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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江花月夜-第18章

小说: 春江花月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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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遥不可及的边关虽然人群稀少,但也比平常热闹了许多,沈春暮和巫桐将军营安札好之后变换上当地的人的衣服,到了集市打探情报,依旧是哪个熟悉的边关小镇,沈春暮坐在路上的小摊位上,脚搭在一旁的旧旧的长凳上,要是不开口说话吗,都觉的这可定是当地人。
  “老板,两晚山羊奶。”沈春暮随手将怀里的碎钱扔给一旁的小摊上的老板。
  “好嘞。”
  小摊上的老板正值壮年,手脚很麻利,一会的功夫已经端着两晚冒着热气的山羊奶放在桌上。
  沈春暮端着山羊奶喝了一口,碗还没放下,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远处身穿赤黄色貂裘外衣,一只袖子扎在腰间,露出里面的衣衫,长发也半扎不扎的披在腰间,等人走近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才开口道:“是萧温。”
  “确定吗?”
  “确定,五年前偷袭你的人也是他。”巫桐端过大碗一口气喝掉山羊奶,末了还不忘擦擦嘴角。
  “哼。”沈春暮勾起嘴角眼里尽是萧杀之气冷声一笑说道:“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旧恨?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有新仇?”巫桐莫名其妙的问道。
  “五年前的旧恨,现在的新仇。”
  要是那个萧温吧,虽然五年前偷袭过沈春暮,但最后也没站到什么便宜,但说起这新仇……这新仇他还真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跟他结新仇了?”
  沈春暮碗一推,大言不惭的说道:“没有他,我现在应该抱着夫人热炕头呢,这就是新仇。”
  巫桐看着沈春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还喝不,不喝走了。”沈春暮起身就往反的方向走。
  “去哪?”巫桐走在沈春暮一旁问道。
  “回去,一会有信使到。”
  “信使?你什么时候写奏折了?”巫桐略带惊讶的问道。
  沈春暮想了想说道:“忘了。”
  “三王爷不是说不用写奏折回去吗?”
  “谁说我写折子了?”沈春暮眼睛一瞪。
  巫桐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啊,没看出来呀,借着官道送信,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
  “现在知道也不晚,走吧。”沈春暮一想到回去就能看到江月夜的信,一下子激动起来。
  出了小镇不远,沈春暮停下脚步转头负手而立看看身后的小镇,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异样了吗?”巫桐问道。
  “没有,走吧。”沈春暮上马拉缰绳,扬长而去,耳边寒风呼啸而过,荒芜的大地上只能看见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奔向远处。
  赶在天黑前,两人才回到军营,沈春暮脱掉身上那貂裘厚衣,搓着冰凉的手进了大帐,信使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沈春暮拿了信问了一些话,便让信使走了。
  “这江官人给你寄的什么呀,这么厚。”巫桐接过沈春暮递过来的折子,撇了一眼沈春暮手里的信。
  沈春暮看着信自己的名字,那清秀文雅的字迹和自己的一比,自己那字迹简直跟狗爬过一样,拆了信,沈春暮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在桌上,看着满桌的一颗一颗鲜红的豆子,他懵了:“这……这是什么东西,他是怕我饿着吗?可这也太不够吃呀。”他嘀咕着拿起掉落在豆子上的信纸打开:“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只要十个字,沈春暮却在心里一直念着。
  巫桐听见声音,放在折子走过去,拿起一颗豆子看了看说道:“江官人很想念你呀。”
  “真的吗?”沈春暮捏起豆子看了看。
  “是啊,不然他怎么会送你这些相思子。”
  “相思子?”沈春暮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手里的豆子说道:“我以为……我以为他是提醒我让我多吃饭。”
  巫桐对于沈春暮的理解真的是无言以对:“你没念过诗词,也该听说过这相思子代表了对一个人的思念,大将军,这些年你书读哪去了?”
  “我哪知道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见什么诗词歌赋头都大了,还不如看兵书来的实在。”
  “是是是,能把相思子当做饭的沈大将军,说什么都对。”巫桐调侃的看着沈春暮。
  沈春暮没理会巫桐的调侃,将那些豆子一颗颗的捡起来用一块帕子包好,塞进怀里:“哎,折子上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一些该注意的事情。”
  “嗯。”沈春暮走过去拿过一旁卷起的地图用桌上的砚台压住,看了一会用红色朱砂笔化了一条线:“你说回去了,我要不要给他带个礼?”
  “谁?江官人吗?”巫桐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这边关荒无人烟的,你想给他带什么,难不成拉两块石头回去给他不成,然后告诉他说:月郎这是为夫送你的礼物。你也不怕寒碜。”
  沈春暮将地图拿起来挂在身后,退了四五步,看了看,掏处袖子里的银蛇短刀,看都没看直直的扔进地图中画着红圈的当中:“送他萧温的人头你觉怎么样?”
  “噗——”巫桐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说我决定将萧温的人头送他做礼。”
  巫桐确定自己没听错,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看都没看走过去,伸手在沈春暮额头上摸了摸:“没病呀。”
  “你才病了呢。”沈春暮拍掉巫桐的手瞪了一眼说道:“要不是他偷袭,五年前他就不会来边关寻我,不来寻也就不会病成那样,我们之前就不会隔了五年才在一起,我不是什么善人,我也不做善事,他的头我沈春暮要定了。”
  “大将军,我的意思是江官人跟咱不一样,他何时见过这种血腥场面,你将萧温的人头送他,也不怕吓着他。”
  “嗯……也对,那就放在校场,让将士们当球踢。”
  巫桐嘴角抽抽,他太了解沈春暮了,江月夜就是他的逆鳞,谁都碰不得,自从知道五年前事情后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如今这刚好碰到,他非的将萧温杀了不可,不然他难解心头之恨,他不禁在心里默默替江月夜担心起来,他更不敢想象当江月夜见到萧温的头颅时那种场景。
  哎,萧温呀萧温,遇见沈春暮也算你倒霉,谁让你不长眼呢。
  

  ☆、江月夜霸气外露当家做主

  不知道是谁在江月夜耳边说边关战事吃紧,从那以后江月夜再也没有给沈春暮写过书信了,直到一日天气正好,他正同沈花砚欣赏刚捉来的锦鱼,门外的人送进来一封信,他看了一眼是沈春暮的字迹吩咐人放在房内,便没再理会,等到赏完锦鱼回到屋里,他才拆开书信看起来。
  这不看信还好,这看了信,他更是对沈春暮充满了深深的无奈,这字里行间尽是埋怨和深深的怨言,他无奈的一笑,拿起桌上的笔,只在纸上写了五个字:梦长君不知。
  是啊!这长长的夜里,长长的梦里,我是多么的思念你,你知不知道啊,我的将军。
  午时,江月夜陪沈花砚吃饭,挺着肚子的沈花砚真的是来者不拒,见啥吃啥,吓的江月夜在一旁赶忙拦着。
  “花姐,不能再吃了,会吃伤的。”江月夜看看一旁的婢女,示意她将桌上的玩筷撤掉。
  沈花砚小声抱怨到:“你现在越来越和沈春暮像了。”
  “啊……是吗?”江月夜扶着沈春暮起身:“去外面转转消消食。”
  “也好。”沈花砚顺带抓了一把桌上的核桃仁拿着,江月夜看见了也就当做没看见随她去了。
  外面天气正好,沈花砚走几步便觉得累了,赖在走廊的木栏上不肯走,江月夜也只能陪在他身旁坐着。
  “刚刚可是春暮来的信?”沈花砚捏着核桃塞进嘴里。
  “嗯,在信里抱怨了许多。”
  “抱怨什么?要我说你就别给他写信,我看他还敢不敢抱怨。”
  江月夜浅笑道:“不给他回信,他还不闹起来,耽误了战事怎么办。”
  沈花砚挥挥手说道:“不会,他再胡闹,他也能分的清孰轻孰重,沈家有规矩的,不得以个人私事搁置军事,不然军法处置。”
  江月夜看着水里的锦鱼微微一笑说道:“这鱼很好看,很应景。”
  “是吗?”沈花砚看了看,扔了一小块核桃仁:“这府里能养的住的东西不多,王府门口的那只狗就是奇迹,这鱼……算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江月夜不明的看着沈花砚。
  沈花砚捂嘴一笑说道:“一山不容二虎,春暮不是省油的灯,这鱼塘里鱼呀我看怕是危险。”
  江月夜微微一愣,随后一笑说道:“无妨,他要是喜欢就随他去吧。”
  “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
  江月夜噙着笑没说话,看着鱼塘里得鱼,脑海里勾画出一幅沈春暮拿着叉刺着鱼躲在草丛里烤鱼的画面。
  从院里扶着沈花砚准备回房休息时远远的就见年纪稍大的管家喘着气跑过来,脸上一脸的慌张。
  “何事这么慌张?”江月夜一把扶着眼前喘着粗气的管人问道。
  “潘家……潘家来人了。”
  “什么!”沈花砚和江月夜同时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
  “这……要……要见吗?”
  “来的是潘家的哪位?”江月夜问道。
  “潘家的大娘子和……”管家看这沈花砚顿了一下说道:“和潘家的小郎潘锦堂潘官人。”
  江月夜看看管家没说话,他之前听沈春暮说过他们家和潘家的过往,如今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为了孩子,那为何沈春暮在的时候不来,偏偏走了之后才来?看来还是忌怕着沈春暮的脾气,着潘家的人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江官人?江官人……”管家喊了几遍才将走神的江月夜拉了回来。
  “噢,没事,你安排在偏厅,一会我换身衣衫便来。”江月夜依旧笑的如同三月的春风。
  “哎,好嘞。”管家也是个心思聪慧的人,他知道以后这将军府里还是江月夜说了算。
  管家走后,沈花砚才问道:“为何要见他?直接让人赶走就行了。”
  江月夜一听就知道这是沈春暮以前经常用的办法,不面对,不躲避,反正就是不见:“花姐,事情总要解决的。”
  江花砚摸着肚子沉思了一会说道:“也好。”
  换过衣衫的江月夜扶着沈花砚缓缓从偏厅外进来,挨着最里面的椅子边上坐着一位男子,身穿花青色衣衫,身上带的尽是各种名贵的宝石玉佩,就连束发的发冠上也镶嵌着一枚血色红宝石,打眼一看便知道出身富贵人家。边上的妇人雍容贵气,身穿藕色锦缎,头上的珠钗十分的艳丽。
  “娘子。”男子听见脚步声立马站起来小跑过过来面带笑意。
  沈花砚冷着脸斜眼一看,走到垫了软垫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潘官人喊错人了,你们潘家把我赶出来时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
  “娘子,别这样,我错了,我这不是给你来道歉了嘛。”
  “道歉?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受不起。”沈花砚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摸着肚子。
  江月夜含笑坐在一旁,双手插在手捂子里说道:“潘官人请坐。”想他江月夜在澜馆每日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凡事如此依赖母亲的人。
  “这位想必就是刚入府的江官人吧。”妇人一开口便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面前。
  江月夜没说话看着妇人,听着她说下面的话。
  “这春暮出征去了边关,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多不容易。”妇人看了看江月夜一副温顺的样子,开口继续说道:“你看不如我将花砚接回潘家照顾,你看如何?”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的,反正丰镐也不远,这样也免了外人说闲话不是,再说了,你一个男子照顾一个快要临盆的妇人多不好。”
  “春暮在的时候大娘子怎么不来?”江月夜看着妇人再看看一旁的潘家小郎问道。
  “啊……这,这不是怕打搅他嘛。”妇人脸上一阵尴尬,她没想到江月夜这样问。
  江月夜没理他转头看着沈花砚问道:“花姐,你愿意回去吗?”
  沈花砚摸着肚子看着眼前带的两人,她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摇摇头说道:“不愿意。”
  “花砚,你不能这样呀,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潘家的孩子,怎么说不回就不回呢。”
  “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潘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是啊是啊。花砚你要不再想想?”
  沈花砚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禁有些厌烦起来:“传宗接代?我记得当年大娘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们潘家有钱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想生多少就生多少,还有你们潘家不是一直都在嫌弃我们沈家是武夫出身,配不上你们嘛,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想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别这么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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