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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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令他忍无可忍!既然无用,还不如直接承认,让他看清真正的自己,哪怕是顾忌他怕他,也好过于将他当成一阵挥挥手就消散的云烟,不在生命里留下一点痕迹的好。
之前不管他多么蛮横骄纵任性,姜初亭都没有真正生气,可此时此刻,却无法容忍,语气也疏冷了许多:“我之前就说过,不管我什么时候出门,出门见谁,都没有必要告诉你。让开。”
看着他冷漠下来的脸色,裴璟扯动了一下嘴角,固执的黑眸中露出嘲讽,说道:“不让,怎么?你为了去见他,想跟我动手吗?”
姜初亭握剑的那只手微动了一下,冷然道:“小九,你当真要与我这样?”
裴璟微微低眸瞥见他那不明显的动作,心口猛然刺痛,泛红的眸子里水光一闪而过,重新看向他,微微扬声:“所以,如果我继续拦着,你会对我拔剑?”
姜初亭只是下意识里的动作,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对他拔剑。猝不及防,裴璟掐在他肩头的手突然就捧住他的脸,姜初亭眼睛睁大,还没来及说话,嘴唇上一热。
竟然是他亲上来了。
裴璟呼吸急促,含住他的唇,辗转用力亲吻。姜初亭只觉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太过于震惊,反应了片刻才运了内劲推开他,可唇上一痛,已经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嘴唇被咬破,有血腥味散开。
裴璟踉跄后退两步,低低笑一声。
姜初亭难以置信问:“小九,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裴璟望着他唇上的那一抹鲜红,目光灼热而肆意,眸低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燃起来。像是心情突然好起来了,裴璟弯起嘴角道:“吻你啊,我当然知道,你很意外吗?我想对你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呢。”
两人年龄相差了十五岁,姜初亭向来把裴璟当成后辈。裴璟对他的那些亲密的表现也只是理解为徒弟对师父的依赖,此前差点被他亲到脸,姜初亭也只道他果真性子顽劣,为了故意戏弄好玩罢了。
可他没想到,裴璟竟然是真的抱有这种心思。
姜初亭内心惊涛骇浪,愣怔不语,裴璟打量他神色,半晌开口道:“所以,师父,你让我看你去找别的男人,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如何能不生气?”他说着,缓缓靠近,姜初亭立马后退两步。这份再明白不过的生疏,让裴璟僵在原地,原本就是强行缓和的脸色再度沉下去。
姜初亭稍稍冷静了些,对他道:“小九,我是你师父。”
裴璟嗤笑道:“你是我师父,可是又有谁规定徒儿不能喜欢师父?”
姜初亭还是无法接受,斩钉截铁:“此为不伦。”
“不伦?”裴璟笑声愈发大了,歪头哂然道:“看不出啊,你竟如此刻板?可就算不伦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你既当我的师父,又当我的枕边之人。谁敢说一个不字?!”
他这种□□/裸的表达让姜初亭脸色微白,嘴唇紧抿,偏开头去,不说话了。
裴璟注视着他清冷的侧颜,心头一软,慢步靠近,语气也变了,夹杂了一丝小心恳求道:“师父,你别去好吗?别丢下我,我喜欢你啊,真的很喜欢你……”
正当裴璟走近了伸出手,想楼抱住他身体之时,姜初亭出手如闪电,出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裴璟立时不能再动,又惊又怒,“你竟然点我穴道?!快放开我!”
姜初亭目光清冽,郑重对他道:“小九,你是我徒儿,我对你没有情爱之意,对我即将去见的人亦没有。我之所以急着下山,为的是守信,我跟他见面,也只是为了追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无需动怒生气。”
长长一段话,裴璟就只听进去了“我对你没有情爱之意”,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你给我解开穴道,听见没有!”
姜初亭低叹,叮嘱他道:“我点穴的手法特别,他们解不开,一刻钟后你就能动了,不要试图自己冲破穴道,否则,你会很危险。”
裴璟呼吸急促起来,“我不准你走!”
姜初亭恍若未闻,身形一晃便绕开他而去,裴璟一动不能动,余光瞥见他已出房门的身影,冷冷道:“好!你要守信你走,我等你,不过等到我仅有耐心用尽你还未归来,我也不知道九重天会发生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姜初亭身形略滞,加快步子离开了。
他突然出现让守山门的弟子们吓一跳,纷纷给他揖礼,问道:“小师叔,这么晚还要下山吗?”
“嗯。”姜初亭点点头,并不多言,雨不大,却也不算小,有弟子见他没拿伞,准备递伞给他,可转瞬间他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姜初亭头发衣衫尽数被雨水淋湿抵达山脚时,夜已深,城门也关闭了,就算心急,也只能找了家客栈等到次日清晨才赶往邻城。
待他到相思小筑时,远远就发现门口阶梯边上歪靠着一抹紫衣身影。林知正失魂落魄地拿着什么东西发怔,一动不动,痴了一般。
姜初亭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涨之感,提气飞掠过去,唤道:“林知。”
林知听到他声音,竟然头也不抬,将手中那串红色的东西紧握在手心,起身就大步朝里面走。姜初亭料想他是会生气的,也没意外,追上他解释道:“林知,我有事耽搁,并非有意来迟。”
林知脚步不停,一直往里走,气呼呼道:“是,你有事耽搁,你有道理。我不知你身份,不知你住哪儿,我连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你不来,我又是担心又是失落,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从天亮望到天黑,天黑又望到天亮!”
可是如果你真的知我身份,知我住哪儿,恐怕就不是担心和失落,而是恨了。姜初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上前一步拦到他面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林知用眼睛瞪着他,却见他发丝半干,脸色陡然一变,手又却又摸他身上衣衫,全是湿润的,忙问道:“你淋雨了?”可是昨天深夜雨就停了,难不成,他竟是趁夜过来的?
姜初亭低眸看了眼自己,不甚在意道:“是淋雨了,不过不妨事。”他走的匆忙,没拿换洗衣物,到了客栈枯坐到天微亮便赶过来了,无暇注意这些。
霎时间,林知什么气都消了,甚至有些懊恼刚才自己太过了,正想说两句软话,眼睛又突然扫到他唇上的伤,还有淡淡的血痕,眸子骤然一缩,嗓音有些克制不住的发沉,试探问:“楚然,你嘴巴怎么受伤了?”
“这个……”冷不丁的听他问这个,姜初亭愣了一下才笑笑道:“不留神被自己咬破了。”
自己真的能咬出这样的伤?林知心中存疑,却忍着没有继续逼问,转而去牵他手,带着他往里走,“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你先去泡个澡,别生病了。”
他面色缓和许多,姜初亭稍稍舒了口气,虽然觉得自己身体没那么脆弱,顶多换身衣服便好,但还是点头应下,接受他的好意,微笑着道:“好。”
姜初亭沐浴完之后,穿上林知为他准备的衣服,非常很合身。转到花厅,林知跽坐在木案边托腮等他,案上摆着杯盏,有菜有酒。
林知不错眼的视线随他而动,待他走过来,坐到对面,乌黑的眸子直勾勾凝视着他,冲着他拍了拍酒坛,说道:“一起喝酒,怎么样?”
第19章
如果换成往常,姜初亭会答应,可是今天不一样。
想起临走前裴璟说的话,终是心头难安,伸手按住了林知欲开酒坛的手,“等等。”
林知顿住,望着他问:“怎么了?”
姜初亭收回手缓声道:“我今日不便饮酒。而且……”
林知平静地笑了一下,接话道:“而且,如果没什么情况的话,你明天一早又要走了,是不是?”
虽然不想让他不高兴,但姜初亭还是无奈地道:“不是明早,我坐一会儿我就得走了。”
这么快就走??以往,他好歹都会留宿一晚。林知不说话了,瞪着他,眼神怨怼又委屈。
姜初亭眸光温柔,轻声道:“因为事关家人安危,我不得不赶回去。”也不能解释太多,顿了顿又温声道:“酒留着,下次来陪你喝。”
“我能说不好吗?”林知撇撇嘴,把酒坛移到旁边,微拖长语调道:“我除了乖乖等你,也没别的办法了。”
垂头丧气却又不得不懂事的模样,让姜初亭忍不住一笑,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不过也只是想了想。
林知倏地道:“楚然,把左手给我。”
姜初亭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左手交给他,林知拿出一串红通通的手串,好像正是他方才在门口盯着发呆的东西。
姜初亭定睛一看,不太确定的问:“这是……相思豆?”
林知嗯了一声,“我亲自摘,亲自串的,送给你。”手串有点长,饶了三圈,刚好戴在姜初亭的略纤细的手腕上。红色的相思豆颗颗晶莹润亮,由细红绳串起,末端还坠了两颗,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用心了。
可是,这不是关键。
相思豆,自然代表了相思。
姜初亭端详片刻略加思索,露出笑容问他道:“很好看,可是林知,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就是觉得好看啊,每次等你盼你的时候就串几颗,找点事儿做。”林知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道:“特别是你这回来迟了,为了惩罚你,你不能取下哦。”
姜初亭正待再说些什么,林知双手撑在木案上,身子前倾了点,黑眸湿漉漉,眼巴巴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就送你别的好了。”话是这么说,却明明一脸希冀,好像如果他一拒绝就会马上吧嗒吧嗒掉泪了。
姜初亭低眉浅笑,“我很喜欢。”盯着手串又看了须臾,抬眸道:“谢谢你,我会每天戴着。”倒是他因为裴璟的事有些多想了,林知本来就喜欢混用一些词句,根本不在乎本意,送他手串定然也只是想单纯送他东西的意思。
林知展颜一笑,起身挤到他身旁,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到他肩头。
林知向往道:“楚然,我要是会法术就好了。”
“为何?”
“这样,我就可以变成手串,时时刻刻被你带在身上,能看到你,听到你,多好哇。”
姜初亭侧眸看他,还是没忍住,抬手揉揉他头发。
这次他走,林知终于没咬他的手,只是让他看到手串,就一定要想他,姜初亭应了。
纵然姜初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九重天,也已经夜深了,姜初亭步上楼梯,燃着烛灯的木屋前厅坐了两人,一个是裴璟,还有一个是魏加。
魏加这孩子觉最多,每天晚上姜初亭还没歇息,他都开始做梦了,没道理这时候还没睡,而且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魏加起身欲奔向出现在门口的姜初亭,被裴璟一把扯回坐下,不过他也没生气,反而兴冲冲对姜初亭道:“我跟师弟打赌了不睡觉等你,你再晚回来一点,我五十碟糕点就没了!!”
裴璟眸含阴翳,勾起唇角,目光如锐利的刀剑般直直投向姜初亭,轻描淡写补充道:“是啊,不仅糕点没了,还会一睡不醒呢。”
姜初亭走进来,听到此话心头一突,步子顿住,裴璟冲他挑了挑眉。
魏加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姜初亭沉声对他道:“魏加,你先去睡。”
魏加傻乎乎毫无所觉,揉了揉眼睛,还说了句:“师父,师弟,那我先去睡咯。”起身蹬蹬蹬跑回房了。
魏加一走,裴璟就猛地起身,绕开案几,大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胳膊,几乎是用一种噬人且探询的目光迅速打量他全身一遍,好像在查看有没有什么端倪或者痕迹。
姜初亭目色冷淡望着空气。
裴璟阴狠道:“你回来的倒及时,再晚一些,我就会直接掐断他的脖子!”
原本年轻而又好看的脸,因为眉宇间戾气横生,看上去阴沉而骇人。姜初亭明白,裴璟这话说来不是吓唬谁的。
他从一开始来到九重天就表现出对人命的轻贱。纵然,这个人对他毫无威胁,还跟他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不高兴想杀就会杀。
姜初亭用内力震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微微侧过身子,也不看他,只道:“如果我不随你意,接下来你要动的人是谁?我师兄?还是九重天的弟子?你莫不是要一个一个的,杀给我看?”
裴璟逼近他道:“我可以不杀他们,也不逼你,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不再去见别人。”
姜初亭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转眸看他道:“只要我呆在你身边不再去见别人,这还不叫逼我?”
裴璟嘴角弧度冷硬,没接话。姜初亭情绪始终平稳,没有对他大呼小叫,咄咄逼人,只施施然转到书架边,拿出一本书,取出叠放在里面的白纸,转到木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