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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疯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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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斜下方贵宾卡坐上那个身影。

那张脸曾无数次在他的脑海中悄然浮现,当不想任务,不想他哥,这个人就会偷偷冒出来,有时候左心上还会疼那么一两次。

有时候,他会淡淡牵出些笑意,不深也不开怀,却足够让他心跳加速,呼吸紊乱,亦如现在,他表情放松,礼貌地朝秦凯微笑……

原来那个姓“武”说的是他,武文殊。

秦凯笑得灿烂,他笑得端正。

两个人和和气气,时不时由于周围声浪过大而贴在一起说话,气氛和谐自然。

这两个人认识,毋庸置疑。

本来就认识的吧……

秦凯是姜明晗的“亲属”,姜明晗是武喆的“爱人”,武喆是武文殊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不都是一个圈子的吗,不是爱的大乱炖,就是制毒贩毒的利益链。

他算什么?

一个局外人兼卧底公安。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低下头抹去眼中的潮湿,他狠劲去按压鼻梁,让辛辣消失在鼻腔中,深吸一口气,转身下楼,没入舞池向门口挤过去。

尽管动作已经足够快,却还是让武文殊捕捉到人群中一个背影。

这个人忽然站起来,唬了秦凯一跳。

武文殊几步离开卡座,拨开几个人往前挤了挤,确实没看到什么才返回来。

“武总,你这是怎么了?”秦凯颇为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很少这么一惊一乍。

“没事,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武文殊有些犹豫:“我一个朋友。”

“你这么古板老土,还能有来MIX耍的朋友?客户还是公司的?”秦凯笑得随意。

“都不是,跟那些没关系,就是个……小屁孩。”他说话间带出些苦笑。

秦凯细细端详他,喝了一口酒:“是不是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叫他一起玩呗,我给你们免单。”

“打过两次,没通,算了,年轻人没什么常性……”话没讲完,突然桌台上的手机嗡嗡大作,武文殊立即查看,当屏幕上“小武”两个字出现时,确实有那么一两秒种秦凯看到这个人眼中闪过某种失望。

武文殊没有接,把手机背过去。

秦凯将他所有的反应看在心里,点上烟,他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知道武喆和姜明晗这一对没良心的怎么样了?自打俩人好上算是把我彻底晾在一边不管了。”

武文殊肃下脸:“你成心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凯立刻阿谀媚笑:“武总,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想让您多说说心里话,给您排忧解难,心理辅导一下嘛。”

“用不着,我是来喝酒的。”

“武总千杯不醉,惨了点吧,”秦凯颇深表同情,忽然灵光一闪,他用胳膊肘捅他:“就你那宝贝侄子受你遗传跟你一样,上次来我这儿,喝什么酒什么不醉,最后还是我配了点药给他,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你要不要试试……”

武文殊冷漠地注视秦凯好一阵,开口:“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对方耸耸肩,走出卡座时立时阴下脸,鄙夷地冷笑一声。

**

回到车边,李峰灭了烟,把不知什么东西别在身后,正准备下车。

一看是周唯,立刻把他拉进来。

“你怎么样?啊?!”打开车顶灯,他摸周唯的脸,手,捏他的肩膀,检查他是否安好……

直到一切无恙,李峰才意识到从周唯进来时就有一串莫名其妙的声音哗啦哗啦,他拿起他那只带铐子的手腕,惊奇地问:“这……这什么?!”

常用铐子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个跟警用制式完全不一样,个头小一圈不说,边缘还特别顺滑柔和,无论如何挣扎也磨不出痕迹,更何况铐子上还印着优美的花纹,一股魔幻气息……

周唯不想说话,拿过车上的烟,叼在嘴里打火。

“说话啊!谁给你拷的?!”李峰大声吼。

“傻逼给我拷的,”周唯烟吸得很急,已经一根下去,他用手指直接捻灭烟头,扔到车外:“峰哥,我不想说话,你先走,我等会儿自己回宿舍。”

李峰捂上车门扣:“不行,你情绪不稳,我送你回去。”

“手给我拿开!”周唯一股邪火顶上来,回头冲李峰大喊大叫:“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就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

对方扔给他一盒没拆封的烟,关掉灯:“抽你的,我不跟你说话。”

周唯真的没管他,靠坐在座上开始一个劲儿抽,吞云吐雾。

车内一片寂静,更是一片黑暗,月影暗淡,静谧的公园门口连路灯都没有,除了里面若隐若现的星火和手腕上微微发出的琐碎声响,这辆车几乎成为空车,什么人气也没有……

摁下车窗,冷风透骨而来,让脑袋清醒很多。

灭掉烟,周唯转脸对李峰说:“抱歉,峰哥,那个……我……”

对方却突然笑了,“你们哥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怎么能这么像啊,服了。”

周唯“啊?”了一声,摸不着头脑。

“你哥这个人其实特别拧巴,什么都说,就是不说心里话,心里越难受话越少,烟瘾越重,我经常这么陪他一起抽烟,一句话不说,一会儿自己就扭过来劲儿了。”李峰会心一笑,眼底尽显温柔。

周唯低着头,摊开手,上面三条掌纹线清晰可见,不知过了多久,他对李峰说:“跟我在一块儿时,我哥总是特别能抗事,什么也不怕,一副长兄如父的既视感,”他把手拿近他,让他看:“你看……我哥手是不是跟我的一样大小,可我就觉得他比我大出好几圈,特厚实,特有安全感……”

李峰注视这张手,一模一样的手。

“我现在才知道我哥每天面对的是什么,他一定经历过比这些更痛苦的事,这工作真他妈……”周唯说不下去,眼圈泛红,转头去看李峰,他控制不住:“峰哥,我想我哥了,真的,特想他……”

面前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在转脸看窗外的一瞬间,周唯真的看到他眼里泪花闪烁。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被这个人紧紧握住,力度生疼。

第二十五章

25。

回到宿舍,穿着大花裤衩的陈力生看着周唯腕子上的手铐,嘴角不停抽搐。

秦笑笑满脸哀怨地飘过来;拍他的肩:“看来姐上次跟你说的特别管用,你玩得是越来越豪放,越来越狂野……”

周唯悲痛欲绝地捋了捋头发,心中留下两行宽泪。

一连五天,秦凯每天晚上点他的名,叫他过去。

正赶上总院抽调人手,急诊部缺人,陈力生替周唯抗班都要抗疯了,天天骂他是个挨千刀的屎人。

周唯除了陪笑脸请陈力生大吃特吃,给他们两口子各种买买买,没一点办法,他必须无条件地满足秦凯。

与其说秦凯是有心调教,不如说他是在玩他……

是的,花样百出地“玩弄”他。

周唯每次去都会被秦凯折腾到大半宿,秦凯不让他穿衣服,只要踏入MIX三楼的套间,他就会被脱个精光,一件一件脱。

他们俩的活动范围只在那张大床上。

秦凯有时候穿内裤,有时候不穿,他会摸他,拍他,掐他,甚至咬他……最夸张的一次是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一种特制的“刑具”,像是鞭子,前段带着密密麻麻的软刺,在后背抽了他半个小时。

疼中带痒,痒中带疼,搞得周唯大汗淋漓,身上潮热不退,床头绑手臂的铁链挣得咣咣响……

而这些就算是最限制级的,他们从没真刀真枪做过什么,周唯没见过秦凯胯下有过任何生理反应,一次也没有。

这让周唯在又一次忍受秦凯“逗着玩”的鞭打后,不耐烦地冲口而出:“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啊?!”

秦凯玩得嘴干,下去喝水,今天他没穿内裤,跟周唯一样赤条条,那里仍旧没什么动静,一马平川。

“过过脑子再说话,别招我啊。”秦凯听出不对劲。

周唯当然不想闭嘴:“我就招你了,你能怎么着?!来啊,干我啊!你行吗?”他嘲弄地看他下边,无限鄙夷:“赶紧挂个专家号去男科瞧瞧吧,有病治病,别跟个变态一样没完没了地糟蹋我。”

秦凯放下水杯,上床,周唯的手还绑在那里,他解开他,跨坐在他腹部,摸他的脸:“你想让我操你?”

“我不想跟你耗下去,”周唯冰冷地注视他:“还是那句话,我对千人骑万人跨的行当没兴趣,也干不了,痛快点,你想找人打我就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把东西给我,咱俩两清,如果你是想上我搞我,麻烦利索点,别磨磨唧唧,弄完给我东西,让我走。”

秦凯用异样的目光凝视周唯好一会儿,最后牵动嘴角,勾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我可不敢,伤害你的事我一样都不会做,我怎么能对一个尽职尽责的公安干警下手呢……”他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说是吧?李警官。”

周唯难以抑制地绷紧身体,由于内心太过震撼,他感到生理性窒息,好像有什么人凶狠地扼住他喉咙让他猛烈咳嗽,他狼狈地寻求氧气……

反应太过,一切皆已败露。

但他不能这么认了,把命断送在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嘴控制喘息,淡然回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方惋惜地摇头:“唉,李……不对,这不是你真名,你们做特情的爱用化名,”

他歪头,眨眨眼:“你本名叫什么?”

周唯表情木然,冷漠,甚至还有一丝狞笑。

秦凯下床,穿裤子:“警察同志,我又不傻,你普通话太正,一听就是外地人,就算是杨建浩自己上天入地犄角旮旯作死把你这尊佛请来,在这几个人里也是你嫌疑最大,耗子和我家那傻小子为了躲我前前后后换过那么多交货地点和时间,却还是一样被你们分毫不差地牢牢布控,这种情况只会有一种可能……”他低下头慢悠悠地系衬衫扣子:“他们根本就是在跟公安卧底做交易。”

“烟盒我摸过……”秦凯抬起头,眼中露出狡黠的光:“底下放的东西可不小,监听还是定位?我猜……是监听吧,否则你晕倒那么长时间,公安早就找上我们了。

细思极恐,这个人脑袋简直缜密得可怕,分析得头头是道。

周唯笑了,嘿嘿地不停笑,很久,他安静下来:“你要杀我?”

“我怎么会?我爱你还来不及呢。”秦凯惊讶地反驳。

周唯看他,不说话。

“你放心,对你我真是一点坏心眼都没有,我就是想……”他已经穿戴整齐,周唯却还光着,他坐到床旁,勾起手指在他的胸前暧昧划过:“我就是想跟你谈合作。”

一巴掌抽开他的手,周唯也开始穿衣服:“我不跟毒贩合作。”

“此言差矣,”秦凯撅起嘴,为自己鸣不平:“第一,贩卖毒品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事我从来不干,杨建浩确实是我管教无方,动私行是我不对,你们要想抓他表功,我双手奉上,第二,我特别真诚地,心甘情愿地想成为你们的线人,只要你们感兴趣的线报,我随时随地配合汇报。”

周唯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我说我求渗透,求招安,打黑除恶,从我做起。”对方一脸虔诚,信誓旦旦。

周唯真想一口血唾沫啐他脸上。

他冷笑,穿起裤子:“秦凯,你他妈不撂实话就别在这儿给我喷粪了,东西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来……”说完转身便走,被对方一把扯回来。

“行了,逗你玩的,但我态度真的很诚恳,你给个机会,”他边说边为周唯敞怀的衬衫一颗一颗系上扣子,帮他穿好毛衣:“杨建浩弄得那些毒烟不算什么,做毒烟不过是大麻配点兴奋剂,你们跨省追踪这点屁玩意也太小题大做,一定是有什么大鱼要钓出来,贩毒我可排不上号,这么推测的话,你们盯上的人应该是萧然。”

说到这个名字,秦凯突然拉下脸:“这个人确实不一般,他的组织相当严密,行事低调,能出杨建浩这种傻缺真是被你们拣着漏了……”他神色黯然,阴郁:“不过,你们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每说一句话,一个字,乃至发一个音节,周唯都会把秦凯的表情神态仔仔细细地看在眼里,他要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实话。

“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当线人,”嗓音像蒙上一层冻霜,眼神也变得犀利:“在北化你已经一手遮天,无人可及,又何必用这么万人唾骂的手段打击异己,斩草除根。”

对方一愣,眼中满是惊异,随后变得极为谨慎,他无可奈何地说:“看来你们已经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我为什么帮你们的原因,无论你们终极目标是谁,我希望都不要波及到我,我可是个干干净净,本本分分的良好市民。”

周唯冷哼一声:“你以为戴罪立功就能当成免死金牌?”

“那好歹能减减刑,死刑变死缓,无期变有期吧。”秦凯像一只可怜巴巴地小绵羊,嘟嘟嘴,对手指。

周唯气得七窍生烟:“既然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也他妈打定主意要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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