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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第7章

小说: 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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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穿过重重回廊和数不清的房间,乔铭易很快发现美女消失了,他变成孤身一人,怎么都找不到出口。他疲惫不堪,于是随便推开一扇门。
    门口是一间熟悉的卧室,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酣战。
    正是乔元礼和莎莎。
    乔铭易倒抽一口冷气,刚想退出去,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他倒了下去,却没撞在坚硬的地板上,而是被一双温柔有理的手接住。
    他被乔元礼圈在怀里,两个人一丝不挂,裸裎相对。
    他梦见了乔元礼和莎莎上床的那一幕。但这一次,莎莎消失了,同乔元礼在一起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乔铭易当然近距离见过父亲没穿衣服的样子。
    乔家大宅后院建有一座泳池。乔元礼注重健身,但凡得空,每天都要游上两个来回,寒来暑往从不间断。乔铭易小时候被父亲连哄带骗地拖进池子里学游泳,在不到胸口深的水里扑腾老半天,最后像块石头一样沉底,吓得乔元礼再也不敢让他下水。
    “算了,学不会就学不会吧,信城也不会游泳,掉进水里还要我救。”乔元礼可能觉得旱鸭子是遗传的,既然故友都不会,也就不强迫孩子了。
    夏季天气炎热,乔铭易时常泡在泳池里,呆站在原地乘凉。乔元礼在清澈见底的水中穿梭游弋,敏捷得像条海豚。当他抓着扶梯上岸时,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淌,流过紧绷的脊背。乔元礼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平时西装革履,只觉得他身材修长,脱光了才会露出一身令人艳羡的肌肉。
    乔铭易流着口水,仰慕地问:“哇,爸,你这一身是怎么练出来的?”
    乔元礼的体型不像健美先生那般夸张,而是真正常年浸淫在格斗里的人才会练出的结实身材。
    “少睡觉,多揍人。”父亲如是教诲。
    可想而知,他的情人必定爱极了他的身体。即使不凭借人格魅力或是出众才华,他也能凭借这一副身躯征服不计其数的男女。
    此时此刻,乔铭易的梦中,压在他身上的正是乔元礼那令无数的情人痴狂的躯体。
    乔元礼一言不发,薄唇紧紧抿着,不知是在忍耐什么激烈的情绪,还是想拧出一个怪异的笑。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乔铭易疑惑,以前他怎么没发现父亲的眼睛是这么深邃迷人?他可以就这么凝视着父亲的眸子,看上一整天也不会厌烦。
    乔元礼轻轻触了一下他的嘴唇。乔铭易从没跟别人接过吻,男人女人都没有。乔元礼看起来像是要吻他,他不禁绷紧身体,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害怕地向后一缩,然后勇敢地迎上去。
    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他希望亲一亲乔元礼,尝一尝那两片薄唇是怎么滋味。
    可乔元礼没吻他。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他闻到指尖沾着枪火和烟草的气味。
    那只手沿着他下巴的线条滑到脖子上,只要乔元礼动一动邪恶的念头,当场就能掐死乔铭易。但乔铭易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爸爸怎么会害他呢?
    乔铭易咽下一口口水。他不是孩子了,早就长出男人的喉结,硬邦邦的软骨抵着柔软的掌心滚动了一下。乔元礼低下头,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乔铭易激动得浑身发颤,下面摇摇晃晃地立了起来。
    乔元礼低声笑了,沉沉的笑声震动他的耳膜,连耳根都发起痒来。
    那只狡黠的手继续向下移动,长着薄茧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胸前柔嫩的乳尖。乔铭易难耐地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挺起下体去磨蹭乔元礼的下腹,期望得到些许纾解,然而收效甚微。他想摸摸自己那里,却被乔元礼打开手。
    “爸……”他撒娇似的从鼻腔里发出软绵绵的呻吟。
    乔元礼捉住他双腕,压在头顶,只需一只手就能压制住他。另一只手潜到下方,握住那根不老实的小东西,快速又轻微地摩挲了一下,非但没能缓解乔铭易的欲火,反而将那捧火焰点得更旺。
    乔元礼分开他的双腿,托起他的膝弯,使他的臀部整个暴露在眼前。乔铭易倒抽一口冷气,他明白父亲要做什么了。
    他会像个女人一样被自己的养父侵入和占有,这个念头让他一阵惶恐,却又……羞耻地期待不已。
    在乔元礼挺身而入的一刹那,乔铭易惊醒过来。
    他躺在黑暗的宿舍里,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下体硬得发烫。
    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逃进厕所,反锁上门,背靠冰冷的瓷砖墙,指望能熄灭体内那股邪火。可他没办法。那梦境过于栩栩如生,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冷静。
    凌晨的宿舍静悄悄的,隔着门传来老四甜美的鼾声。乔铭易耐心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被他吵醒,然后咬紧嘴唇,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握住自己的东西上下撸动起来。
    最后,白浊的液体迸射出来,溢满他掌心。
    他羞愧地哭了出来。
    他做了寡廉鲜耻的春梦,居然梦见自己和养父的情事。
    更令他无地自容的是,他在自我纾解的时候,脑子里冒出的竟然是乔元礼那英俊深邃的面孔。
    一连好几天,乔铭易都生活在极度的自我厌恶之中。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是不是压抑得太久心理扭曲了,或者与生俱来某种变态气质,终于在引燃了导火索之后猛烈地爆发了出来。
    他甚至不敢找人诉苦,畏惧被人发现自己可耻的秘密。
    学校有面向学生的心理辅导机构,他屡次踟蹰地走到那栋被花园和喷泉包围的建筑物前,又犹豫不决地离开。
    电脑里那些来自室友的真诚馈赠,他碰都不敢碰。他把它们当作被当作罪魁祸首,全部扫进垃圾箱。
    可是入夜后那些旖旎的梦并没随着电脑数据的粉碎而烟消云散,反而愈演愈烈。
    梦里的每一个画面都是他和乔元礼——他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却像毒蛇一样危险的父亲,不算年轻,正是男人最为成熟稳重的时候,眼眸深邃,藏着幽微的光,双唇上挑的刻薄微笑如同含着锋利的刀锋。
    乔铭易见过他对待情人的样子,充满深情和诱惑,却又若即若离,像一场绵绵的雾雨,谁也不知道雨幕后是否掩着风暴的前奏。
    谁能抗拒这种男人的魅力?
    他其实清楚得很,不是AV的错,问题出在他自身。
    他一直都知道,乔元礼既是他的父亲,也是别人的情人。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但仅仅是个事实而已。像戏剧里一句交代背景的旁白,或者游戏中一则丰富世界观的设定,你知道它的存在,却从不用为它操心。
    两种身份彼此间互不干涉——毋宁说永远无法干涉。它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屏障,两者泾渭分明,仿佛乔铭易内心那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然而突然有一天,这道屏障被毫无征兆地击碎了。
    父亲和男人的身份混淆在一起,使乔元礼变成了一个既威严又情色的存在。
    乔铭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作为“乔元礼的儿子”活了十多年,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也是个男人,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的致命的吸引力而心旌摇曳。
    他当然爱着乔元礼,儿子对父亲的那种爱,却因为身份的混淆,又多出了一种别样的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当他幻想着同乔元礼之间悖德的情事事,既觉得羞愧难当,又有一种偷尝禁果的快感。
    最终解救乔铭易的还是“人生导师”何和。
    毕业后何和去国外念书,但同乔铭易仍在QQ上联系。
    乔铭易垂头丧气地敲他:“何和,我最近老是做奇怪的梦。”
    “什么梦?”
    “春梦。梦见我和别人啪啪啪。但是我不能和那个人发生什么……那不对……”他慎之又慎,没有说出“我幻想自己老爸”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看点美少女百合片洗洗眼睛。”何和给他列了一张庞大的清单。
    他的计划很简单:以毒攻毒,让各种各样的二次元美少女取代乔铭易心中那个不可说的人。
    管他什么分界线,什么混淆,全部用美少女的纯洁之爱予以消除和净化。
    乔铭易搜了搜这些号称全年龄向的百合片,鉴赏领悟了一下少女们之间纯纯的友爱。
    结果真的不再做奇怪的梦了!
    每天看动画都看不过来,谁还要谈恋爱!
    他感激涕零地向何和道谢。何和冷静地发来一张中老年专用QQ表情:“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第13章
    
    假期的时候,寝室三个哥们儿纷纷回老家吃喝玩乐,乔铭易独守空房。
    夜里一个人待在寂静无声的寝室中,聆听窗外风雪呼啸声,真有些可怕。
    第二天,乔铭易开始对寝室进行“防御加固”,室内贴满各式美少女海报,门外则贴了一张画满奇异图形的符咒。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向他微笑的美少女,乔铭易顿时觉得周遭充满了清净之气,仿佛张开了无形的结界,替他抵御邪恶力量的冲击。
    周围寝室的同学对门上的符咒很是好奇:“乔铭易你们寝室门上贴的是啥?”
    “春联。”乔铭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不怎么想回家。一方面觉得路途遥远,麻烦能省则省,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元礼。
    一直以来,他都在自己心中构筑一道屏障,将他和乔元礼分开,并且用各种观点和理由不断加固。他亲眼见识过这道屏障崩溃后自己落入了怎样的泥潭深渊。
    现在他好不容易修复那道屏障,就更不会轻易地任由自己打破它。
    他需要一段时间冷静,等到能坦然面对一切的时候,他才会回去。
    郑嘉义却不这么想。每逢节假日他都要对乔铭易扰袭一番:“铭少放假回家吗?我帮你安排行程。”
    得到断然否决的回答后,他改换方针,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夸奖乔铭易成熟懂事,和那些妈宝巨婴截然不同,把马屁拍响了,然后话锋一转,渲染家庭的美好,唤起乔铭易心中归家的渴盼,接着细数乔元礼多年来抚养儿子的难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暗示乔铭易冷血无情不孝顺,最后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铭少过节回家吗?”
    “放心,等老头子老得走不动路,我会负责照顾他的。”乔元礼说。
    郑嘉义琢磨,大老板才三十几,正当而立之年,要等他老得走不动路,起码再过三十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干脆放弃劝说铭少回心转意,直接用行动表态。
    乔铭易某天早上刷牙时听见老三边在阳台上晾衣服边嚷嚷:“快看!咱们楼下停了辆豪车!”
    老四跑过去探头探脑。“哇那是什么车?造型好奇特哦,从来没见过。”
    老三作博学状扶了扶眼镜:“没见识的土鳖,那是特斯拉。大概是土豪来接女朋友?好羡慕哦!”
    老大冷漠:“咱们这是男生宿舍楼。”
    “那就是富婆来接小狼狗的。”
    “怎么不说是基佬来接另一个基佬!”
    乔铭易倒是无所谓,既没有好奇心也不想凑热闹。他爸的豪车多了去了,每天开一辆一周不重样。特斯拉只是个小玩意儿,是他爸当初教他开车的实验器材,用乔元礼的话来说——“反正撞坏了也不心疼。”
    他叼着牙刷道:“不就是辆电动四轮车吗,有什么了不起。”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是郑嘉义。
    “铭少,我在你们楼下。”
    乔铭易把牙刷喷了出来。
    三个室友仍在阳台上指指点点。乔铭易抹去嘴角的牙膏沫,手忙脚乱跑到走廊上,防止说话时被室友听见。
    “你来干什么?!”
    “接你去机场。机票我都订好了。”
    “什么机票?!你要把我绑到什么地方?”
    “回家啊。”
    “都说过不回去!”
    “铭少,别耍孩子脾气,你不想家你爸还想你呢。”
    “我爸叫你来的?”
    “那倒不是,我……”
    乔铭易不耐烦地打断他:“阿义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郑嘉义愣了愣。刚才铭少的口气竟那么像乔元礼。
    “我去请示大老板。”
    他打给乔元礼,电话响了八九声才接通。他删繁就简地将情况报告给大老板,末了问道:“需要我接铭少回来吗?”
    “他自己的意思呢?”
    郑嘉义为难:“铭少大概不乐意……”
    乔元礼笑了起来:“他不愿意就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张,随他去吧。”
    乔铭易在走廊上呆站了半天,直到寝室里传出室友们失望的声音。
    “哎呀,豪车开走了。都没看清开车的到底是富婆还是基佬,也没人上车。”
    他推门而入,室友们完全没发现他刚才消失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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