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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恋爱慢成手册-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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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等同于“家”这个概念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
  沦陷。
  滨海这片区比较安静,路过芙蕖区,经过凤落湖,往西校门走去的时候,骆玢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安静?”
  李即非笑了:“你傻啊,都放假了,大家都回家了。”
  骆玢觉得自己是非常有必要测测智商了。李即非卷子都改完了,可不是要放假了吗!骆玢掏出手机调开日历算了算,离过年也没几天时间了。
  过年。
  以前骆玢就不想回幸州,现在谈恋爱谈得热火朝天的,他更不可能想回去。李即非显然看出他的心思:“怎么?想留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年?”
  “李老师,真想不出您哪里来的自信。”即便是被看穿也要嘴硬,骆玢反击一句,“再说了,你不想跟我一起过年吗?”
  “想。”李即非笑笑,“那什么时候我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岳……”骆玢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吐出来。李即非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举重若轻,化潇洒为流氓。
  他的岳父岳母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不是正常人。
  骆玢叹口气,除了前两个月木清给他打了次钱,发了条消息,他和他老妈可就再没说过话了。骆潇云?名誉老爸而已,现在基本处于不出场的状态。
  “往那边走。”出了西校门,李即非往左手边一指,“直走,带你去个地方。”
  骆玢跟着他走,今晚风不大,骆玢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李即非新给他买的,大红色,喜气洋洋的,很舒服暖和,质量也不错。
  左拐直走,过了个小马路,继续直走,大约过了个五百米,骆玢就听到了海浪声。
  “这是哪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一带挺熟悉的,但还是有些疑惑,抬眼一看灯光璀璨的白沙大桥,这才知道,这一带就是白沙海滩。
  他在鹭大待了这么久,还真的不曾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好去处。黑沉沉的海,明晃晃的桥,哗哗拍在岸滩上的海浪,海风中带着咸腥味。
  冬天的海。夜色中的海。
  海边。他多久没去海边了?骆玢压根不记得。跟海相关的体验都不算太多,喔,去年,准确地说,应该是前年了,他还羞涩地怀揣着小秘密,对着熟睡的李即非酝酿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亲下去。
  这一年进步很大啊,不仅敢亲了,更十八禁的行为都实施了。
  “笑什么?”李即非觉得自己八成找了个痴傻儿童,没事就开始笑,“是不是又在想些不可描述的事?”
  “你才不可描述。心中有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骆玢把手揣进兜里,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世界末日传得沸沸扬扬的……”
  “啊,是。”李即非也想起这件事了,“你还真傻,专门跑过来说要看什么日出。”
  “大哥,能不能有点情调。”骆玢撇了一下嘴,“毕竟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共眠……”
  李即非忍笑点头,是,严格说来确实是这样。是个特别值得纪念,甚至要载入史册的夜晚。
  大约恋爱中的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没有星星的夜晚,吹着冷冽砭骨的海风,还乐在其中地聊天散步,有来有去的。
  此刻,不去想过年的事,也不去想回家的事。尽管这是一年一度的劫数,再不情愿,骆玢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在别人都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感到痛苦,让骆玢疑心自己是否有些异类。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本来嘛,“年”本身,它就是个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没病走两步啊,作者继续搓手。
  猩猩娃娃真是我见过最丑的娃娃,所以忍不住写了!


第83章 第83章
  说不回去不回去,临到过年,骆玢还是买了回幸州的票。
  李即非哀怨地揪着小被子,捏着嗓子:“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去你的。”骆玢甩他一枕头,“快,跟我回家见丈母娘。”
  丈母娘你个头啊。话一出口骆玢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去见公婆!”
  “哎哟……”李即非在被窝里笑作一团,“不好意思,我这个媳妇太丑了,等我去整个容,再去拜见令堂令尊……”
  最近李即非精分切换自如,骆玢也渐渐适应了。除了李老师偶尔犯抽催骆玢去学习,其他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
  只要不学习,做什么都好。
  骆玢坐着发呆。他突然想起李即非的“心理准备”,好像指日可待,又好像漫漫无期。两人这样都不知是第几回了,回回都是他骆玢“尊老”。虽然过程和结果现在都相当愉快……真是的,计较这个。骆玢笑了一下,在上在下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即非伸手摸摸骆玢光裸的脊背:“不冷啊?躺着吧,别感冒了。”
  骆玢躺回被窝里。肌肤相贴的感觉让骆玢觉得安心。李即非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胳膊腿比骆玢这个业余的运动选手还要结实些,靠着李即非让骆玢感觉到踏实。
  “大李啊。”骆玢叫他一声。
  “怎么?”李即非动了下。
  “你家过年是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很突然,看上去很简单,但又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李即非想了一下,也许仅仅是因为现在快过年了,骆玢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我和我爸妈,一般回老宅过。”
  “老宅?”
  “嗯,我家在圆洲仔有座老宅,外婆一个人住在那里。”
  这句话信息量就有点大了。骆玢在“你家在圆洲仔有房子真是有钱人”和“老人家一个人住没问题吗”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后者。
  “没事的,其实也请了个阿姨帮忙做饭。算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比较靠得住。”李即非一边解释一边一节一节地按着骆玢的脊椎骨,“外婆年纪大了,又不肯过来和我爸妈一起住……我妈有空一周会过去一两次……”
  骆玢被按得很舒服,脸半埋在枕头里,直犯困。李即非的家庭很正常。会吵嘴的但终归是恩爱的父母。神智有点儿不太清楚的但依然慈祥的外婆。又很简单。没那么多曲里拐弯的关系牵扯,和他的家庭实在太不一样了。
  骆玢不由得羡慕李即非。
  “你呢?”
  “我啊。”骆玢强忍住不知道从哪儿泛起的酸意,“我家,随便过。”
  要说今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骆玢回到幸州的第二天,接到了骆潇云的电话。
  骆玢听着声音愣了半天,才确定电话另一边的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小玢。”骆潇云那边有点儿吵闹,“今年过年,能不能陪爸爸回一次阳乐?”
  骆玢又慢慢回过神,才搞明白“阳乐”是个什么鬼地方。
  阳乐这个词基本只会在骆玢填“祖籍”的时候会出现一次。从记事起骆玢就几乎没怎么去过这地方,印象中这个小县城并不怎么样,尽管这是骆潇云的老家,他的“祖籍”。
  骆潇云年年回阳乐,大年夜几乎就没在幸州待过,木清除了多年前的某一次,也没有再次妥协——骆玢一直觉得他爹妈在这个问题上真是固执得令人吃惊,有来有往么,何至于在过年问题上弄这么难看。
  回就回吧,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不过骆玢只答应待两天,确切地说,是一天半。大年夜,和大年初一。年初一下午,是奥斯卡影帝影后的固定活动。
  “你不能去!”木清把手里的坚果袋子往茶几上一甩,“去那里干嘛?外婆都念叨你很久了,上次你……”
  这件事无论如何是要跟木清说的。但他知道说了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一天半,又不会死。”骆玢翻了个白眼,“就当去玩了。”
  “去玩我给你订酒店。”木清横起来的时候挺无理取闹的,“别住他家。”
  “我去哪里,住哪里,不用你管。”
  骆玢挺烦他老妈的。木清有的时候就是用力过猛,一不顺她的意就开始念叨加威胁。骆玢最烦这样,尽管这是他妈。相比之下骆潇云的绥靖政策还比较有效果。正常人,骆玢这样的正常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跟他横,他反倒不理。
  于是年三十那天早上,和老妈神清气爽地吵了一架之后,骆玢坐上了骆潇云的车。最近新修了路,自驾一小时就能到。骆潇云开车相当熟练,骆玢想大概出于各种原因骆潇云估计没少自己开车。
  骆玢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他跟骆潇云其实没什么话可说。
  “颠得那么厉害,你不难受?”有段路的路况不是很好——不是刚修过么,水平这么渣——骆玢随着车子抖两下,双眼还是离不了手机。
  “没事。”骆玢看完一个视频,还是把手机按掉了,确实,颠得厉害。
  骆潇云开了音响听歌,路程才刚刚过半,父子俩的对话没超过二十句。在这么狭小的环境里确实感觉有点尴尬。音乐一响起来,似乎就好一些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骆玢闭着眼听,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敲着节奏。骆潇云果然老了,听这种不知道几百年前的老歌……但确实挺好听的。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下一首。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骆潇云的歌单很怀旧,但还算是有点品位。骆玢想起自己歌单里那些闹哄哄的音乐,风格差异有点大,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听了大约有十来首,骆玢发现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有些繁华起来,下了国道,进入城区了。骆玢把分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看着车窗外一排显然是集体加工过的楼房。墙面全部粉刷过了,一层的店面全部整齐划一地用上了新招牌,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上面写的是“依伯拌面”还是“依妹粉干”。
  土。十八线小县城。估计在这里还能听到“QQ爱”。
  新浇筑的水泥地面,骑着自行车的乡非少年呼啸而过。这里小车不少,摩的更多,骆潇云往前开,又过了有十来分钟,拐进一个小巷口,“森林人”喘口气,爬上了坡。
  巷子里显然就没外面那么好看了。骆玢歪在椅子上,瞥见一个棋牌室,大白天的还有人叼着烟在里面打牌。一个小卖部,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缓缓地刹了个车,停下了。骆潇云按掉了音乐,骆玢回过神。
  “到了。”
  眼前这栋两层小楼和骆玢记忆中的老宅有些出入。骆玢正想着似乎有什么不对,骆潇云从后备箱拿了东西锁了车:“不是这家,拐进去。”
  骆玢才发现原来还有个小岔口。
  不远,十来米距离,骆玢看到了朱红色的大门,气派的三层楼。
  “阿妈,开门——”骆潇云提着东西喊了一嗓子,骆玢吓了一跳。心想老爹语言切换得还真是自如,连个招呼都不打。
  骆玢他奶奶的耳朵和腿脚都比他外婆要好得多。骆玢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哐当”一声,大铁门打开,“阿云啊——”
  眼前这个头发发白,干瘪瘦小的老太太,就是他奶奶。
  他奶奶和他爸,母子相见,分外亲昵。要不是骆玢知道他爹这两年三不五时就往阳乐老家跑,见到眼前的情景,还真以为他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还是音讯全无的那种。
  骆玢尴尬地提着东西,看着这一对热情洋溢,差点就要泪崩飙戏的母子,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不熟。
  老太太激动完了,骆潇云一把拉过骆玢:“妈,这是小玢。”
  “奶……奶好。”骆玢拿出储备很久的礼貌。
  “哎!”老太太很激动,“玢玢长这么大了啊!上次见你,还在读小学……”老太太的国语很特别,带着海州和幸州的混合口音。骆玢对这位老太太实在没什么印象,要不是骆潇云管她叫“妈”,骆玢根本没法把这位老太太与街上其他的老太太区分开来。
  骆玢尴尬地让这位老人摸他的胳膊拍他脸,干瘦的爪子还挺有劲,骆玢咬牙忍受。老太太上上下下拍了一遍,仿佛是验完货一般,才说:“哎呀,进屋!”
  都在门口站半天了。
  四方形花砖,四块拼在一起,边角的图案凑成一个整的,如此循环……骆玢盯着客厅的瓷砖看了半天,旁边骆潇云和奶奶叽叽咕咕地聊天。
  “玢啊。吃水果。”老太太抓了个福桔,又抓了一把糖,塞进骆玢手里。
  骆玢礼貌地接过,把糖放一边,开始剥桔子吃。
  从进门开始,骆潇云全程方言。骆玢懒得说话,他跟骆潇云常年处于尬聊状态,何况加上一个口音奇怪的老太太。他没地方去,对这个老宅没兴趣,对老宅以外的地方更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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