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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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睡。然后姜初亭就去把他抱起来,放到小床里。
把星儿哄好以后,姜初亭给他擦干泪痕,亲亲他白净的小脸蛋,又和平常一样将他放在地上。
“自己去玩儿吧。”
星儿回到了爹身边恢复了好心情,手脚并用呼呼呼一下就爬出了老远。
姜初亭和江显就坐在一旁聊起来。
姜初亭把见了太后的事告诉他了,又向他打听元溪。
“你是她要守护的人?她真这么说?”江显神情惊诧,道:“她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从太后入宫前就跟着了,太后对她也格外的信任。宫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结她,可她基本上都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不在太后身边时,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
所以,这样被追捧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要守护他呢?
江显眸子转动思索片刻,一拍桌案:“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好些年以前有传闻说,这个元溪来自蓬莱岛。你见着她那张脸没?据说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变过,肯定就是吃了岛上的仙丹妙药。”
“是吗?”又是跟蓬莱岛相关的,姜初又道:“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无人能证实。”
“确实。不过信与不信,一半一半嘛,假设她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呢?那有没有可能……”江显打量他须臾,一副恍然了悟的样子:“你其实是岛上的神仙,来凡间历劫了,还是历情劫,否则你怎么会这么苦?所以他们派自己人来守护你,可以让你好过一点。”
江显说完还自顾自点头道:“难怪我就一直觉得你身上满满的仙气,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姜初亭无言以对。
江显乐呵呵道:“反正,她这身份地位,也没这个必要费尽心思骗你。姑且等等看,看她到时候打算怎么帮你。”
姜初亭轻轻嗯了一声。
星儿不知道什么爬过来,就坐在木案旁,啃着手指,大眼睛在两人中间来回的看。
江显一见他,就想逗他,拿起盘中的一个水果,表情夸张地咬下一口,缓慢地嚼着,故意馋他。
“唔……真好吃。”
星儿眼神无比渴望地望着他,小嘴跟着他嘬动好几下。
江显又咬了一口,星儿嘴角边已经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飞快爬到他身上,张嘴啊呜一下扑上去要咬了。
“哎呀呀!小坏蛋,你咬住我的手啦。”
谈话就这样中断,江显将星儿抱到一旁,喂他吃下人弄好的果泥。星儿手中拿着玩具摇铃,不时的张嘴,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他江叔叔的伺候。
姜初亭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垂下眼帘,笑容却渐渐淡下去。
那些中招的人,能像他这样生下健康完好孩子的是少数中的少数,他们全部只是林宣手下的试验品,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要看天意。
其实,他这半年来,出门时都有特别留意,可身后总是跟着尾巴,他没办法放开手来查。江显倒是暗中走访了好几次,却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只能说这里是晋城,他们还没这么猖狂敢闹到天子脚下。
时间一晃很快,在姜初亭的悉心陪伴下,星儿满周岁了,也学会走路叫人了。而与此同时,宫里的皇后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诞下龙嗣。
姜初亭一直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从来不会跟裴璟提起这话题。而裴璟似乎也完全没有快要初为人父的喜悦,往长宁轩来的次数愈发的频繁了。
这天,姜初亭手持书卷在花园的石凳上坐着,星儿蹲在一边用细枝捅蚂蚁窝,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软糯糯地说着:“蚂蚁,蚂蚁,快粗来。”
姜初亭偶尔分神看看他,无声笑笑。
过了一会,周北走过来禀报:“公子,陛下过来了。”
星儿扭过头,就见一身锦衣玉冠的裴璟迈步朝这边走来,丢下手里的棍子,蹬蹬蹬跑过去,攀上他的腿:“抱抱,抱抱。”
姜初亭搁下书卷,站起身唤道:“星儿,过来。”
大概是经常能见到,星儿对裴璟表现的很亲近。现在的裴璟虽然看起来不像一开始那般的不喜欢星儿,星儿才学走路摔倒,他那时刚好过来还顺手扶了一把,但这不代表,裴璟会什么都容忍他。
裴璟被他抱着腿,低眸看着他扬起的那张跟姜初亭无比相似的小脸,神色一瞬间生硬,没有抱他,但也没有推开他。
正当他僵立的时候,走到面前的姜初亭把星儿给抱起来了。
姜初亭对裴璟道:“抱歉。”
“爹,要下去玩,下去玩。”星儿扭动着身子抗议,姜初亭只好又将他放下,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交给奶娘牵到旁边去了。
裴璟余光瞥了两眼,始终没说话。
姜初亭请他过去坐下。裴璟来的正是时候,他刚好有话要说。
坐下后,姜初亭给他倒了一杯茶,裴璟端起茶杯,感受着秋风舒爽,笑道:“你这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啊。”
他从练了无极书以后,效果已经慢慢显现了,不再连笑着的时候,眉眼都堆满阴沉,脾气虽然还是不好,但比较能自控了。
察觉他心情不错,姜初亭也跟着笑了笑:“惬意是惬意,只是,总拘在这一方天地,未免过于死板。”
此话一出,裴璟眼睛立马横扫过去,警惕道:“你待如何?”
姜初亭注视他,恳切道:“小九,我想一个人偶尔出去转一转,看一看。”
裴璟根本不限制在他晋城的自由,他这所谓的出去,必然是出晋城了。
面无表情地将茶杯放回桌上,裴璟道:“怪我拘着你了是吗?你但凡对我有点心,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可这又是谁的错呢?
这个人在遇到他之前悠然自在惯了的,却在这里被他关了一年半,还时刻让人盯着他。裴璟知道,他一定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裴璟微微愠怒的眼眸瞪他,姜初亭回以沉静的目光,黑瞳澄亮,如一泓清泉。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望住,立马就有点心软的裴璟有些痛恨自己地闭了闭眼,良久,才低声道:“出去可以,把星儿留下。”
这个在意料之中,而且他出门有事,也不方便带着星儿。姜初亭点头:“好。”
“一次不许离开太久。”
“嗯。”
“不管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都得让我知晓。”
“嗯。”
“……又嗯嗯嗯,开心了是吧?”
姜初亭眉眼弯起,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极好看,裴璟却觉得十分碍眼,气闷地翻了翻眼皮。
从这以后,姜初亭几乎每个月都会戴上面具出趟门,因为一开始都在周边转,每次也就花费三五天,稍稍耽误,就会六七天的样子。
几个月过去,终于让他查到了点情况,可都是好几年前,甚至十多年前的事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令人无迹可寻。
姜初亭开始将搜索范围慢慢外扩,这样一来,离开的时间不可避免也就越长了。裴璟的脸色很不好,但暂且还没爆发,他便也不管了。
他暗中去了一趟迷月谷,发现除了几个守卫的弟子,药田和谷主竟然全都不见了。抓了一个弟子来,结果一问三不知,还吓得屁滚尿流,一看就是不会知道内情的人。姜初亭没为难他,将他扔下便走了。这次出来时间太久,容不得他再多逗留,快马加鞭赶回了晋城,迎接他的就是满脸阴沉的裴璟,和他怀里眼泪吧嗒的星儿。
在家好好陪了星儿大半个月,又勉强安抚住了裴璟,他再次从晋城出发,戴上面具,轻衣简装,一人一骑,来到了栗云城。
传闻这里的城郊,有一座十分古怪的高塔,虽不知是否和自己查的事有关,但还是决定过来查探一番。
第72章
这座足足有七层的高塔被人称疯人塔; 因为据说试图去靠近解密的人回来后都变得痴傻疯癫; 所以没人敢再靠近。
二十多年了,没人知道那塔里有什么。
姜初亭去之前向路人打听; 听说他要去,露出一脸惊恐; 试图劝阻他。
“这位公子; 你别不信邪。那里是真的阴沉古怪; 方圆几里都没有一只活物的。之前去的人都疯掉了; 你何苦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葬送自己的未来呢?”
姜初亭谢过之后; 仍是去了。诚如那位好心路人所说,越是往疯人塔的方向靠近,越是荒凉; 一只活的东西都没有,连风都止息了,万籁俱寂。
姜初亭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再往前行了一段便没有路了; 姜初亭抬眸看向远处; 缭绕稀薄的雾气中,已经能隐约看到塔尖。
姜初亭拔剑正欲劈砍挡路的枯草树枝; 忽听一侧传来男人呜呜呜的哭声; 哭声断断续续飘在原本寂静的山林间; 颇有几分诡异。
姜初亭握剑的手一顿,循声朝旁走去。最终在一处山坡后看到了一个穿着灰布衣衫;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跪在地上; 红着眼圈; 容颜憔悴,边哭着边往地上倾酒,看样子是来祭奠谁的。
可是,他为何偏偏选择这个寻常人都不会来的地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初亭走路无声,他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面,并没有发现,泪流满面对着某个方向拜了好几拜。
“二十几年了,我真的想不到办救你们出来,你们安息吧,千万别怪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呜呜呜……”
他又哭了许久,准备起身了,余光瞥见一抹影子,猛地转过头来,登时惊得一屁股坐回地上,恐惧地大叫了两声,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山林间有些雾气,姜初亭又穿着浅色的衣衫,还戴着一个面具,再加上这个地方气氛本来就诡异,乍一看过去,哪能不头皮发麻受到惊吓。
“鬼,鬼啊!!!”
姜初亭清清冷冷出声道:“我是人,不是鬼。”
那个男人退到一棵树之后,抱头又叫了几声:“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别来找我……”
姜初亭又重复一遍:“不用怕,我是人。”
中年男人这才听到了,颤颤地从树后探出头来。姜初亭走近了两步,对他道:“我听说这里有座疯人塔很古怪,打算过来探一探情况。没想到听到你在这里哭。”
那男人才刚抹泪松了口气,听他这么说,又惊得瞪大眼睛,奋力站起身来,扶着树干道:“你去那儿做什么?你没听外面怎么说吗?”
姜初亭回答:“我听了,所以才想来看看。”
那男人瞥见他手中握着的剑,低叹一声,嘶哑道:“你别仗着自己有武功就敢乱闯,当心探不清楚不说,害了你自己。”
姜初亭反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怔:“我……我……”他看起来不大擅长撒谎,“我”了半晌都没有个所以然。
最后只道:“你不用管我,反正我劝你的话是说了,你执意要去,我也管不了。”
姜初亭顿了顿,目光打量他:“你方才说,‘想不到办法救你们出来’,你要救谁?或许,我能帮你。”
没想到他都听见了,那男人神色突然有点慌乱和躲闪,并不答言。
姜初亭逼近一步,语调沉了一些,盯着他接着道:“你还说别怪罪你,你不是故意的,难道你曾经犯过什么错,但是想补救?还有,方才你跪拜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是对着疯人塔那边,你可是跟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换句话说,你是不是知道这座塔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姜初亭说话不急不缓,并没有咄咄逼人地语气,但莫名就给人一种不回答就要完蛋的压迫感。
那男人转身就要跑,姜初亭出手如闪电,点了他的穴道。他立时僵在原地,不能再动了。
姜初亭绕到他面前,他哭丧着一张脸,又惊又怕:“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初亭轻笑一声道:“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放你走。但如果你不肯说的话……”环顾一圈四周,叹道:“那我只有留你在这里,与漫漫长夜相伴了。”
男人嘴唇直颤动,垂下眼,半晌,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咬牙道:“好,竟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全部都告诉!”
姜初亭道:“说。”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讲述起来:“我叫刘光,本来只是一个猎户,没爹没娘,一个住在山脚。二十五年前,有天打完猎刚回家,莫名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那座塔里了……”
当然,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醒来第一件事就被吓个半死。
因为抓他的人,要他上男人。
他虽然还没成亲,但心里想的念的一直只有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人,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怕得浑身发抖,却根本不能起反应。最后他被喂了烈性的药,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就彻底昏了头,哪里还管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