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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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被单,默默劈开双腿……
从手术台下来,他只套了件病号服,把裤子拉下来,下体光溜溜,春光尽数外泄,他咬着下唇,一副‘来嘛’的骚样。
武文殊冷笑一声:“就这两招,是吗?”
骚肉计——
扑街。
叹了口气,周唯放弃瞎搞,提上病号裤,靠在床上,望着武文殊说:“过来,让我抱抱你。”
“一只手想怎么抱我?”
“那就你抱我呗。”弯起嘴角,周唯灿烂一笑。
沉下一张脸,武文殊横眉冷对,目光中尽显冷酷,对方鼻青脸肿,难看之极,却仍旧热情似火地朝他笑,像个光芒万丈的红太阳……
最终武文殊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坐到床沿,脱去鞋,他把周唯打横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后背靠向支起的床头,周唯顺势倒在他胸前,被这个人自然而然地从后面搂住。
武文殊穿了一件衬衣,没那么平整,扣子开了好几个,热乎乎的胸膛让周唯一下子暖流激荡,久违的烟草味更是让他感动得几乎落泪,他摸着这人脖子上的金坠子,感受上面微微的热度,一下一下平稳的心跳声让这份真实更加撼动人心,大难不死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周唯湿了眼眶……
武文殊抓揉周唯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去吻他。
唇齿相交,舌头轻轻滑过口腔,去舔周唯干裂的嘴唇,吻得很细很柔,极尽甜蜜,周唯动情地将手绕过对方脖颈,揉他的头发,回应着……
……
…
“不生气了?”吻完,周唯抿抿嘴唇。
“跟这个没关系。”
“还生气啊?”他可怜巴巴。
“东奔西跑提心吊胆一晚上,这滋味你试试?”武文殊嗓音像冻过一样:“把这链子解下来,我还给你。”
周唯惊了,赶紧坐起来:“干什么?!你要跟我分手?!”
“嗯,不想要你了,太心累。”
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蹦出去,周唯一身的冷汗,哭丧着脸:“哥!你……你他妈别吓我啊!我都这样了……你想要我的命啊……”
“吓死你,”武文殊浅笑,把周唯搂回来:“我的意思是这坠子还是你带吧,逢凶化吉。”
“不用……”周唯的笑容失而复得:“我喜欢你带它,这东西有灵性,只要你带着,我就觉得是我陪你……心里特踏实。”
武文殊一愣,抱着周唯的手紧了紧,去摸他的右臂:“还疼吗?”
“疼,现在好多了,刚才是真他妈难熬,你不一直攥着我的手嘛,特别难受时你就过来摸我,一摸我就硬,一硬我就好一点。”周唯打趣。
“就会打嘴炮,嘴里舒服胳膊就能好了?后面有你受的,”武文殊白了他一眼:“刚才你睡觉时我查了,长骨头里边会特别痒,石膏夹板不透气,到后来皮肤会痒得更厉害,严重时还会破溃糜烂……”
原来刚才这个人皱着眉看手机,是在查这些……
周唯感动得一滩糊涂:“我操……怎么就把你留给我了!温柔,心细,多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他妈床上还那么牛逼!!”
“那也没见你珍惜我,”对方不冷不热地说:“多用心也被你糟蹋。”
周唯语塞,心里一阵翻腾。
“周唯,告诉我实情。”武文殊的语气不容拒绝。
说话时,神色相当严肃,想是要把他穿透一样,认真地凝视。
“我不是说了吗,买烟出车祸了。”躲闪武文殊的目光,周唯忙低下头。
“那些话你自己信吗?”
沉默。
武文殊咬牙,狠狠瞪他:“就该拿根铁链,把你拴家里。”
“……是那种不让穿衣服,一丝不挂地塞进笼子里,脖子上系链子,起性了放出来又操又捅吗?”周唯羞羞答答:“你好重口……”
“……”
没等周唯再说什么,武文殊哼了一声:“要是这样管用,我可以照做。”
周唯目瞪口呆。
正当他要说话时,床边有个东西突然一亮一亮,是周唯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那个熟悉的‘匿名电话’。
从开始手术到现在,手机一直被调到静音模式,声音可以不响,却无法阻止它进电话的频率,事实上,从一个小时前它就在不停闪烁,提示来电。
周唯歪着身子,用极其别扭的姿势,把手机一点一点捞过来,默默地攥在自己手中……
冷冷望着他,武文殊满腔怨气化成嘴边一声重重冷笑。
起身,他把周唯放回床上,什么话也没说,开始系衬衫上的扣子,整理衣服……
周唯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苦着一张脸,轻轻叫了声,武文殊。
“怎么?这回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支开我了是吗?”对方穿好西服,去看腕表:“我下午有个会,大概四五个小时,要想更久,我就直接回梅苑,什么时候我能陪了,再给我打电话。”
“武文殊……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周唯脱口而出。
“解释什么?!你嘴里有他妈一句实话吗!!解释也是放屁!”武文殊大吼。
看到周唯满脸涨红,欲言又止,用极其无助可怜的眼神望向自己,武文殊就更一肚子火,好像他是有多无理取闹,在这个人满身伤残,发着低烧时,还要再上来补刀,这一切好像都他妈是他造成的……
他担心,却被蒙在鼓里。
他想帮忙,却无从帮起。
自己在这个人的心目中,连秦凯和那个匿名电话的价值都不如,他完全不值得托付和依靠。
武文殊一眼都不想再看周唯。
走时,把门甩得山响。
……
…
突如其来的开门动作把秦凯安排在周唯身边两个负责安保的人吓了一跳,两人赶紧转移视线,一个佯装询问护士,一个眼神飘忽,随意翻弄广告位的医疗宣传手册。
武文殊人都下楼了,却折返回来。
他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对他说:“告诉秦凯,晚上我去MIX找他,让他给我等着。”
那人下意识地跟同伴传递眼神,冲武文殊应付地假笑:“……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武文殊连话都懒得说,他将这人的手腕拧到背后狠狠摁在墙上,使劲往上一掰,对方疼得嗷嗷大叫,眼泪都出来了,吓得小护士们惊弓之鸟一般纷纷躲在前台座位后面。
另一个眼见不好,要上来,被武文殊一记腾着寒气的冷眼杀冻在那里。
“再说一遍。”他沉下声。
“错错错……我错了大哥,我这就跟凯爷汇报,晚上对吧,晚上去找他……”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武……武总,您去过MIX,我见过您……”
把手放开,武文殊冷着脸,用手点着他俩,离开。
留下两个人,一个杵在原地懵逼,一个呲牙咧嘴转动手腕。
第五十八章
58。
一门之隔,武文殊在外面闹腾,周唯听得见,心里也明白,他把手攥成拳,拿到嘴边咬……
一直到门外安静,武文殊确实离开,他才吐出被啃得透红,牙印斑驳的骨节,回拨李峰的电话。
接通后,委屈,怨怼,甚至是愤恨一股脑地朝对方发泄过去:“打他妈什么?!没完没了!!催命啊?!”
李峰默然,静了足足几十秒,才缓缓地开口:“秦凯说你昨晚出状况了,没事吧?伤着哪儿没? ”
“死不了。”周唯冷冷回答。
又是停顿沉默。
“周唯,咱俩已经走到这份上了是吗?”李峰恼怒:“我不过是担心你问候你,这也不对?!”
没有别的,就是迁怒,周唯自己很明白……
和武文殊的不痛快跟李峰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这个人打电话的时机不对,心里那把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刚做特情,第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人就是李峰,自己一口一个峰哥地叫他,当时只有这个人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他被诬陷被伪造血衣凶器,心理几近崩溃时也是他拉了他一把,对自己的安危,李峰从来都是记挂的……
周唯长出一口气,道歉:“对不起,峰哥,我心情不大好。”
听到久违的称呼,李峰笑了下:“没关系,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没事,右臂中弹了,刚做完手术,要有很长的恢复期。”
“哪来的枪?谁开的?”
“枪的来源不明,估计是萧然的,魏明宇开的枪。”
李峰冷笑:“这小兔崽子!真他妈狠!!过两天你好点儿,我找人过去把子弹拿回云港入证留存,等案子破了,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周唯“嗯”了一声。
“你和武文殊……”李峰拖长音,似在询问,又像试探。
周唯不知道他为什么提他,随便答了一下:“还那样。”
“你是铁了心,是吧?”
这种毋庸置疑的答案周唯真不想再去说,特别是面对李峰,这个人的口吻语气总让周唯有一种学校里教导主任的既视感,特别是他对武文殊那种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偏见更让他无法直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无法融合,一开口就他妈是吵。
周唯选择沉默。
电话那端没有叹气,没有苦笑,只有一声芒刺在背的阴冷狞笑。
声声入耳,周唯油然升起一种厌恶,反感,毛躁难忍的异样感觉……
李峰没有耽搁太久,直接跳到下一话题,说秦凯一会儿就到,他这边有新的进展,一起在病房里开个会。
关于武文殊的问题,周唯那天并未多想,他简单地认为李峰只是不想再提了……
事实上,当他得知李峰在给自己玩命拨电话之前已经从秦凯那边得知他的手术情况,并且同样清楚武文殊在他的病房里时,周唯除了内心的震撼以外,就是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
很快,秦凯来了。
进门前,他朝外面那两个自己人递去眼色,两人默契地一边一个站在病房前,为秦凯关好门。
进来第一眼秦凯就去看周唯。
见他气色比之前好很多,才在沙发上坐好,打开免提多方通话。
李峰率先开口:“秦凯,魏明宇昨夜突袭周唯的事你提前知道消息吗?”
“有病吧你,”秦凯口气不善:“我他妈知道能不管?!不过要是有人弄你,我倒能加把劲,让他们废了你。”
周唯一惊,赶紧与秦凯对视,示意他别这样。
李峰倒不恼,悠悠地问:“那你想怎么对付魏明宇?”
“他我盯着呢,”秦凯面露凶狠,冷冷一笑:“我还没想好是一刀一刀把他捅死,还是一枪送他归西。”
如此戾气满溢,肆无忌惮的话让周唯一身冷汗,他朝这个人狠狠瞪去。
“你不能动魏明宇,”李峰不徐不疾的声音传过来:“他是我们调查萧然贩毒源头最为关键的线索,很可能是下一步行动计划的主要目标。”
秦凯发出蔑视的笑声:“李峰,公安局给你开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命?你是多想用这次的案子加官进爵往上爬啊?你以为破了案就能平步青云了?!……我告诉你,昨晚周唯差点就他妈死了!!你不让我动魏明宇,要是再来一次,周唯出任何意外你他妈担得了责任吗你?!”
“秦凯!!”周唯再忍不了,出言阻止:“你给我闭嘴!!”
李峰没再多说什么,嗓音压得很沉,带有一种无可辩驳的压迫感:“秦凯,我没在征询你意见,是在告诉你,我再说一遍,别碰魏明宇,你要敢动他,我就敢动你……好了,讨论案情吧。”
周唯紧盯秦凯,见他脸执拗地扭到一边不再说话,松了口气,对李峰说:“行,你详细讲讲。”
“这次我去淮南高田县调查魏明宇收获颇丰,发现了不少疑点,魏淑勤,也就是魏明宇的母亲死因有些问题。”
周唯一愣:“她怎么了?”
“派出所卷宗上写的是自尽,在家上吊时魏明宇才三岁,孩子这么小,一个母亲会在什么样情况下选择轻生?我不是很能理解……”李峰点上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说:“所以我详细核查了卷宗,发现卷宗里的取证照片不全,有些拍得还很模糊,特别是魏淑勤的尸检照片,我仔细拼凑了一下,发现魏淑勤脖子上的勒痕不大对劲……具体的结果我让痕检科的人去复合了。”
“你觉得是什么?”周唯追问。
“魏淑勤脖子上的勒痕特别乱,边缘不整,很像是后来伪造上去的……”
“你是说……他母亲并非自杀???”
“没错,有这个可能,”对方回答:“高田县地处偏远,整个县城相当闭塞,案件审理流程和证据留存有一定的瑕疵,极不专业,冤假错案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周唯陷入沉思。
很快那边又说:“后来我又去走访了一下魏淑勤的父母,这家人对魏淑勤闭口不谈,特别是他父亲,抵触心理极其严重……这一点说得过去,毕竟高田县民风固守,传统落后,魏淑勤当时没结婚就大了肚子,肯定接受不了……本来我都要放弃了,魏芳却找上我。”
说到重点,李峰急急吸了几口,把烟灭掉:“魏芳是魏淑勤的妹妹,魏淑勤死后一直是由魏芳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