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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恋爱慢成手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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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只有一家三口简单地去参拜,可以说是相当朴素低调了。前些年骆潇云还在平州的时候,也要连夜赶回来,还请高僧作法祈福,以求官运亨通。
  到了东郊,车便往锣山上开去。清泉寺门前的停车场早就挤得满满当当的,可骆潇云毕竟是骆潇云,早就跟寺庙那边打好招呼,于是顺利停车。车一停好,骆玢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蹦了下来。
  山上的空气果然是好多了。一出市区,就感觉空气清冽,幸州虽然空气还算清新,但市区终究不比郊外。骆玢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腰背,又把木清之前给他的大红围巾围上。骆潇云锁好车,骆玢忙跟着他和木清往正殿走去。
  清泉寺占地面积颇大,坐落在锣山山腰上,云山雾海中,千年古刹钟鸣悠悠。骆玢进了寺庙正门,果然是年初一,平日里香火就足够旺盛的清泉寺这下子更是人满为患。骆玢把手揣进兜里,左看右看,木清见他几乎要走散在人群中,连忙拉了他一把:“别跟丢了!”
  还当他是小孩呢。
  方才进门前,就看见一对千佛陶塔,这一对陶塔直有六七米高,通体呈棕褐色,骆玢数了一下,足有□□层,层层飞檐翘起,缀着铃铛,塔身刻有精美雕像。清泉寺历史上两度被毁,又两度重建,迄今三百余年的前朝皇帝御赐匾额,依然高悬在主殿门之上。
  骆玢手里拿着香,凑到香炉前把香点燃,袅袅青烟飘散,虔诚作拜。虽然并无信仰,但从小到大此类活动他也参与过不少,业务流程相当熟练。骆潇云和木清比他更加认真,动作之标准,态度之虔诚,让骆玢自愧弗如。
  骆玢将香尾对准额头,香头朝着佛像,口中似是念念有词,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些什么。
  大雄宝殿内香客如织。骆玢纠结了半天该抬那只脚进门,木清看了一下:“右门右脚!”骆玢连忙照做,刚好前边一个蒲团空着,骆玢急忙抢了,跪下就拜。
  拜什么呢?求学业?人力善可为;求事业?他也不在乎;求家庭和睦……太难了,不该给菩萨添麻烦。骆玢双手合十,内心闷闷:大过年的,连个愿望都想不出来。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求姻缘美满……对,求他觅良偶,寻佳配,免相思苦。
  虽然菩萨大人,这也是个大麻烦。
  骆玢拜了又拜,耗了很久,后面的阿婆等得不耐烦,骆玢拜完刚刚起身,阿婆肥硕的身躯就往前拱了拱,趴在了蒲团上。
  骆玢刚许了个愿,忽然觉得此行至少还有些收获,于是也不烦躁,笑笑地看阿婆肥胖圆滚的身躯在神像前一拜再拜。
  木清在殿后门等他:“怎么这么慢?”
  “刚刚人太多了。”殿内闷,出了门,才觉得外面空气冷冽。
  “走吧,还有别处,都要拜的。”
  骆玢想,他老妈平时爬个楼都会累得半死躺在沙发上半天才恢复过来,现在腿脚倒是很麻利。
  骆潇云一家三口,走遍了大大小小的殿,拜完了大大小小的佛。等到这一系列任务完成,天色开始擦黑,骆玢一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这么晚了!”骆玢吃惊,也难怪,来的路上都花了一个多小时,七七八八折腾了许久,也确实该是这个时间了。
  “今晚吃什么?”骆玢问他妈妈,木清围着红色大披风,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踩得嘎吱响:“等你阿爸来,订了这边的斋菜。”
  骆潇云不知去哪里了,骆玢找了石凳坐下来和木清一起等他。冬天的幸州果然湿冷,夜间露寒,骆玢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脚底发凉,于是又起来跳了两下。
  “叫你穿毛衣不穿,非要图个好看,冷了吧?”木清白他一眼,又说,“去斋馆里吧,你跟你爸说下,让他直接过来。”
  清泉寺的斋馆素菜有名,在整个幸州城都排得上号。不过价格又奇贵,又难预约,平头老百姓能吃到一回,不仅腰包要瘦一圈,运气也要损耗大半。骆潇云是早几个月前预定的,于是留了个雅间。骆玢不是第一次来,不至于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东张西望,不过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饭,可能还要追溯到去年年初了。
  菜陆续上来,摆盘个个都精致好看,骆玢夹了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尝了尝,估计是茄子糟醉的,目测做工复杂,他回味了半天才尝出一点点茄子味。骆玢忽然没来由地想起《红楼梦》里刘姥姥初尝惊艳的茄鳖,一小碗茄子得用上一只鸡来配。这里恐怕是没有鸡了,不过应该也差不离。
  骆玢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才放下筷子,摸摸肚子,又喝了小半杯茶。
  木清和骆潇云相对坐着,沉默地夹菜,没什么话可说。
  骆玢觉得有趣,他俩口口声声在他面前说“你阿爸”“你阿妈”的,似乎亲密得很,但实际上在他们看来,对方恐怕只是自己孩子的另一个监护人。
  哪怕此时骆潇云和木清看上去也是般配的。他们看上去并不老,木清保养得好,秀发盘成圆髻,换了一件暗红色盘扣窄袖袄,大红披风搭在一边。她常年精于保养,肤色细白,吃饭前特意把口红擦了,但也不显得脸色苍白。
  骆潇云坐在骆玢旁边,身上一套暗蓝色西装,眼下脱了外套,依然显得肩膀宽厚,身材魁梧。骆玢想这老头子一年到头穿西装,也不知道累不累。以前在家明明都是T恤加大裤衩。但一想到今晚他会去哪里,骆玢不免有些郁闷。
  一顿饭终究还是很快就吃完了。骆潇云挥手叫来服务生,把卡放进托盘里。骆玢手里抓着餐盘上的装饰花玩,“走了。”过了一会儿,木清叫他,骆玢把花儿一丢,捞了围巾往脖子上一绕,出了门。
  中午出城觉得很慢,现在回城反倒快得让人有些不悦。骆玢坐在后座上,开着窗透气。
  “别把窗开那么大,等下就该感冒了。”木清坐在前座,骆玢只看得见她的后脑勺。
  又把车窗缓缓摇上,骆玢抱着手机看朋友圈,履行着迷弟的职责,给李即非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顺便发了句不痛不痒的评论。
  大概是早已过了交通高峰期,回城的时间用得并不长。骆潇云把车停在楼下,木清下了车,见骆玢半天没动静,敲敲车窗:“玢玢?”
  骆玢这才懒洋洋地从车后座下来。
  骆潇云没下车,显然这里并不是他要停留的地方。骆玢跟着木清往前走两步,想了一想,走到车前。
  “怎么了?”骆潇云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外面冷,快回去。”
  天确实很冷,骆玢抱着胳膊哆嗦。抖了一小会儿,眼看着骆潇云要把车窗摇上去了,他才问道:“阿爸,你今晚回家吗?”
  骆潇云愣了一下,又探出头看骆玢,他以为木清早就跟骆玢说清楚了,没想到现在还这么问了一句。骆潇云叹了口气:“玢玢,对不起,爸爸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玢玢,对不起。”
  其实是预料之中的答案。骆玢也没有太失望:“噢,好吧。阿爸,春节快乐。”
  骆潇云点点头,开始倒车。
  骆玢上了楼,进了家门。家里冷清得很,妈妈去洗澡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骆玢“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他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暖风,想着这样也许能暖和点。
  骆玢把外套脱了,在沙发上躺尸。他也不知道刚才抽风挽留骆潇云做什么,明明他回来也是大眼瞪小眼,他和木清大年初一扮扮恩爱夫妻,在他骆玢面前克制着不吵嘴,已经相当不错了。
  从小到大,骆潇云也跟他说了太多次“对不起”。没法带他出去玩,或者是无法出席家长会,又或者忘记了他的生日……骆玢一个人去考试,一个人报了志愿,一个人去拿了录取通知书。然后看着老爸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说“对不起”。
  知道说对不起但也没有做什么改进,骆玢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正懂得道歉的含义。骆玢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傻逼:红颜知己和感情不和的妻儿相比,谁都知道应该选哪个。
  何必自找不快。
  骆玢爬起来,去厨房冰箱挖出一盒雪糕吃。
  木清从浴室出来,看到骆玢捧着雪糕,皱了皱眉:“大晚上的吃什么雪糕啊。”
  但她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心力去管教骆玢,最后只说了一句:“睡前记得把牙刷干净”,转身就进了屋。
  雪糕很快就吃腻了,骆玢用勺子戳着剩下的雪球,看它们一点一点化成浑浊的糖水。
  骆玢知道自己很傻,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他也不想在年初一哭,但他胸口堵得厉害,不好好哭一场实在是难受。可他又不敢哭出声音来,怕他妈妈听到。骆玢看了看木清的房门,门是紧锁着的,他去拿了衣服毛巾,躲进卫生间里,拧开了花洒。
  骆玢三两下脱了衣服,听到了噼噼啪啪的静电响。他挤了洗发水开始洗头,在寺院里泡了一个下午,满头满身都是浓厚的香火气息,骆玢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洗发水的泡沫好像落在了眼睛里,酸酸辣辣的,骆玢仰头让花洒喷洒出的水冲洗着脸上的泡沫,就连不敢让人见到的泪水,也一并被温暖的水流冲洗而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骆玢都是这样哭的。因为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无人打扰,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尊容就不会有人看见,还可以顺便清洗一下,等把头发吹干的时候,那些难过与伤心,就好像也会随着污秽远去。
  他并不常哭,骨折的时候他也只是大呼小叫一番。他也并非不坚强,哭泣只是为了更勇敢地走下去。
  骆玢关了花洒,用毛巾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换上了睡衣。
  木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开了电视,她半躺在沙发上看节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看到骆玢出来,她问。
  “不用了,还饱着。”骆玢摸了摸已经吹干的头发,回了屋。
  木清“嗯”了一声,又拆开了一袋零食。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地摸摸骆总。不哭。


第34章 第34章
  骆玢在幸州待到大年初五,就准备回鹭州。木清也不挽留他,反正骆玢在不在家一个样,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早饭午饭一起吃,晚上又熬到两三点,如此恶性循环。
  木清对骆玢早就放弃治疗了。
  放假回家骆玢几乎都是在外婆家吃的,要说真有什么舍不得的,恐怕就是外婆家的饭菜了。老太太担心骆玢不够吃,回回菜管够,饭管够,十来天下来,骆玢怕是胖了一小圈不止。老人家的审美是最为朴实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呐!”骆玢无言以对,想着回学校后再减肥也不迟。
  骆玢要回鹭州去,老人家相当舍不得,给他包了一大袋吃的,骆玢拆开一看,都是橄榄桔子,还有一些本地才能吃到的零食。
  “吃不完分给同学也是好的。”外婆不容骆玢推辞,骆玢心想,他倒是想分来着,可是同学们都是过了元宵才回校,到时候东西早坏了。
  “你就拿着吧。”木清在门口催他,“走吧,一点半的动车,别赶不上了。”
  骆玢这才拎着大包小包跟他妈妈下楼去。
  年还没过完,街上还有很多店还没开门。木清一边开车一边问:“你这么早回去,学校食堂有没有开?”
  “有开。”骆玢从袋子里拿出个桔子剥开吃,“好几个食堂呢。”
  木清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吃好些,钱不够了说。”
  骆玢下了车,冲木清挥挥手,转身就下了地下通道。幸州站历史还算蛮久的了,但骆玢一直觉得这里好像总也打扫不干净似的,地板上永远有擦不干净的黑漆漆的胶质,踩上去黏黏糊糊的,有些恶心。地下通道里偶尔还会有乞丐,骆玢避开,过了安检,进了候车间。
  偌大的候车室,挤满了人。骆玢抬头看挂在远处的列车表,确认了进站口,才挤入人群中。真难以想象,除了他,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骆玢找到一个位置,在带小孩的阿姨和吃泡面的大叔中间坐下——他的行李实在有点多,不找个位置休息一下实在不行。离开车还有二十分钟,再过十分钟检票。那边人们已经排成长队,旁边的大叔吃的是老坛酸菜口味,骆玢虽然刚吃完饭,但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真香。
  李即非发了朋友圈——骆玢现在发现这家伙发朋友圈的频率还是蛮高的。李即非说回了学校,只可惜图书馆没开门。骆玢私戳他:“老师,您回学校了?”
  李即非没有马上回他,骆玢等了一会儿,那边已经开始检票,他连忙提着一堆行李挤了上去。
  骆玢运气好,抢了个一等座的票。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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