”
陈言用手指比了个一。
“发烧么?”
陈言摇摇头。
到家以后,周可让陈言进屋躺着,说一会吃饭的时候叫他,陈言实在难受,没和他客气,自己进屋换了衣服就睡了。
周可以前根本不会做饭,但是一个人在国外带了几年,再不会就说不过去,淘米,添水,插电按键。
冰箱里倒是还有不少东西,周可做了一个黄瓜炒鸡蛋,一个凉拌土豆丝,比较清淡,适合生病的人吃。
陈言嗓子疼的厉害,胃口不佳,勉强吃了一小碗粥,实在吃不下去了,洗了澡吃了药又睡了。
跟着进了卧室,霸占了陈言一半的枕头,把自己窝在陈言脑袋顶上,周可怕捣乱,强行把她抱了出去。
“你是不是又胖了?怎么这么沉。”
趴着不理人,就用小尾巴尖轻轻晃一晃,也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表示自己听到了。
陈言睡到1点多,渴醒了,但是喝水的时候真个嗓子都难受的不行,头皮都感觉有点发疼,嘴唇都已经干的裂开了。
周可心里惦记着陈言,一直睡得不踏实,屋里有点动静他就醒了。
周可把客厅灯打开,然后走到卧室门口:“难受?”
陈言指指自己嗓子。
周可走过去摸摸对方的额头,也试不出来烧不烧,转身去客厅药箱里把体温计找了出来。
“夹着。”
三十七度六,不算高烧,应该问题不大。
“明天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去医院打个消炎针。”周可说。
沙发再大也终究不如床舒服,看着周可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陈言下床走过去。
“进屋睡吧。”
陈言可能晚上睡多了,这会虽然难受但是一点都不困,就靠着床头玩手机,周可睡不着也不是因为沙发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眠了。
“睡不着?”陈言哑着嗓子问他。
“嗯。”
“那我陪你聊天吧。”
“算了,你这嗓子。”
陈言在手机上敲了一下,然后递给他看:我可以打字。
周可换了个姿势,把枕头抱在身底下趴着。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开)房么?”
陈言:“……”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这一生病,我就想起来了。”
在外面溜达一圈,这会也跳上床,在周可屁股上踩了好几脚,然后窝在陈言的腿上,趴下了。
周可把手放在耳朵那给她挠着痒痒:“那次我真的吓坏了,我以前看过别人酒精中毒,特吓人,我那晚看你眼神都不聚焦了,当时腿都有点软了。”
“后来大夫查了一通,说是喝多了,没什么事,还说我大惊小怪。”周可自己撇撇嘴,“你睡着了,我也背不动你,陪你在医院生坐到后半夜三点,你还记得么?”
“后来,你就冻醒了,我拿手在你面前挥了挥,你就把我手抓住了。”
周可手上动作一停,就用脑袋拱他,让他继续挠。
“还挺会撒娇。”周可说,“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跳有多快,估计脸也红了,幸亏你不太清醒,不然真是丢死人。”
周可啧啧两声。
“我喝多了,”陈言清清嗓子,“不记得了,对不起啊。”
周可摇摇头:“那时候我可太喜欢你了。”
陈言把他放在身上那只手抓住,周可也没抽回来,由他抓着,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在周可的强烈要求下,陈言请了一天假,两人一起收拾卫生,周可觉得他们就像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惜,叫一声就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梦。
“怎么想起养猫了?”周可问。
“路边看见的,就捡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陈言嗓子基本可以正常说话了,估计是之前连着熬夜累的,毕竟不是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了,免疫力还是下降了。
陈言今天挑的这个电影不好,片中主人公的奶奶去世了,男孩子悲痛欲绝,直接昏了过去。
其实陈言从过年就一直想问,但是话一直没说出口。
“奶奶……”
周可转头看他:“走了。”
虽然猜到是这样,但是听到这句陈言还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对不起,我……”
周可笑笑:“没事,奶奶没遭罪,梦里走的,我妈他们说这是喜丧。”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走的第一年冬天。”
陈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难过,一呼吸,两行眼泪就滚了下来,陈言飞快的眨眼睛,可是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
自己连奶奶最后一眼都没看见。
他那个时候刚毕业,明明也不是很忙,怎么就不能抽出时间去看看奶奶呢。
周可朝他那边挪了挪,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对方后背。
“奶奶喜欢你,不会怪你的。”周可亲亲他的耳朵,“等着我带你去看她。”
三月二号,许诺过生日,叫了一帮人去唱歌。
谭易明接上沈思宇到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沈思宇看着整整两桌的酒,迈不开腿。
沈思宇扯扯对方的衣服:“哥哥,我害怕。”
正在唱歌也不知道是谁,用标准的普通话正深情的演绎一首粤语歌。
谭易明带着人找到了陈言他们。
“这什么情况?”
陈言和周可一起摇头。
许诺倚在沙发上,脚踩着桌子,有人来敬酒就喝,别人唱完自己就鼓掌叫好。
谭易明看了一下,地上的酒瓶至少有两箱,24瓶一箱的那种。
“这是喝了多久了?”
“好像是从7点就开始了,我俩9点多来的。”陈言说。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诺状态不对,但是谁也不敢去问这姑奶奶。
还有十分钟12点,许诺手里一直拿着手机,黑屏了就点一下。
12点的时候,许诺起身把手机扔进酒杯里,然后拿起一瓶新的。
“来,祝姐姐我又年轻一岁。”
准确的说,过了12点,这个生日就已经过去了,但是狂欢却好像在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人陆陆续续的走,许诺也没拦着,最后就剩他们五个。
“喝啊。”
谭易明把她手里面的酒拿走。
“给我。”许诺红着眼睛看着他。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许诺轻笑一声:“我过生日,高兴不行么?今天喝不完这些,谁也不许走。”
沈思宇去拉谭易明,陈言起身打圆场。
“行啊,怎么不行,来,一起喝。”
陈言拿了个新的玻璃杯倒满:“你喝一杯,我喝一瓶,咱俩喝,行么?”
“还是我弟弟懂事儿。”
周可大概数了一下还有十几瓶。
“带我一个,诺姐喝一杯,我也喝一瓶。”
许诺拍拍周可肩膀,指着陈言:“陈言,我和你说,周可这人,你得追回来,你要是不追,我可就下手了。”
“那也带我”
沈思宇话说一半被谭易明瞪回去了:“你捣什么乱。”
谭易明一仰头,把手里那瓶也喝了。
“这就对了。”
这么分下来,许诺喝的其实不多,但是加上她之前喝的那些,就不一样了。
很多时候人是可以控制自己是否喝醉这件事,你不想醉,身体就不会吸收那么多的酒精,就像今晚,许多之前喝了那么多,都是清醒的,唯独后来这几杯,加一起两瓶都不到,却足够让她失去理智。
也不记得是谁说过,人要学会定期发泄自己的情绪,总是压抑自己的话是会变态的,身体上的变态表现为疾病的征兆,小到感冒发烧,大到癌症化疗。
精神上的变态要更为严重一点,我们比较熟悉的,躁狂,焦虑,甚至是抑郁,都和这种长期压抑,情绪管理不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当许诺拿着麦克风大哭大闹的时候,大家反而松了一口气。
大约是知道这会身边已经没有外人了,也不在乎有没有形象,所以才敢把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谭易明和陈言还比较冷静,沈思宇和周可就有点……
毕竟许诺在他们心里是永远潇洒自信的,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在爱里为了另一个人变得这么卑微。
许诺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周可猜测应该是那次要去机场接的那个人,现在想想根本不是临时有事吧,只是不愿意出现在对方的朋友面前而已。
谭易明看着沙发上睡着的人:“谁知道她家在哪?”
“我知道哪个小区,但是不知道哪个门。”周可说。
“算了,她自己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带回家吧。”陈言说。
☆、第 21 章
许诺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只觉得头疼的要炸,陈言做好了饭正在客厅看电视。
“给我找个衣服。”许诺说完径直走进浴室。
姑奶奶,喝多了也是你姑奶奶。
许诺穿着陈言的运动服,盘腿坐在椅子上吃饭,一口包子一口粥,面容……毫无波澜。
陈言以为她昨天酒醉,今天醒了应该胃口不佳,谁能想到对面的人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了桌子上的所有食物。
“你要是没吃饱,我在给你煮个面?”
“嗝”许诺摆摆手,“面就算了,切点水果吧。”
陈言把碗洗了,然后拿了一个苹果,一个火龙果还有两个芒果。
“你电脑密码是多少”许诺在卧室里喊。
“1224。”
陈言把切好的水果放在电脑桌上,目光不小心扫到屏幕。
“你要辞职?”陈言问他。
“恩。”
“你该不会是要出去玩个一年半载,美其名曰调剂心情吧?”
“肤浅。”
陈言没理她,出去接着看电视去了。
周可最近总被他妈叫回家吃饭,冯女士自从知道年前相亲那事黄了以后,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架势。
“这个是大学老师,长得也不错,你看看?”
冯女士把照片往周可前面一推。
嚯,这下巴,这鼻子,得多少钱啊。
“妈,您知道什么是整容脸么?”
“整容脸怎么了,哪个女孩子不爱美,我还想去打针呢,等你俩见了面,你帮我问问,她在哪做的,靠谱的话我也去。”
“哼。”周元平在沙发上嗤笑一声。
周可转头:“爸,你不管管?”
周元平翻了个白眼:“管我管得了么。”
上次那个姑娘周可正好有朋友认识,才打听到人家猫毛过敏,今天这个可是完全不认识,本来想拿脸说说事,谁知道冯女士这么开明。
见面的地点选了一家网红咖啡厅,周可觉得和姑娘的脸,特别配。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来晚了。”姑娘踩着高筒靴,穿一件黑色的卫衣。
“我叫秦瑶,要我小秦,瑶瑶都行。”姑娘朝她大放一笑。
“周可。”
“这我闺蜜开的店,反正都是花钱,还不如捧自己人的场。”
这人倒是挺实在。
秦瑶这个人比照片上看上去要亲和一些,照片太冷酷,真人挺爱笑。
可惜周可不喜欢。
“我没惹着你吧?怎么看着跟我欠了你钱似的?”秦瑶好笑道。
周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你有什么问题,说来,让老师帮你解答解答。”
周可并不想和她探讨任何问题,憋了半天,还是把任务先完成了把。
“你下巴在哪整的?靠谱么,我妈让我帮他问问。”
秦瑶盯了他半天,突然一下:“你知道,换个人,这杯咖啡我就泼他脸上了。”
“你也泼我呗,别憋着。”周可说。
“那不行,长得帅的总是让人留几分情面,再说我还得维持人民教师的形象呢。”
周可一直不说话,秦瑶一边捏着下巴一边笑。
“你笑什么?”周可有点生气地问。
“笑你啊,看我不顺眼直说呗,别憋着。”
报复心真强,人名教师惹不得。
“哎,你看我哪不顺眼啊?”秦瑶目不斜视,“让我猜猜,是我这下巴还是我这性别?”
人名教师慧眼如炬。
话题说开了,嗑就好唠了。
在之后长达40分钟的时间里,人民教师义正言辞的指责了周可今日的不妥行为,表示理解但并不接受。
周可盯着对方的尖下巴,心想,这姑娘的爸妈得是教导主任吧。
“你们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