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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橘子香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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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慵。”他看着模糊的地面,“你不来上课,我不会管,现在请你把眼镜还给我。”
  “真生气啦?”
  “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谈知声音发冷。
  “逗你玩玩而已嘛。”
  少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语相向,从头到尾声音里都带着笑,但这笑声听上去很欠扁。
  谈知受制于人,碍于这人是自己学生还不能打,心里快把这个叫窦慵的厌烦死了,以后不来上课最好,巴不得再也别看见他。
  “怎么不说话了?”窦慵凑近他,貌似才意识到什么,“卧槽,你看不见我?”
  “睁眼瞎啊,这么近你眼睛都没焦的!”
  谈知靠着铁门,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冷静。
  “有意思。”窦慵笑了笑,“这幅样子,啧啧,我见犹怜啊,让老弟亲一个?”
  “你别太无耻了。”谈知严丝合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开裂,一字一顿,“不可理喻!”
  天知道他真的很生气,脸都气红了。
  从小到大有哪个学生敢这么对他,这么肆无忌惮!要是别的什么身份自己早就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瞧您说的,不贴切。我要是无耻早就把这层碍事儿的裤子给脱了,这不还隔着一层耻辱裤呢么!而且也没啥不可理喻的,我稀罕你就是最好的‘礼遇’了,您说呢?”
  说完了又凑近一点,快要贴上来了。
  谈知莫名的就有些慌乱,“走开!”
  刚才窦慵那句“圈里的”还真蒙对了,谈知是个名副其实的同志,他刚发现这事儿的时候排斥好久,到现在都不敢和老妈说,怕他妈对他失望,经历了不少痛苦的心理历程,绝对都有心理阴影了,加上因为长的过分温润,从小就一直被不少同性有着龌龊心思,他渐渐开始产生洁癖,拒绝和任何人触碰,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淡亦或者无性恋,但今天……
  这个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还长得很帅很有冲击力的少年,就这么非常没有征兆没有礼貌的这样对自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在自己看不清缺乏安全感又强烈陌生的情况下,让他难受抗拒之余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茫然和心慌。
  就好像从未预料不知如何掌控的事要发生了一样,这对从小到大都理智清醒的他来说,无异于当头重棒。
  少年身躯高大,把光都挡住,声音刻意偏低听起来有些喑哑,就贴着自己耳朵钻进去,头皮发麻。
  “你毕业的时候你们导师肯定教了不少怎么对付不良学生的经验吧,怎么你只会拿你那双水灵灵的无辜又勾人的大眼睛来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嗯?想让我心软放过你吗?”
  谈知看不清少年的嘴型,听力莫名也受了影响,虽然眼前的人普通话标准声音好听的可以去当广播员,但谈知的脑子很乱,散光严重,有些头晕,眼睛起了一层雾。
  他声音有些低,“我不太舒服,你把眼镜给我。”
  “装可怜?”
  谈知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太阳穴,眼周发红,看着的确难受极了。
  “卧槽,你这多少度啊,大学当老师不怎么用眼,做手术吧。”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眼镜被戴上,谈知闭了闭眼,视力重新找了回来。正对上面前少年的双眼,竟阴差阳错从那黑亮的眸子里看出几分关切。
  见鬼。
  他一把把人推开,力道不小,冷冷道:“不用你管。”
  窦慵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
  谈知回到了家,赶紧把一身衣服都换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上似乎还有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只好去洗了个澡。
  有些莫名的烦躁。
  打开微信看几个好友鬼扯一通,注意力才渐渐被转移。
  谈知念书时间不短,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在校期间认识的,到现在剩下有三个特别要好的,干的活儿其实和教书数学都没什么直接关系。
  有个健身教练叫张远飞,大他两岁,他跳过级,因此年龄最小。还有个特爱打听事儿的纹身师楚明翰,以及一个话不多但人很靠谱的工程师陈喜然。
  这三个是他现在还频繁联系的,活了28年一个正经对象没交过,就只剩下这仨好友。
  这群只有四个人,每天都很热闹,张远飞也是同志,另两个是直的,都有伴侣。他和张远飞曾想过内部自销,但俩人都不适合杀熟,牵个手都觉得别扭,也就不了了之。
  谈知一直没说话,但大家知道这个点他一般都闲着,于是水了半天话题自然扯到他身上。
  张远飞:新学期咋样谈老师?
  陈喜然:x大口碑不错,小谈在那教书挺好。
  楚明翰:知知办公室有帅气男老师吗?发展一段?
  张远飞:滚蛋,别糟践人了,一起工作的有几个像小知这样年轻的。
  楚明翰:大点儿会疼人嘛。
  陈喜然:小谈性子太沉,找个小点儿的更好些。
  谈知看到这条,眼皮一跳。
  楚明翰:谁有你老陈沉啊,进水里都浮不起来那种。咱家知知这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找个小毛孩想想也不匹配。
  张远飞:你就杠,老陈啥时候说小毛孩了?
  楚明翰:本来就是,知知年龄也不大,长得跟二十出头似的,要找个小的可不就得小屁孩了,哈哈哈哈哈小屁孩都嘴上没毛的,想想脑瓜子就疼。
  四个人里大家对他的感情方面最关注,因为张远飞属于那种风流成性的,开个健身房整天和自己学员眉来眼去,床边从不缺人。
  他不行,他属于那种极端禁欲,牵手经历都寥寥无几的。
  都28岁了,这经历任谁听上去都像是发生在一个丑逼或者那玩意有问题身上的,可他两条都不占,属于稀有物种。
  稀有物种给自己下了碗面,随便糊弄了一下就吃了。
  他不是没风度的人,这会儿再问刚才对他不尊重的那个学生,已经几乎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但那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水味却留了下来,悄无声息,悄然入梦。
  谈知教三个大班高数,所以基本上每天都会有课,总体看来这份工资拿的也算轻松。
  今天刚给三四班上完课,出来就被人堵在了门口。
  谈知下意识眉头就蹙了起来。
  “谈老师,一起吃个午饭?”
  谈知绕过了他。
  “我订了外卖。”
  窦慵跟在他后面,突然要伸手去抓他胳膊,被猛地甩开了。
  “啧。”
  窦慵丝毫不觉得尴尬,“走廊人这么多,给点面子嘛。”
  谈知看了他一眼。
  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夹克,蓝色牛仔裤,看着年轻干净,让人好感顿生。
  可惜还不够抵消昨天败光的。
  谈知快步走着,身后跟着的寸步不离,他穿过人群回办公室,要把尾随的关在外面,被人拦住了。
  “谈老师,我为昨天的无礼道歉。”
  “我接受了,你走吧。”
  “老师。”窦慵笑了起来。
  他长得好,这样乖乖一笑给人示弱的柔软感,如果不是握在门把手上的力道大的谈知关不上,还真会被人误以为他在诚心道歉。
  “你是不是怕我啊?”他眯起眼睛,“这青天白日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一起吃个饭嘛。”
  “请你和老师保持距离。”谈知说。
  “那我叫了外卖,给你送来你自己吃?”
  “不用。”
  窦慵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那好吧,看来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我这好感度刷的有些迟了呢。”
  谈知猛地一用力把门关上了。
  窦慵一点也没气馁,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不开眼的往谈知跟前凑,但却开始了偷偷跟踪。
  谈知每天上下班打卡从不迟到早退,上课准时提前五分钟入场,办公室从窗户经常看到他给同学讲题,下班还经常喂小区里的流浪猫狗。
  这人与世无争,随和淡定,晨会上所有人都在因为一件事面红耳赤的争辩,偏偏他转动着手里的笔,自始至终脸上平静的表情都没换一下,真正是宠辱不惊。
  他以为这样的人有些懦弱了,对每个人都那么礼貌一视同仁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但又有一次看见,小区里有个小偷偷老太太包里的现金被发现,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开抢,被他们的谈老师直接追上去一脚踹倒在地,半天都没起来。
  有实力又肯伸张正义,不亏是人民教师。
  还挺有两下子,这一脚即便是自己也不好受。
  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人,应该找机会多了解一下。
  于是他开始上高数课,不仅如此,还找到了谈知的所有课表,一节不落的去蹭课。
  谈知不点名,看见他也从不叫他回答问题,基本无视处理。
  他每每趴在第一排的桌子上迷弟一般的看谈知,都会被对方忽视的十分彻底。
  谈老师从来不问某某题谁会上来答一下,他连秀操作的机会都没有。
  窦慵觉得自己快魔怔了,把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师身上,像个痴汉。

  第 3 章

  谈知对自己被人如此程度频繁密集的“窥视”毫无所觉,此时他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昨晚弄了一份报告,不小心熬到很晚,他很少熬夜,因此今天上完早课就忍不住偷懒小憩。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被瞧瞧打开一个缝儿。
  现在已经是四月,但最近是多雨季节,屋里还是有点凉。
  谈知侧着脸枕着胳膊,眼镜被拿下来放到一边,呼吸轻微,睫毛很长。
  窦慵拿起眼镜戴上看了下,嚯哦,起码八百以上了吧,看一眼都觉得晕菜,怪不得那时候跟个瞎子一样。
  他看了会儿人的睡颜,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了上去。
  没醒。
  桌上很整洁,风格和谈知这个人差不多,简约极致。笔记本,书,教案,报告,一支笔。
  唯一特殊的算是电脑旁边的那小盆多肉,有点可爱。
  就是快死了,茎叶发黄,根部松动,水浇的太多烂了根。
  窦慵挑了挑眉,这人不知道他养的绿植要挂掉了吗?
  他把图片拍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去门口商业街买了盆一模一样的,怕谈知醒了不方便自己“作案”,还骑了共享单车。
  好在回来的时候人还在睡。
  他把多肉以旧换新,转身走了。
  谈知醒来后发现不对劲,身上有点沉,他抓过眼镜戴上,把衣服拿下来,有些茫然的看了几眼。
  谁的衣服。
  看起来是个年轻人,办公室里可没人能穿这样的衣服,像是想到了谁,然后他脸色就变了。
  有一缕熟悉又印象深刻的香气钻进了耳朵。
  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
  “孙老师?”
  “谈老师,怎么了?”
  “刚才有人进来吗?”
  “没有啊。”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正敲着电脑,闻言下意识看了谈知一眼。
  谈知把衣服往手里拿了拿。
  “哎谈老师,你这多肉怎么养的,那天我看都快死了,今天就活过来了,这东西这么顽强呢?”
  “是吧。”谈知不太懂这个,是学生送的,想来是这植物能自我调节。
  他的关注点还在手里的衣服。
  是那个窦慵干的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学生平常都在哪里活动,只能等到下一次上课的时候把衣服还给他。
  却不料接下来好几天谈知都没有在高数课上见过窦慵。
  他把衣服洗干净装袋挂在椅子上,渐渐就把还的事儿给忘了。
  学校刚进行了肺结核的检查,手腕上肿了的人一个个人心惶惶,严重的都进行了隔离,大部分的人都戴上了口罩。
  邹小军连着两节高数课没出现,意味着起码三天都没来上课,谈知问其他人,大家说邹小军是本市人,已经回家去了。
  他跟辅导员提了一句,辅导员说那孩子挺可怜,生来就没父亲,家里分了套房子出租一半,那租户是个酗酒还经常找小姐的老男人,总隔三差五的找邹小军的妈妈意图不轨,但给的租金又高,邹小军劝他妈换个租户就是不听,那孩子到他面前都哭过好几次。
  谈知也是从小没了生父,他听完邹小军的家事脑子一抽,问了地址就打算去看他。
  老师慰问同学很正常,他也没多想,计划好了路线准备趁着周六就过去。
  谈知生活节俭,并不奢侈精致,他有钱都直接寄给了老妈,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会差,有钱也能放心一些。他妈把他从小拉扯到大不容易,该过过好日子。
  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晚八点的黄金时间,问候一下身体。
  “好着呢,不用担心你妈,有时间把自己的事儿定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谈知笑笑,“曾叔咋样?”
  “挺好的,上周陪我跳舞,给我买了件新衣服,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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