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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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在经过渡口的时候,就自觉地跟姜初亭和林知告别。
他打算坐船去江陵,去找一个曾经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寻求一些帮助。
姜初亭这段时间为了查事情,频繁去青楼,正好也能顺手帮他一把,让他形容了一下他姐姐的相貌特征,还有名字,又让他留了可以通信的地址,告诉他如果有消息,会写信跟他说,少君感念万分。
“那……后会有期。”少君走出了好几步,又挥挥手,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准备跟其他人一起登船。
目送他一会儿,姜初亭本来都打算收回视线了,却倏地瞥见有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将少君夹在中间,少君左看右看,神色有些迷茫,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定住,被拖着出了人群,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因为他没挣扎也没呼叫,那两人动作也很快,周围的人都没注意他的异常。
就算只能看到少君的背影,姜初亭也感觉到了他此时的慌张。
姜初亭正欲过去施救,没想到他身边的林知比他动作还要快,已经飞掠而起追过去了,刀剑声一响起,那些等着上船的人终于注意到了,纷纷惊叫跑开。
姜初亭被混乱的人/流阻挡了去路和视线,等他终于挤出过去时,刚好看到林知肩头被人砍了一刀,鲜血直流。
“林知!”见他受伤,姜初亭心头大痛,拔剑袭去,同时将林知给护到了身后,他眉眼间凛然含怒,出剑比以往更加利落果决,没用多久将那两人给收拾了。
那两个男人均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林知嘶了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血顺着指缝潺潺流下。姜初亭忙将他扶住,检查他的伤口,还好伤得不深,且无毒。
姜初亭剑尖霍然指向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男人,冷声喝问:“说!绑人有何意图?”
少君穴道还未解,直挺挺倒在旁边的地面,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两个男人大惊失色对了个眼神,他们就喜欢挑一些独身在外的年轻男女下手,劫财又劫色,因为还未失手过,近来愈发肆无忌惮,可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
其中一人勉力的撑起身子来,忙拱手道:“我们没绑人,也没什么意图,就是觉得他有点面熟,想打个招呼。现在招呼打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连拉带拽,将同伴扶起来,眼珠子一转,又倏地往地下砸了个什么东西,白烟四起,打算就这样借机逃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两人均是肩头剧痛,竟是被强大剑气所伤,本来就受了内伤的他们再也站不稳,惨呼倒地。
有在远远围观的人见这边把人解决了,热心的拿绳子来将两人都结结实实捆起来,已经有人报了官,就等着官兵来抓。这么多人看着,又受了伤,谅他们也跑不了。
姜初亭附身解了少君的穴道,少君惊魂未定,抚了抚心口,又摸了摸小腹,喉头发紧,急喘着气话都说不好了。
姜初亭扶着林知离开,少君本来就有些胆小,遇上这种事心中害怕,就没有上船,忙不迭拾起自己的包袱跟上他们。
待林知在医馆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林知坐在床边,因为失了血,脸色还有点苍白。他目不转睛,眼巴巴望着站在面前的姜初亭。
姜初亭脸色并不太好,半晌才出声斥道:“简直胡闹。”
他出手便知,那两个不过是不入流的江湖宵小,林知怎么可能打不过还受伤?他绝对就是故意的,真是由着性子乱来!
林知没想过能瞒住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他问:“可若是我不胡闹,不受点伤,你会表现出在意我吗?”
这个问题,让姜初亭心里前所未有的错乱。
此前他觉得林知很荒唐,因为他是子阙的儿子,因为他喜欢的是“楚然”,光这两点,姜初亭就觉得两人绝不会有可能,是以否决了全部,根本没有去感受自己的内心。
直到看到林知受伤,他不仅在意,而且是很在意,还有揪心的痛。
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与之前林知胳膊受伤时的担心相比,心底多了某种根本无法忽略的异样情愫。
这种突如其来的清晰认知让姜初亭感到仓惶,完全无法镇定。
他胸口起伏一阵,想出门冷静一下,可还没来及转身就被林知察觉了意图,一把抱住了腰,他低声恳求:“别走,求你别走。”
由于他用力搂抱的动作,肩头包扎好的伤口开始渗血,姜初亭定在原地。
“也别躲了好不好?”林知从他怀里微微扬起脸,红着眼睛凝望他,哽咽着吐露出直白而热烈的话语:“这么长时间,你还没考虑好么?我真的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好爱你,我迫切地想要你,想靠你更近,和你更加亲密。楚然,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31章
给林知重新上了药; 包扎了伤口; 姜初亭独自要了一间房住进去。
“楚然;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姜初亭魔怔了一般,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这一句; 抬手扶住额头,呼吸微沉; 闭上眼。
他当时没回答;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违心的否认这句话。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林知是子阙的孩子才对他格外宽容放纵,他也因为相差的年龄自觉对林知是长辈心态; 否则那次也不会斩钉截铁的向小九保证。
可是当林知向他表明心迹; 当他意识到自己对林知那份不一样的情愫,这才惊觉其实之前因为林知没有救因为琉璃花倒在路边的他,当时他心里的那份深刻的在意; 试探着问他许多原本不该问的话; 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只不过他早早就为自己和林知之间的关系加了牢牢的框架; 并未察觉; 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直到现在,林知对他释放出热烈的爱意打破了这份桎梏; 他才有了这种意识,才突然醒悟过来; 自己对林知的那份特别; 是什么原因。
他竟然真的在不知不觉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情意。
子阙离开已经十七年了; 他又一次为一个人动心; 而这个人是子阙的亲生儿子。
姜初亭觉得荒谬的人不是林知,其实是他自己。
思绪纷乱好一会儿,有人在外头轻轻敲门,姜初亭还以为是林知,只抬眸朝门那边望了一眼,没动作。
直到外面响起少君刻意放轻的声音:“楚大侠,你在里面吗?”
姜初亭听到是他,起身给他开门。少君手中拿了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蓝色锦盒,问道:“我刚才捡包袱的时候,顺手捡的,好像是从你那里掉出来的。”刚才姜初亭一路脸色不好,少君都不敢同他讲话,是以到现在才逮到机会来问他。
姜初亭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九重天药师给他制的易容丹,吃一颗能管二十五天到三十天的样子,他出门在外时间较长的话,就会带着两颗备用。
“是我的东西,谢谢你。”可能是打斗时,从包袱里掉出来的。算算时间,他也需要再服用一颗了,以免又发生突然失去药效,显出原本相貌的事情。
姜初亭接过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是空的,不由抬眸望向少君。
他眼神并无任何恶意,但少君还是被他看得心头一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我捡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空着的,我没拿里面的东西。我保证!”他当时是还奇怪呢,姜初亭怎么带个空盒子。现在看来是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
“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少君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攥着,很是自责:“都怪我那时急急忙忙的也没注意旁边,要不,我回去给你找?”
码头每天来往的人多,去找恐怕也已经被踩烂了,吃不成了。
“没事,这不怪你。”姜初亭语气和缓对他道:“里头的东西并不重要,你无需放在心上。”
“真的吗?”
见姜初亭点点头,少君这才松了口气,又跟他说了两句话,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姜初亭也回到桌边坐下,望着手中的空药盒,良久轻叹。
这真是看准时机来的考验,看来,回九重天的时间要提前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了,要怎么告诉林知自己要走?
姜初亭越想越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推开房门,还没走到林知房间口,林知就已经开门出来,拦在前面。
姜初亭看到他,一阵心悸,脚步缓慢下来。
林知眼睛紧紧盯着他,有些疑神疑鬼地问:“你干什么去?”
姜初亭本来都故意放轻动作了,看来林知一直在听着他这边的动静,生怕他偷偷跑了。
姜初亭道:“我下去随便走走。”
“走哪儿?”林知立马道:“我跟你一起。”
姜初亭温言劝道:“林知,你受伤了,还是好好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与当初坚定的想要疏远对小九相比,对林知,他更多的是一种逃避的心理,逃避这份不该有的感情。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林知眸中上满是执拗,死活不肯答应,咬牙切齿道:“休想趁机甩掉我。”
姜初亭没说话,目跟他对视片刻,率先败下阵来,往下楼走去,林知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才刚出客栈,林知就拽住了他的衣袖,边走边追问:“楚然,我问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愿意回答,还是不敢回答?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林知从表白心意的那一刻开始,就全是单刀直入,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婉,让姜初亭逃避无可避。
姜初亭着实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有些头疼地思索须臾,才对他道:“林知,你还小,或许对我的感情并不是那样确切,我劝你再冷静思考一下。”
“对上你,我还能冷静得了吗?”林知生气了,说道:“你想了这么半天,就是以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拒绝我?那我告诉你,我想吻你想抱你想占有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除了生孩子,夫妻之间该想的我都想了,这还不够确切?我都快十七岁了,不至于连什么是爱都分不清楚,我求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好吗?”
街头人多,林知竟然毫无顾忌就这样坦坦然然地说着,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饶是镇定如姜初亭,都觉得头皮开始发热了,挣开他的手,加快了些步伐。
林知眸色一暗,追上他,不由分说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墙角,推进去。
姜初亭发现他肩膀伤处又开始渗血,将紫色的衣服染湿了一片,这伤口就这样反复折腾,怎么可能好?眉角抽动,正要说他两句,却见面前的少年眼睛一红,脸颊一鼓,开始啪嗒啪嗒的流眼泪。
他一哭,姜初亭就仿佛被戳中了软肋,开不了口了。
“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我?好歹给句话。”林知声音都嘶哑了。
姜初亭被他哭得又是心软又是心酸,沉吟片刻才用柔和的语气,认真问道:“林知,你说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林知扑闪着湿润的眼睫,含着泪坚定的点头,“是。”
姜初亭心头暗叹,又望着他问:“那你真的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想法吗?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吗?”最后一句话,语调非常轻。
林知仍旧点头,“当然确定。你就是你,我当然喜欢的是你。”
不,你根本就不能确定。
姜初亭如鲠在喉,又继续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换一张面孔,你还能认出我来?还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林知不经思考,斩钉截铁道:“肯定能!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你跟别人都不一样。”
姜初亭心中苦涩直涌而上,喉间被一股热气堵得涨疼。可你就是认不出来啊,楚然就是姜初亭,姜初亭就是楚然。你在喜欢一个你讨厌的人,也在讨厌一个你喜欢的人。
林知只觉得他在不断质疑自己的感情,不安焦虑地急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给我一个答案?”
姜初亭知道,他想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是这个满意的答案,他恐怕给不了。
姜初亭低头轻轻吸了口气,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低声道:“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林知。”
林知屏住了呼吸,眼睛眨都不敢眨。
却听他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没这个可能。”他想趁着自己尚存一丝理智的时候,阻断退路。
林知没想到他这样决绝,心脏仿佛瞬间被狠狠撕裂了一道口子,眼泪更加汹涌。
他嘴唇颤了颤,摇头,“我不相信你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你重新说,快点!”
姜初亭无奈道:“林知。”
林知情绪激动:“不许说没可能,我们怎么会没可能?你明明对我也有感情的,我能感觉得到。你为什么逃避?!”
他说着越逼越近,他身上有伤,姜初亭不好跟他动手,被他堵在墙角,退无可退。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