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慢成手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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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厅吃饭。骆玢突然开始怀念起程鑫之前帮他打饭的日子,他可真是个白眼狼,怎么以前就不知道念着程鑫的好呢?
人呐,总得到失去了才会珍惜。骆玢沉重地感叹。
李即非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回滨海吃饭。他知道现在食堂人肯定特别多,也只有最不受欢迎的滨海餐厅还能有座。他早上起得不算早,吃早饭更晚些,所以现在还不算饿。李即非自我安慰:反正家里还有牛奶,凑合一下不会死。李即非路过芙蕖四,正看见骆玢一脸哀怨纠结,随口打声招呼:“骆玢,干什么呢?不去吃饭?望夫啊?”
骆玢一听就来气,他最近怎么总跟姓李的扯上关系?是不是该去找校外天桥上的瞎子算一卦?骆玢没好气道:“没事,我就考虑下临幸哪家餐厅。”
“这时候去哪里人都很多。”李即非笑了一下,看见骆玢那夸张的胳膊,笑意淡了下来,“你伤得这么严重啊?昨天还见你活蹦乱跳的。”
骆玢一脸苦相:“是啊,这几天好不了的,我现在是独臂大侠。”
“你能走吗?”李即非又问。
“干什么啊?请我吃饭啊?”骆玢想起刚才那个乌龙,李即非把他跟章志中混为一谈,简直不可饶恕。
李即非说:“为师不想一个人吃饭,你就陪我吃点吧。”李即非想起之前骆玢请他吃的那顿刘家坡,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最近总想找机会还回去。
骆玢想了想,不吃白不吃,点了点头,又说:“可以,但是我不想吃食堂。”
“可以,我也不想吃食堂。”李即非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李即非最近有点小钱。前几天工资到账,科研项目也申了下来,上周老妈给他转了五千,叫他有空回家看看。
李老师一洗之前穷酸的作风,现在都敢出去吃饭了,还敢请客了。
有钱真是好啊。
两人出了校门,李即非也没问骆玢的意见,带着骆玢往购物中心走,上了三楼,进了一家店:“就这吧,你还是别乱吃了,要是伤恶化了就不好了。”
骆玢一看,这家店主打鹭州家常菜,和刘家坡差不多,不过更朴素些,差不多也像是李即非这个收入水平的人请客吃饭的档次。
“好吧,就这里吧,其实我也吃不了多少。”只要不去挤食堂,骆玢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李即非找了位置坐下,把菜单递给骆玢:“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钱的李老师就是不一样啊,终于不再请客吃杂粮煎饼了。
站了一秒陆迢哥哥……陆迢很帅的,在我的脑海里。
第21章 第21章
骆玢也不跟李即非瞎客气,用左手接过菜单,就开始翻看。看了半天,最后把菜单递还给李即非:“算了,还是喝粥吧。”
医生说不能乱吃。
“那再来个青菜,点个鸡蛋羹,这些应该可以的。”李即非没想到骆玢这么客气,干脆帮他点菜,“再来个芋饺吧,还算好消化。”
骆玢从善如流,随李即非去。
柠檬水很好喝,环境也还不错,人不算很多,骆玢很满意这里的环境。他用左手拿杯子默默喝水,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又跟李即非在一起吃饭,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李即非喝着柠檬水,开了腔:“你不是平时话挺多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文静。”
骆玢道:“老师,我现在是病号,又不是专业陪聊的。”
本来想和气一点的,谁知道开口就变得这么冲。
李即非倒不介意,挑挑眉毛:“噢,为师忘了。最近书看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收获?”
“可以不谈学习吗?”骆玢作头痛状,“还要吃饭啊,说学习多影响胃口。”
“你就这么不喜欢学习啊,那还读研做什么。”李即非给自己倒水,又帮骆玢添了点,“读研读博,生活中是有一大半时间花在看文献做研究上的。更别说以后了。”
骆玢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默认自己的学渣属性:“那你呢,你很爱学习?”
“也不是。”李即非想了想,笑了,“我这算是……惯性?”
骆玢挑了挑眉毛。
“我爸是大学教授,我爷爷也是,家里当老师的人很多。久而久之,就受到影响了吧。”
骆玢好奇了:“那你爸教什么的?跟你一样?”
“没有,”李即非摇摇头,“教逻辑学的,属于哲学。”
骆玢挠挠头,显然搞不明白逻辑学到底是什么,李即非又说:“我也不太懂。再说了,我爸也退休了。老头子脾气怪,我也懒得跟他交流。”
开始上菜了。粥来了,李即非把碟子里的橄榄菜往粥里倒,又冲服务员说:“美女,能不能给个公勺?”
李即非帮骆玢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骆玢说声谢谢,开始拿勺子舀粥喝。
比早上陆迢给他带的好喝多了。
喝了一半,骆玢又抬头说:“我家里也是,一家人做同一工种,太无聊了。我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李即非第一次听骆玢说起自己的家庭。他之前听章志中说过,这小子家庭背景不一般,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李即非不反感有家庭背景的人,毕竟这也算是实力的一种。虽然一开始他对骆玢并不抱有好感:过于成熟和老练,而且习惯带着目的去接近人。
后来他对骆玢渐渐有了改观。他发现这孩子也挺可爱的,偶尔耍点小脾气,但不招人讨厌。而且骆玢最近还蛮有诚意的,起码看了书,不是没话找话地尬聊。这算不算他带着目的接近别人的策略之一?李即非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对这招还挺受用。
没有老师会讨厌诚恳勤奋的学生。骆玢眼下受了伤,用左手笨拙地舀粥喝,在李即非眼里,怎么看都难以和之前那个拿着贵宾卡熟练招呼老师的官N代联系起来。
李即非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抽风。
“同一工种没什么不好。”李即非看他喝完,又帮他舀了一碗,菜陆续上齐,李即非又把菜往他面前推,“你多吃点,这样好得快。”
骆玢理直气壮地接受了李即非的好意,夹了青菜啃了两口:“是没什么不好,但怎么说呢,感觉有点讨厌吧。我还没做决定呢,别人就认定你要做哪一行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很可怕。”
李即非赞同地点头:“这倒没错,而且很多时候,他人的印象会对你进行洗脑。做选择的时候会面临多种因素,有很多障碍,先入印象,尤其是父辈的意见很容易左右你的选择。”
“嗯……”骆玢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怎么听你说来……这么学术呢?”
李即非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为师的职业病犯了。”
骆玢呼呼地吹粥:“没事,也有人嫌我官腔太重。没办法,跟我爸妈学的,我也不想这样。”
可毕竟还年轻,可塑性强。本性上还是一个还不错的孩子。李即非帮他倒水,然后自己喝了小半碗粥,吃了几口菜。临到结账,又把骆玢按住:“我来吧。”
骆玢刚才站起来想抢着结账,纯属条件反射。他这才想起这顿饭本来也就应该是李即非请,于是就老老实实坐着,慢条斯理地喝了点水,剔了剔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李即非结好了账,两人在购物中心走了走。这里其实挺无聊的,二楼以上全是餐饮店,奇怪得很,明明看上去品种很丰富,但这里就是火不起来,还不如邮局后面那条小巷子有人气。之前有个传闻,说西校门外面的本来就购物中心不该建,风水不是很好,开什么倒什么,只有一家药店生意不错。
骆玢一向不信这个的,觉得纯属胡扯八道,不过他爸妈对这个倒是深信不疑,他家过年第一天除了走亲访友,还要去寺庙里祈福许愿还愿,年年如此,固定演出节目。
骆玢吊着胳膊,看上去很扎眼。他觉得此刻自己又丑又怂,哪还有半点骆大少爷风流潇洒的样子?李即非倒是一点不在意,饶有趣味地在一楼的小精品店里看来看去。
这店是新开的,骆玢还没怎么逛过。店面装饰还是蛮清爽的,货架上的商品看上去颇令人赏心悦目。李即非逛了逛,回头问骆玢:“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骆玢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要买东西。”
李即非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只不过想着你昨天生日,我没有送你礼物。”
没必要吧大哥。骆玢无语,心道他和李即非之间非亲非故,只不过是稍微熟悉一点的师生关系,真的有必要送礼物吗?
再说了,大哥你就算要送礼物能不能稍微有点儿诚意啊!就这么个小破店……好吧,其实也不太破,里面的东西拿来哄哄小女生还是蛮实用的。
内心虽然吐槽着,骆玢突然又有点期待。很奇怪,还没见李即非之前他会有点想见他,见到之后又莫名会开始有点生气,会想引起他的注意,脑子里的弹幕数量激增,可还是开心的。简直就像个小孩子。骆玢跟父母的感情并不算亲厚,也没有兄弟姐妹,大概潜意识里把李即非当成了疼爱他的大哥哥。
“随便啦,就……就那个萝卜笔还挺好看的。”骆玢到处看了看,从货架上拿下一支笔,橘红色的,是个长长的胡萝卜造型,笔头上有几片圆润的叶子,绿油油的。胡萝卜笔抓在手里有点厚实,写字也很流畅。
李即非笑了笑:“那就这个好了,再给你一个胡萝卜本子。”
骆玢这就收到了有史以来最便宜的生日礼物——如果李即非之前送给他的薄荷糖不算的话。
抠死人了。骆玢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着装礼物的袋子,心里有点不满,但又有点甜蜜地想。
骆玢和李即非在芙蕖四门口道了别。骆玢心情很好,吊着胳膊哼着歌,宿舍门开着,陆迢和学霸都回来了。
“你吃饭了吗?”陆迢问,见他手里提着袋子,显然刚从外边回来,不由得语气有些嘲讽,“好得还挺快的啊。”
骆玢感觉有点儿尴尬,毕竟他早上哼哼唧唧的,谁见了都觉得他肯定下不来床,要躺在床上等别人喂饭呢。谁想到半天不到,他都能出去浪了,这不是欺骗人民群众的感情么?
骆玢嘿嘿干笑:“还好……没什么胃口,就出去吃了点东西。”
陆迢没看他:“哦,程鑫让我给你带水果。放你桌上了。”
骆玢一瞧,满满一大盒,还都是骆玢喜欢吃的。程鑫虽然是直男,但确实非常贴心,不一样的品种。又看陆迢冷冰冰的样子,心想他肯定是不愿意帮人家跑腿的。人家多清高多纯洁啊……骆玢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
“嗯。”陆迢应了一声,端着牙杯去刷牙了。
吃饱了饭,骆玢终于还是有点困了。他吃了水果,刷了牙,靠着一只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把自己拱上了床。他长吁一口气,听到有人憋笑的声音,往下一看,陆迢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书放回书架。
这个下午骆玢过得非常颓废糜烂。程鑫提早下了班,从岛外赶回来,还给骆玢带了饭。骆大少爷懒洋洋在床上躺着,一脸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到饭点了?”
“可不是么。”程鑫把饭盒往他桌上一墩,“起来吃饭了啊,你不会一个下午都躺着吧?您这也太腐败了。”
骆玢笑道:“我这不是行动不便嘛,爬上爬下的,多麻烦。”
程鑫把西装外套脱下,拿个衣架子挂好:“得得得,皇上您快起来用膳吧。”
骆玢慢吞吞往下爬,平时两三秒的事,现在恐怕要一分钟。程鑫在一旁看着,担心他又从上边摔下来。等骆玢平安着陆,程鑫才放心走开。
骆玢颤颤颠颠地去洗了左手,开始吃饭——晚饭依然是粥。食堂的饭菜向来又油又腻,骆玢是个间歇性惜命的,突然就什么都不敢吃了,只能吃清粥小菜。程鑫今天一整天已经够累了,他实在不能再叫程鑫给他专门跑外面打包美食去。
骆玢有些愧疚。自己生病也就算了,现在几乎是每个舍友都挨个麻烦一遍了。
粥就粥吧,粗茶淡饭也挺好的。
程鑫在骆玢吃饭的时候,拿着沐浴乳去冲澡,等他出来骆玢已经吃完了,自己还收拾好了,袋子牢牢扎着。程鑫大奇:“哟,你今天怎么啦?一只手还能扎袋子呢?”
骆玢道:“是啊,累死我了,练了好几次才成功。”
最近程鑫开始主动倒垃圾了。大概是浸染在爱情中的人就是有些不一样,会变得比较细腻……和讲卫生。程鑫倒了垃圾回来,看骆玢在摆弄那只萝卜笔,笑道:“骆总,你老实说,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嗯?”骆玢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看你眼神儿呗。而且你最近怪怪的,经常傻笑。”程鑫指了指自己,“跟我似的。”
“神经病。”骆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