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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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敢多停留,闪躲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之后,悄然注意那边的动静。
过了会儿就看到林知急匆匆回来了,就算隔了这么远,姜初亭仍旧能感受到林知的大惊失色,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字。
“楚然,楚然!你去哪儿了!楚然!楚然!”
林知急声的呼喊中包含着迷茫委屈和伤心,姜初亭听到后,则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几次想迈步出去,但都极力遏制住了。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就应该把丹药随身携带的。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回林家的路上突然消失,林知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他是故意逃了。而林知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此时必然是内心仓惶无比。
他好像总是因为容貌问题躲着林知,林知伤心,他也不好过。没法子,谁让林知厌恶他原本的这张脸呢?
“楚然,楚然!你出来,你别丢下我!楚然!”
姜初亭听他声音,感觉他真的快急哭了,暗暗叹息。
林知哽咽喊道:“你不想跟我回家就不回去,我不逼你,你别离开我,求你了!你出来,出来好不好?”
姜初亭感觉林知越来越近了。如同上次在街头一样,林知找人总能准确的对准他藏身的方向。
可是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因为与上回不同,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林知认识,发簪是林知送的,林知如果看到他这幅样子,什么都都完了。
姜初亭凝神观察他那边,趁他正在看别处,迅速闪身离开。
林知却有感应似的猛地转过头,刚好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大叫:“楚然!楚然!”
林知提气追过去,姜初亭心急,也施展轻功,可是内息不畅,完全比不上平日里的速度,在山林间跑了一阵,虽然暂时甩脱了他,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上。
他目光飞快扫视一圈,看到了旁边的有一个水潭,水潭不大,水上歇了飞虫,飘满了烂树叶枯木枝,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他当机立断,取下相思豆手串还有发簪,用旁边的干树叶掩藏住,然后散着发下了水,虽然水不够深,但稍稍沉下/身体,能将肩头淹没。水很浑浊,水面也都是乱七糟糟的漂浮物,刚好阻挡能看到他衣服的视线。
他才刚下遮掩好,林知就冲过来了,脸上尤见泪痕,可怜巴巴喊着:“楚然!楚然!楚……”
喊第三遍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林知看到了在水潭里的他。
饶是每回一见到他就会露出厌恶神情的林知,此时瞧着他神色淡淡泡在一个脏兮兮的小水潭里时,也不由目露震惊。
不过很快的,震惊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就好像在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被腐烂的枯树叶子包围,还一脸淡定从容,就好像泡的是温泉,而不是臭水潭。
姜初亭眼观鼻鼻观心,林知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林知心急找人,本来不想管他的,只是又感到焦虑,因为要找的人转瞬间就不见了,他实在不知该追哪个方向。
林知暗暗咬牙,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打听清楚,还是把视线转向旁敛眸默不出声的姜初亭,语气生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喂,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经过?”
姜初亭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静默了会儿,眸子都没抬一下,回道:“好像往北边的方向去了。”北边正是去安阳的方向。
林知自然是不会跟他说谢谢,正打算要按他的指引往北边走,一想又觉得自己竟然就这么相信他了,也太轻信他了,回头望着他,发出质疑:“你是不是耍我?”
姜初亭终于掀起眼眸,目色平和与他对视:“我没有,你若不相信,可以换别的方向。”
林知猝不及防被他清润的黑眸一望,心脏猛地一抽,再开口时,莫名其妙地就结巴了一下,说道:“我,我本来就打算往北边找,但并不是因为相信你。”
说完就转身朝北的方向去了,疾步走出一段距离,又实在忍不住回过头来瞄了他一眼。
他这时候稍冷静了一下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被喜欢已经够让人心烦了,还一直阴魂不散,说不是跟踪都没人信。
而且,这人应该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该不会……心生嫉妒对楚然怎么样吧?
林知想到这里登时就难以忍受了,恶声恶气冲着他道:“姓姜的,我警告你啊,我就是死都不会喜欢你的,别再跟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如果现在回九重天重新取易容丹,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林知恐怕要找他找得发疯。最快的办法就是找林知拿易容丹,等换了衣服,肯定还是会去想办法接近他的。
姜初亭觉得有必要跟他提个醒,以免再次碰面他又发脾气。
姜初亭心平气和道:“我待会儿也要往你那个方向走,不是故意跟着你。如果再见面,也是巧合。”
林知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怒目而视:“你别狡辩了!什么巧合?天下这么大,如果你不是故意跟着我,怎么老是出现在我面前?”
姜初亭直直看着他,默然不语。
“不说话?默认了?”林知怒喝道:“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爹,绝不会受你蛊/惑,我已经有想要相守一生的爱人了,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听见没有?”
姜初亭收回看他的视线,长睫低垂,不出声。
林知冷哼一声,这次才真的走了。
姜初亭长舒一口气,浑身湿漉漉从水里上来,摘掉身上的烂树叶,拧出衣服上的水,又把手甩干后才将手串和发簪拾起。
天气冷,再加上最近身体状况不好,在冰凉的潭水里呆了这么一会儿,一向不怕冷的他都觉得些微的受不住,一阵风过,他双臂抱住了自己,轻轻吸了口气,满心的无奈。
转眸望向林知离开的方向,估算时间他应该走远了,这才慢慢往那个方向走去。
他披散的头发半干半湿,沾了淤泥的衣服湿漉漉的全贴在身上,脸色还很苍白。刚进城没多久,就引起了无数人的侧目。
大意中的大意,他的钱袋也在包袱里,现在身无分文。
路过一家成衣店时,姜初亭不由驻足停留,店内,老板娘正在叉腰痛骂两个伙计,好像是他们把衣服卖便宜了。
姜初亭听了会儿,正要离开,老板娘不经意一转头,看到了他,原本凶狠的目光登时就化成似水般的柔情,亲自出来招呼他,打量着他道:“哟,公子是不是想买衣服?快进去看看,就您这样貌身段,穿我们店的衣服,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姜初亭如实道:“多谢,不过……我没带钱出来。”
“没钱啊……”老板娘眼睛毒得很,见他虽然略显狼狈,但容貌不俗,身姿挺拔,眼眸温润清正,谈吐有礼,绝不是那种坏心思骗人的人,怕是暂时遇上什么困难了。略加思量,便挥着帕子一笑,“没带钱也不碍事,您先进来挑选需要的,我们这店开了几十年,一时三刻也不会搬走,灯您什么时候有功夫,再来补上便是了。”
老板娘如此热忱心善,解决了姜初亭的难题,他进店里挑选了一套淡青的衣服,老板娘很贴心,不仅给他准备新的发带鞋袜,还给他准备了热水,让他到内院简单的沐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脏污。
姜初亭换好衣服鞋袜,系好发带,终于又恢复清爽干净了,对老板娘施礼道谢,“待取得银两,一定会来把钱补上。”
“无妨无妨,不急不急。”老板娘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笑盈盈送他出去,“公子慢走。”
姜初亭离开之后,店里的两个小伙计里面凑头嘟嚷着,“我们稍稍卖便宜了就骂人,她自己倒好,送人家一套那么贵的衣服,还不是见人家的长得好看,切……”
“就是就是,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多大年纪了还盯着人发痴,丢人。”
老板娘回头顿时又换了一副脸色,指着他们怒吼:“当我耳朵聋呢?你们要是长得这么好看,老娘也白送衣服你穿,还不快滚去干活!”
姜初亭换了衣服之后,就开始找林知。林知此时肯定也在找他,可这城里地方太大,想要碰到难度不小。
不过,或许真的是有缘分一说,姜初亭在街头寻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林知在路边徘徊,拉着路人打听。
姜初亭没让他看见自己,想了想,找到了一个算命先生借了笔墨纸,写了一封信,在小巷口寻了一个正在独自抓石子玩的小男孩,隔着人群把林知指给他看,拜托他送过去。
小男孩答应的很爽快,拿了信屁颠颠就跑过去了。而他在离小巷最近的摊位边作势选东西,不时回头看看林知的反应。
他在信上告诉林知,离安阳越近自己的心情越紧张,需要时间缓和一下,让他先找一家最近的客栈先住下,等过两天想通了会来想见,望他见谅。
林知看了信,鼓着脸颊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仓惶不安地四下张望,似乎十分想在人群里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但最后还是失望了,颓然地长吐一口气。
姜初亭痛心,很想过去抱抱他。
林知没有马上去找地方住下,而是转悠了一圈,找到了送信的那个小男孩,问他了一句话,那个小男孩点点头,蹦蹦跳跳把他带了过来。
林知从身后经过时,姜初亭浑身都绷紧了,林知看到他了不打紧,就怕小男孩会认出他是刚才让送信的人,跟他说话。
还好,孩子并未发现他,直接将林知带到旁边的巷口。
林知摸摸小朋友的头,给了点钱叫他自己买吃的去,让他走了。
姜初亭还以为林知是来这里寻他,余光瞥见他解开包袱,把钱袋拿出来,又往里面塞了几张银票,然后进巷子里面去了。
姜初亭看不到他人了,但是耳力好,听到他在喊:“楚然,你在附近对不对?我给你留了东西,你一定要来拿,一定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我等你,多久我都会的等你!但是,你千万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出来时,眼眶通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林知情绪不好,再次从姜初亭身后经过时,垂头丧气地根本没去注意。
待他走远了些,姜初亭回到巷子里。墙边有用小石头遮挡住的钱袋,他弯腰拾起来,看来这就是林知给他留的东西。
本身银子就够用了,林知还给他往里面塞了几百两,别说吃喝,买房子都够了。
林知是知道他没带钱,怕他吃苦,所以把钱往多了放。
姜初亭不由轻叹,这傻瓜,要是把包袱一起留下就更好了,这样两人也不用分开。
可如今也只能设法去接近他,然后……偷偷拿药。
姜初亭拿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成衣店,老板娘见他这么快就去而复返,不由讶然,“公子,您这是……”店里的伙计也从柜台后面探头探脑地望他,也不知为何,脸色讪讪的。
姜初亭眼眸弯起,笑容柔和又明亮,“自然不能辜负了您的一片好心。”提起钱袋示意,“我取了钱来,麻烦帮忙结一下账。”
老板娘闻言愣了一愣,嫣然一笑:“我就说,公子瞧着就一身磊落坦荡,我这看人的眼光绝顶,不会错的。”
姜初亭莞尔,道:“对了,我还需再买一套衣服。”他要留着备用。
老板娘喜笑颜开道:“好说好说。”
姜初亭选好衣服也没还价,用包裹裹住,付完钱再次真挚地道谢之后,离开了店面。
老板娘和颜悦色目送他,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之后,才收起笑容,一撩眼皮,伸出右手,摊开掌心,朝着某个方向示意。
“愿赌服输,快点。”
刚才姜初亭离开后,伙计说他肯定是骗子,不会来给钱了,老板娘就跟他们打赌了,如果姜初亭如果不来给钱,她就给涨工钱,如果来给钱,那就罚他们一天的工钱。
两个伙计没想到这么快打脸,欲哭无泪,但是没办法,只得把钱交到她手里。
老板娘乐呵呵数着钱,意味深长的语气道:“这教会你们一个道理,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干别的,这看人的眼神一定要准,否则,损失的可就不只是打赌输的这么一点钱了。唉,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是伙计,我是老板的原因了。”两个伙计平日与她斗嘴习惯了,不爱听大道理,只是愤愤然,暗暗下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她打赌了。
姜初亭找到刚才的算命先生给他补了笔墨费,然后去了离遇到林知时最近的那家客栈。
信上约定让他就近找,他果然是就近,姜初亭进去时,一眼就瞧见模样俊俏的紫衣少年郎正在大堂最角落的地方孤零零抱着酒壶发怔,包袱牢牢斜背在身上。
如果直接动手去抢,也不是抢不过,但是……算了,林知本来就够讨厌他了。
还是趁着他不注意再动手吧。
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