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_惊鸿无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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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金黄色的魔方块,寻思着谁乱扔垃圾,这时,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温与怜。”
视而不见准备开门的他被这一声喊住了,错愕地抬头看见了失踪小半天的周寻卿,冒出个你,就没下文了。
周寻卿扒着二楼的窗户,朝他挥挥手。“上来,我在二楼。”
他昨天晚上离开这里后,联系了顾闻,让他也给自己在画巷租了套房。小事他自己做也行,但顾闻是老妈子的命,抱怨牢骚几句,任劳任怨给他打点去了。
周寻卿故意没给温与怜联系,估摸着时间搬到这边,随后就守着窗户等他回来。
他太了解这个人了,温与怜在学校没看见自己绝对要回来,那他就在这侯着,看着待会这人一会以什么姿态走过这里。
温与怜上了楼,周寻卿早开了门等他,见到他时,第一句话便说:“今天逃课了,胆子不小。”
温与怜扬着下巴,眼角红红的,毫无诚意说了句对不起。
他总是犯毛病,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是为了赶上周寻卿想要好好读书,另一方面,没了周寻卿的监督,他寸步难行。
有些事他尚未有自我思考的意识,所以他的眼中只有周寻卿,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灯塔,有了,路上有光,没了,路途即为深渊。
周寻卿有先见之明,热好了牛奶,递给这个不监督从不知道早饭为何物的马虎少年。
“喝完干点正事吧。”
温与怜端着牛奶杯,问:“什么正事?”
周寻卿从箱子里掏出一摞书,堆在书桌上,说:“今天估计去不成学校了,正好趁着时间给你补习。”
学渣自古以来对数学极为厌恶,那种不喜欢被强逼着喜欢一间东西最为恶心。
好在温与怜对周寻卿的喜欢超过他对数学的厌恶程度,也答应过他听他讲题,喝完牛奶,乖乖坐旁边等老师开课。
周老师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专门的习题本,各个数学知识点的专项训练,光是这种习题册就有十几本。
他看着自己将恶魔送到温与怜手上,对方那种似笑非笑,要苦不苦的表情简直苏爽极了,特别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被镇压在魔高一丈的威逼之下。
周寻卿忽然想起以前桀骜不驯、废话不多讨厌直接摆脸上的温与怜,问道:“你这么乖,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了。”
温与怜正和一堆不等式作斗争,听到这话,说:“追人不就得这个态度,听话不能有脾气。”
周寻卿笑了一下,说:“那你要是不追我,我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得上手揍我了?”
温与怜手里转着笔,毫不犹豫说:“不会,一定会追你。”
周寻卿短暂怔了会,道:“这么喜欢我?”
“嗯。”他点头。
周寻卿伸手抚上他太阳穴的伤疤,低声:“不用这么小心,也不用刻意控制自己的脾气,别委屈自己。”
温与怜:“没有,只听你话,别人惹我我会还手。”
以前有个女人,她温柔坚韧,在这个世上,拼尽全力保护着周寻卿,她周身似墙,给他挡住外界一切的邪恶,明明满身是伤,却还是对着他笑,告诉他,因为他的存在,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美好。
那双舒滑内心的手一遍遍抚平这些年来愈合又裂开的伤口,每当夜深人静,他想起她,总是天无绝人之路。
现对着温与怜,他又看见了曾经一模一样的坚定,尽管自己被恶意中伤,也会将最后一点柔情留给他。世间难得一欲一求,想要的只是他而已。
“温与怜,你真好。”
温与怜放下笔,回道:“我喜欢你。”
……
窗外适时射进一丝冬日阳光,但很快移走,书桌前的白纸上透着天空的湛蓝。
周寻卿靠近了些,一双漆黑的眸子快陷进温与怜的甜蜜之中。
他说:“我想亲你。”
温与怜刹那红了脸,支吾道:“怎么亲……“
周寻卿扑哧一笑,心道,这么刚好的气氛就被你破坏了。
其实气氛只要是他俩在的时候,都恰似刚好。牵手,亲吻,拥抱,都会理所当然的进行下去。
周寻卿离他越来越近,随后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与此同时,温与怜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僵硬地快赶上美国的自由女神像,若不是心脏横冲直撞,他都怀疑刚才一瞬间自己是不是死了。
想来丢脸,他堂堂长水街温二爷,被亲个嘴像思了春的姑娘,威严扫地,只余唇上酥软,心乱如麻。
从此,二爷软成了兔子。
唯周寻卿可顺毛的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还会这么甜吗
应该不会了
☆、活着
三月某星期四上午,温与怜在第五十八次写错了abandon的单词后,他忍怒放下笔,偷瞄着看周寻卿的身影消失在班级门外,他招架不住怒气,将写单词的草稿纸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花梅刚好边吃瓜子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好死不死对上他的眼睛,他一愣神僵成了干尸,然后立马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就转过身子去了。
开学过了近一个月,花梅基本上弄清了后桌周大仙和温魔头的关系,说通俗点就是“师徒”关系,共同目标为了战胜高考,突出重围。
有个全校前三的学霸坐同桌兼师父,温与怜该感慨自己走了狗屎运,每天免费无义务补习不说,还能欣赏那张全方位无死角的帅脸。人都有一个同性,喜欢美好的东西。想像一下,假如你是一个蜜蜂,天天飞在一个高贵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花香旁边,产出来的蜜都是超甜,吃了能蛀牙的那种。
温与怜悟性不错,二十来天的数学补习,他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基本上从十分上下浮动的成绩直接飙到了百分左右,虽然较班级和全校来说这不算什么,但人总是在进步的,脑袋是持续开窍的,这是向好的发展,足以凸显他的优秀。
只是悟性为一说,缺根弦的毛病也是不容忽视的。温与怜英语极差,一场随堂英语单词听写下来,战况惨不忍睹,各种单词在他手里死伤无数,还有许多被残忍的身首分离,惨绝人寰。
不光说二十六个字母背两天就忘,他还时常忘带英语书,自动屏蔽所有与英文有关的人或事。没兴趣是个不容小觑的敌人,所以周寻卿第一件要他干的事就是得对英语拥有一个饱胀的热情。
刚开始矫正心态那会,一天看不出什么异常,第二天什么后遗症全冒出来,有一次竟严重到看见英语书和英语老师想吐,吓得周寻卿把他头上帽子一垮,英语书一扔,拉着人当场从课堂上溜走,才拯救了温与怜的小命。
那天,周寻卿跟他聊了一会关于这方面的“心魔”,问题不大,就是方法得稳一点。
温与怜和周寻卿待一起,心情好多了,也不想吐了。两人回去以后被老师罚站操场——举行升旗礼的那个巨大水泥操场。所有教学楼,凡靠近窗户边的,抬头就能看见两高个在上课期间规矩中带点懒散地靠在校训大石头边罚站。
丢脸倒没什么,关键他们脸皮厚。
回到现实,温与怜抓耳挠腮想借口,应付一会回来要检查他单词本的周寻卿。
他倒不会说什么重话来刺激温与怜,可温与怜就是心虚,害怕自己会让他失望。
他想,要是自己最后因为英语没考好,错失了上大学的机会,以后的路就会彻底不一样,他和周寻卿的未来也如浮萍飘摇不定。
温与怜想着想着,翻开单词表,盯着那些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字母排序,狠狠深呼一口气,磕磕绊绊从头开始。
花梅坐在前面听后面嗡嗡细声的读英文,再次回头,轻声说道:“二爷,你已经背了无数遍abandon了,默写又错了五十八遍,你还是换个词吧,老背也难受不是。”
温与怜转着笔,闷声:“我错了五十八遍?”
“嗯,我无聊数了一下。”
温与怜没说话了,花梅以为自己精准的报告他的错数打击到他,赶忙改嘴说:“但二爷你很好了,像我弟,他学了一个学期都背不起二十六字母。”
他嘻嘻笑着,冷不丁没防住透明人似的冷清。
“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靠,你能不能不说话?!
温与怜无语地看着他们俩,日常习惯了花梅一惊一乍,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弄死冷清最后都被收服的服服帖帖的闹剧。
他刚转过身想从位子上起来;一回头贴上了周寻卿伏身对上来的俊脸。
周寻卿抓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看的温与怜浑身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短短几十秒对视,像从刀山火海滚过,背后冒汗。
“没干什么,你心虚啊。”
“没……”温与怜小小吞了口唾沫。
周寻卿轻快地笑了笑,拉开座椅坐下,说:“今天晚上顾闻生日,他问我你去不去。”
温与怜:“你去我就去啊。”
周寻卿点头:“好。”
他给顾闻回消息,温与怜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发现顾闻竟还用上了乖巧宝宝的表情包。
“那个,周……你生日是哪一天?”
“十一月二十六号。”
“真的?”
“为什么这么问?”
上次十一月份有个据说是表妹的人物来周寻卿家说给他过生日,除夕夜他又给温与怜发信息说自己生日。温与怜非常不解为什么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生日,因为就在刚刚过去的二十几天里,周寻卿邀请温与怜去吃饭,光用生日的借口就用了不下四次。
这离谱程度快赶得上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了。
“你半年内,似乎过了五六次生日了。”
周寻卿凑过来,说:“说好了要把我追上手的,但是你又不约我,我只好这么说了。”
温与怜也学他小声逼逼。“我给你写了很多……你不是知道的么。”
说到这个温与怜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玩意——情书,周寻卿哭笑不得,各种不同文体以及表达形式,欧风,柏拉图式,古文陈情,还有不知在哪学来的韩文字母,有一次他还收到了一首藏头诗配上一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简笔画。
温与怜文采很好,写的东西肉麻却也一字一句真情流露,字里行间急切地表现出了什么是如狼似虎,拆之入腹。
周寻卿逗他,这种程度的情书他还会收到多少,温与怜答,只要写到他同意和自己在一起,做自己男朋友为止。
“追到手你就松懈了么?”
温与怜:“追到手不是该走下一步了?牵手,逛街,吃饭,看电影,还有……嗯,同居。”
周寻卿实在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惹得温与怜不知所措,问:“我,你不乐意?”
他想了想,报了一串数字。“我银行卡密码,银行卡在你包里。”
周寻卿觉得自己再不阻止他,他估计下一步就要签给自己卖身契,使用权全权掌握在他手里了。
“你哪学来的这些?”
“我上网搜的。”
周寻卿直接不给面子的笑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也是为难人,温与怜从来不知道怎么追人,好不容易认真一次,没有头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被意中人嘲笑,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恼羞但不成怒,有些恶声恶气问:“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追到手,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
周寻卿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温与怜,你生日是哪一天?”
“记不大清,好像四月十九号。”
”我……“
教室后门传出一阵唏嘘声,接着有几声刺耳的辱骂,班级喜欢凑热闹的都跑出去看。
温与怜随意扫了一眼,看见了那个女生。
她也住在画巷,每天同路,温与怜碰见过她几次,因为她脸颊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所以印象深点。
今天是头一次在学校里碰见她,虽不知道这人什么情况,但听周围不怎么友好的唏嘘,心里也有了一二底。
周寻卿自然也对这女生有印象,都是一条道上的,混个脸熟。
花梅又控制不住他的八卦之魂,看完了,缩回身子跟他们八卦道。
“是隔壁班新来的转学生,叫顾什么灵,哎,你们知道吗,她每天放学都有人豪车接送,专职司机,车上还坐着一个大佬一样的人。”
冷清:“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有人看见那男人对顾什么灵动手动脚,手都伸到……她都不反抗,还挺乐意,所以好多人说她不检点。哎,不是我说的,他们传的,我可没那么无聊。”
花梅见周围几个大人物眼神不对,赶紧撇清关系,过了一会说:“我觉得吧,重点应该不是这个,事先说好,我讲的是听别人说的,也不是我总结的。”
“他们说顾什么灵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巷子,看上去不是很有钱,所以像是被包|养,她妈似乎