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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今日宜喜欢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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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碰到地面,他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冬天没有地暖的屋子地板的温度,凉嗖嗖的像走在冰面上。连蹦带跳地跑到了沙发上,就这么几步让他觉得脚踝以下的部位都不是自己的了。
  纪译站在沙发上撑着书桌,挑了两颗最大的草莓,握进了手心。正准备趁着徐老师还没回来的时候跑回床上偷偷吃掉,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徐杳然看他赤脚站在沙发上,立刻皱起了眉头。
  预感到自己又要被批评了,纪译先发制人,对着门口软软地说:“你回来啦,那帮我把我的拖鞋踢过来好不好?”
  “你刚怎么过去的?”徐杳然关上卧室门,转身问他。
  纪译在沙发上蹦了下:“从床上跳过来的。”
  徐杳然跨过他的兔子拖鞋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他:“那你刚怎么跳过来的现在就怎么跳回去呗。”
  “冷,跳不动了。”纪译向他伸出软软的胳膊,环住徐杳然的脖颈。
  没办法,徐老师就吃这一套。
  他叹了口气,伸出两条手臂:“你下次再不穿拖鞋地在房间跑来跑去,就晾在沙发上一晚上吧。”
  徐杳然捏紧怀里瘦削的腰杆,纪译顺势趴上他肩膀,被两三步扔回到床上。
  纪译手心里还藏着两颗草莓,正想躲到被窝里偷偷销赃,可惜他忘记徐杳然班主任当久了,眼尖如炬。
  徐老师捏住纪译的手腕,轻轻掰开手指,露出里面躺着的水灵灵两颗草莓。
  “偷了东西还不马上销赃,就你这样的当小偷也能把人气死。”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纪译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把其中一颗草莓塞进了徐杳然的嘴里,又飞快地把另外一颗朝自己嘴里一丢。
  他嘴角沾着粉色的草莓汁,嘿嘿地道:“好了,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说完就朝大床深处手脚并用地爬。
  深蓝色的绸质睡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红绳在上边轻晃。徐杳然抓住他细白的脚腕,把人拉回了自己身前。
  徐杳然把手臂垫在纪译的下边,环着他的腰,将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纪译挣扎着回头,腆着脸小声抵抗:“你今天只准弄一次哦,我病刚好,我还虚弱。”
  徐杳然正在解着他睡裤腰带的手停了下来。
  他弯腰俯身亲吻上纪译的脚踝,把金坠子含在口中,舌尖卷住兔耳,直到冰凉的金属也变得温热。
  吐出坠子,徐杳然折起纪译的膝盖,从小腿,膝盖,腹股沟,一路亲吻上去,直到胸前的挺立的两颗,一点一点地用舌尖舔舐。像在细细品尝一块柔软甜蜜的奶油蛋糕。
  直到吻上纪译的下巴。
  徐杳然勾起唇角,轻轻把嘴唇贴上那两瓣草莓味的柔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面送。
  “宝贝儿,生日快乐。”
  床上一片旖旎,温暖的风绕过书桌,吹得几张书页忽闪。
  “你嘴凑上来,我对你说,这话就一直钻到你心里去,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进去。”
  周一这天,刚开完年级大会的徐杳然正准备往停车场走,老季在门口堵住了他。
  “诶徐老师,纪译这会儿,是不是快读完研究生毕业了啊?”
  徐杳然点头说是。
  “喔,”季老师低头思忖道,“我下午还从刘老师那边听说,今年物理组有扩招名额,但她也没说清楚,我就来告诉你一声。如果纪译想回景行的话,可以先去组织处找刘常问一声。”
  刘常老师就是以前那位总爱看着纪译笑的女老师,现在已经升职成了景行组织部的主任。
  徐杳然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说:“刘老师,今年秋招的名额下来了么?”
  刘老师抬头看见是徐老师,点点头:“下来了呀,今天下午刚定下来的,怎么?”
  “季老师说今年物理组有扩招名额,我就过来和你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徐杳然站到她办公桌面前。
  刘常老师闻言,抬头笑着打量他:“哟,徐老师都亲自跑来帮他打听消息,这人是谁啊,运气也太好了吧。”
  徐杳然说:“梧大物理系今年毕业的研究生,本科是师范。”
  “有其他工作经验么?让他先把简历发吧学校邮箱吧。”
  徐杳然道:“嗯,本科在我们这儿实习的,季老师带的,他们那届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刘常老师才反应过来:“你说纪译啊?”
  徐杳然点头。
  “喔喔喔,”刘老师马上咧开了嘴,露出一个心心相印的笑容来,“你早说啊,那不用这么麻烦了,让他直接把简历拿来给我看就好了。”
  “就按正常流程走好了,不用特别给他方便。”徐杳然淡淡道,“我只是来找您确认一下消息,最后能不能进得了还得看他自己。”
  “哎哟,小纪老师都进不了话的还有谁进的了。”
  刘常老师摆摆手,从桌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一沓纸,抽出其中一张递给徐杳然:“还有这个,帮我带给纪译,告诉他填好以后和简历一起拿来给我。”
  徐杳然接过信息表,和刘常老师道谢之后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窗外依旧是密密匝匝的梧桐树,和百年前初建时候相似。徐杳然望着叶子打着旋儿从枝梢上落到脚边——马上有人可以和他站在一样的地方,看着同一片梧桐叶落下来。这样想着,心情跟着明朗起来。
  刚走出行政楼没几步,纪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杳然边走边接起来。
  “徐老师,别的同学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对面的人拉长了尾音,听得他一阵心软。
  “马上就来,在校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徐杳然迈开步子,用小跑的速度朝停车场赶。
  纪译安静地在梧大南门边上的砌花围墙之下,坐着等徐杳然。梧大虽然叫了这么一个名字,但在大半个校园里茂盛的却是樱花树,与几条街之外的景行不谋而合。
  徐老师在绣球丛里找到纪译的时候,他正埋着头数花苞,见到他来了,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容。
  今天梧大研究生答辩,记忆身上的正装还没换下来。白衬衫的袖口捋到了肘部,领带松散地搭在敞开的领口之下。整个人在夕霞的照映下,像颗带着绒毛水澄澄的桃子,泛着绯红。
  如徐老师所说,人比花俏,大概如此。
  纪译偷偷把手靠在徐杳然的掌心后边,假装和他牵上了手,边往校门口走边说:“我和你说喔,学工处的主任今天告诉我,学校今年有招应届生留校当辅导员的打算。”
  “嗯?”徐杳然转头看他。
  纪译继续说:“我们系这边扩招两个辅导员名额,虽然很少,但我觉得我可以去试一下。而且这样之后,我就能拿到高校教师资格证,以后也能留在大学里教书。”
  徐杳然的眸色沉了一沉,低声道:“梧大的编制很难考,往年都是千比一的比例,你要慎重考虑。”
  “我知道啊,”纪译点点头,“但是我还是想试试,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想能留在这儿教书。”
  见徐杳然没什么意料中的反应,不鼓励也不否决的,纪译忍不住问他:“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考得上么?”
  徐杳然隔着驾驶座替纪译插进安全带的锁扣,然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决定好就好。”
  白天的时候,徐妈妈打电话给儿子说:“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啊,带着纪译。”
  徐杳然没答应:“今天不去了吧,他这两天答辩,忙着用功呢。我下班还要去学校接他。”
  徐妈妈理所当然地说:“那正好接来我们家啊,我多烧几个菜给他好好补一下。你爸学生送了只甲鱼过来,毛大一只嘞,他特地叮嘱我让你带上纪译过来吃。”
  于是现在从梧大出来,徐杳然开车带着纪译回自己家,路上顺便去超市给徐妈妈带白萝卜和排骨。
  纪译站在一边等着徐杳然挑排骨,怀里抱着一根白萝卜。他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呀,有什么事儿么?”
  徐杳然捏着肋排的手顿了一顿,转头看他:“我怎么了?”
  纪译把下巴靠在萝卜尖上,说:“我觉得你不太高兴。”
  徐杳然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纪译对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么敏锐,比他自己还要敏锐。
  纪译在这方面,不知道是第六感太准还是闲得慌,平时徐杳然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他也是第一个发现。更不用说今天情绪明显低落的徐杳然。
  见他没说话,纪译接过排骨放进自己的筐里,然后拉着徐杳然就朝收银台走——不想说就不问了呗。
  纪译说:“没事儿,我们回家吧。”
  徐爸爸收到的甲鱼比盆还大,被分到了两个大碗里端上桌,纪译一个人面前就摆着一整碗。
  徐妈妈还嫌不够,把甲鱼裙边往纪译碗里夹:“纪译,你多吃点啊,我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今天看你都瘦了一圈。徐杳然他爸爸也老和我念叨你。”
  徐爸爸咳嗽了一声,没接话。
  纪译一直忙着吃甲鱼,根本没工夫吃别的,消灭了大半碗终于是塞不下了。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徐杳然,用眼神向他求助。
  徐老师立刻心领神会,伸出筷子往纪译面前的碗里夹。
  “啪”的一声,徐妈妈直接用木勺打住了徐杳然伸过来的的筷子,很严格:“你要干嘛!吃你自己的去,别和纪译抢!”
  看着徐杳然默默收回去的筷子,纪译有苦说不出,默默地打了个充满甲鱼味的嗝。
  晚饭过后,徐杳然在厨房帮着洗碗,留纪译一个人坐沙发上陪徐爸爸看新闻联播。
  徐妈妈切着西瓜,突然抬头问他:“你们景行今年还招人么,纪译是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呀?”
  冰凉的自来水从指间汩汩流走,徐杳然的声音也冷冰冰的:“他不去景行。他今天和我说,想考梧大的辅导员,然后留下来教书。”
  徐妈妈停下手边的动作,惊讶地问:“不去景行啊?但是我听说梧大很难进的诶,就算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招的人也很少嘞。而且在景行你还能帮上忙,他一个人在梧大的话都没人照顾他,你爸都退休了勒。”
  徐杳然淡淡地说:“我不会帮忙的,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没注意到儿子今天反常的冷淡态度,徐妈妈若有所思一会儿,然后说:“要不找你爸爸去说一下算了,他在那儿还有能说上话的老同事。”
  “妈,你也不能太宠他了吧,”徐杳然突然放下手里的碗,转头看徐妈妈,声音冰凉,“什么都要靠别人,这样到最后他什么也学不会。”
  厨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徐妈妈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一向沉稳冷静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因为这种小事儿发脾气。
  片刻的安静之后,门口突然传来有人蹬蹬蹬跑走的声音。
  徐杳然推开门走到客厅,看见纪译坐在沙发上,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水雾蒙蒙地望着自己。


第39章 
  两个人走了最沉默的一段回家路。
  到家之后,纪译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啪地一声关上门,安静地不知道在忙什么。
  徐杳然猜到纪译是因为听见了刚才自己在厨房说的话在生气。他自知理亏,也不知从何解释,只好拿了衣服,一个人去浴室洗澡。
  今天热水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水出来得特别凉,冻得徐老师倒吸口冷气。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徐杳然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纪译还坐在书桌前,背朝着门口,埋头写字。
  徐杳然坐到床边,边拿干毛巾擦头发,边看着纪译忙碌着的冷酷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等下洗澡的时候,把水温开高点。今天浴室水凉。”
  纪译“喔”了一声,没转头。
  被晾在床上的徐老师拿起床头的书,翻来覆去看不进几个字,余光一直在紧紧盯着书桌上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纪译那边终于放下了笔。
  徐杳然同时也放下了虚晃在眼前的书,等着纪译走到自己面前。
  “我去洗澡了。”纪译头也不转,径直走过徐杳然面前。还没走到卧室门口,他又折身回来,抱起了床头另一边的枕头。
  “你放心吧,该学的我都有在好好学。我没想靠别人,更没想依赖你。这两天晚上我要熬夜做行测题,晚上就去书房睡,你早点睡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小纪老师就踩着赌气的步子哒哒哒地走了出去,只留给徐杳然一个决绝的背影。
  徐杳然的手空落落地搭在另一边床上,望着卧室门口的方向,张口无言。
  自作孽是什么滋味,他算是第一次尝到了。
  徐老师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幼稚到了和纪译怄气。
  一个人睡觉的滋味不好受,一个人醒来面朝着空落落的另半边床的滋味更不好受,上班出门没有人在后面追着亲亲的滋味最不好受。
  徐杳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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