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香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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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孩子一开始就来硬的,对自己没有哪一刻真的当成老师过,估计到现在谈知都不会给窦慵,给自己的学生一个牵手的机会。
而现在……就差纠缠到床上去了。
谈知兀自摇头,不知道在否定什么,可能就是觉得,窦慵这种性子,自己承受不住。
他的抗拒和惶恐越来越分明,害怕真的得到,又害怕彻底失去。
如果窦慵此时完全对他失去了兴趣,他会如何?
不会如何,他是谈知,他会继续当他的老师,两人之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到这他郁闷的情绪舒缓了很多,窦慵年轻,他也还有机会,他不该把自己的路锁死。就比如他还有路何,路何还病着,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多去看看。
这样想虽然感觉有些利用的嫌疑,但他想对路何好是真的。不然他得脑子里整天除了教学想的都是关于窦慵的事儿,那还成何体统?!
那就这样吧。
他想通了,给路何发了晚安,然后就像放下什么担子似的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他明显疏远了窦慵,每天都去看路何,也越来越觉得真正和路何聊得来。还答应等路何好了就一起去健身。
他觉得路何性格很好,就是太好了,显得有些消沉。
他总会不时想起路何在医院说的丧气话,又觉得一阵担忧。
谈知给他削苹果,切成块放到盘子里,今天是周六,距离路何车祸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路何搬回家住,他也就顺势来他家看他。
路何一个人住,房间不大,典型的一居室,黑漆漆的,窗帘是黑色的,总也不拉开,还透着一股阴冷。这种地方住久了,不抑郁才奇怪呢。
他收拾了一下房间,换了个暖黄色窗帘,还买了暖黄色的小夜灯,把整个冷冰冰的房间布置的竟然有了一丝少女气息。这让路何十分懵逼。
“谈哥,您……”路何躺在床上,手边是电脑,此刻看着谈知忙前忙后,完全没心思工作,“你也不用这样,这房间……”
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语塞起来。
谈知正抱着一大捆壁纸,打算裁剪好了贴满这个卧室,闻言停了下来,“怎么了?”
路何:“……”不知该说什么。
“不好吗?”谈知疑惑的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颜色,不然换粉色?”
“不用了,黄色挺好。”路何听见粉色额头一跳,赶紧说:“黄色最好了!”
“那就行。”谈知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还好没买老板推荐的水粉色。”
“……”路何表情有短暂空白,“喜欢喜欢!黄色最好黄色最好!”
谈知放了心,这样的房间看起来异常温暖,他还买了几盆仙人掌和绿萝,把办公桌上的多肉带过来,不过没想到没几天竟然死了。
路何跟他说多肉不能总浇水,谈知有些疑惑。自己放在桌上的多肉好好的,他看有些蔫了就浇点水,再一看就又生龙活虎了,为什么不能浇水,不浇不就渴死了吗?
路何就很笃定的跟他说,多肉绝对不可以这么胡搞。
他不信邪,把死掉的这个拿了回去,第二天就拿回了一盆一模一样的生龙活虎的回来。
路何:“……”
路何目光诡异的看着他。
谈知说:“你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老师,您是党员吧?”
“……我是。”
“那我们不谈风水。”路何说:“你这是有人每天给你换新的呢。”
谈知嘴上说不信,一笑置之,心里却留了神,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故意把多肉浇了很多水,然后三番五次的找借口偷偷出去,就躲在楼梯拐角偷偷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去。
直到午间休息时,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怀里藏着什么东西的身影闪了进去。
然后他等人走了,进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多肉生机勃勃,……生龙活虎。
这段时间窦慵知道自己有意疏远,也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两人几乎处于一个不联系的状态。而且最关键的是窦慵没来上课,别说蹭课,课表上的课都没来。
以前导员说过这孩子自己弄了不少生意,忙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忙起来的时间过于凑巧。
正好在他和那个吕明朗通完电话之后。
他不会去用恶意揣测任何人何况一个孩子,自然更不会去问他们之间有没有说什么。
如果窦慵就此放弃他就最好不过了。
“魂不守舍的,下来下来!”
张远飞踢了他一脚,硬生生把他从跑步机上给拽下来了。
“干嘛啊你。”谈知是斯文人,即使是老朋友也不习惯打闹,只好跟着张远飞坐到休息室里。
“聊聊。”张远飞说:“马上五一,咱几个玩玩去?”
“去哪啊。”谈知没精打采的喝着运动饮料,“我不去,我就在家里。”
“没劲死了。”张远飞说着揶揄道:“和小何处的咋样了?”
“就那样。”谈知把饮料盖上,躺进椅子里,把手背到脑后闭上了眼睛。
“睡了吗?”
谈知摇头,“没你那么开放。”
“操,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碰都不碰他,人家没准心里还得犯嘀咕呢。”
“嘀咕什么?”
“嘀咕什么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张远飞说:“做了又不会怀孕,不知道你有什么抹不开的。”
“我没那个心思。”谈知说:“何况没到那一步呢,就是朋友。”
也不是没机会没气氛,几次试图和路何做点什么,刚一靠近总会想起窦慵来,想起那橘子味儿的香水,仿佛在自己鼻腔里扎根了一样。
他也心烦。
非得来招惹自己,现在又跑的这么干净,什么玩意啊。
宁可每天见多肉都不见自己一面吗?
熊孩子就是不靠谱!
“飞哥。”
一个甜甜嫩嫩的声音,雌雄莫辨的。
谈知睁眼,看见一个也就十六七的小男孩儿,一屁股坐在了张远飞腿上,然后俩人就开始接吻,旁若无人。
这是张远飞的私人休息室不假,但自己不还在呢吗?这是干嘛!
俩人吻了个天昏地暗,谈知闭目十几分钟,双耳承受了十几分钟的折磨,快要待不住走人的时候,张远飞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兄弟似的,哑声咳了下,“咳,那个,老谈啊。”
“滚。”
“哈哈哈哈!”张远飞一顿笑,“我真把你忘了,对不住,晚上我请客,叫上那俩犊子,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新对象周肃。”
谈知偏头看了眼张远飞,这厮脸上两块不正常的红晕,看着跟怀春少女似的。
他愣了一瞬,有些震惊。
这千人斩不会是认真了吧?
就这……一米七都未必到的,看着明显未成年的小男孩儿?
是不是疯了。
多年的兄弟,张远飞一眼就能看出来谈知在想什么,“成年了,长得嫩,19,和窦慵一般大。”
谈知面色淡漠,那小孩儿有些慌张的看张远飞,“飞哥,我……”
“没事儿。”张远飞拍了拍小孩儿的手,“他就这张厌世脸,瞅谁都像仇家。”
谈知:“……”真是嘴上能跑火车!
张远飞说道:“知啊,今晚哥定了个会所,大伙儿放松一下,不找公主少爷,就咱几个,吃玩儿唱电影一条龙的,他俩不带家属,咱俩带。”
谈知皱眉,“路何还不是……”
“不是路何。”
“什么?”
张远飞轻笑一声,看着谈知,眼里有几分看热闹的戏谑,“带窦慵。”
第 15 章
谈知脸色一变,“你找他干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别激动啊!”张远飞像早预料到谈知会炸毛似的,不仅不安抚还笑的乐不可支,“不是我找的他。”
“那你什么意思?”
“是他找的我。”张远飞拍拍那小孩儿的屁股,示意他出去自己玩,紧接着喝了口半凉的咖啡,慢条斯理道:“那小兄弟也是个人才。”
“什么?”
“他知道从你这没门路,就找我下手。”
谈知抱着肩膀看他,微微蹙眉。
张远飞没和谈知说,大概也就那么十来天之前,窦慵单独来找过他,拿着健身教练资格证来的。
原因张远飞一下子就猜到了,窦慵不想自己碰谈知,这小孩儿占有欲跟不讲理似的。
他就拉个筋窦慵能在后面瞪他一小时,还全程不让谈知看见。
“你往哪摸呢?!”
“抻筋啊。”
“我当然知道,那也别乱摸。”
张远飞“嘿”的一声笑了,“我俩但凡有戏,早轮不着你了吧?”
“我有证,以后我给他当私教,终身免费。”
“哟,你这小弟弟,真想泡他?”
“是啊。”窦慵皱眉,“不止呢,还想和他过日子呢。”
“豁哦。”当时张远飞就联系了他们四兄弟另外两个,直言老二能嫁出去了。
他胡侃了一会儿,看窦慵面不改色,这才放下电话,心道敢这么抓着谈知不放的,肯定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人,挤兑没什么用,得从道理下手。
他说:“我看你俩差的有点多啊。”
“不多啊。”窦慵说:“他长得年轻,显小,身体还好,我小他九岁,他可以教我怎么变得更好,我可以照顾他让他多开心一点。不是有那句话,他陪我长大我陪他变老呢。”
窦慵垂眸道:“长大不用,我已经够大了,变老是肯定要陪的。”
张远飞很惊奇,他以为窦慵只是看脸随便玩玩,没想到这小孩儿能想的这么远。
他道:“你说这些听着倒是挺好,这蓝图构建的跟理想国似的。可同志圈子什么样你也清楚,最后大多数都浪够了正常结婚去了,有的找个拉拉形婚,和和美美的,听着挺好,可那都是小说。正常的现实生活里你浪的时候不染病,最后收心的时候能安全健康的生个孩子都是最大幸运了。”
“现在这圈子,滥|交群| p啥玩意没有啊,还有恶意传播的暂且不提。谈知是洁身自好,可人家妈不得指着他抱孙子吗?”
“他从小没爸,他妈一个人在家就等着儿子给添个孙子图乐呵,他能不生吗?说句难听的,他生出来的小孩儿管你叫哥都行,让他养俩孩子?从小没父亲本来都够没安全感了,你还让他围着俩小孩儿转啊。”
狗屁一个人,谈知听了张远飞的讲述就差点急,曾叔还在家学广场舞呢。这么忽悠人小孩儿真没问题?窦慵可是人精,比他想的都深。
“他怎么说的?”谈知问。
张远飞“啧”了一声,“这小子油盐不进,非你不可了。”
谈知听闻顿了顿,没说话。
张远飞没告诉谈知的是,他觉得这小孩儿不好惹,是真不好惹,但谈知现在已经惹上了,就得想想惹了之后的法子。
他跟窦慵说:“哥们儿,你得做个人,行行好别太难为他,我都看着好几次你把他堵厕所里了。”
在里面干什么了,想想都能知道。关键是俩人出来之后看样子还没动手。谈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啊,我们谈老师洁身自好,清高骄傲,谁敢这么近身就……调戏,欺负。谈老师躲人都躲出幻觉来了,来这儿就往更衣室钻。
“我俩本科再博硕这么多年一路过来,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心好,但不是孬种,你把他逼急了他未必打不过你。他家储物柜抽屉第三层,里边儿有条跆拳道的黑腰带,八段的,都尼玛够考个高级教练了。真以为他怕你?他就是把你当小孩儿纵着呢。研究生的时候有个傻逼男想猥亵他,差点被他一脚把蛋打碎。好在没碰上,不然那男的事后回忆起来估计会从轮椅上激动的跳起来。你看你多他娘的艺高人胆大,把人都磋磨成那样了还屁事没有。”
张远飞当时就指了指脖子,“大家伙儿都看见了,那么大一吻痕,这他妈得裹多久能裹一个五六天都下不去的记号儿。你咋不把他吃了呢。”
他拍了拍窦慵肩膀,“你这小孩儿本质不坏,这健身房我老早就开始过来盘地儿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你是个心思通透的,哥希望你能多给他带去点儿人道主义的关怀,不是让你把他往床上带。”
他本以为说完窦慵能悔悟,再不济也得沉思一下,谁知他想多了。
“飞哥,他那么能打,不推开我,是不是也喜欢我啊,不然这种事儿再纵容也不能这么八风不动吧,你能忍受小孩儿往你嘴里伸舌头吗?”
张远飞顿时老脸一黑。
“你是不是觉得我想不到这儿?飞哥,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啥这么多年还没个正经的傍家了。”
张远飞把烟一掐,奶奶个腿。
“所以我今儿就把傍儿家找来让他看看!”张远飞说:“这小子不管成不成,别得罪,是个难缠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