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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嘿,有缘啊-第22章

小说: 嘿,有缘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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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本来也很困的,毕竟昨晚写作业写到半夜,早上又是五点起床,每个人恨不得睡个三年补觉,奈何早上各科课代表一通凌迟之下,个个被迫打起精神,现在均是苦不堪言,听老成说话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成开始评讲刚过去的三模卷子,三模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题出的也简单,还是自己学校老师改的,大家的分数都很高,就是拿来鼓励学生的。
谢风还是第一,得了592,这在平时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的,所以基本也没人在意这次考试的成绩,最后这段时间是拿来查漏补缺做新题看错题的,拿去计较分数的时间不如多背几道知识点。
谢风一边听课一边在笔记上记着,大部分题他已经弄懂了,就往下看着,看了几眼之后,他停下来揉揉眼睛,早上忙着补作业,早饭都没去吃,这会儿有点晕,他掏了块巧克力放在嘴里含着,让它慢慢化开。
五一过后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甚至有少数人就像陈凛那样骚包的,已经把短袖穿上了,谢风忽的想起安嘉,还是穿着长袖的卫衣,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换了个红笔记着重点,在嘴里巧克力甜腻中带点苦涩的滋味中不着边际地想,他还真是很怕冷啊,还老想着给自己暖手,真傻啊。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勾起了唇角。
下课之后,大部分人直接卧倒补觉,谢风也把桌面整理了一下,刚想问一下陈然要不要出去以便给他让位置,就发现陈然已经睡了。
谢风回过头把校服团了团趴下睡觉了。

安嘉打从植物园那次回来之后,就一直担心谢风忙着忘了吃早饭,隔三差五的就上楼投喂点吃的,他都是前几节课上来,他也不是不困,照二高的作息,是个人都会困,怎么睡都不够的,他就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才会抽空睡一小会儿,他倒不是因为在一班竞争激烈的环境里觉得多睡两分钟都是在犯罪,而是感觉时间不够用,不应该浪费在睡觉上,眼睛一闭,就好像有什么事脱离掌控了的感觉。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来的时候有时谢风在睡,有时去了办公室,见了能说几句话的时候反而很少。
他来二十三班很多次了,熟门熟路的,他轻手轻脚地进了他们教室,大多人都在睡觉,他走到谢风的位置上,只见到他半张脸都埋在校服里挡光,头发也没时间剪,几缕长的贴在脸上,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头发上是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几点明亮的光斑,暖色的长袖T恤衬得他安静美好。
安嘉看了一会儿,小心地把手里的面包牛奶放在他桌上一摞高高的书上,从他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铅笔在便签上写了几句话,贴在面包袋上,刚准备走的时候就眼尖地看见了谢风随便放在桌角的一张一看就是包过巧克力的锡纸。
其实谢风不大喜欢吃甜的,他会去吃巧克力只是在低血糖犯的时候,安嘉猜他早上一定又是没吃饭,说不定昨晚上还熬夜了,这会儿再去看他的脸,甚至还能觉出几分苍白,安嘉除了心疼之外,是浓浓的无奈。
高三不苦是不可能的,而自己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关心他了,却还是照顾不好他。
安嘉又提笔在纸上加了句“再忙也要吃早饭。”写完才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僵硬,就在后面又画了个笑脸又写了句“我会心疼。”,这才把便签贴好,又最后看了谢风一眼,就出了教室。

下午坐着学校包的几辆公交车去医院,路上听着女生激烈讨论着体检是不是要脱衣服什么的。
谢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难得出门一次,大家都兴奋地像是去春游,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不在学校哪都是天堂。
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谢风闭上眼睛,下午的阳光很暖和,晒得他昏昏欲睡,脑子里是安嘉上午给他写的纸条,他是不大会照顾自己,却除了父母以外从来没人像安嘉这般熨帖。
能让他在苦的时候想起的是他,在甜的时候想起的也是他。
这么好的男朋友哪找去?真是给他捡到宝了。
到了医院因为人很多,需要错开,一个班分成了几组,这个组检查耳鼻喉,那个组就要去口腔,这边查血常规,那边就要去眼科,跟着脚步如飞的护士姐姐争分夺秒地来回乱跑,最后他们二十三班竟然是最快检查完的,各个科室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查完了没事做,三三两两地结伴逛医院,才看到很多班还在等电梯,认识他们的还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陈凛感慨,“我们也太快了吧。”
白欣赞同,“是啊是啊。”
常诚兴奋地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呢?”
孔歌赞同,“问得好。”
谢风和陈然:……好像真的没地方去。
众人内心是很想出去玩的,毕竟在二高的封闭式管理下好不容易出次校门。
然而楼下大厅里还坐着班主任们,负责看着学生不要乱跑,等着全部检查完了一块走。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下楼,陈凛突然冒出了主意,“我们从小门走吧,不走大厅,悄悄出去,没人看见的。”
白欣有点犹豫,“不好吧,万一被看见了?”
陈凛豪爽一笑,“没事,我们人不多,目标不大。”
孔歌数了数,“他妈的一共五个人,目标不大?”
……
最终几个人还是决定溜出去玩玩,好好的机会放弃真是太可惜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出了门,常诚深吸了一口气,“啊!自由的味道!”
几个人都笑他傻逼。
医院周边也没什么好玩的,几个人在一块吃了顿饭,逛了一会儿时间就差不多了,又打包了点小吃什么的就回了,临了还依依不舍意犹未尽。

回到学校又是晚饭时间了,实在是幸福的不行,谢风带着吃的下楼去找安嘉,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安嘉和一个女孩在一班门口说着什么,两人相隔三四个班的样子,中间人群来来往往,谢风站住了,不知为什么就想等着他们说完了自己再过去。
安嘉和那个女孩也没说多久,一分钟不到,那女孩就和同伴离开了,谢风这才走过去,安嘉本来站在栏杆那,正要转身就看见了他,笑道,“来了?”
谢风把手里的乱七八糟的吃的递给他,直接问道,“那女孩是谁啊?”
安嘉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拈了一小块鸭脖习惯性地先塞到谢风嘴里,“班里一个同学,跟我告白来着。”
谢风虽然猜到了一点,真正知道的时候还有点意外,他嘴里有东西,说话有点含糊,“不是吧……你们不是要考学吗?还谈恋爱?这还有几天那……”
安嘉看他鼓着腮帮子,眼睛都睁大了,有点想笑,“还有一个月呢,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我还说我有喜欢的人。”
谢风笑了,“你没把我供出来?”
安嘉摇头,“不敢,怕吓着小姑娘。”
谢风推了他一把,“我有那么吓人吗?”
安嘉笑着躲他,转身回班,谢风把骨头扔进垃圾桶,跟着他进班,安嘉从包里拿了包牛奶出来,谢风自然而然地准备接过,安嘉却不给他,他低声笑道,“你反应有点不对吧?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吃醋的吗?”
谢风没拿到牛奶,他看了下周围班里没有人,正好顺着他的意思撒娇,他知道安嘉老喜欢他这模样了,也乐意配合他,他假模假样地锤安嘉胸口,“我吃醋了!你赶紧给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安嘉在“小拳拳”的攻势下缴械了,他摸着谢风的头发,觉得被萌化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风变回正常,“你会夸人吗?竟然夸男人可爱,恶趣味。”
安嘉笑道,“我找不到好词形容你,只好夸你可爱了。”
谢风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脸红,他小声地“哦”了一声,继续吸着牛奶不说话了。
安嘉笑着看他,谢风在他面前总在不经意间就会有这些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的可爱的小动作,每每看到了,就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可能在别人眼里他是很自然的动作,到了安嘉这里就变得不一样的可爱,这可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安嘉想着就笑了起来。

距高考还有30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点卡文,字数不够鸭……难过jpg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这天晚饭间,放学铃响过之后,大家有的陆陆续续地出了教室,有的留在班里看书刷题写笔记,还有的两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聊着天,内容多是乏味生活中难得有趣的事。
窗外隐隐传来广播的声音——现在的广播站也换了新血液,已经没有高三的学生了。
高考的脚步越近,多数人对自己的定位就越清晰,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常诚却拿着刚刚上课讲的卷子过来找谢风,他把卷子工工整整地放在谢风桌子上,摸摸后脑勺道,“嘿,风哥帮我看个题呗,不大好意思问老师这么简单的。”
谢风正打算把没整理完的错题写了,此时只好拿过常诚的卷子帮他看错题,“‘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这说法是……你选C……认为世界是绝对精神外化的客观唯心主义……”
谢风眉头蹙起来,想着怎么用通俗的语言给他讲这道已经做过很多遍的典型题。
半晌他才看着常诚期待的眼神,决定还是先鼓励他一下:“看关键词,‘心’就是精神嘛,那就是唯心主义,这个没错。”
他拿着笔点着题目,“你可以这么理解,心就是人,人就是你自己,你自己就是主观的,所以应该选D‘夸大了意识能动作用的主观唯心主义’——客观唯心主义就是神之类的,耶稣、佛祖那些,懂不?”
常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拿过卷子批注,嘴里还念叨,“心等于人……人等于主观唯心……”
谢风看着给他讲明白了,自己也心情不错,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摊开笔记本,翻着卷子,找着做了标记的错题,拿余光扫了常诚一眼,手上不紧不慢地写字:“你最近积极了很多啊。”
常诚把那道题弄完了,闲下来就无聊地翻着谢风的笔筒,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话:“是啊,我这基础题还没怎么弄明白呢,马上就要上考场了,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啊。”
谢风嗤笑:“得了吧,还不是孔歌催着你,你才不会找我问题呢,还不知道你——今天你俩怎么没在一块啊?” 
常诚嘿嘿地笑:“你不知道,她们女生现在流行晚上去慢跑减肥呢,哎——话说回来,你和安嘉顺利不?” 
“还什么顺不顺利的,都快一年了,早成老夫老夫的了,还当热恋期呢。” 
“哟,听您这口气,这是不甘平淡,想找点刺激?” 
“快滚,我们永远都有激情。” 
“我的妈呀,您老那胳膊腿受得住吗?” 
“你再废话一句,老子废了你。”
常诚收了玩笑话,拉长了声调,感慨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快一年了。”
谢风还在忙自己的事,常诚的话过了一遍耳朵,也没当回事,“还伤春悲秋上了?”
谢风低着头翻着卷子,剪了一截胶带贴在重要的内容上,再撕下来,字就印在了胶带上,再把胶带贴在笔记本上,就完美完成了转移,省去再抄一遍的麻烦。
常诚看了他一系列的操作,表示从没见过,瞪大了眼睛,佩服道:“这操作,牛逼牛逼。”
谢风在写笔记的空隙里瞥了他一眼,“得亏咱们的卷子质量不好,油墨很容易掉,要不是之前您老人家枕着卷子睡觉把字印了一脸,还给不了我启发呢。”说着他就乐起来了,“这是谢氏印刷术。”
常诚顿时拱手做膜拜状,“参见掌门!”
谢风摆摆手,“不必行此大礼。”
班里人比较少,他俩说话声音也低,整体还是比较安静的,倒很能让人静下心来学习。
所以常诚就趁这会儿把上节不懂的问题都问了问,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的题那几分我也不指望得,会做基础就行了。
倒很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一直歪着头给常诚讲题,完了之后谢风觉得脖子都僵了,就转转头活动活动。
常诚那厮榨干了无私奉献的无产阶级的血之后就出去找狐朋狗友拉帮结派了,谢风啧啧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安嘉适时出现在门口,冲他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厚厚的笔记示意他出来。
谢风了然,合上笔盖,翻开一本厚书,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已经干了的树叶,这才走过去。
安嘉正背对着教室靠在门外的栏杆上等他,听到谢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他的脚步声很特别,总有点抬不起来似的拖沓,带着和地面摩擦的沙沙声,虽说跟自己走一块久了,不自觉的已经改了不少了,但是那脚步声里透出的仿佛永远不紧不慢的独属于谢风的慵懒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是经年的印记,深刻隽永。
安嘉一手端着笔记另一只手翻着,红笔夹在食指和中指指之间,莫名地就让谢风想起了安嘉抽烟的样子,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魅力,同样的迷人。
安嘉边翻边问,“昨晚你写的不会的几种题型,我给你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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