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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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将呼吸放得又缓又轻,假装害怕地往后缩,让脊背能更大程度地挤进对方的怀里,依靠那强健结实的胸膛。
“怕?”柳应察觉了他的动作,低头问。除却一开始的兴奋激动,这会儿对方单薄的脊背似乎在他怀里发着抖,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冉季秋没有吭声,手指下意识抓紧了鞍头。他心里其实有点慌,怕被看出端倪。
好在柳应没有追问,他用一只手控缰,分出一只铁一般的胳膊,牢牢箍着小少爷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这腰可真细。
柳应一抖缰绳,催着马儿小跑起来,微风拂面而来,吹不散萦绕心头的一点遐思。
第3章 似曾相识?
走走停停,直到天色近晚,一行人才来到山脚下。
好在清风寺就建在半山腰,道路也还宽阔平整,一行人便加紧趁着暮色上山。
柳应体力好又会骑马,便打马先行,令寺庙僧人备好客房素斋,等冉季秋和李云戚乘着马车摇摇晃晃到达时,一应俱已安排妥当。
冉季秋爬出车厢,等候许久的柳应一步跨过来,双臂一展,把他抱下车。
冉季秋晃了一下才站稳,扶着柳应的胳膊,好奇地转头打量这座寺宇。
其时暮色已深,看不清楚细节,只能看到建筑物隐约的轮廓,稳重而肃穆地矗立在眼前。山风吹得树叶哗啦啦的响,寺前几许灯火如豆,映照出丈许光明之地。
“哎哟!”身后的李云戚突然叫了一声,原来他跳下马车的地方有一块石头,脚底硌了一下,他落下时冲力又大,脚腕就扭了。
“没事吧?”冉季秋问。
李云戚气恼地挥开过来搀扶的仆人,“去去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刚被他赶开的仆人只得又上来扶着他。
等候在旁的知客僧上来见了礼,引着几人往备好的客房走去。
清风寺比不得那些古刹名寺,也就受着方圆百十里的香火,寺宇建筑规模不大,好在禅房客舍看上去虽然略显破旧了些,打扫得也还干净。
安顿好一行人,有沙弥送来斋饭,还送来两桶热水供人洗去路上的风尘。
冉季秋洗浴过后就不想动了。
五福端着斋饭送到他跟前,劝道:“少爷,好歹填填肚子。”
冉季秋把脸埋在被褥里,半点都不想动弹。他少有出门的时候,即便出门,也不曾一日之内赶这么远的路,尤其这回他贪恋柳应怀抱,骑了许久的马,当时尚不觉得如何,下了马才觉出大腿内侧又麻又疼。又因为骑马时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全身上下整副筋骨都是酸软的,要不是柳应抱他下车,他怕是要滚下来了。
五福没法,只好把饭食放在一边,上来给冉季秋掖好被子。
到底是累了,即便不是熟悉的床铺,冉季秋也很快睡了过去。
柳应来时,就看到他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物事,又看看昏昧烛光下睡容沉静的人,一时有些踟蹰。
“少爷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五福强忍着困意道,走了一天,他也累了。
柳应转了一圈,问:“用过饭食了?”
五福摇了摇头,“一口都没动。我让灶下留了火,倘是醒来饿了,马上就能热好送来。”
柳应点了点头,又道:“你去盯着热好了送来。”
五福愣了一下,“现在?”他看了看睡得香的冉季秋,摸不着头脑,可少爷还没醒啊?
柳应不容置疑地挥手令他赶紧去,五福即便不解也还是带着疑惑走了。
柳应待他走了,走到床前,迟疑片刻,下定决心拉开了冉季秋裹着的被子。
五福端着热好的饭食重新回到屋里,就见他家少爷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半梦半醒的茫然。
“少爷醒了?”五福没想到还真让柳应说准了,赶紧端着斋饭过来,趁着冉季秋迷茫懵懂的时候给他塞了几口粥水。
冉季秋乖乖地喝完了一碗粥,肚腹饱暖,困意重新上涌,裹着被子自睡去,留下收拾残局的五福耸了耸鼻子,好生奇怪,这屋子里都是什么味儿,刚刚就有的吗?
一夜好眠。
冉季秋醒来时还有点恍惚,总觉得好像梦到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脸上就有些呆呆的。
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略皱了皱眉,跟着突然想起来,“李兄起了么?”
五福道:“刚刚经过时不见有响动,大约还没起。”
这怎么成。
冉季秋立刻放下碗,“我瞧瞧去。”
另一边——
李云戚倒是醒了,可他爬不起来。这会儿听到冉季秋的声音,他撑起半边身体迎接。
“这是怎么了?”冉季秋拧着眉,先前已从仆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昨天不还好好的?”
李云戚又倒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快别提了。我也就纳闷了,昨天明明也没骑多久的马,今天这两条腿就硬是抬不起来了,动一动就又酸又疼。”
冉季秋觉得十分奇怪,“你不是会骑马么?难道往常没有这样的情况?”
李云戚不好说以前都是骑着马慢慢走,昨天一时兴奋骑着马跑了一段,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强烈。
可,冉季秋不也跑了一段,仔细算起来,骑马的时间比他还长呢!
李云戚狐疑地看着他,“你昨天不也骑了马的么,怎么一点事没有?”
冉季秋回去跟柳应说起这事也觉奇怪,又道,“李兄可真倒霉,不止腿疼,他昨儿下车又扭到脚,虽然问和尚讨了药油来擦,今晨醒来也还是肿的,看来这回是不能去登高了。”
柳应看他一眼,问:“少爷想去么?”
冉季秋道:“去是自然想去的,但李兄身体不便,也不好抛下他独自去,再说他的脚也要及时医治——且等下回罢。”
柳应沉默片刻,忽然道:“跌打损伤,我能治。”
噫?冉季秋愣了一下。
柳应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冉季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那,你去看看?”
柳应便站起身往外走。冉季秋呆了一下,连忙跟上。
柳应大马金刀地坐在床前,皱着眉盯着李云戚肿起来的脚踝。李云戚瞧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脚不觉往回缩了一下,转过头找冉季秋寻找安慰,“你这……行不行啊?”
冉季秋也不确定,碰了碰柳应肩膀,踌躇着道,“要是不能治,还是及早回去看大夫罢。”
“能治。”柳应道,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圆肚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味弥散。
冉季秋耸了耸鼻子,奇怪,这味道似乎有点熟悉?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柳应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随后冷淡地说道:“忍着。”抓住李云戚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脚搓揉起来。
“啊!!”李云戚顿时惨叫,其声之惨烈,引得在外洒扫的小和尚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冉季秋却似乎完全没有被这惨叫声影响,他盯着柳应推拿按揉的大手,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梦里见过一般。只不过,彼时柳应的手并非是在脚踝上按揉,而是……
冉季秋的脸腾地红了。
怪不得他昨晚上还觉得双腿又麻又疼,今天醒来却没感觉任何不适,原来、原来都是柳应的功劳。
第4章 山顶风大
冉季秋咬着嘴唇,只觉得脸上几乎要冒出烟来。
他盯着柳应那指骨分明的大手,总觉得那正被推拿按揉的不是李云戚的脚踝,而是他的两条腿。
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掌毫不怜惜地刮过细嫩的皮肤,白皙的皮肉很快泛出薄红,又有些麻痒,又有些细细密密的疼痛,疲惫的筋骨在推拿揉捏中酸软又舒爽,滋味难言。
冉季秋正在胡思乱想,不意柳应忽然抬头看过来,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心底蓦地一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手足无措地站了片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出去看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撇开室内众人,逃也似的走出来。但他一时也无处可去,便站在院子里发呆。
“少爷,您怎么了?”
五福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冉季秋蓦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日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
“看脸都晒这么红了,赶紧去屋里歇歇。”五福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此时日头已经升起老高了,仲秋的太阳虽不如夏日毒辣,也堪称猛烈,时间长了能把人晒晕去。
冉季秋坐下来,足足吃了好几杯冷茶,才将将把思绪从柳应为他按揉酸疼的腿这件事上抽离出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对自己说。柳应会有此举,不过是出于下人的本分,看他素日冷面寡语,何曾像五福一样细致体贴?或许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非是对自己有别样心思。
好容易说服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冉季秋心情不免低落,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再一抬眼,就看到柳应站在门口,正直直地看着他。
他心头微微一跳,目光下意识往旁边溜了一下,接着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心虚的嫌疑,遂强行拉回视线,问:“……李兄的脚伤如何?”
柳应没有回答他,长腿一迈,跨过门槛走进来。
冉季秋看着他越走越近,其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重,后背下意识往后靠了靠,仰头看着那张英武硬朗的脸。
下一刻,柳应身形一矮,半蹲半跪,让目光与他齐平。这是一个服从的姿态。
“无甚大碍。”他说,低沉的声音像是敲击在冉季秋的心房,让他不觉呼吸都微微加快了。
“少爷,去登高么?”柳应问。
“嗯?”冉季秋下意识地发出一个音节,近距离看着这张脸,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去登高么?”柳应又问。
“……”冉季秋眨了眨眼睛,迟缓的思维终于跟上柳应的话。
“去……”他迟疑了一下,“我先去看看李兄情况如何。”
柳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冉季秋觉得脸上又有了点发烫的迹象,连忙四下里看了看,恰巧五福见他胃口不佳,问寺里的僧人讨了几枚果子放在桌上,他顺手拿过来塞进柳应手里,而后匆匆起身,扔下一句“我去看看”,脚步飞快地走了。
柳应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复又低头,盯着手里的果子瞧了瞧,垂下的眼睛里看不出蕴藏了怎样的情绪。
经过一番推拿揉捏,李云戚的脚踝红肿消退了些,疼痛感也大为降低,只是昨天骑马伤到了大腿肌肉,仍然只能躺在床上。
冉季秋见他脚伤好转,好歹松了口气。
李云戚大大咧咧,浑不当回事,他自己行动不便,倒劝冉季秋上山去看看风景。
“好容易得夫子松口允了几天假,这一回去,不定什么时候才有功夫过来,既已来了,好歹也上去看看是何等风景。再者你刚中了秀才,本就是要取‘步步登高’的彩头,如今见山不登,岂不辜负一番奔波辛苦?”
冉季秋便有些心动。
清风寺所在的这座山,名字就叫做清风山。寺宇后有小径通往山顶,平常时僧人们打柴也是走的这条路。
小径曲折,路面稍陡的地方被雨水冲出沟壑来,所幸不是下雨天,小心些也还走得稳当。
冉季秋喘了口粗气,抬头望了望前方掩在树丛间仿佛没有尽头的小径,汗珠子从鬓角滑落,摔在地面上。
柳应也停下脚步,从后伸手扶了扶他的腰,问,“可还走得?”
走在前头的五福也回过头来,“少爷,您没事吧?”
冉季秋摆摆手,拖着几乎迈不动的双腿继续往前走。
五福见状,转头继续用长棍拨开过于路旁茂盛的茅草。走在后面的柳应默不作声,将手抵在他腰背处,让他能借点力走得松快些。
好容易透过树林窥见一点山顶透下来的天光,冉季秋不觉精神一振,连步子都轻快了些许。
这清风山山顶有一块巨石,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移来此所,石壁上有往昔来此一游的文人诗客留下的墨宝,有些已模糊了字迹,只能隐约看出几个字形。石壁一侧还被人浅浅地凿出几个落脚之处,顺着可以攀爬至石顶。
冉季秋玩心大起,把衣袍下摆塞进腰带,抓着石缝的凸起慢慢往上爬。五福看得提心吊胆,张着双手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在下面护着,生恐冉季秋爬到一半突然掉下来。
柳应的目光紧紧跟着他移动,神情十分专注。待看到冉季秋安全爬上石顶,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随即一撩衣摆,攀着石缝脚下一蹬,几个纵身就翻上了石顶。
上得石顶,果然这边风景独好。
周围的树木不再遮挡视线,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