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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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姜宸是表面上的老板的话,那么顾轻狂才真正是姜宸背后的大boss,虽然姜宸智商很高,投资眼光精准,但碰到顾轻狂这样能揽钱的的聪明鬼才,姜宸也不得不服输。
几年前他们会合作只是出于一场纯属玩笑的赌博,也正是那一场他们都已经遗忘了到底赌注是什么的赌博令姜宸一眼看中了顾轻狂的能力与才华。
顾轻狂所编写的每一个系统或者游戏都会被姜宸制作成高大上的项目,然后高价卖给需要这些系统或游戏的生意人,每次都能大赚一笔,同时姜宸还帮顾轻狂接了不少生意,顾轻狂都能轻松完成。
用姜宸的话说,顾轻狂就是一个电脑狂魔,他在计算机上的造诣令人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他隐藏得那么深,像他这样的科技人才,根本不可能安逸地在一座小城市里生活。
顾轻狂显然并不想用自己的才华去吸引世人的眼光,又或者获得各种荣誉虚名,他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顺便赚点小钱,够他和妹妹随意的花销,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姜宸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保守秘密,不管外人怎么打听,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背后还有一个顾轻狂,一切的一切,他们心照不宣。
将升级好的考勤系统留了底,拷贝给姜宸后,顾轻狂向后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缓慢地闭上眼睛,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喜欢一个人,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令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即使拥有再高的智商,顾轻狂也依旧苦恼,因为他连二十岁都还未满,一向自视甚高也从未喜欢过一个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缠着陶修,多了解一下对方。
顾轻狂抱着被子,做着和那个晚上一模一样的梦,沉沉地睡去……
第二十三章 他不会教坏他的学生
顾轻狂在家休息了两天又去学校上课了,身为学校校草级的人物,顾轻狂所到之处依旧“花团锦簇”,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心情很好的顾轻狂在围观自己的人群中看不到陶修的影子,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旁边的一些花痴看出了端倪,纷纷退后了几步。
顾轻狂转身去了教授办公室,现在不是上课时间,陶修应该会在办公室的。
可到了办公室门口后,顾轻狂才发现,人并不在办公室。
“谢教授,他去哪里了?”顾轻狂指着陶修的办公座位,随意地问道。
谢桥从一堆研究报告里抬起头来,看了顾轻狂一眼,“之前的刘教授并不住校,杨教授辞职后才空出一个套间,今天陶教授请假搬家,听说要把之前住的小公寓先退了,然后搬进学校住。”
顾轻狂挑眉,这倒是个好消息。
“他会住在哪里?”顾轻狂忍不住问道。
谢桥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打探教授的住处似乎不是学生应该做的事吧。”
“喔?那今年的全国化学竞赛就请谢教授另找他人吧。”顾轻狂语气阴冷地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开。
谢桥突然觉得自己脑仁疼,“那个,顾同学,陶教授应该会搬到我隔壁的套间住。”
顾轻狂达到目的,烁烁双目里闪着光,完美的双唇中吐出一个“谢”字,潇洒地离开。
谢桥看着顾轻狂离去的背影,右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等等……这位顾同学一向自视清高,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什么偏偏对陶教授这么感兴趣呢?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谢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蓦然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已经揭穿过陶修的性向,该不会……
谢桥摇摇头,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刚想把注意力转移回研究报告上,谢桥的手机却响了,原来是妻子今天出差刚回来,谢桥边脱整理桌面上散乱的研究报告边道:“好,知道了,我今天回家吃饭。”
陶修结清了房租费用后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行李不多,因为小公寓里很多家具都是现成的,他很少另外买东西,所以都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以及一些书籍,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就搞定了。
搬家对于陶修来说不费时间,他会请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回家看看,顺便拿点钱回去,毕竟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收拾好的行李暂时寄放在房东的屋子里,陶修独自一人坐车回家,由于老家并不在市中心,所以需要乘坐大巴车。
等车进了站台后,陶修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上了车,运气不错地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l市近几年经济发展迅速,现如今已经成为一线大城市了,可无论多大的城市,总有那么一些看不见的地方,依旧很穷很落后,有很多人不知道,却不代表这些地方不存在。
陶修靠着车窗看了一路的风景,现在的l市已经高楼林立,绿化带已经很少了,街上的行人有些步履匆匆,有些不紧不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唯独陶修没有。
“回家”这个词,对于他来说也不是温暖的词语。
只是作为儿子,作为兄长,不得不回去的一个地方而已。
陶修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车停了一站,一个孕妇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可车上却没有人让座。
陶修站起身走了出来,对孕妇道:“请坐。”
孕妇感激地点头,“谢谢谢谢,小伙子,你快下车了吧?”
陶修笑着点头,笑容明净得像窗外澄澈的天空。
到站后陶修下了车,拐进熟悉的镇,走了十分钟后,又进入了弯弯绕绕的古老巷子,这个镇里的人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娶妻生子,繁衍后代,走出这个小镇的只有几个有本事的年轻人。
陶修便是其中的一个,也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
进了巷子后,里面的路越来越窄,偶尔有几个邻居跟他擦肩而过,没有认出他所以什么也没说,有些跟陶修很熟悉的童年伙伴们都长大了,不管男男女女,都躲在角落里小声议论。
“看,那个变态回来了。”
“嘘!别这么大声。”
陶修苦笑,他该庆幸这次回来没有人再追着他砸东西么?
还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带着几个几岁大的孩子用石头砸他,嘴里还叫骂着“变态无耻”,都是听大人们说的,其实他们什么也不懂。
他们住在这个古老的镇子里安居乐业,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跨出这个镇子半步,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因为穷,他们没读过书,没有半点文化,他们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会有男人会不喜欢女人,反倒喜欢男人。
当所有人认为你是错的时候,即使你没有错,你也是错的,因为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成为了众矢之的。
因为他们没有文化,因为他们不懂,所以陶修连怪他们的理由都没有。
“大声怎么了?可不就是变态么?整个镇里就出了这么一个,亏他还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一个教书的,学生都该被他教坏了!”
“我家孩子就是不读书也不会让他教!他就是个神经病,有哪个男人这么不正常?”
“嘿,还不就是有一个?那个死了的……”
“也是也是,他们当初痴情得跟什么似的,真恶心!看着都想吐!”
“那个人也是可怜,虽说不正常,可也不至于把命也搭了进去,陶家的这个大儿子才是害人精啊!”
陶修茫然地走在小巷子里,没有人靠近他,周围充斥着流言蜚语,就连空气都是那么的稀薄,仿佛快要令人窒息。
他极力想忽略那些仿若针扎般的言语,一颗早已受尽折磨的心却还是不够坚强。
他没有。
他没有害死谁。
他没有不正常。
他不是变态。
他不会……他不会教坏他的学生。
学生……
陶修蓦然低了头,顾轻狂强吻他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不断放大,越来越清晰,顾轻狂不也是他的学生吗?
陶修突然觉得愧疚不已,他终究还是教坏了自己的学生。
步履开始有些踉跄,家已经近在眼前,陶修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如果不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住在这里,他大概永远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童年有多少欢乐,后来就有多少阴霾,再好的朋友、一起玩闹的伙伴也因为他的不同加入了鄙视、侮辱他的队列。
陶修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些母亲在门前忙碌的背影,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镇子上最美丽的女人,陶修刚离开镇子进入大都市后也没见过能与母亲相比的女人。
只可惜这历经磨难的红颜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美丽,不仅双鬓覆上白霜,就连眼角都长出了皱纹,被生活压弯的脊背佝偻着,十分瘦弱,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
自从父亲因重病离世后,母亲越来越辛苦,即使陶修想把她们接到城市居住,她们也不愿意。
母亲说,生在哪里,根就在哪里,就是一辈子,穷死苦死都是她自己的事。
可就是思想这样老旧的女人,却听了镇子上一位老师的劝,倾尽所有送陶修出去读书,她可以苦,可终究不愿孩子也跟着一起受苦。
只可惜陶修离开了镇子竟然喜欢上了男人,令她既难堪又丢脸,走进了死胡同,把唯一正常的孩子死死守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害怕二儿子也像大儿子一样。
女人听到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果然看到了她那不争气的大儿子!
女人脸色骤变,捧着的一盆红豆因为手抖撒了出来,颤抖着唇瓣尖叫道:“你!你又回来干什么?!还嫌我们家不够丢脸?!你给我滚!”
女人用力跺了跺脚,转身跑回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妈!”陶修拿着手机敲着木门,满眼悲伤。
他没有伤害过别人,却一直在被人伤害,心如刀割也不能怪任何人。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却还是要回来,心里终究还是渴望,妄想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回到从前。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走吧!别让阿彬回来看到你!”女人极其冷漠地道。
“妈,你开开门吧,我会在他回来之前就离开的……”陶修不死心地拍着门。
可女人终究要脸,陶修想象不到,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些街坊邻居是怎么对他们冷嘲热讽的。
女人强烈的自尊心令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更不会原谅陶修。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也不用再送钱过来,我和你弟弟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小镇的,你送多少钱来都没用,我们一分都不会花!”女人一字一顿极其冷静地道。
陶修脸色难看地倒退了一步,被修得极短的指甲嵌入了柔软的掌心,良久没有说话,最后依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将信封放到了窗台上。
女人透过窗帘看到陶修又留下了钱,突然转身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沓牛皮信封,把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然后打开窗户,用力地扔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陶修在外面省吃俭用攒下送回家的钱就这样纷飞在风里,红红绿绿,就像两母子此刻的眼睛。
陶修叹了口气,不禁开始在心里埋怨自己。
明明知道回来讨不到好脸色,却偏偏犯贱要跑回来,他们已经不把他当作家人了,他却还傻傻地回来想要多看看他们,看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陶修慢慢蹲了下来,单膝跪地,一张一张地捡着、数着,最后忍不住苦笑,果真一分钱也没有动过呢!
谁也不知道,女人就在窗帘后面偷偷看些难过的陶修,心都快碎了,再怎么样毕竟是她的孩子,她也曾对陶修充满期待。
可是,她生活在这个镇子里,是陶修令她变成了笑柄。
陶修将那些钱一张又一张地捡起来,收拾整齐,用石头压着,转身离去。
给不给是他的事,要不要就是他们的事了,谁也不能干涉谁。
女人看着陶修离去的背影,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不知道靠在窗台上僵硬了多久,才听到一阵开门声,女人盯着第二个儿子,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阿彬,来,吃饭了。”女人快速擦干眼泪,钻进了厨房。
陶彬和陶修一点儿也不像,陶彬肤色黝黑;陶修皮肤非常好,又白又嫩,陶彬五官像父亲,陶修则像母亲,两兄弟就连气质都截然不同,走在大街上恐怕没人会认为他们是两兄弟。
陶彬将门口捡到的那沓钱放在了桌上,一脸嫌弃地道:“他今天又回来了?”
女人怔了怔,缓缓点头。
“那个害死航予哥的凶手,竟然还敢回来!”陶彬气极地拍桌子。
“别说了,他已经回去了,我们快吃饭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