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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明知故犯-第28章

小说: 明知故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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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机中的照片放大到屏幕只显示着纪梓渝的脸庞,他指腹在他的眼角、笑容上反复触及,萧亦孑在心底一遍遍对着照片中的人道着想念。
  结婚对象他随意从楚利楠给的一踏照片中选了一个。不是他的话,那是谁都无所谓。
  白雨禾确实是里面条件最好的,但萧亦孑不会考虑,一个因为受他冷落便跟他母亲告状的人,决不可能成为他的枕边人。
  人定好后,萧亦孑只和对方见过一面,在双方亲属见面的时候。程嫣是个乖巧的姑娘全程照顾着萧亦孑,时不时给他夹着菜。母亲几次示意萧亦孑给程嫣剥个虾,说女孩子衣服颜色穿的浅,容易弄脏。
  纪梓渝特别爱吃海鲜,但他胆子奇怪的很,不敢给螃蟹拆壳,害怕给虾分尸。有一年他过生日时,纪梓渝抱着一盘虾拿筷子夹着虾头,敲着兰花指给虾“做按摩”,好不容易虾扒完了肉也被扒没了。
  他把仅存的虾肉喂到萧亦孑嘴里跟对方说着:“哥哥,生日快乐。”
  最后那盘虾都是萧亦孑扒的,他把满满的虾仁堆到纪梓渝面前看着他吃的高兴的模样吮了吮自己一手的油花,心满意足。
  萧亦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思即纪梓渝时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整晚第一个笑容。
  程嫣爱他的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宴会前他曾给程嫣发过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对方他心里有人,并不爱她。宴会上见到对方百般示好,他也只当是利益作祟。程嫣跟萧亦孑是大学校友,在他未出国前。萧亦孑一直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而她则平平无奇,所以萧亦孑不知道自然不足为奇。
  楚利楠把虾转到萧亦孑面前让他夹一个,萧亦孑淡淡的回了句:“我最近海鲜过敏。”
  宴会结束后楚利楠便急着安排婚礼。对于婚礼萧亦孑全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参与,不过问,但他却从未想过,她的母亲做事如此不留余地。为什么他一次次妥协,她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已经没资格再去找扰他了,所以即便明知他就在自己眼前。他也未曾去联系纪梓渝。他只是想静静地看着纪梓渝,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可就连这点小小的渴望,她的母亲都容不下。
  请柬还未批量影印,楚利楠急着拿了印好婚纱照的半成品手写了新郎新娘的姓名匆匆让人把婚礼请柬送到了纪梓渝的花店。
  萧亦孑转了一圈,把客厅里摆放的所有婚庆相关的东西统统砸烂,所有的请帖他握在手中大力撕毁,手臂扬起,空中尽数飘散着纸屑,整个客厅遍地狼藉。
  一个向来强势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捂面哭泣,她不只是一家之主更是一个母亲,无论从哪个身份,她自认都在替萧亦孑做着最正确的决定,可她的儿子却跟他越来越离心。
  萧亦孑呆滞的站在客厅下,纷乱的纸屑落的他一身,头顶的灯刺的人睁不开眼,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我说过会跟他断,就会断。我爱他,不会让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待在我身边,这样的事别在做了。”说罢他转过身精疲力尽话语间透着威胁缓缓说道:“我只求您这一件事,别在做伤害他的事儿了,如果你还想有我这个儿子的话。”?

  ☆、百年好合

  婚礼当天,纪梓渝还是去了,他不想错过他人生的重要时刻,他带着路嘉一起进去送了祝福。
  咫尺之间,一步之遥,难得靠的这么近,嘴里却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说:祝你新婚快乐。
  “小渝~”萧亦孑哑然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心底情绪万千。
  颈间挂着的戒指硌的他生疼,祝福送完纪梓渝拉着路嘉仓皇跑走,身后主持人的致辞合着他眼角的泪水逐渐消散在风中。
  家里很暗,灰色的棉麻窗帘将所有阳光隔绝在外,客厅的地毯上散落着各色的酒瓶。他喝的很醉,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心疼他的人正在婚礼上对着他人宣誓着矢志不渝的誓词,想到他的时候想笑,想到他的时候想哭,他在哭笑间流转着情绪,将自己推到庞然无措的绝地,路嘉问他:“你何必为难自己呢。”
  他哭的厉害,一字一句的回道:“我如果不去,他会不会觉得有辜负我啊?一个人若是背着包袱负重前行,怎么可能会幸福呢。”
  爱情开始的时候,猝不及防。一颗心,整个人,他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出去。爱情结束的时候,歇斯底里。他的痛彻心扉也只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他对他的好,让他陷在他给的爱情里不可自拨,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好的人,但他知道,至此之后他再也不会这样子去爱其他人了。他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却抛下他开始了新的生活。他的离开带走了他的生活,他只能留在原地守着回忆画地为牢。
  路嘉最近一段时间总时不时犯些恶心,他看着纪梓渝不停的灌着自己酒,几次阻拦的动作都在对方的眼泪里化作了纵容,她的心像被紧紧攥在手里,攥的发疼:“你是不是傻啊?这么喝,难受的不还是自己吗。”
  喝到最后,她看着纪梓渝神情恍惚一瞬,转而眼眸明媚起来,他像个孩子似的惊喜而急迫的摔下沙发隔着虚无的空气挽留着什么。
  他的世界回到了萧亦孑离开的那天,同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他追着他的背影哭喊着说着:“别走,至少今天别离开了,求你了~”
  那个身影顿在原地,声音像是穿透地狱而来,他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却告诉他:“放手吧,他们说的对,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他哭笑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失神的喃喃道:“哥哥,一直告诉自己,我只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不一定非要跟你一辈子走下去。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辈子,我就是想跟你一直走下去。”
  她蹲到纪梓渝身边,手臂刚触及他的胳膊,对方身体猛的一震,眼神中透着惊吓,路嘉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让对方缓了片刻:“已经喝太多了,别在喝了。”
  纪梓渝点点头,靠坐在沙发上,思绪还牵挂着方才那个将要离开的背影。脖子枕着沙发靠垫,身后的柔软告诉着他——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他望着天花板想到他们曾经也交换过信物,那时候他拿着白色的玫瑰花插在他口袋笑着说他像新郎官。如今他真的是新郎官了,同样的面容,同样心动的感觉,可他却不是他的新郎官了。他顺着沙发滑坐下去躺在路嘉腿上视线不对焦的四散着轻声低语着:“我也想和他百年好合。”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纪梓渝翻腾的起身去厕所吐了半天。出来时路嘉一个人隐在沙发角落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蜷缩着呆坐在沙发上,他靠过去干哑着嗓子问道:“不是不舒服吗?怎么坐在这里啊?” 
  路嘉回神眼神中除了无助还夹杂着些其他情绪,她的看着纪梓渝半晌后开口道:“小渝,我好像怀孕了。”
  他的酒仿佛瞬间醒了过来,他眉头有些发紧:“这种事不要乱猜,你在这儿等我。”
  酒味在屋子里萦萦绕绕,他靠着墙壁等在一旁,洗手间的门随着路嘉的动作发出一丝不明显的响声,路嘉一副可笑的表情说道:“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孩子是谁的,这种问题根本不用问。他们俩都是死心眼,他就是醉的再不清醒也不会认为路嘉会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搞出个孩子来。他打开窗户让满屋酒气散开,淡然的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路嘉把手轻轻覆着腹部感知另一个弱小生命的存在,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想好。
  他看着路嘉和许柯一路走来的历程,没有人能比他更能体会路嘉心里那份深情与渴望,他没办法冷冰冰的告诉路嘉:“把孩子打掉吧,他来的不合适,也不适合来。”
  之后的几天路嘉常常捂着腹部发呆,发起呆来通常会在沙发上傻坐一天,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决定还没有下好,她就接到了许柯女朋友的电话。
  纪梓渝再接到路嘉电话时,她已经揣着肚子里的小包子,独自一人跑到了大洋彼岸。
  萧亦孑结婚后,纪梓渝依旧会去花店偷偷看他,他的花再也没有送去过生达大厦,也不知那个在二楼等待的人还会不会继续等待。
  心底那隐隐的盼望驱使着他的行动,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萧亦孑公司楼下。他望着楼上的人影逆着人群捧着透着风的心跌跌撞撞的跑开。
  他在心里反复问这自己:“纪梓渝,你到底还在期望什么呢!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萧亦孑推开程嫣双手撑着玻璃看着纪梓渝跑远的身影。他心想,那小傻子一定难过极了,一起遇到搭讪的那小气鬼都嫉妒的眼红,现在。。。这回怎么哄好呢?
  想到着,他站在原地落寞的笑了起来,他在想什么呢?!他已经不用在哄他了。他们俩已经分开了。
  那天之后纪梓渝再也没有去过花店。他让店员把花店转了出去,承租的人他没有见过,花店他也再没有回过。
  纪梓渝去国外陪路嘉小住了一阵子。转眼一个秋天随着光秃的树枝,萧瑟的街道过完了。
  11月P市筹备了一个慈善绘展,纪梓渝转机回国去了P市。展会很顺利,他的画以高价卖出。他的那幅画是一幅组图,画展开始前,第二幅作品尚未完成,他只好先送了完成的一幅。纪梓渝到的时候买家已经走了,那人留了张卡片给他,言语间偶有评价多为鼓励。他从主办方那里要得对方电话,回拨过去想约对方见面,将刚完成的第二幅画送给他。
  对方犹犹豫豫几番折腾才跟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起初对方几番折腾让他心底攀升一丝贪婪的念想,他幻想,那副画的买家是他的心上人。直到见面,他为自己编织的旖丽幻想才终于破碎。
  他刻意打扮的很精致,希望推开门能见到想见的人。席间落座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身材敦厚,黑色的金属眼镜竟透着几分憨厚。
  纪梓渝把包好的油画送给对方,那人道谢后起身让他坐到靠窗的位子:“坐里面吧,外面上菜,坐着不方便”
  纪梓渝笑着点头,服务员拿着菜单递过来:“王哥你点吧,我不挑。”
  他看着满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纪梓渝打量了对方几眼,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不是对油画见解一样,连口味都一样。”
  王哥推着笑,给他夹着菜:“是,是,好巧~你尝尝这个,他们家虾做的很好。”
  纪梓渝顿顿,视线散落在马路对面听着的黑色林肯上。手机响起的铃声让他从窗外的车上收回视线,他关掉手机的闹钟提醒,回以王哥微笑。
  “你一会儿还有其他安排?”
  他摇摇头,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糖盒倒出几粒药片解释着说道:“闹钟,提醒我吃药而已。”
  “吃药?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看看窗外开走的林肯,就着茶水吞下药片回道:“维生素片而已。”
  对方见他气色转瞬不太好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感觉自坐下来就心不在焉的?”
  纪梓渝抿了抿唇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他站在镜子前,接了些冰冷的水沾湿手指在自己脸上拍拍,提醒自己:“别瞎想了,他怎么可能在这儿,你还嫌自己疯的不够彻底吗!”
  从洗手间出来,他远远便瞧见王哥样子有些谨慎的拿着手机说着什么,他脚步停在不远处,借柱子挡住自己。
  他听见他跟电话那头说着:“一切都挺好,饭菜倒是没怎么动,是,是,你放心,我一定安顿好。画我晚点给您送过去。”
  纪梓渝站在那里,直到对方要挂电话时他起身走了回去。王哥见他笑着说道:“吃好了没?想吃什么在点,都没见你怎么动筷子。”
  纪梓渝嗯了声,抬手叫服务员要了两瓶白酒。王哥开口劝道:“吃点菜就得了,酒什么的可使不得”
  他笑着说道:“我来喝,不用您陪。”
  对方拉着服务员说着不要酒,纪梓渝看着服务员让她尽管上就好。
  他拿水杯盛着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王哥制住他的动作劝导:“老弟,你心里要是有不痛快就跟哥说,你这把酒当水喝,这不是给哥哥舔堵吗。”
  他看了对方两眼,心底有些好笑:“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已经不管我了。我身体自己清楚,你放心没事的。”
  对方刚要说什么,电话在响起的瞬间被接起,纪梓渝恍惚间看到来电显示上有个萧字,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难得情深

  萧亦孑在电话那边语气有些不悦问道:“怎么突然喝上酒了!告诉他你家里有事,带着人出来。”
  对方含含糊糊的回道:“好,好,马上就回家。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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