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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空降热搜-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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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坚定立场。”
  陆以尧扶额:“你有没有想过他俩差了二十岁?”
  冉霖立刻摇头:“十五岁。”
  陆以尧放下手,认真眨了下眼:“那好像还行。”
  冉霖摊手:“对吧……”
  所有围听群众:“哪里对了!”
  气势如虹一声吼,陆以尧和冉霖不约而同一激灵,齐刷刷转头,就见原本只有彭京与的单身沙发周围,或坐沙发扶手上,或坐羊毛地毯上,或干脆和彭京与挤到一个沙发里,总之全是人。
  黑胖二胡艺人挤着白面青帮少主的画面已经够美的了,油头男演员还挨着地下工作者,鲜艳的西装和破烂补丁的短打就像强行把其中一个人抠图贴进了画面里。
  剩下的京剧名伶、商行少爷等等,就不赘述了,反正全都瞪着好奇宝宝的眼睛,一脸天桥底下听书的兴致勃勃。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陆以尧觉得领口有点紧了,总想学彭京与,也解个扣子,但不行,那样就不帅了。
  “在你用手机查韩泽的时候。”夏新然整理整理小西装上的褶皱,好心替友人解惑。
  冉霖囧,那足够往前推八百年了。
  这帮人等于围观了全程,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没发现!
  “你俩聊得太投入了,自带屏蔽系统啊……”谭影叹为观止。
  浓眉大眼的谭影一惊叹,眼睛睁得更大,在五官里完全是压倒性的存在,冉霖真心觉得,就这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标志性特征,真的不适合当地下工作者。
  “你懂什么,这就和演话剧一样,”苏慕淡淡开口,眼神是同他的油头粉面完全不匹配的深邃迷人,“舞台上追光一打,就是整个世界,好的话剧演员根本不会去想一片黑暗的台底下还有观众,只专注台上,只专注对手,戏,即人生。”
  随着话音落下,苏慕举杯轻饮,风流倜傥的姿态,竟真有一丝复古的讲究。
  “哥,跑题了,先聊完八卦,然后你再静静装逼。”袁逸群受不了地把他手里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四下环顾,问,“刚才聊到哪儿了?”
  潘大攀和彭京与异口同声:“差十五岁。”
  “对,”毕夜声音细腻清澈,不唱青衣正常说话的时候,不娘,反而有一种好听的温柔,“你的经纪人和你的公司一哥,相差十五岁,然后你怀疑他们之间不清楚。”
  没等冉霖和陆以尧说话,夏新然先行宽慰:“放心,他们只生产八卦,不做八卦的搬运工。”
  冉霖又好气又好笑,显然和这帮人混,世界上就没什么秘密了,但既然夏新然说了他们只听,不传,冉霖愿意相信。
  而且也只能相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来不及了。
  “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见二人迟迟不说话,谭影出声鼓励。
  冉霖哭笑不得:“没有能继续的了,就这些,而且只是猜测,我也没实锤。”
  “能聊到这种程度我也服气你俩了,一个同行探讨愣是聊出了推理剧的水平。”潘大攀颇为感叹。
  彭京与是听得最久的,却也是听得最认真的,他对什么王希什么韩泽不感兴趣,让他意外的是陆以尧,这人聊起来各种“我认为”“我觉得”“我想”时,那个语气那个神态和他两个哥哥特别像,而且见解也都很透,不像男明星,倒像深谙这一行的专业人士。
  彭京与不是看不起明星,但术业有专攻,所以通常艺人都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作品和通告里,这就是为什么艺人需要经纪团队,因为他们大部分是没那个心力和脑力钻研业内规则的。
  所以最开始被问到意见时,他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根本都没用脑子仔细想。
  等到陆以尧给冉霖分析时,他才明白那个“嫌弃眼神”的含义。
  陆以尧说的这些他都懂,但他没有为冉霖费脑细胞的意愿。
  不费就不费,还偏要插嘴,被人嫌弃,一点不冤。
  没人注意到彭小少爷在自我反省呢,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对“姐弟恋猜想”的看法,聊得热火朝天。
  可惜最后也只是猜想,没人能一锤定音——到底恋没恋。
  后面不知谁起的头,开始聊上了其他八卦,他们不避讳听别人的,同样也不避讳让别人听,于是冉霖生生收取了一箩筐狗仔队求之不得的信息,有一种后悔来这个Party的忧伤——只能听不能说,貔貅也要憋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聊累了的人们围着沙发东倒西歪聚一圈,沙发里的,扶手上的,地毯上的,还有人拉来了高脚椅,伙伴们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一弦二胡,拉回了旧时光。
  潘大攀坐在拉过来的椅子上,那椅子原本在餐桌旁,深棕色,纯实木的椅背上雕着镂空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大户人家请来了江湖艺人,于是灰扑扑的一人一琴,便与这周遭格格不入。
  然而二胡的声音,夺魂摄魄。
  印象中,二胡总是凄婉哀凉,勾得人心酸,可潘大攀拉的这首曲子,气势豪放,苍劲有力。
  冉霖从不知道,听二胡也能听得酣畅淋漓。
  一曲结束,客厅安静下来,但余韵久久不散。
  潘大攀看向毕夜,颇有点挑衅的架势。
  毕夜从容开口:“《听松》。”
  冉霖悄悄用手机搜索,发现是《二泉映月》作者,阿炳的作品,据说第一次演奏是在抗日战争时期,符合今天民国的主题。
  没考住毕夜,潘大攀小小失落,但不气馁,直接放下琴弓,下巴一扬:“来一段吧。”
  毕夜不推辞,直接起身,虽然他扮的是名伶,但未带妆,而是一身素净的长衫打扮,然而即便如此,抬手一亮相,眼波流转,万种风情。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游园惊梦》。”陆以尧贴在冉霖耳边,悄悄道。
  冉霖猝不及防,耳朵一热。
  良久,才缓过来,轻轻抬眼用余光看陆以尧,那人仍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跟着晃晃脑袋,是个懂得欣赏的模样。
  但冉霖总觉得今天的陆以尧有点奇怪,可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不过告诉他戏名,肯定是看出他的茫然了。
  可惜知道名字,冉霖还是听不懂毕夜在唱什么。但不懂,不妨碍他欣赏。毕夜唱得很有韵味,是那种不需要了解背景,不需要知道戏名,单纯感官上就能享受得到的美。
  原本只属于毕夜和潘大攀的PK,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民国才艺大比拼。
  彭京与单手撑着头,看着开始唱《夜来香》的苏慕,怀疑自己交了一群神经病。
  可他就是喜欢这群神经病,在满是虚伪客套的世界里,总要有些清流,哪怕它们流淌得奇形怪状。
  看着偶尔低声交谈的冉霖和陆以尧,彭京与不知怎的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总觉得不捉弄一下,对不起刚才被忽视被嫌弃被诡异气氛折磨的自己。
  苏慕的靡靡之音结束,时光仿佛被带回了旧上海的夜总会,袁逸群正撺掇潘大攀再来一曲《昭君出塞》,彭京与忽然出声:“冉霖。”
  冉霖还沉浸在我爱这夜色茫茫的旋律里,猝不及防,呆愣抬头:“嗯?”
  彭京与扶着沙发扶手,身体前倾凑近他,声音却是全场都听得清的:“你也来一个呗。”
  冉霖不明所以:“来什么?”
  彭京与笑得不怀好意:“随便什么,吹拉弹唱,要不跳个舞讲个快板也行,但不能是现代的,必须符合我们今天民国Party的主题。”
  冉霖囧。
  围观群众倒来了兴致,袁逸群也不骚扰潘大攀了,和其他伙伴一起期盼地看着“新人”——相比“旧人”,当然是冉霖更有新鲜感。
  对着这么多双星星眼,冉霖骑虎难下。
  气氛正好,大家也玩得嗨,他要说不,真的很扫兴……但是没人说还要准备才艺啊,还是民国的,敢不敢更坑!
  陆以尧知道这些人没恶意,就是玩嗨了,但还是不喜欢看冉霖茫然无助的样,皱眉开口:“我……”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冉霖清朗的声音,打断了陆以尧的话,也冲散了《夜来香》的氤氲暧昧,整个空间,忽然被他字正腔圆的朗诵,从歌舞升平的上海大世界,拉回了军阀混战帝国主义横行的旧社会。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冉霖朗诵得认真,专注。
  没人笑话,反而也听得入了神。
  陆以尧忽然想起了苏慕那个比喻,追光灯一打,除了自己和舞台,哪里都是黑的。
  冉霖现在就在台上,万众瞩目地发着光。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手。
  不,是掌声。
  “闻一多,《死水》。”苏慕放下手,看向彭京与,“你要不要还一首?”
  彭京与僵住,却还嘴硬:“有什么可还的。”
  毕夜慢条斯理道:“你让人家吹拉弹唱,人家应了,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
  彭京与囧,这帮混蛋到底是哪一头的!
  “算了,别逼他了,”谭影出声解围,“他也就能听听靡靡之音,到不了反封建反帝国主义的高度。”说完,他忽地又看向冉霖,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要不要跟哥一起当地下工作者,我觉得你一身正气,很有潜力!”
  冉霖哭笑不得,朗诵酝酿起来的气势早成了烟。
  刚唱完《夜来香》的苏慕不乐意了:“谁是靡靡之音?”
  没等谭影和他掐,夏新然已经先一步过来挤开陆以尧,哥俩好地揽住冉霖脖子,嘿嘿乐:“他们都是神经病,但人都很好。”
  所有小伙伴不管在看热闹的还是在掐的都瞬间停住。
  半秒后,全体都有——
  “在Party上诗朗诵的才是神经病吧!!!”
  陆以尧第一个乐出声。
  现在就剩他一个纯吃瓜群众,完全可以无负担地看热闹。
  齐声吐槽完的民国帅哥们,也没正形地乐成一团……
  咔嚓。
  对相机快门声音的敏感几乎是所有艺人的共性,一刹那,欢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猛回头,猛抬头,猛侧头,目光方向一致——田麦。
  举着老式相机戴着格子帽的田麦一脸无辜:“我是小报记者。”
  所有男神缓缓起身,一步步向其逼近:“民国的狗仔也是狗仔,不能原谅……”
  冉霖和陆以尧坐在远处,悠哉围观。
  田麦几乎是被秒杀,只来得及嚎一句——
  “我他妈没放交卷啊!!!”
  陆以尧忍俊不禁,低声道:“夏新然没说错,果然是一群神经病。”
  冉霖有点羡慕地看着他们:“但是很可爱。圈里朋友能交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是不容易,还得表演才艺,”陆以尧乐,“如果刚刚是我,估计只能冷场了。”
  冉霖既后怕,又有点小得意:“幸好撞上了,我最近就练朗诵呢,挑的诗好几首都是民国的,一首要是不够,我还能给他们背几首。”
  陆以尧刚想问练这个干嘛,忽然想到拍《落花一剑》那场重头戏时,仲家昆好像过来和冉霖说过什么朗读的话,他没记太清楚……
  “真要感谢仲老师,要不是他建议我用朗诵练台词,刚才我恐怕真的只能唱《夜上海》了。”冉霖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既凑巧又幸运。
  陆以尧的记忆碎片慢慢拼凑完整,也更觉意外:“他就那么一说,你就听话去练了?”
  冉霖不太开心的挑眉:“什么叫‘一说’,演了一辈子戏的老师愿意给你点拨,求都求不来的。”
  陆以尧看了他半晌,“嗯”一声,虚心受教。
  心里却感慨,不是冉霖幸运,是他比很多人更努力。
  冉霖被陆以尧看得不自在,索性别过头,去看那帮小伙伴。
  民国帅哥们已经追逐打闹到了楼梯口,这会儿乱成一团,也看不清谁是谁。
  陆以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声道:“不用羡慕他们,我们两个交得也很透。”
  冉霖余光看了下陆以尧,发现没有紧迫盯人,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下,但没接话。
  因为实话是,他们回不到曾经那样心无芥蒂了,所以还能做朋友,但做不到楼梯口那帮人那样没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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