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归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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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能把嘴闭上吗?”牧何夕简直想撕烂这货的嘴,路河这不是在说自己见色起意吗?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眼看俩人又要掐起来,沈易赶紧说,“我都饿了,赶紧看看吃什么吧。”
见面就互掐的三位老友,以牧何夕以一敌二(加上对方还有外援:胳膊肘向外拐的沈易)惨败收尾。
说回到正事,路河调侃,“这中心医院不就你家开的吗?怎么还要我引荐?”
牧何夕无奈的答到,“可不是嘛!不过沈易脸皮薄啊,不想以老板娘的身份走后门,只能仰仗你了,路医生。”
沈易听得在桌下偷偷的狠掐了牧何夕一把。
敢情是这么回事,“那你得拿出点求人办事的姿态,这顿饭你请!”路河说着赶紧把菜单推倒云桥面前,“桥桥,好不好吃不要紧,咱就点最贵的!”
“求你?!事情办不好,你就去求人事部吧!”牧何夕威胁道,居然敢跟老板这么说话!
“那我要去酒窖选瓶最好的酒,沈易,你陪我去,留他们在这里慢慢吵。”云桥拉上沈易就往餐厅的酒窖赶去。
剩下牧何夕与路河俩人大眼瞪小眼。
“你干嘛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不让沈易私下跟我接触?”路河先开口质问。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你怎么不怕云桥,他俩可是走的特别近!你也不管管!”说到这里,路河略带醋意。
牧何夕得意的抱着胳膊,“那不一样,云桥对沈易那是慈母一般的关爱。”
路河捡起桌上的沙拉蔬菜叶就往牧何夕身上砸,“什么慈母,那叫姐姐!姐姐好吧!”
“话说你什么时候跟那位姐姐摊牌呀,你不能总这么耗着呀。”牧何夕看到路河那怂样就来气,全世界都看出他对云桥的心思了,他却按兵不动多年,叫旁人看了干着急。
路河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嫣儿了下来,他不是没想过,不过他有自己的顾虑。
“云桥都快成老姑娘了,你再不说以后可别在我跟前哭。”牧何夕心想着,以后沈易进入医院工作,与这“路学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把这货解决掉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你说的我都懂,可你也清楚我的情况,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还是妇产科的。父亲也是医生,母亲是退休教师。云桥家虽及不上你们家,但也算名门望族大家闺秀,云桥学成归国就自己开了设计公司,妥妥的白富美。你觉得云家能让女儿嫁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吗?”路河无奈的苦笑道。虽然三人是一同长大的好友,可牧何夕和云桥以后是有庞大家族资产可以继承的富二代,路河只是在牧家旗下所属的医院就职的小医生。
牧何夕不知道怎么安慰路河,只得说“我倒觉得你家挺好的呀,书香门第,医学世家,放在普通家庭,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再说了,我觉得云桥也并不会介意,你看我跟沈易不也好好的吗?”
路河轻轻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不过说到沈易,”路河打算找牧何夕好好说道说道,“我爸听医学院的同事说,本来学校推荐沈易去密歇根医学院深造,沈易却选择留校保研。你什么意思啊牧何夕,你是打算一辈子把沈易就困在这北京城吗?”
“沈易只和我说留校保研了,不过我相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北京不也挺好的吗?”
“这么多年还没腻吗”
“你这么多年不也还腻在云桥身边吗?要不是路叔叔改了你的高考志愿,你怕是要跟了云桥去英国学设计吧。”
“哇,”沈易一边看着琳琅满目的酒,一边感叹,“这么多酒,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大个酒窖,比牧何夕家里的酒窖还大!”
“哈哈,那就多挑两瓶带回去!”
沈易不会挑酒,云桥索性就叫他“看瓶子,哪个好看就挑哪个!”
挑完了酒,俩人回餐厅的路上,云桥问沈易“这餐厅环境还不错吧,楼顶还有个超大的露天平台,装潢我也喜欢。”
“还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连去酒窖也这么轻车熟路,该不会这是你家开的吧?”沈易早听说云桥家也像牧何夕家一样,挺富裕的。
“哈哈。想什么呢,这家店的装修设计,是我的公司接手的第一个单子,所有的装修风格,都是我亲自设计的。”
“你真厉害!”沈易不禁对云桥肃然起敬。
“你说,在这订婚怎么样?”
“挺好的呀!”咦,不对,沈易反应过来问云桥,“谁呀?你吗?跟谁?”
云桥笑而不语。
俩人回到餐桌,就看到牧何夕与路河两人相处氛围有些凝重。
云桥担心的说,“怎么啦,你们俩怎么这副表情,该不会趁着我和沈易不在打起来了吧?”
菜上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
沈易又想起云桥的话,问“桥桥姐要跟谁订婚吗?”
路河跟牧何夕一听都怔住了,云桥给沈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然后故作神秘“到时候请柬发给你们,你们就都知道了!”
因为那一句话,路河一顿饭吃下来,心事重重。
结账的时候牧何夕看到账单,惊掉了下巴,“你们吃什么了,二十一万八?!”
餐厅经理解释道,“云小姐我是店尊贵的VIP,这已经是最优惠的折扣价格了。”说着便让人把云桥挑的,已经打包好的酒送上来。
牧何夕一看,“我说你,要不要拿六瓶这么多?”
“这酒可便宜了,一瓶才3万多,贵的我可是连瓶子都没敢伸手摸一下。”云桥得意的说道,随即又转头问沈易,“很贵吗?”
沈易为难的点点头,“很贵……”
云桥把纸袋往牧何夕手里一塞,“我和路河一人两瓶,毕竟是刷的你的卡,别说我没给你拿哦,这是给你的!”云桥时刻谨记沈易的前车之鉴。
牧何夕咬牙切齿的笑笑,掏出卡对经理说,“把我那两瓶退掉!”
“看到了吧?”云桥挽着沈易的胳膊,“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儿!”
沈易小声的说道,“确实挺贵的……”
“二十万,半根烟的功夫就回来了。这牧何夕平时也对你这么抠吗?”
沈易思考了一会儿,老实的答;“他平时对我蛮好的……”
牧何夕结完了帐,把沈易拉过来搭在自己胳膊下,说道,“下午你没事,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他知道云桥肯定会趁机把沈易掳走,陪她逛街,索性先下手为强。搂着沈易的肩膀就走,背着身朝那两人挥挥手,“不顺路,就不送你们了。”
沈易第一次去牧何夕的公司,也是牧何夕第一次亲自带人去公司,公司里的人又开始八卦了,“牧何夕带了个好看的男孩子回办公室,一进去就把窗帘放了下来。”“那个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是公司旗下新签的艺人吗?”“会不会是牧总的弟弟,听说牧总有个在国外念书的弟弟,也是叫什么什么夕的。”
沈易看到公司那么多人,牧何夕一百多平的办公室大的能放跑步机、按摩椅,就有点信云桥说的半根烟理论了。
“哇,你这儿这么大,就你一人坐里面,不觉得没怕穑俊
“大吗?”牧何夕不以为然,指着书柜旁的暗门,“里面还有个休息室,你要是困了可以进去休息。”
沈易参观了一圈牧何夕的办公室,“所以桥桥姐说你半根烟可以挣二十万是真的咯?”
牧何夕义正言辞的说“当然不是!”牧何夕不容许别人质疑他的能力,“只挣那一点牧德早破产了!”
沈易转动着眼珠子,简直不敢置信,原来牧何夕真的这么豪气!
牧何夕坐在办公桌前笑着勾勾手指,示意沈易过去,然后把沈易抱在怀里,“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厉害?”
沈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有种傍大款的感觉。”
“哈哈哈哈”牧何夕觉得沈易诚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笑着在沈易脸上吧唧了一口。
“那你干嘛把酒退掉?”
“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没必要的开销能省则省吧。”牧何夕解释道。
沈易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
“怎么啦?你喜欢那个酒吗?家里的酒窖里不也有很多吗?”牧何夕用下巴蹭着沈易的头发。
“我只是觉得那个瓶子好看。”
“那是你挑的?”
沈易点点头,“嗯。”
牧何夕立马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中午吃饭的餐厅,拨了个号码过去,找到那个经理,报了家里的地址,吩咐“把中午退掉的两瓶酒送到这个地址,另外再挑几个瓶子好看的一起送过去。”
牧何夕挂掉电话后,沈易问,“不是说要节省不必要的开支吗?”
牧何夕捏捏沈易的脸,“你啊,永远都是最必要的。”
沈易开心的在牧何夕脸上亲了一下。
“楼上有泳池,台球室,顶楼有花园咖啡吧,要不让张盟带你去转转?”牧何夕为难的看着沈易,“我手头还有点事。”
“那我待在这里会打扰你吗?”
“那倒不会,只是我不能陪你,怕你觉得闷。”
沈易起身去到沙发那边,“那我就自己待着,我也想看看你工作的时候是怎样的。”
牧何夕让张盟打包了下午茶送进来,沈易吃着点心,随手翻着杂志,再看看牧何夕工作时皱着眉头的帅脸,没多久就睡着了。
牧何夕不时抬头看着倒在沙发上熟睡的沈易,软软的没有一丝戒备,也毫无抵抗力,看的牧何夕心痒痒。
牧何夕加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迫不及待的给门上了锁,抱起熟睡中的沈易往休息室走。
沈易迷迷糊糊的问“干嘛?”
“一起睡,里面的床又大又软,隔音也特别好……”
沈易在中心医院的实习工作很顺利,科室主任对他很是满意,都不想放人了。
三个多月的实习期很快就过去了,赶在沈易回学校之际,收到了云桥的请柬。
在云桥设计的第一家餐厅里,举行了简单温馨的婚礼。路河还没喝酒就激动的抱着牧何夕哭的稀里哗啦,惹得云桥红着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哦,对了,路河是新郎,云桥从此以后荣辱与共,生死不弃的合法丈夫。
第17章 第 17 章
沈易研究生毕业后,回到了中心医院,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
牧何夕还坚守着当初的承诺,定期在各大报纸刊物,网络媒体为沈易寻找亲人。虽然大把的钱砸进去了,却像一颗石子丢进深潭,没有激起一点水花。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找到沈易父母的希望极其渺茫,牧何夕还是没有放弃,因为那是最初支撑着沈易活下去的寄托。
路遥是在看到了沈易发布的寻人后,与他取得了联系,并申请从牧德二院调到中心医院做了沈易科室的护士。
路遥是沈易来北京前高中的同级校友,地震后失去了双亲,由舅舅抚养长大,在老家遭尽了舅母的白眼,医学院毕业后就逃的远远的来到了大城市。两人见面不由得感慨,原来这些年彼此就在一座城市,还在相隔不远的同一家医院就职,却到现在才能相认,真是造化弄人。
沈易想着第一时间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牧何夕,却迟迟不见他回来,听张叔说是被牧老爷子叫回去了。
牧何夕一路都在想该怎么跟沈易开口。
牧何夕近两年一直被牧庆山催婚,特别是路河与云桥成婚后,更是愁的睡不好。
“我不管你不代表我默许你的行为,我以为你知道分寸,玩玩就好了,就像以往你在英国念书那会儿,跟那些年轻的男孩子玩玩就收心了。可这回你是真的有些不知轻重,给沈易那孩子一笔钱打发他走吧!”
牧何夕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牧庆山,“我没有在玩,我对沈易是认真的。”
牧庆山气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你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将来可是要继承牧德所有资产的人,沈易不过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他能给你带来什么?能跟你结婚生子,能给牧家生个孙子,生个继承人吗?!”
“你那么想要孙子,宁兮不是回来了吗?叫他给你生一个!”
牧庆山压低了声音心虚的朝书房外看了一眼,“那宁兮能一样吗?”
牧宁兮是舒惠与牧庆山再婚后带来的孩子,叫着牧庆山爸爸,却并非牧庆山的骨肉,与牧家没有一丝血缘。
“你还记得你云叔叔家的女儿吗?云桥的妹妹云歌,小时候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那个小丫头,毕业回国有一阵子了,我和你云叔叔商量着找个日子两家吃个饭,让你们俩见见。”
牧何夕没想到二十一世纪了家里居然还要给自己包办婚姻,不由得觉得好笑,“要见你见,我没兴趣。”
“你是铁了心要守着沈易那小子了?”
牧何夕毫不犹豫的说“是。”
牧庆山气的连连点头,“看来是时候找沈易那孩子谈谈了,牧家把他培养成才,丝毫没亏待过他,不求他回报什么,如果他执意要害你,那就太不懂事了。”
“你别打他主意!”牧何夕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慈祥的老头,却不是善茬。
牧庆山看到牧何夕急了,继续道“你不结婚我也不能把你绑了替你结婚不是?我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可那沈易……”
“你别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